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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晏早困了,這會兒聞著紀宸身上被太陽曬過之后,混著干凈洗衣粉味兒,越發(fā)濃郁的草木暖香,困得眼皮都撐不開了。 闔上長睫,陽光透過眼皮泛開溫暖的紅暈,某種不受控的意識像雜草,在你還未察覺時生根,恣意蔓延。 沒人給舒晏劃過條條框框,也沒人告訴過舒晏怎么才算“正確”地生長。 意念任由旺盛破土的雜草支配,舒晏腦袋一點,順應(yīng)當下的心意,很舒服地磕到了紀宸肩上。 紀宸:“……?” 感受到額骨下面,男孩子下意識僵硬卻沒有抽離抗拒的肩,舒晏勾唇,無聲笑了笑:“宸哥,我困了?!?/br> 紀宸聽著他帶了點兒淺淺鼻音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軟了語氣,不知道是怕吵醒他,還是怕被別人聽見,很小聲地說:“那你睡吧?!?/br> 第32章 舒晏覺得這么抱著紀宸,…… 下課鈴還沒響, 舒晏就非常神奇地醒了。睡眼惺忪地抬頭,額頭上磕出一塊紅印子。 紀宸忍不住抬了抬手臂?!@他媽的,哪里是在罰站, 簡直是在受刑。紀宸覺得自己整個人跟在冰柜里塞了一節(jié)課似的,梆硬。 “醒了?”紀宸小聲說,“站著睡著第一人,我就服你?!?/br> 舒晏看著他,跟緩困勁兒似的盯了好一會兒, 才笑了笑說:“明天給你帶早飯。” 紀宸愣了下。 他腿“好”了,舒晏自然不會再住他家,雖然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丁點兒失落吧, 但是聽見舒晏這么說,期待值一下子就被拉了上來。 “算我沒給你白睡?!奔o宸理直氣壯地說。 “……?”舒晏開始懷疑他同桌,到底有沒有他想的那么單純。 - 第二天早上,舒晏給紀宸買的是食堂的包子, 聽說也是十二中特色,每年到了冬天才有。rou餡兒里剁了冬筍,鮮得很。倆包子, 外加一盒牛奶, 拿食堂的小袋子裝上就走。 舒晏拎著早飯回教室的時候, 迎面走來倆男生,統(tǒng)一穿著十二中冬季校服, 統(tǒng)一把校服領(lǐng)子拉到了最頂上,就連發(fā)型都差不多。 離近了,那倆男生還看了他一眼,舒晏確信自己不認識,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直到錯身離開時,隱約聞見熟悉的味道。 舒晏腳步一頓:“……” “走啊,接著走啊?!鄙砗蠹o宸氣笑了,看著舒晏的背影說。 “真這么夸張呢?”趙翊好奇道。先前紀宸知道舒晏有這毛病后,舒晏也沒瞞著,他和舟舟現(xiàn)在都清楚。 舒晏吁了口氣,轉(zhuǎn)身,拎著早飯走過去,笑了笑說:“早飯?!?/br> 結(jié)果沒人伸手。 “……”舒晏把小袋子提起來,很迷茫地看著倆人的臉。 左邊的?不像。右邊這個?頭發(fā)好像沒那么短啊。臥槽……這他媽都是誰。 紀宸就看他拎著的那袋早飯,在自己和趙翊跟前來回晃,好氣好笑又忍不住有點兒……心疼。伸了手接過來,紀宸說:“我長得就這么沒辨識度?這都多久了,面對面都認不出來。” 舒晏看了他一眼,垂下手:“你倆有事兒?” “沒事兒,”趙翊和紀宸沒再往前走,反倒跟他一塊兒往教室去,趙翊說,“我們家宸兒,跟怕你迷路似的,硬要下來看看?!?/br> 舒晏:“?” “我餓了。”紀宸說,“等不及,早點下來拿。” 但蟹老板不讓在學(xué)校里邊走邊吃,紀宸把熱乎乎的包子塞進校服大口袋里。 舒晏看了他一眼。 大冬天的,紀宸把頭發(fā)修短了,正巧趙翊這段時間覺得寸頭太man,蓄長了,倆人這會兒的頭發(fā)長度看上去差不多。 “你怎么大冬天的剪頭發(fā)?”舒晏納悶,還剪那么短。 不說自己耳朵一吹冷風(fēng)就紅么? 紀宸看了他一眼,接著又把領(lǐng)子往上扯了扯:“這樣,穿得多你也看得見了?!?/br> 舒晏愣了下,看見他耳后的紋身無遮無擋,別說外套領(lǐng)子,就算冬天再來條大圍巾裹著脖子都能看見。 紀宸可能是真的一吹風(fēng)就容易紅耳朵的體質(zhì),這會兒露在外面的兩個耳廓都帶著點紅暈。 舒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心臟像被那點紅暈熨了一下。 一直到教室坐下,舒晏忍不住說:“宸哥,我可能近視了?!?/br> 紀宸看他。 舒晏臉不紅心不跳:“所以剛剛……”所以剛剛不是沒認出來,是近視了。 紀宸勾唇,鼻腔里氣音似的笑了聲:“中午去查!校門口就有眼鏡店!” 舒晏眨眨眼:“……” 紀宸學(xué)著他的樣子彎了個假笑,滿臉寫著:叫、你、吹。 - “5.3的近視,”校門口的鏈鎖眼鏡店里,紀宸坐在柜臺邊的高腳凳上給舒晏鼓了鼓掌,“不愧是學(xué)神?!?/br> 舒晏頭一回有點兒心虛,但還是說:“也有可能是散光?!?/br> 對于舒晏不記人這事兒,紀宸說多生氣,倒也沒有。但是這么久了,舒晏還是記不住認不出他,甚至只要他稍微換個發(fā)型,舒晏都能把自己和別人搞混。這對紀宸來說,感覺就像是……他和別人在舒晏眼里,沒有任何區(qū)別。 就這點,讓他談不上生氣,卻又不可否認的混雜著點兒失落的復(fù)雜情緒。 所以這會兒聽舒晏還在嘴硬,紀宸故意冷下臉,指了指驗光室:“驗,再去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