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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慌張的跑到了藥方,又憑著自己的記憶抓了一些藥后,迅速的用布包起來。在問過小丫鬟們后,迅速的找到了諸謹住的院子。 她猶豫著把裝滿了藥材的小包袱放在了院子門口,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第二次聽到了那個嗓音,“你在這里做什么?” 第197章 所謂溫柔 諸謹自從懂事開始,父親就讓他陪著裴長庚的身邊。 裴長庚學什么,他也就得跟著學什么。 瓦刺并不想外人眼中的那般安穩(wěn),因為瓦刺王只有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在生下孩子后,就早早的離世了。 太多人想要瓦刺王的位子,所以他們不希望裴長庚能安穩(wěn)的長大。 裴長庚曾走丟過一次…… 那時候所有的人都以為裴長庚會死在外面,連諸謹都放棄了尋找,可誰也沒想到最后裴長庚居然走了回來。 諸謹伺候裴長庚多年,也是因為他的疏忽和不中用,導致裴長庚丟了。所以,他在放棄尋找的時候,也準備了把匕首準備早早的結(jié)束了自己。 裴長庚的重新出現(xiàn),也如同給了他新生。 從這件事情發(fā)生后,諸謹不再和從前一樣,和裴長庚一起翻閱書籍,他把更多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武藝上面,從此像一個暗衛(wèi)一樣守在裴長庚的身邊。 所以方才他在看見張含霜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的時候,下意識就想要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最后狠狠的捏碎。 “我……”張含霜沒想到自己會遇見諸謹,立即嚇的打了一個哆嗦,“我什么都沒做,我送了……” 她是真的害怕,所以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不過或許是對諸謹有那么一絲愧疚,所以張含霜鼓足了勇氣又拿起包袱放在身前,“我聽小月姑娘說,你要去城外?!?/br> “這些藥能防止疫病,還有……”張含霜頓了頓,下意識咽了口水,又說,“我還準備了一些金瘡藥?!?/br> 她低著頭不敢看諸謹?shù)难凵瘢麄€人幾乎要縮成一團了。 然而她本就比常人更害怕冷,所以穿的自然也比常人都多,毛茸茸的襖子裹在她的身上,終于瞧著不像上次那么消瘦可憐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諸謹卻依舊感覺到眼前的小姑娘快哭出來了。 “我上次……”張含霜說,“諸侍衛(wèi),對不起?!?/br> 諸謹挑眉,有些糊涂了。 他本就不擅長和人言語,所以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和你無關(guān)?!?/br> 他沒有接過張含霜手里的東西,轉(zhuǎn)身就要朝著院子里走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衣袂被人狠狠的拽住。 其實她的力氣真的不大,他只要稍微用力,她肯定會摔一個跟頭。 可是瞧著她那雙噙著淚水又刻意隱忍的臉,諸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還當真生氣不起來。這些年來,刻意接近他的女人比比皆是,可是大多在聽到他的嗓音后,都會躲的遠遠的,私下還有人罵他像個陰陽人。唯有裴長庚、陸遜對他的嗓音絲毫不在乎,倒是更擔心他的脾氣。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睆埡钌畹奈艘豢跉庹f,“你的聲音不難聽的?!?/br> 諸謹怒極反笑,“你在可憐我?” “沒有,沒有!”張含霜也知道眼前的人生氣了,可是她總覺得是誤會就要解釋清楚,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不應(yīng)該再隨意去傷害一個人,“我只是怕你誤會了,那日我會那樣,并不是因為你這個人,我是……我是怕所有人?!?/br> “我這種怪人像見不得光的蛆,見到誰都恨不得躲起來,所以我才會慌了?!?/br> “你別和我計較,還有……” 張含霜抬起手,把小包袱推到諸謹?shù)膽牙?,“這是我道歉,對不起。” 她說完后對著諸謹行禮,轉(zhuǎn)身就朝著院外跑去,絲毫不給諸謹反應(yīng)的機會。 那么小的一個人,跑起來的速度倒是不慢。 無論是在瓦刺還是在大燕的這些年,諸謹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孩子,明明對誰都很抗拒,遭遇也比不少人都凄慘,可心里卻依舊有那一抹善意,像是這黑暗里的一束小小光芒。 他看的出來張含霜的確是特意來道歉。 諸謹無奈的笑了一聲,便瞧著不遠處屋門打開。 裴長庚從里面走了出來,那張俊朗的面容還殘留著幾分淡淡的困倦,“張家的小姐?” “嗯!”諸謹對裴長庚倒是沒有什么隱瞞,“說是來道歉的。” 在良國公府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裴長庚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他沒有多想就明白了張含霜在為什么事情道歉。 諸謹看著手里的東西說,“含霜姑娘是個溫柔的人!” “溫柔?”裴長庚說,“哪有人生來就懂的溫柔的,被傷害的多了,就會變得溫柔了?!?/br> 若是別人和諸謹這樣說,諸謹肯定會生出異議。 這話說的,也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仔細想來,的確是這樣。 張含霜是個極其聰明又擅長察言觀色的人,因為心思細膩又敏感,所以知道眼神和言語只要稍微不慎,都會成為傷害人的利刃。因為不想周圍的人和她一樣痛苦,經(jīng)歷哪些惡意,所以在言行上格外的克制。 其實,即使張含霜不來解釋,諸謹也不會記在心上。 厭惡他的人比比皆是,張含霜這種不過是最普通的,他若是每個都要記恨,那么不得忙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