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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潮生笑了笑,一邊幫老師搬著作業(yè),一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對老師說,自己沒什么能力,都是同學們照顧他。 他說完后,全班同學都盯著他,眼里是敬佩,更加喜歡他了。 我只想脫了鞋扔他臉上。 后來,我有幸撕破了他那張面具。 那次領導來學校視察,年級需要出節(jié)目。我們一群男生就被抽出來,跳傻b的啦啦cao 。 為了這個狗屁排練,我們的課都不上了,就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被壓榨。 年少的我最反感三樣東西。 條條框框的規(guī)矩、人與人的虛情假意,以及這種形式主義。 所以沒兩天,我就往校長信箱里傳了投訴信。 我在信箱那兒發(fā)現了一封米白色的投訴信,那信的主旨和我一樣,還說得有理有據。 我感嘆作者蒼勁有力的字跡,也感嘆他的文采斐然。 第二天,我又去了信箱那。 我投了信后,和轉角處的男孩面面相覷。竟然是林潮生,他手里拿著米白色的信封。 這好學生……竟然也會寫投訴信。 我不太喜歡他,一時不愿相信那封大義凜然的信是他寫的。最后我還是上前攔住他,向他確認。 我直接開口,“喂,林潮生,昨天那個是你寫的?” 林潮生眸間閃動一瞬,朝我笑了笑。 然后,他猛地把我推到墻上,摔得我肩膀生疼,冰涼的指尖抵住我的脖子。嘴角雖然噙著笑,但他眼里盡是警告。 “溫瀾?!彼拔?,聲音透著冷?!耙怯械谌齻€人知道,別怪我生氣?!?/br> 他的聲音從我的耳邊傳來,覆在我脖子上的手冰冷冰冷的。 他說完后還輕揉了下我的頭發(fā),朝我笑了笑。 我吞了下口水??此菢幼?,我十分確定,如果我泄密,那定不會有好下場。 其實我也沒想說的,我不是個喜歡嚼別人舌根的人。 所以這事兒就算這么過去了。 我繼續(xù)交我的女朋友,混日子;他繼續(xù)做他的好班長,拿獎項。 兩條平行線。 本來以為我們再也不會有交集,令我沒想到的是,老師為了分開班上的情侶,座位有了大調動。 我和林潮生成了同桌。 我搬著書到林潮生身邊的時候,他正在幫我擦桌子,擦掉一層灰,還抬眸朝我笑了笑。 周圍幾個男生都沒有好態(tài)度,偷偷瞪著我。 我也不惱,大大方方地坐下。 自從上次信箱那的偶遇,我對林潮生有所改觀。甭管他多假,至少他和我一樣,都反感形式主義,也算是同類。 同桌第一天,我沒和他搭話,但是做了同桌,就不可能毫無交流。 第二天上午,我正咬著筆做化學推斷題時,無意中發(fā)現到林潮生已經把當天的化學作業(yè)寫完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找他。我用手指輕輕敲了下他的桌子,把卷子丟給他,指了指那道變態(tài)的化學題,“喂,林潮生,幫我看下這個狗屁題?!?/br> 林潮生朝我笑了笑,然后撕了張便利貼,在上面認真地寫著什么。 我知道,礙于他“樂于助人”的人設,林潮生肯定會幫我。 他把便簽輕輕放在我桌上。我隨口道了句謝。 結果便簽上面寫著: 別煩。 我火冒三丈,立馬把紙條揉了揉,用力地打在他身上,罵著“他媽的”。 他回眸朝我一笑,不再理我,繼續(xù)寫著作業(yè)。 我更生氣了。 我使勁撕著草稿本,把紙團一個一個地打在他身上。 他拿我當空氣,不理睬我,嘴角勾著笑,專注地寫著作業(yè)。 這時候幾個女生經過,她們偷偷嘟囔著:“溫瀾是不是在欺負班長啊……”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我聽到,氣得我直冒煙。我又加快速度撕紙,用紙團錘他。 直到我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我回頭,正看見生活委員抱著手臂站在我身后,她怒氣沖沖:“溫瀾!亂扔紙團,這周值日你包了!” 生活委員走后,我聽見一聲輕笑,轉身時正看見林潮生微微嘴角揚起,那模樣透著一絲狡黠。 他媽的林潮生,狗屁的林潮生。 第2章 那天之后,我把桌子往外移開,和林潮生的桌子留有距離,一直沒和他說過話。 十一月時,學校進行運動會。 我們一班和二班同時在cao場上排練。二班班長有事請假,林潮生把我們班的隊形排好后,無奈之下又去幫二班排練。 排練結束后,我去男廁所放水。 二班幾個男生也在,他們罵罵咧咧的,抱怨著林潮生。 “他娘的,本來不用排練。那個林潮生裝什么裝,幫我們排隊形不就是為了自己那好名聲,以為我們會感謝他似的?!币粋€大高個兒說。 “就是,考第一了不起啊,那幫女的瞎眼了。”有人附和。 我走到小便池,狠狠撞了下大高個兒。他被我撞得身子一斜,尿到了手上。 “我x!你誰——喲,溫瀾啊,深中西門慶,什么幾把東西,公狗一個?!?/br> 大高個兒扯著我的衣領。 我皺著眉頭,說:“他媽的,你用幾把尿尿,轉頭又罵幾把,你可真是忘恩負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