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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燧聽見胡瑞時沒忍住笑了一下。 宇文秋又趕緊閉上了自己總是比腦子快的狗嘴。 好在燧神并沒有謠言中那么愛生氣。 他說:“和他們一樣,叫哥,叫隊長,隨你?!?/br> 宇文秋這個年紀,要實實在在叫一聲哥很難,起碼比叫爹要難得多。 所以他下意識:“……哦,萬隊。” 萬隊應了一聲:“嗯。” 宇文秋眨眨眼,通過自己多年觀察總結,拋出一句老實孩子式的疑問: “隊里還有人管你叫哥呢?” 并不受人尊敬的萬燧:“……” 萬燧嘖了一聲,耐著脾氣抬手指了指攝像頭。 于是天真直白的宇文秋就在彈幕一片驚天動地的哈哈哈哈哈哈、問號以及感嘆號里,敷衍著扔下一句連標點符號都沒打的“那就這樣拜拜我去吃飯了愛你們啾咪”,頭也不回地被萬隊領上樓吃飯去了。 *** 米虎一雙一雙給大家發(fā)了筷子,努力在生活細節(jié)中體現(xiàn)父慈子孝。 因為宇文秋來基地“觀察”,TB的隊員們難得齊齊整整坐在桌前,老老實實吃基地阿姨做的晚飯。 宇文秋小跑上樓把充滿電的相機拿下來,架回了他的“專用機位”上。 賈思特調侃:“我懷疑你這三天的內(nèi)容拍出來全是吃飯,剩下的都在直播打游戲?!?/br> 卓杰贊同:“我也有這種預感,說實話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樣,明天后天我絕不會早起化妝了?!?/br> 宇文秋遲疑著:“你們化了妝?恕你小爹我眼拙,怎么一天了都沒看出來呢?” 卓杰憤怒:“你開嘲諷了!你說你是不是開嘲諷了!” 賈思特不忿:“剛見面的時候你還嘴甜!管我叫賈爹管他叫卓姐!怎么的,排了一下午終于發(fā)現(xiàn)我倆不配了是嗎?!” 宇文秋樂不可支。 但轉眼他的快樂就被萬燧澆熄—— “我今天下午一直就想問,”萬燧托著下巴,認真問,“爹就爹,為什么年紀輕輕,這么喜歡給人做小?” 宇文秋:“……!” 刁慈航面無表情:“秋寶,你助理把你交給我時特意交代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請問你們娛樂圈內(nèi)卷如此嚴重,助理都是演員出身的嗎?” 宇文秋想辯解:“公主我……” 刁慈航比了個停的手勢:“打住,對老想當人小爹的熊孩子過敏,別叫我。” 宇文秋:“……” 米虎和卓杰:“噗?!?/br> 賈思特幸災樂禍:“又來到我們的保留節(jié)目——秋寶社死現(xiàn)場?!?/br> 宇文秋忘記了是誰把他陷入社死境地的,下意識求救地看向萬燧。 可萬燧不正是那個罪魁禍首嗎。 宇文秋:“……” 在大家面前自我剖析幼稚的少年想法很羞恥。 宇文秋萬不得已,自己把自己拖出來擋搶: “那什么……就……學的小秋神。” 大家恍然大悟,F(xiàn)all好像是有這么個口癖來著。 刁慈航哭笑不得:“你學這做什么?那孩子也是清奇得可愛……” 宇文秋硬著頭皮措辭,努力解釋自己這個口癖的由來: “唔,就……以前看小秋神直播的時候,總有小學雞噴子喜歡刷cao你媽。我……我估計小秋神是生氣也不能原封原樣罵回去,所以先發(fā)制人當個便宜爹,但他尊重噴子們可憐原生父親、犧牲自己做小的心胸還是非常令人感動。” 宇文秋說到臟字時話音雖然模糊、輕聲帶過,但出口仍不作避諱。 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話。 他原先沒有爸媽,所以可以像玩笑一樣輕易管侯天齊和朱筱陽叫爸媽。 但也正是因為他沒有爸媽,所以在面對諸如此類的惡意時,他更加不想容忍。 賈思特和卓杰不知道其中彎繞,光顧著震驚宇文秋如此能貧的一張嘴了。 卓杰扭頭就問刁慈航:“……公主,救命,我覺得這個人畫風不太對,他來基地的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被人調包了?” 賈思特人傻了:“我辣么大一顆人間甜豆呢?你到底從哪里找來這么個妖魔鬼怪?” “別他媽問我!我還想問你們呢!就在十分鐘前!HEA的經(jīng)理打電話質問我!他們到底有什么冒犯我們的地方,竟驅使我們找個愛豆來折辱他們的選手?!肖忱粉絲撂下話說季中賽肖忱要是心態(tài)不穩(wěn)定全怪我們走了這波陰的……”刁慈航捂住臉,感覺自己幾小時前不詳?shù)念A感正在應驗,自暴自棄道,“聽聽咱們這對話,還能不能尊重一下攝像頭了……職業(yè)選手被小愛豆陰了這像話嗎……” 宇文秋出村之后不想再維持以前的人設。 特別是在他最不想造假的幾個人面前,索性就把什么人間甜豆的人設拋了個干凈。 ……但他還是抓了抓頭發(fā),暗暗瞥了萬燧一眼。 他那張不過腦子的快嘴雖然敢說,但不妨礙他在萬燧面前會有一點年齡差距帶來的微妙心虛。 萬燧會不會覺得他口無遮攔、說話不干凈? 會不會覺得他人設崩了,就顯得人……虛偽起來? 宇文秋抿著嘴,孩子氣地想,他也是莫名其妙借人還魂的、也沒人征求過他的同意!雖然總歸是他占了便宜,如果要把宇文秋的帽子扣在他頭上讓他戴好也無可厚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