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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從來就不知道,原來提琴會訴說,會傳達拉琴人如此強烈的情感。 隔了一會兒,祁夜睜開眼睛看著蕭程,眼神像是在陶醉,但又像是揣了什么心思。半晌,他便放下了手里的蘋果和水果刀,走到蕭程身后。 離得近了,就又聞見柑橘后調(diào)的香水味兒,沒多久前,或者說在酒吧初次遇見的那晚,祁夜就心說過這個香味道禁欲而又撩人。 但不知為何,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充滿著悠揚琴聲的下午,卻感到更多的是一種脆弱的,孤獨的感覺。 是的,祁夜知道,他很孤單。 但其實也不只是他,在社會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孤獨的。 而在這個漫長的秋冬季節(jié),兩個孤獨的人卻相遇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安排,可能真是覺著他們太可憐了,才會安排這樣的不期而遇。 一曲結(jié)束,窗外冬日的陽光早就和這首曲子那樣,微弱地從飄窗透進來,盛滿在房間的每一處。 而祁夜此時伸手搭在了蕭程的肩膀上,像是哄著漂泊的旅人那般,低聲對他說:“沒事呢,以后祁哥罩著你?!?/br> 作者有話說: 這章太難寫了,哭泣。 第十五章 祁夜下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五點多了。 楊東剛才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買魚的時候在農(nóng)貿(mào)市場那兒迷路了,導航都繞不出來,還得再等等。 “今天是沒口福嘍?!逼钜雇蛷d的沙發(fā)上一靠,看著跟在后面下樓的蕭程,“就不該指望他們?nèi)メ烎~?!?/br> “Amy和Bella呢?”蕭程問。 祁夜回答:“去接他們了唄,幾個大老爺們還得讓兩個女孩子去接,真是好意思?!?/br> 聽著這話,蕭程笑笑,他走到在廚房吧臺那兒倒了兩杯檸檬水,遞給祁夜:“這里的池塘魚少,要去釣魚得往安山那里走?!?/br> “安山?”祁夜一下抓住了重點,“這是在哪兒?” 蕭程見著他的表情,笑了下:“沒去過嗎?” “沒呢?!逼钜拐f,“老實說這兒郊區(qū)我也沒逛過,這幾年趕著賺大錢,沒空出去玩呢。” 這話說的,好像他是坐在辦公室里每周997的白領(lǐng)似的,但其實總結(jié)下來就簡單一個字,懶。 “安山不錯,以后可以去。”蕭程靠在窗邊點了支煙。 祁夜抱著沙發(fā)上的小熊玩偶,側(cè)頭看他:“蕭教授你去過那兒嗎?” “嗯?!笔挸厅c了個頭,抖了下煙灰,“早些時候去過,不知道現(xiàn)在發(fā)展得怎么樣了?!?/br> “原來是這樣,那我下次也去看看?!?/br> 祁夜糾結(jié)了下,還是沒把“下回一起去”這句話說出口,盡管上次聽蕭程說一起去東京,但那是人家說給自己聽的,他要是現(xiàn)在再說這種話,總感覺挺奇怪,不知道為什么。 “小時候,我們家門前的池塘里也挺多魚的,當時我可喜歡在里面撲騰。”祁夜換了個話題,“還有泥鰍,等晚上抓累了就看星星,挺浪漫的。” 蕭程一聽這用詞,笑了:“浪漫?” “不懂事的年紀,拉著街坊里的男生一起去呢,結(jié)伴去看星星,當時就覺得浪漫得不行?!逼钜够貞浿?,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出了聲兒,“結(jié)果倒好,他為了給我拿鵝卵石,噗通掉進水塘里了,我想去拉一把,最后我倆都成落湯雞了……” 蕭程聽著只是笑,然后安靜地抽著煙,不知為何,他忽然動作一頓,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信息,神色有一瞬的古怪。 緊接著,又猛抽了一口。 祁夜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瞎用措辭了,正想說話呢,突然手機就響了。 他瞄了眼手機屏,“哎”了一聲。 “怎么了?”蕭程摁了煙,問道。 “周群說剛接到,還要個把小時?!逼钜拐f,“他們這也太荒唐了,可能去火星釣魚了。” 蕭程被祁夜的話逗笑了。 “餓嗎?冰箱里有速凍的水餃?!彼粗钜沟?,“說是在火星,指不定還得彎去個金星再回來?!?/br> 祁夜聽著樂得不行,他之前說得一點都沒錯,蕭程這人開玩笑起來是真的很有趣,一點距離感都沒有。 “我去下餃子,蕭老板你就歇著吧?!币娭挸掏鶑N房那兒走,祁夜趕緊跟了句,但怎么說呢,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其實結(jié)局也猜到了。 ——他的確是名義上的掌勺,但餃子還是人家蕭教授煮的。 等到一盤餃子出鍋,放在客廳桌上的時候,祁夜這才感到深深的饑餓感席卷而來。他開了罐啤酒,又拎著另一聽給了蕭程。 “敬今晚的第一頓?!逼钜拐f著,和蕭程輕輕碰了杯。 客廳里沒開亮堂的大燈,只有兩盞側(cè)燈和昏暗的玄關(guān)燈亮著,還別說,能有這種氛圍也挺難得的,倒像是燭光晚餐。 只是這兒沒有蠟燭玫瑰和牛排,有的只是一盤餃子,不過也夠了,燭光晚餐得看人,吃什么不重要,圖個氛圍就成。 等吃得差不多了,祁夜往沙發(fā)上一靠,瞇著眼睛看蕭程,似乎有點酒精上頭。 “我去收拾?!笔挸陶f道,正要端起盤子,卻被祁夜拉了下手臂。 “不急?!逼钜股衩氐匦α讼?,可能正是在喝了啤酒的興頭上,他從一旁的紙箱子里拿出一些桌游和牌類,又傻乎乎沖蕭程笑著:“要不要學打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