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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沒有重新成家的心,季崇德見不得他形單影只,總想著撮合了誰和他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真有這么個人了,他反而慎重了起來,心里壓著事,面上裝成沒事人,從后面一下子跳起來,顧容瑾察覺到了,身子一偏,季崇德嘿嘿笑著,一撲不著,又伸胳膊勾他,“妹夫,跟哥聊聊唄,這小女子哪里人?性子怎么樣?來路你清楚嗎……” * 卻說另一頭,顧容瑾突然離開,搞得在場所有人都挺懵的。除了白玨,她自有她的解釋,自從顧容瑾在她心里被蓋章“無情無義陳世美”后,他的所有反常都有合理解釋。譬現(xiàn)在,太尉府和顯國公府聯(lián)姻在即,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未來泰山,顧容瑾那狗子自然要早早去賀壽,積極表現(xiàn),爭取早日新人換舊人。 她白玨被閔梔換了,今閔梔又要被顯國公府的小姐換了。 閔梔出身低微,做不了顧大人的正房娘子倒也合情合理,只不過搞大了肚子生了娃就丟太師府去了,也真只有狗男人才能干得出來! 白玨摸了摸心口,似乎也沒那么不爽了。果然,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就是眼睛有些疼,她眼瞎,真瞎。否則當年怎么就被蒙了雙眼,認上這樣一個男人呢? 都是年少輕狂惹得禍呀!遇人不淑,遇人不淑。 然后她的手又摸到了肚子,“我沒吃飽,你呢?” 顧長思:“???” 白玨:“讓廚房給我做一份醬肘蹄子。” 顧長思:“哦。” 白玨:“醬鴨,燒鵝也各來一份,涼拌菜也不能少了,葷素搭配,吃rou不膩。劉管事,聽到了沒?你家少爺要吃rou。” 顧長思慣著他師父,聞言忙扭頭讓劉管事下去吩咐人準備。 白玨捏住他的一邊肩膀將他拽起來,這要不是武功傍身,還不見得能扯得起來,“你也別閑著,剛吃完繞院子走五圈去,消消食。待會扎半個時辰馬步?!?/br> 一直躲在其他屋子沒敢出來,只等著顧太尉走了就要出來獻殷勤的連翹,腳尖剛探了出去,一聽這話,忙整個的縮了回去,就跟個河蚌精似的。 天可憐見的,她一點都不想學武,她只想跟在主人身邊混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42章 。第 42、顯國公壽辰(已重寫,3月29日)·行走江湖誰還不會幾樣旁門左道。 顧長思對著鏡子捏了好幾下自己的臉,面上由震驚轉成驚喜,“師父,你怎么做到的?這也太神奇了!” 白玨收了手里的工具,不甚在意的擦擦手,“知道為師的厲害了吧。早跟你說過拜我為師,你不會吃虧?!?/br> 顧長思服氣的很,“師父,您教我。” 白玨:“好說?!?/br> 她扭身進了屋內的屏風后,再出來,已做了男裝打扮。高高挽起頭發(fā),戴了發(fā)冠。 白玨擠開顧長思,兩手掐住腰,該怎么說好呢?端看這臉,誰人不要贊一句清俊絕倫小公子,只是脖子往下,誰要是認不出她是個女嬌娥只怕是個瞎。 這身衣裳是季云澤的。顧長思與季云澤牧文牧章兄弟常有往來,互相在對方家里住個幾天也是常有的事。 “我真好看,”白玨抖著身子造作的扭了扭,忽而又木著一張臉,進了屏風后。再出來腰粗了些,胸也平了。 二人是從客棧出來的,經(jīng)過樓下看到廖鳳帶了幾名護衛(wèi)正在樓下喝茶,時刻注意著樓上動靜。顧長思走過去的時候,廖鳳看都沒看他一眼。顧長思就很膨脹了,出了客棧門,又大搖大擺的走了回去,在廖鳳跟前晃了一圈。一圈還不過癮,又繞著他轉,被白玨追進來,提著后衣領子扯了出去,“爹,我在這呢,你傻了吧唧的亂晃什么呢?!?/br> 顧長思做了中年男人打扮,兩撇小胡子,胖歪歪的,油膩發(fā)福,只一雙手沒做修飾,與他的臉極不相稱,被白玨握在手里。 廖鳳回頭,只看到一對膩歪的父子,摟做一塊,互相拉扯著出了門。他忽然心生感慨,若是他家少爺也能如這般與老爺親近,那老爺該是何等的高興啊。猶記得少爺小的時候也是時時黏著老爺,還鬧過老爺上朝也要帶著孩子的笑話。后來少爺懂事了,不知怎的就跟老爺疏遠了。 “哇!師父,你怎么做到的?”顧長思直著眼睛盯著她的喉管,再一次被他師父的本事驚到了。 白玨掛在他身上,一手摟著他的肩,一手打開扇子遮了半張臉,繼續(xù)用少年音道:“小爺?shù)谋臼虑f,你跟我混,包叫你過得日日精彩,時時有趣??刹幌耦櫲蓁?,一潭死水,冰塊的心腸,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苦行僧,跟他待個半日恨不得立地成佛,不活也罷。” 顧長思起先還一個勁點頭稱是,聽了后半句,回過神,拉了臉,嚴肅道:“不許你這么說我爹?!?/br> 白玨變臉快,“沒說沒說?!逼^臉,翻了個白眼。心里少不得有些氣。這火氣又不能跟兒子發(fā),也是巧,叫她一眼看到前方有個扒手摸了一位錦衣公子的荷包。隨行的護衛(wèi)就是個擺設,一行三人毫無所覺。 白玨腳下巴拉一顆果核,腳尖一踢,飛竄而去。彼時街上都是人,人頭攢動,熱鬧非凡。那果核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完美避開前方所有人,精準無誤的撞上那扒手的膝蓋窩。 這扒手名叫郭二,祖?zhèn)鞯氖炙嚾耍患易淤\窩,當然了,鑒于這手藝的傷殘比例高,如今郭家就剩這么個獨苗岌岌可危的活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