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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以為自己說的聲音太小了,又回答,“今日是良國公和景家四小姐成親的好日子!” “聽說不少官員也去了呢!” “老奴見你還病著,特意送了禮過去。” 施宏瞪圓了眼他難以置信的聽著宮人的話,身子卻顫抖的厲害。 又有什么用? 他還是來遲了。 又遲了一步! 為什么總是裴長庚…… 前世是這個人,今生又是這個人。 施宏又一次昏迷了過去了,夢里他見到了景瑟站在牡丹花前,笑的宛若朝陽。 她說,“我做的事,我不悔!” 若是真的不悔?她怎么會走的那么早! 若是真的能落子不悔,他又怎么會戀戀不忘。 施宏分了心,而定燕帝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看著施宏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既又欣慰,又有忌憚。 今年的施宏不過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卻能說出方才的話語。 他十歲那年,還在為背書而發(fā)愁。 “朕再給你一個機(jī)會!”定燕帝說,“你要么和朕說,你為什么要下毒,要么……你去大理寺,和那里的人說,你為什么要下毒!” 自從白睢突然消失了后,黑云衛(wèi)的勢力大部分都被定燕帝規(guī)劃給了童泚。 他不愿意讓童泚來審施宏,所以把施宏丟到了大理寺。 可施宏卻知道,這位童公公早已經(jīng)把持了大理寺。 但是施宏不想提醒定燕帝,他想見一見這位童公公。 最后,施宏還是被定燕帝送到了大理寺。 施宏自小錦衣玉食,很少受苦,再加上他身體孱弱的緣故,先生們待他也并不苛刻。 可是大理寺的天牢里不止暗無天日,更是潮濕陰冷。 不少人都以為,施宏會很不習(xí)慣這里的環(huán)境,可誰也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一聲不吭的坐在里面,連喝水都是別人送過去,他才會喝。 “公公!”來稟告的人告訴童泚,“小太孫太奇怪了!” “一般人送進(jìn)來,不過三日就肯定大哭大鬧了,可小太孫……” “他一點(diǎn)也沒害怕,期間什么都沒問!” 童泚聞言挑眉,“哦?” “當(dāng)真?” “真的!”這人回答,“他真的是個孩子嗎?” 瞧著像是個成了精的存在。 其實(shí)大理寺還真的不敢把施宏怎么樣,定燕帝把施宏送到大理寺來,顯然就是不想要施宏的性命! 這點(diǎn),大理寺的官員們知道,童泚也清楚。 童泚當(dāng)然不會對施宏做什么,他在查探這件事情的過程里就知道施宏是無辜的!而且,施宏的身上終究流著慕綰的一點(diǎn)血,童泚還當(dāng)真不愿意趕盡殺絕。 只是童泚也沒想到,這孩子居然如此的奇怪。 “去把他帶來吧!”童泚有些好奇的摸了摸下巴,“讓我見見他!” 很快,施宏見到了童泚。 在施宏的夢里,童泚已經(jīng)去世了多年。 可眼前的童泚,卻依舊是夢中他經(jīng)??匆姷哪樱?,準(zhǔn)確的說,還要年輕一些。 童泚就坐在遠(yuǎn)處,即使他的性子早就變了,可骨子里的東西卻改變不了。 他就算是這么散漫的依靠在凳子上,卻依舊有一股與身俱來的氣質(zhì)。 “你不害怕嗎?”童泚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施宏,“你就不怕我對你動手!” “我可是個jian臣!” 外面的人,早就罵童泚是個jian臣,是個斷子絕孫的貨。 他這些話倒是有些自嘲。 施宏卻搖頭,“你不是的!” “你也不會對我動手!” 童泚聞言哈哈大笑,“你如此有信心?” 施宏找了個凳子坐下,他的身姿筆直,若不是眉眼里還是一片稚嫩的模樣,還真的能唬住人。 “嗯!”施宏回答,“你是個好人!” 這下,童泚再也忍不住了,他拍著手說,“太孫,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一樣,是個孩子?” “你夸我兩句,我就不會對你怎么樣?” “你還真是天真!” 可偏偏的,施宏看著童泚的神情認(rèn)真。 他像是篤定童泚不會對他怎么樣似的點(diǎn)頭,“或許是我天真吧!” “不過……” 他想了想,又對童泚說,“能讓屋里的人離開一下嗎?我有事和你說!” 童泚挑眉,還真的讓牢房里的人走開了。 這間牢房里的光線黯然,薄弱的光線照在施宏的臉上,更能清楚的瞧見孩子細(xì)碎的絨毛。 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 “我……”施宏想了想,又說,“我不想喚你童公公!” “我想叫你一聲——表舅!” 第314章 壞人? 童泚聞言,臉色大變。 景瑟和裴長庚能知曉他的身世,原是因?yàn)樗麄儽揪褪羌?xì)心之人。 可施宏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 他是怎么知道的? “殿下?你糊涂了!”童泚不愧是童泚,很快就轉(zhuǎn)變了臉色,“你說這些話,不是在折煞老奴嗎?” 施宏卻是淡淡一笑,這笑容和他的年紀(jì)有些不符合,像是經(jīng)歷了諸多歲月的滄桑。 “我知道表舅不甘心,心里是有恨意的!”他繼續(xù)說,“若我是表舅,我也一定會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