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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燧不輕不重地嘖了一聲,莫名激起刁慈航的展示欲,他示意宇文秋去拉柜子:“開??!開蓋有喜!衣柜才是萬歲爺房間里的著名景點!別怕,就算噴涌出來他也不好意思讓你跟小媳婦兒似的幫他疊回去……” 萬燧冷笑:“我好意思。” 宇文秋默默把手縮了回去。 以為萬歲爺又要生氣,宇文秋趕緊替他找補: “雖然但是!亂而有序!你……你看他多自在啊……” 刁慈航疑惑:“誰能有他自在?!哪兒又他媽有序了?!” 宇文秋硬著頭皮:“他這……雖然在我們看起來,無法在正確的位置上找到正確的東西,但是他自己肯定是知道自己的東西放在哪里的?!?/br> 刁慈航把鏡頭對準萬燧:“你知道嗎?” 萬燧正抱起手臂靠在墻邊,思忖了一下說: “嗯……說起這個,你們有沒有誰看見過我的拖鞋?” 他微微抬腿抖了抖腳下的棉拖: “不是這雙,夏天穿的?” 刁慈航?jīng)]回答,又默默把鏡頭轉(zhuǎn)回來對著宇文秋。 宇文秋捂住臉:“……對不起?!?/br> 他不該套用普遍規(guī)律去揣測無法被預判的Eras選手。 刁慈航被宇文秋這一臉的懊惱逗笑了。 他轉(zhuǎn)念一想,節(jié)目組安排的任務也并不能讓宇文秋什么都不做、讓他等著回去挨罵。 于是刁慈航很是自然地問: “你到底是小秋神粉絲還是燧神小媳婦兒?你怎么這么向著他呢?” 正在思考自己夏天拖鞋去了哪里的萬燧聞言,朝宇文秋投來了目光。 宇文秋只微微一赧然,便換上了一副略帶埋怨的表情,說: “我、我就不能是一名慈愛的團粉嗎?你們這個團怎么能這么沒有團魂呢?” 刁慈航接話反應也很快,他用鏡頭掃了萬燧一眼: “主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隊長本人他就不愿意融入我們的女團氛圍!” 隊長本人大概是冷笑了一聲,表示:“找啾咪選手吧,他看起來比較愿意。” 宇文秋:“……” 比起營造女團氛圍,宇文秋其實更想去看看萬燧桌上的漫畫,但他有些猶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小時候許多東西都只能公用的緣故,他懂事以后一向是個很寶貝自己東西的人,到了近乎偏執(zhí)的程度。 什么東西只要是屬于他的,他就不喜歡別人動,再重要些的,甚至連碰都不行。 他知道或許萬燧并不會像他一樣有這樣的習慣——畢竟萬燧如此“亂而有序”,可能根本不記得自己放了些什么東西在哪里。 但宇文秋在屋里走流程似的轉(zhuǎn)悠時,還是只小心翼翼地瞄了那些漫畫一眼,就收回目光,并在拍攝任務完成后,不作久留地退出了房間。 萬燧跟在他身后,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下去,最后一個走出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參觀燧神房間的私人任務達成,宇文秋很開心,決定晚上回房間以后悄悄把小冊子上那些已經(jīng)打卡的心愿都打上一個勾。 他心里盤算著這些,下樓的腳步就輕快許多,甚至從刁慈航的拍攝鏡頭里看,有種他在蹦跶的錯覺。 一邊蹦,嘴里一邊還念念有詞:“拍完了,下樓訓練下樓訓練。” 錄到這里也就差不多,刁慈航暫停錄制,哭笑不得地說: “他倒是積極?!?/br> 萬燧看著宇文秋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背影,問: “你昨天不是問我有什么建議嗎。” “哦,”刁慈航反應了一下,“等宇文秋走的時候送他什么紀念禮物好的那事兒?嗯,我明天去辦,預備拿一套戰(zhàn)隊的周邊送他。怎么了?” *** 宇文秋已經(jīng)在和卓杰雙排了。 輪番蹭選手們的小中小號,砍菜炸魚到飛起。 “公主去忙了,”萬燧把宇文秋的相機拿在手上,問,“你的,放哪里?” “……哦,唔,謝謝萬隊?!?/br> 宇文秋原本正戴著耳機專注在游戲里,直到萬燧走至他身邊。 他人一僵,伸手一刨就把耳朵露出來,又默默把曲起來的腿放下去,脫掉鞋踩在椅面邊沿上的腳也乖乖下地,裹在干凈白襪里的腳趾不自覺藏在桌腳下蜷了蜷,說: “……隨便放就行?!?/br> 萬燧說好。 然后他把相機錄制模式調(diào)好,放在了不阻礙視線又能錄到小半個人的位置上。 宇文秋莫名覺得萬燧在他身邊插了個眼,整晚都像沐浴在萬燧的注視下一樣,乖巧得不行。 直到十一點,宇文秋除了中途起來過一次去上了一趟廁所,其他時候他都像長在板凳上一樣。 只要戴著耳機就能暫時忽略桌上那個黑洞洞盯著自己的鏡頭,也能暫時忘記萬燧神出鬼沒的、溫和的目光。 賈思特坐在他旁邊很費解,知道他聽不見人說話還特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抬高聲音: “不是,你這狀態(tài)不像來體驗生活的,你像來踢館的?。?!” 宇文秋非常不悅:“誰能想到我只是在努力給我這個殘疾號沖分呢?!?/br> 晚上萬燧沒再找宇文秋排,宇文秋就自覺退下了萬燧的小號,然后開始踐行自己“試試看三天能不能打上去”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