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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冷哼一聲,“這些日子我那位表妹上官氏不是時常帶著女兒進宮,我見她有那個意思,不如把她的女兒給訓(xùn)兒吧?!?/br> 總不至于日后做出什么壞事來,影響太子的聲譽就不好了。 “您說的是那位年少就名動洛陽的蘭姑娘嗎?那位姑娘倒是真的好看。手若柔荑,膚若凝脂,稱得上大美人了?!?/br> 皇后冷聲道:“就她了吧?!?/br> 沒幾日,上官氏的女兒蘭寧馨進宮,她的容貌可人,又蕙質(zhì)蘭心,楚楚動人,更兼顧女子的俏皮,她一進來就改變了太子后宅的格局,幾乎是專房獨寵。 蘭家也因此在洛陽聲名鵲起,玉蓉在洛陽附近都聽到有人在傳聞蘭家女兒的事跡,以及蘭家如此從一個低微的五品官,一躍成了京官的。 她忍不住笑了,蘭寧馨當年就是打著小楊玉蓉的名號進宮的,成了李訓(xùn)的寵妃,對比起她來,蘭寧馨是真的秉性柔弱,和菟絲花一樣,凡事依靠李訓(xùn),自以為真的得到李訓(xùn)的心就可以暢通無阻了。 卻沒想過李訓(xùn)也有護不了她的時候。 蘭寧馨進宮不過短短一個月,就差不多專房獨寵了,連玉薇這樣極為老實的人都覺得不對勁了。 “殿下好像這個月一次都沒有來過我這里吧?” “是,良緣,那蘭姑娘可當真厲害的緊,才進門就把人攏了過去?!?/br> 在楊家時玉薇就是那個姐妹中并不起眼的那個,本以為憑借著和李訓(xùn)心意相通能好過些,如今卻看透了,男子都是三心二意的。 她也見過那蘭寧馨,卻是個和玉蓉很相像的美人,連身上那幅楚楚可憐的模樣都很像。 這讓玉薇不得不多想,可再多想也無用。 說起來最該難過的該是太子妃,長孫良娣有孕在身,蘭寧馨專房獨寵,唯獨她這個做太子妃的既無寵愛,也沒有子嗣傍身。 太子妃確實是最生氣的,好容易她把玉蓉和太子見面的消息捅到太后處,楊玉蓉聽聞遠去外地了,不知道是不是太后她老人家敲打有效了,又來了個蘭寧馨,這蘭寧馨和楊玉蓉還當真有幾分相似。 恰巧周紫英進宮,她對表姐也抱怨起來,“她對自己的公公都投懷送抱,也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羞恥,表姐,原先你同我說陛下對她如何,我還誤會了,沒想到啊……” 周紫英哭了一場,盧鶯鶯聽聞愈發(fā)氣憤。 “若是大公子在京兆,這事我倒好說,他現(xiàn)下不在京中,還在北境,咱們就是抓到楊玉蓉現(xiàn)行了也無法啊?!?/br> 見周紫英為這件事難為,盧鶯鶯笑的:“這事兒倒好辦,本宮也不想韋玄凝做烏龜王八?!?/br> 那楊玉蓉不過是仗著韋玄凝的喜愛才在韋家站穩(wěn)腳跟,若是韋玄凝知道她這般水性,還不知道要作何想法呢。 周紫英勢單力薄,又是韋玄凝繼母的身份,她不好說什么,可盧鶯鶯人脈廣,那杜沖可是太子曾經(jīng)的伴讀,如今又在東府軍,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果然還是太子妃有法子,周紫英笑道:“多謝表姐了?!?/br> “這算什么,除掉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也是為了我們好?!?/br> 這信是借助軍機戰(zhàn)報一起送過去的,很快就送到了杜沖手中,杜沖也很快給到韋玄凝手中,韋玄凝此時剛在北府軍和眾人商議完。 拿到信拆掉火漆之后,他瞠目結(jié)舌,氣的直拍桌子,“無恥,居然敢這么編排我的蓉蓉?!?/br> 什么又是和皇帝如何,連他爹都編排上了,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自古紅顏多薄命,若是沒有我在,玉蓉可能會被這樣流言逼迫而亡。” 可能還是那個昭蘭郡主的封號讓這些人嫉妒了吧,才故意搞出這些事情來。 可恨他如今人在北境分身乏術(shù),還不知道玉蓉若是聽了這些傳言該有多傷心,她是那樣的柔弱,那樣的脆弱,有時候因為自己稍稍煩惱,對她稍微大聲點,都會嚇著。 唯一露出鋒芒,都是因為他的事情。 正想著,常小郎進來了,他生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看著身形瘦削,其實武藝高強,謀略師承魏仲庭也是不容小覷。 “督軍?!背P±晒笆帧?/br> “嗯,你可是有事來報?” “屬下來報左翼軍仿佛有異動,他們盤桓在東河牧場一帶,不知您如何看?” 韋玄凝談起正事來,神情少有波動,他只道,“既如此,就先讓東府軍派遣一支隊伍過去探探,若是真的是戎狄的左翼軍,那我們就讓人包圍?!?/br> …… 軍務(wù)緊急,想完了,他又看到這封刺眼的信,心中隱隱作痛。 玉蓉,他的玉蓉現(xiàn)在肯定遭受這些流言蜚語,興許正在暗自垂淚…… 但愿這一仗能夠早早打贏,若是打贏了,他就能回家了,也好給她做靠山。 如此正想著,卻見門口有護衛(wèi)在賬外報道:“回稟督軍,少夫人來了?!?/br> 韋玄凝擰眉:“什么少夫人?” 軍營里哪里會有什么女人,難道是誰要自薦枕席,真是有意思,剛剛有人來信貶低他愛妻,馬上就有人自薦枕席了。 “就是您的少夫人啊?!弊o衛(wèi)還覺得奇怪,督軍看起來潔身自好的人,難道還有好幾個少夫人不成。 我的少夫人?難道是玉蓉。 他瞬時站了起來,這么遠的路玉蓉來了,他有點恍惚,卻又不自覺的整理起自己的儀容儀表來,今日的衣裳一天都沒換了,不知道玉蓉見到他會不會覺得他儀容不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