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手把客廳的燈按亮，對上了林潮生的眼睛。

    林潮生臉有些紅，眼里卻一片清明。他雙手交叉，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輕笑了一聲，“怎么醒了？”

    我拉著他的胳膊，“起來，你該睡覺了?！?/br>
    他輕輕推掉我的手，瞇著眼看我，“我不睡?！?/br>
    我生氣，“林潮生，你他媽的是小孩么？睡覺還讓人哄。”

    林潮生睇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前拽。

    他雙臂環(huán)住我的腰，頭貼在我的肚子上。

    “喂，林潮生，你干嘛……”

    他用頭蹭了蹭我的肚子，頭發(fā)軟軟的。

    我臉“騰”地紅了，試著用力推開他，“你他媽的喝醉了，滾去睡覺！”

    他把我箍得緊緊的，抬眸看我，眼神清醒，“溫瀾，我沒醉?！?/br>
    他就這么抱著我，額頭抵著我的肚子，抱了好一會。

    幾分鐘后，我用手指搓了搓他的發(fā)尾，“還不睡么？”

    “溫瀾。”

    我輕輕嗯了一聲。

    “我看見了。”他又輕聲喊我，“溫瀾?！?/br>
    林潮生偏過頭，用鼻尖蹭了蹭我的側(cè)腰，“溫瀾，我看見了，看見你和那個紅頭發(fā)在接吻?！?/br>
    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他說：“溫瀾，你在沒醉的時候吻了他。”

    我的衣角被他捏緊。

    我只好摸了摸鼻子，和他解釋，“我和羅浩沒什么……”

    林潮生松開我的腰，緩緩站起來。他站起來后，我們的距離變近，他的鼻尖快抵到我的額頭。

    他垂眸看我，“你們在一起了？”

    我眼神閃躲，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小聲解釋：“沒有，就是約定了床上關(guān)系什么的……”我又說：“就和高中的那些女孩差不多。”

    林潮生瞇了瞇眼，微微抬起手，手掌快落到我的頭上時，我縮了下脖子。

    現(xiàn)在他的模樣，和高二那年他警告我不準(zhǔn)透露那封投訴信一樣。

    他臉上掛著笑，眼神冷冷地警告我說：“敢躲開，就別怪我生氣。”

    我僵在原地沒動。

    林潮生手掌落下，揉了揉我頭發(fā)，掌心很冷。

    接著，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往后推。“砰”地一聲，他竟把我整個人按在餐桌上。

    餐桌上的酒瓶被我撞開，咕嚕咕嚕地滾在地上。

    我的背脊磕在冰冷的桌子上，肩膀被他狠狠按住，腳上的兩只拖鞋在慌亂中落地。

    他俯身，慢慢湊近我的臉。

    我一邊使勁推著他的胸膛，一邊別扭地轉(zhuǎn)過頭，“林潮生，你、你他媽干什么……”

    他用拇指抹了下我的嘴唇，“那個紅頭發(fā)，伸舌頭了？”

    我臉紅得冒煙，咬著牙說：“你不是看到了？”

    “嗯，他不僅伸進(jìn)舌頭，他還摸了你的腰。”

    他說完后把手掌伸進(jìn)我的睡衣里，掌心搓著我的腰。

    他掌心guntangguntang，我的腰變熱。

    我揮舞著兩只腳，試著蹬開他。他突然撓了下我的腳心，很癢很癢，我的腿瞬間失去力氣。

    他趁人之危，抓著我腿把我往前拉。我的腿被他分開，大腿根抵著他腰的兩側(cè)。

    我腦袋嗡的一聲，著急地喊他：“喂，林潮生——”

    “溫瀾，為什么選那個紅頭發(fā)？”

    我試著繼續(xù)用手推開他，“他媽的，你先讓我起來。”

    林潮生用寬大的手掌抓住我的兩個手腕，把我的兩只手摁在餐桌。我雙手被箍住，不再能動。

    “我在問你，為什么選他？”他聲音變沉。

    他的距離太近，我臉紅到冒熱氣，已經(jīng)著急到語無倫次，“選個狗屁，愛誰誰，誰他媽都行！”

    林潮生眸間一沉。

    他突然掐著我的臉，把我的臉擺正，面無表情地盯了我一會。

    接著，他俯身貼上了我的唇，舌頭直接沖進(jìn)來，舔舐我的上顎。

    我“唔”了一聲。

    我在他唇間嘗到了酒味。

    他用舌尖抵著我的舌尖，餐桌上溢出唇舌交織的水聲。

    等他再放開我時，我已經(jīng)紅透了臉，快不能呼吸，拼命地大口喘著氣。

    “林潮生，你他媽的——”

    聽到自己的聲音后，我趕緊閉嘴。

    他的吻讓我的聲音染了nongnong的情意，細(xì)細(xì)的，像是小貓的聲音。

    林潮生輕笑了一聲，彎彎的眼里帶著戲謔，“怎么不罵了？”

    他托著我的下巴，又俯身輕輕舔了下我的喉結(jié)，癢癢的。

    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溫瀾，既然誰都行，那就和我做。”他湊在我耳邊說，呼出的熱氣打在我耳蝸。

    我用肩膀蹭了下耳朵，皺著眉頭，“林潮生，你他媽的瘋了？我是男的！你他媽真的瘋了?！?/br>
    “我知道?！?/br>
    “你知道個屁，他媽的，說得你對我能硬起來似的。你就是喝醉了，別他媽抽瘋?！?/br>
    林潮生突然抓住我的手，往他的小腹下處放。

    我怔怔地摸著他的褲子中間。

    我們就維持著這個動作，客廳里一瞬間鴉雀無聲。

    良久，我猛地縮回手，用指尖摳著桌子。摸了他的手變得guntang，臉頰也跟著guntang。

    林潮生也不尷尬，笑著看我，用指肚輕撫著我脖子上的硫酸銅項(xiàng)鏈。

    我變成了結(jié)巴：“這、這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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