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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問。 “沒事兒?!逼钜棺屖挸桃沧瞎褡?,然后把手機(jī)翻給他看,“就發(fā)了個照片,確認(rèn)了下我們的關(guān)系?!?/br> 蕭程的眼神先是訝然,然后看清圖后只是笑:“這不是我拍的那張百老匯嗎?” “就是這個?!逼钜雇罂苛它c,盤腿坐在長柜上,“就當(dāng)我也一起去了唄?!?/br> 蕭程聽了只是笑。 “剛才父母找我,安排了我和周斯嘉見面?!笔挸桃餐笞它c,十分放松地和祁夜靠在一塊,“我本來是要拒絕,但是想了下,不失為一個說清楚的機(jī)會。” 祁夜聽著沒有過多發(fā)表意見。 他思考了幾秒,問:“明天嗎?” “嗯?!笔挸厅c頭。 “就你和周……”祁夜停頓了下,“和周小姐?” “對。” 祁夜“哦”了一聲,沒再問下去。 不過好奇心實在使然,他暗了手機(jī)屏幕說:“其實我……還有個問題。” 蕭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祁夜心里琢磨著,有點欲言又止,但還是開了口:“周小姐那兒,對于這個婚約是什么看法?” 蕭程搖頭說:“我不清楚她的態(tài)度,之前只在官方場合見過面?!?/br> “這樣。”祁夜不打算再過多參與別人的家務(wù)事,盡管這事兒和自己也有關(guān)聯(lián),“那明天的確是個機(jī)會?!?/br> 盡管這么說,祁夜總有個不太好的預(yù)感,從他和蕭程在一起開始,就一直縈繞在腦海里。 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太清。 而這件事差不多就談完了,但他們依舊坐在那兒。 按照祁夜自己的理解,這種狀態(tài)十分放松,甚至還有點膩歪的成分在里面。 其實這狀態(tài)挺好,他本來就沒什么戀愛經(jīng)驗,這次就把經(jīng)歷過的、還有沒經(jīng)歷過全部走一遍。 陽光從窗戶那兒透進(jìn)來。 兩個人就有句沒句地聊著,從藝術(shù)聊到音樂劇,具體說了多少話題祁夜也記不清了,唯一記清楚的是,在聊不眠之夜這部劇的時候,從原著《麥克白》莫名其妙談到了《羅密歐與朱麗葉》。 這個倒是把祁夜逗樂了,不知為何,就聯(lián)想到昨晚在露臺的事兒。 還別說,昨天那場景還真是貼切,簡直就是羅密歐和朱麗葉的翻版。 總之祁夜笑了挺久。 直到笑不動了,抹著淚看蕭程從邊兒上拿起提琴盒。 見著他這個樣子,祁夜從柜子那兒起來:“鋼琴能用嗎?” 蕭程聽聞微愣,反應(yīng)過來后,笑意一下漫到了眼尾:“可以用?!?/br> 祁夜打開了鋼琴琴蓋。 “鋼琴挺久沒碰了?!彼灶欁苑鹈媲暗臉纷V,“太復(fù)雜的也不行……我找找看能彈的。” 蕭程走過來,把手搭在祁夜肩上,看著樂譜,輕輕應(yīng)了聲。 “不過我先說好?!逼钜罐D(zhuǎn)頭看他,語氣就跟小孩子似的,“彈得差不許說我?!?/br> “好?!笔挸桃蚕窈逯『⒛菢?,眨了下眼。 他的眸子澄澈透明,又是帶著溫柔笑意的,在陽光下祁夜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如果不會的話,我先帶你彈一遍?!笔挸陶f道。 “那成啊?!逼钜剐πΓ澳鞘捊淌?,就教教我唄?!?/br> 說著,他很認(rèn)真地找出發(fā)圈,想把頭發(fā)扎上。 祁夜的手腕套著發(fā)圈,雪白的皮膚在此時勒得有點兒發(fā)紅。他低著頭,正要把發(fā)圈從腕上扯下來的時候,被蕭程攔住了。 “我?guī)湍阍^發(fā)?!笔挸陶f道。他的動作很輕柔,取下發(fā)圈的時候,還用拇指撫摸了下勒得快發(fā)紫的印記。 祁夜就很乖地坐在那兒。 “隨便扎下就好了?!逼钜拐f。 “嗯?!笔挸桃еl(fā)圈,略微含糊地應(yīng)了聲。在撩起祁夜耳后碎發(fā)的那刻,他的視線忽然落在耳后的某處上。 祁夜明顯感到他的動作停滯了一瞬。 “耳后有顆痣,天生的。”他笑著摸了下耳廓,“和耳釘挺配。” 不知為何,他覺得蕭程的動作給他帶來一種貪戀的感受。 他拉琴的修長手指似乎帶了電流,擦過耳垂的時候,不僅癢,還麻。 也是,這本來就是一個很親昵的動作。 脖頸本就是最脆弱的地方,也只有在戀人面前,能夠毫無保留與防備地徹底裸露出來。 等到扎完頭發(fā),蕭程揉了下祁夜額前的碎發(fā),轉(zhuǎn)身去拿了提琴。 祁夜忽然翻到了一個曲譜。 “蕭……”他剛想喊,又把教授兩字給吞了下去,站起了身。 窗外的陽光四溢,他就像是捉迷藏的小孩,循著蕭程的影子悄悄跟過去。 趁蕭程打開提琴盒的那刻,他搶先一步拿起琴弓,輕輕抵在了蕭程的頸窩處。 “羅密歐先生?!彼A讼卵郏缓笮χf,“就陪我一起合奏《告白之夜》吧。” 第三十三章 面對琴弓, 蕭程也只是笑,他的左手提著提琴,另一只手握住祁夜捏琴弓的地方, 稍稍傾身,優(yōu)雅地行了個紳士禮。 還別說,就挺羅密歐的。 祁夜見狀笑出了聲,也學(xué)著他回了個禮。 自從在一起后,蕭教授的清冷勁兒他是很久沒見過了,想想都有點兒恍然隔世。 當(dāng)然了,他也不想再見到, 沒這個抖M的屬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