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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真:“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憑什么?” 那女人過來時,一身的酒氣,他聞得真真的。就這?賢內(nèi)助?能當好后娘? 長思都被抬回來多久了,才姍姍來遲。 不就是長了一張相似的臉,聲音也像,哼! 他這般心里抱怨的時候,倒是忘了,長思還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揍成那副模樣。不過要他解釋,他也能說出個情真意切的緣由來,當時那情形,真?zhèn)€是熱血沸騰,久久不能平息。身為武者的自尊與驕傲,他懂長思。 不是沒喊過停,長思拒絕了。 二人的比試臺,如果其中一人沒認輸或者直接被扔下比試臺,旁人是沒有權(quán)力判輸?shù)摹?/br> 牧真和小流兒這一推一拉耽擱了些許時間,顧容瑾也被白玨扯著胳膊出來了。 牧真和小流兒的目光就定在二人拉扯的胳膊上。 牧真: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小流兒見牧真眼睛都直了,生怕他說出一些叫人難堪的話,默默的伸出手在他身后掐了一把。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能怎么辦?越是娘家人越不好橫加干涉啊,畢竟jiejie都走了那么多年,還沒見過小舅子攔著不讓姐夫娶妻的。再說人顧大人夠厚道了,十年了,都快十年了??! 唔,除了閔梔那事不厚道。 雖說牧真已經(jīng)跟她解釋過了,但是小流兒有自己的想法,她覺得他們都在騙她,唯有她火眼金睛看透妖魔鬼怪。閔梔一直以來對顧容瑾感情不一般,她就是趁虛而入!趁火打劫!顧容瑾對閔梔沒有感情,小流兒相信,但閔梔對顧容瑾絕對懷有不可告人的心思,關(guān)于這個發(fā)現(xiàn),她很早以前就警示過白玨。白玨不信啊!可不,人一死,閔梔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簡直不要臉! “牧真和小流兒都沒用晚膳吧,一起啊?!卑撰k說。 話音一落,夫妻倆個同時一怔,這熟稔的語氣太過讓人懷念了。 顧容瑾腳步一頓,偏頭看她,眼底情緒流轉(zhuǎn),白玨迎上視線,咋回事?還不情愿? 白玨自他后腰就是一掐,往前一推。 顧容瑾:“牧真,一起用個晚膳吧?!?/br> 牧真氣哼哼。 小流兒挺不好意思的,朝顧容瑾和白玨笑了笑,“我們,吃過了?!?/br> 白玨瞧著就有些好玩了,以前都是牧真圍著小流兒轉(zhuǎn),哄著捧著,就算小流兒蠻不講理也不敢有半句怨言,現(xiàn)在可倒好,風水輪流轉(zhuǎn)啊。都說成了婚的男女都會變,過來人誠不欺她啊。 白玨又暗暗瞟了顧容瑾一眼,回想自他倆成婚后的變化,一時間感慨萬千。 若是早知道成親后會變成連話都不能好好說了,還不如不成親呢。 顧容瑾不知白玨這一會兒想了什么,只察覺到她站在原地不動,他都走出去了,又回轉(zhuǎn)身,一拉將她帶著往前。 牧真看了看又別過臉,“走,吃飯!” 小流兒:“哎?” 既然不能改變,那就試著了解,牧真也想知道顧容瑾是個什么意思,是一時的鬼迷心竅,還是真打算娶回家了。正妻和妾不一樣,正妻是正兒八經(jīng)的顧長思的娘。他牧真就算一輩子不和顧容瑾來往,外甥不可能說不要就不要,真眼不見為凈了,他怕白玨半夜趴他床頭跟他唱《回娘家》。 “我去看看長思。”牧真說。 “去吧,”白玨說:“不過才睡下,有下人和大夫照看著沒事。等你吃飯!” 牧真看向白玨,他問她了嗎?真是! 小流兒又掐了牧真一把,夫妻倆個一起輕手輕腳的進了屋。 “你夠了啊,要不是她,顧太尉還不吃了你?!毙×鲀狠p聲道。 這倒是!時間倒回顧容瑾火急火燎的趕到應(yīng)天書院,牧真毫不懷疑顧容瑾當時生撕了他的心都有。 至今回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牧真撫了撫心口,嘴上偏不認慫,“我是長思親舅舅,我會害他?他憑自己本事贏了沈泉,我替他驕傲!” * “是你昨天的那番話激勵了小寶,”顧容瑾捉住白玨的一只手掛在自己臂彎,感慨萬千道。 “你不氣我了?”白玨笑道。 顧容瑾低下頭看她,“我從來也沒因為這個氣過你?!?/br> 四周挺安靜的,連個跟隨的仆從都沒有。氣氛說變就變。 男女體型身高的差距,無端就能讓人生出壓迫感。強烈的壓迫感又神奇的滋生出了其他情緒。 這感覺何其熟悉,是心動的感覺??! 白玨心知不妥,頓時如臨大敵。身子一沉,從顧容瑾的臂彎里滑了下來。 “花花,你不是餓了嗎?快跟上!”白玨喊。 小白花笑嘻嘻跑來,他忽然覺得顧爹生起氣來真挺嚇人的,還是姑姑好,嬉笑怒罵也不真跟他計較,跟他親爹挺像的。 “花花,”顧容瑾蹲下身,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今天顧爹是不是嚇到你了?” 小白花一愣,是有那么嚇人,不過他一直都是朝別人發(fā)火,也沒沖著自己。 “顧爹情緒激動了,對不起,你能原諒顧爹嗎?” 小白花當即就繳械投降了,心里為剛才抱怨顧爹嚇人而感到深深的自責。他顧爹就是天下第二好爹??!第一好爹是他親爹,死人是無價的,沒得比。 “顧爹?!本d羊一般,嗓音都跟著軟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