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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廢物一個,就你這樣的人遲早被這個社會淘汰,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進這個學(xué)校的?!?/br> 林鴿話音剛落,何桓又接著補上了一句。 “哈哈哈總不會是考抄進來的吧,許寒你可真牛逼,我可太佩服你了?!?/br> 許寒剛想說什么,結(jié)果上課鈴響了。 “你們都干嗎呢,老遠就聽見你們班的人在瞎吵吵,還不快回位子上坐好?!?/br> 歷史老師皺著眉走到了講臺上,看著班里同學(xué)們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疑惑道:“你們這是發(fā)生什么好事了嗎,怎么一個個表情奇奇怪怪的?!?/br> 說完班級哄堂大笑。 “真晦氣,晦氣死了。” 許寒入了座仍忍不住碎碎念道。 他先是從地上拿起了一個大號的可樂瓶,后又從空蕩蕩的書包里掏出了一把剪刀,上去就是一頓猛戳,開了一個口子后又沿著那條線剪了下來。 一整天過去,坐在許寒附近的同學(xué)都知道了他有一個新寶貝,一條小金魚。 直到放學(xué),他依舊把金魚捧在手上。 “我說,你是怎么把學(xué)校的觀賞魚釣上來的啊,總不可能用手撈吧?” 陳捷用肩膀撞了撞許寒。 “從地上正好撿了根壞耳機線,然后啊又去撿了些橘子皮做魚餌,沒想到還真的別我搞上來一條笨魚?!?/br> “可那沒有鉤子???”陳捷疑問道。 許寒用腳勾了一下陳捷的腳,害的對方一踉蹌差點跌倒,但他又在第一時間將人扶穩(wěn)。 “哎哎哎,許哥你絆我干啥?!?/br> 陳捷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重新把滑落肩膀的書包帶子往上拎了拎。 “哎,所以我說這是條笨魚嘛?!痹S寒說完又接著說道?!氨赴¤F子,要不我請你吃飯?我不想回家。” “呃算了吧,我怕我爸打死我,班主任給我爸打電話了?!?/br> “那你快些回家吧?!痹S寒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時間,突然感覺有些疲倦,自己突然也不是很想出去溜一圈了。 送走陳捷后,許寒翻開微信聯(lián)系人列表,一個一個翻過去,看看有沒有可以約出來一起玩的。 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平常和他一起混的那些朋友此刻頭像都是暗的,全都顯示不在線。 碰巧碰上紅燈,許寒點進了游戲,界面打開后,他摁進了好友列表,清一色的已開局xx分鐘。 “我靠,怎么都在這打游戲?!?/br> 話音剛落,就顯示一個人邀請他加入組隊。 此刻許寒跟托塔李天王似的單手拖著裝著金魚的塑料瓶,另外一只手拿著個手機。 如果手上沒有金魚的話,他能直接在周圍找塊安全人少的空地席地而坐開一局游戲。 綠燈亮了,人潮開始涌動起來,許寒將手機插進上衣兜里,走了過去。 他租的房子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坐公交車乘三站就能到,走路也就要個二十來分鐘。 許寒這幾日都是一個人走路回家。 突然,看見前面一個公交車站臺上坐著一個他熟悉的人。 “臥槽?!?/br> 許寒趕緊低頭,想著快速繞過去。 可還沒溜走就被叫住了。 “是許寒嗎?怎么看見以前的班主任招呼都不打一聲了呀?!?/br> “啊啊沒有,我沒有看見,老師好久不見?!?/br> 許寒剛才怕的要死,現(xiàn)在突然就沒這么怕了,直接坐在了對方旁邊。 陶老師是他高一的班主任,當時在高一所有班主任中最有責(zé)任心的一個,也是最平易近人的,年紀也挺大的,估摸著再過四五年就退休的那一種。 此刻的他正穿著格子襯衫,穿著一條西裝褲,別了一條棕色的皮帶,皮鞋擦的錚亮。 “最近學(xué)習(xí)怎么樣?。课仪皫滋爝€在處分名單里看到你的名字了,你得努力啊,這樣下去怎么行啊,一定不能放棄自我?!?/br> 陶老師語重心長的說道。 許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沉默著看著地上。 “喲還帶了條魚回家,小姑娘送的嗎?!?/br> “不是不是,這是學(xué)校里釣的,就那個亭子旁邊里的觀賞魚?!?/br> 陶老師哦了一聲,然后又將話題拉了回來。 “你今年都高三了,再不努力真的就來不及了啊?!?/br> “那我該怎么辦啊?!痹S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等會兒給你推薦一個好友,就你隔壁班的,那個小伙子挺聰明的,我看你天天出去玩應(yīng)該也不差錢,你還不如去求他教教你?!?/br> 陶老師拍了拍許寒的肩膀。 “誰啊?” “叫林亭云,當初我教他們班數(shù)學(xué),是個讀書勤奮的,讀了一年就交換出國了?!?/br> 許寒聽到名字后直接跳了起來,陶老師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他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道:“我靠怎么哪里都有這個晦氣人啊?!?/br> “不說了不說了,車來了,我先走了,回去我把微信號復(fù)制給你,就你這個成績不補救完蛋是遲早的是?!?/br> 說完,公交車??吭谡荆绽蠋燁^也不回的上了車,那司機跟趕時間似的,一關(guān)上車門就開走了。 許寒望著公交車遠去沒多久,手機就叮咚一聲傳來了消息提示音。 “我靠,這老陶發(fā)消息這么快的嗎?” 說著他滑開了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