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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光凝在她的身上,對(duì)女子所有美好的向往也不及眼前的一眼。 店里的小男孩看到她笑了,jiejie。 顧寧心急如焚地走向他,蹲下身子,抓著他的胳膊問道:他在么? 她的手在發(fā)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小男孩眨了下眼,不在。 顧寧的心沉了沉,她記得小男孩曾說蕭夙不常來,可她心存僥幸地以為之前都碰到了,這次說不定也能見到。 提了提精神,她又問道:你知道他在哪兒么? 小男孩又搖了搖頭。 這里就你一個(gè)人?你父親呢? 跟人出去看字畫去了。 顧寧站了起來,心沉到了底,隨之而來的是無處發(fā)泄的憤怒。之前不想見到他的時(shí)候,到哪里都能撞上,如今急著見他,又死活找不到人。 顧寧出了書肆,尚有幾分涼意的風(fēng)吹來,她滿心的憤懣倏地涼了下來,腳步虛浮地往街上走去。 心頭起伏,茫然失措,顧寧沿著寬闊平坦的街面一步步地走著,仿佛三魂六魄被攝去一般,眼神空洞洞的。 身上虛軟無力,顧寧不知道該怎么去救哥哥,永安侯是他們的父親,原本該是他們的倚仗,但那個(gè)男人何曾把他們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他自顧自己享樂,從不管兒女如何,教她如何相信他肯護(hù)著哥哥,顧則說讓她放心,這叫她怎么放心。 眼前的景物變得虛無模糊,顧寧內(nèi)心焦灼,深恨自己無用。 就在顧寧心灰意冷之際,一個(gè)伶俐的小廝攔住了顧寧的去路。 顧寧的目光轉(zhuǎn)到他帶笑的面容上,忽覺幾分眼熟。 余拙將一頂帷帽遞給了顧寧,姑娘,世子爺在樓上等著您呢。 顧寧這才憶起,她在蕭夙身邊見過他。 她抬手接過帷帽。 余拙不敢多看,在前面為顧寧引路,心里卻想生得這般動(dòng)人,難怪主子肯為她費(fèi)心。 顧寧跟著他走進(jìn)了茶樓。 到了二樓的一間雅間門前,余拙沒有再往里走。 顧寧推開門,邁了進(jìn)去。 她也說不清此刻在想什么,只覺得悶悶的,她停住腳步,朝窗邊的那個(gè)身影喚了一聲,世子。 他轉(zhuǎn)頭朝她看來,輕飄飄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令她有些喘不上氣,他依然是成竹在胸的矜貴雅致,好似清風(fēng)朗月。 顧寧攥了攥手,嗓子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一般,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她滿心焦急,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襟,因太過用力,指尖褪去了淡粉,染上淺淺素白。 蕭夙嘆了口氣,朝她踱了過來。 他走到顧寧的身前,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輕輕地掃過滑膩的肌膚,嘆息般溫聲說道:哭什么? 顧寧這才發(fā)覺,原來不知何時(shí)淚珠兒早已從眼角滑落。 第60章 正值季春時(shí)節(jié), 暖風(fēng)和煦,花木繁盛,吹拂而過的春風(fēng)也染上了不知名的花香, 日光透過斜窗照進(jìn)室內(nèi), 枝頭傳來聲聲鳥鳴。 碧綠的嫩葉在沸水中沉沉浮浮,慢慢舒展,清淡的茶香在室內(nèi)彌漫。 顧寧垂著纖長(zhǎng)的眼睫, 一瞬不瞬地看著幾上的茶杯,似是沉思似是出神, 好半天沒有言語,蕭夙也不去擾她,自顧自地飲著茶,浮起的淡淡霧氣將他俊逸的眉眼虛虛地掩著。 來之前,顧寧已經(jīng)想好,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 無論怎樣都好, 只要能達(dá)到目的就成, 她本就不是那矜貴人, 沒必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太重,她確實(shí)是這樣想的, 可見到人了, 那話就不知該怎么說了。 鴉羽般的眼睫輕顫了一下, 顧寧抬起頭, 遲疑地問道:你在等我? 蕭夙看著她,牽了牽唇角。 你知道我會(huì)來找你。顧寧想到了什么,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蕭夙掃了她身前的茶杯一眼, 語氣溫和平淡,茶涼了。 羞恥、難堪,顧寧攥緊了手,他知道,全都知道! 各種念頭閃過腦海,她最終垂下頭去,啞著聲道:阿寧求世子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室內(nèi)驟然安靜。 蕭夙看向她烏黑的發(fā)頂,并不開口。 幾息后,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身前。 顧寧的腿被小幾磕了一下,眉心微蹙,忍著疼沒有出聲,蕭夙頓了頓,垂眸看著她,淡笑道: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就想讓人幫忙,趕明兒有人跪到我面前,隨便說句話,我是不是就得幫著殺人放火?阿寧,話不是這樣說的,事情也不是這樣做的。 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诙?,低沉的嗓音往她耳朵里鉆,顧寧側(cè)了一下頭,無端生出幾分火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樣才行?! 不是他逼著她開口的么,不就是想讓她求他,她低頭斂目地求了,他又不樂意了,天底下怎么會(huì)有這么混賬又難伺候的人。 顧寧壓著火氣,扭頭去瞅他,那我給世子跪下? 蕭夙瞇了一下眼,隨即不置可否地笑道:可以試試。 顧寧險(xiǎn)些忍不住破口大罵,他把她扯到身前,她往哪里跪,往他身上跪么? 我要如何做你才滿意?事關(guān)哥哥的安危,你說什么都行,只要能讓哥哥化險(xiǎn)為夷。顧寧想了想,琢磨著他的心思,抬眸去看他,之前有得罪世子的地方,還望世子海涵,不要與我計(jì)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