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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寸步不讓地看了回去,不折不扣地堅信著沈若與今天的事脫不了干系。 水清微心中也在糾結(jié),有些不贊同、可又有些贊同,她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 算是告訴林元斌,她棄權(quán)了,暫時不會再過問林元斌如何處置沈若。 反正以她對林元斌的了解,私刑逼供是不可能存在的,沈若在他手里非常安全。 林元斌扭過頭,果斷在禁言術(shù)的基礎(chǔ)上,又封住了沈若的經(jīng)脈。 也就是相當(dāng)于關(guān)閉了沈若從外界交換靈氣的渠道,讓她暫且只能做為一個普通凡人。 從而防止她自主逃脫的可能:司君一的金蟬脫殼之法幻宗也有相似的,沈若是水清微的弟子,想來也會。 “將沈若暫時收押起來?!绷衷蟪谅暦愿赖馈!氨恪P(guān)入后山禁地之中吧。” 禁地? 沈若在《氣運之子》的那頁劍宗布局的圖畫上看到過它的存在,但幾乎只有一個名字和地形,沒有詳細的介紹內(nèi)容。 禁地位于后山的森林深處,重重禁制讓普通弟子沒機會靠近它,唯有在宗主的同意下才能夠隨意進出。 大概是為了保密它的位置,林元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手按動了沈若腦后的某個xue位,她眼前一黑,再睜開時便已身處在一個昏暗的空間內(nèi)。 沒有任何來自外界的光亮,周圍層層疊疊的樹木將太陽遮擋得嚴嚴實實。 沈若凝出光球拋至房頂,這間不大的屋子居然沒能全部照亮。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出了問題,床鋪前的隔板上是不是有團黑影……? 再屏住呼吸一聽,似乎也有第二個活物在喘息。 “誰?”沈若警惕地問了一聲,同時舉起脖頸上掛著的喑魔石,準備好灌入靈力激活它。 暗處走來一個身影,個子不算矮,中年人的身材,但瞧上去隱約有點佝僂的感覺。 他步子很重,緩慢地一步又一步走動,直至來到沈若面前。 是弗安。 林婭霖最喜歡的“弗安伯伯”。 “你害死了婭霖,如今是還要害死芩澤嗎?”弗安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是我!我從沒想過要害他們?!?/br> 反復(fù)被質(zhì)問這句話,沈若咬牙堅持自己是無辜的,心卻一次又一次地在動搖。 回答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真的……是她害了林婭霖和林芩澤嗎? 哪怕不是出自本愿,可事實上事端皆是因她而起,那是不是就說明她要為此擔(dān)上責(zé)任? 司君一說林芩澤的命格被轉(zhuǎn)移了一半,而她親手喂下去的那顆丹藥功不可沒。尹格生說林婭霖之死是為了啟動沈若的奪舍陣法…… 天吶。 她都做了些什么?! 說她利益熏心倒是不假,但并不代表,她就能對親近之人痛下殺手的人?。?/br> 看著沈若痛苦地抱住額頭,弗安沒再說話。 他對于沈若的等待好像只是為了問這一句,或者準備好說辭后,又覺得沒必要與她爭辯。 弗安冷冰冰地瞥了沈若一眼,便離開了禁地。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她一人,那些質(zhì)問的話語卻不斷回響在耳朵里。 千言萬語在腦海中爭來爭去,爭得沈若頭痛欲裂,最后放空思緒平攤四肢,直挺挺地倒回床上。 慧極必傷,此言不虛。 沒有她,這一切還會發(fā)生嗎?她不想再去做這個假設(shè)推論了,現(xiàn)在能做的,便是等待。 司君一還會來找她,他那兒一定有答案。 林芩澤去看過沈若,那是沈若被關(guān)在禁地的第四天,他剛醒,就去了。 彼時沈若正在盤膝而坐吐納修煉,敏銳地聽見了腳步聲,她抬起眼來。 大病未愈,本來強壯如牛的人竟然虛弱得走兩步路就要喘一喘氣。 連身形也消瘦了許多,那對透亮的眸子像是比之前黯淡了一些,里面充斥著nongnong的疲倦感。 久久相對無言后,沈若率先開了口:“你還好嗎?” 林芩澤回道:“撿回一條命。” 沈若問道:“命格的事是真的嗎?你……真被分去了一半氣運?” 林芩澤淡淡地“嗯”了一聲:“柳元真來探視過我,據(jù)他所說,我身上本來有一層金色的光芒,現(xiàn)如今少了一半。” 沈若也不知該說什么,干巴巴地應(yīng)了一句:“……這樣啊?!?/br>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芩澤的耐性無人能敵,還是沈若再次張嘴問道:“不是說,再也不要看見我嗎?” 林芩澤嘴唇翕動,開了又合,卻一個字沒說。過了良久,他終于問道:“奪我命格的事,你是主謀嗎?” 看沈若就要回答他的話,林芩澤飛快加上一句:“沈若,別騙我?!?/br> “……不是。”沈若此時此刻恨不得把心刨除來給他看,天地可鑒,她真是冤枉的?。?/br> 林芩澤低聲說道:“我也覺得不是你?!?/br> “可是沈若,”他的聲音輕得不能更輕了,“我能拿什么去信你呢?” 沈若頹然。 這個遇見她前意氣風(fēng)發(fā)、英姿颯爽的少年,雖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天資過人前途無量??捎鲆娦膽巡卉壍乃螅活w心被糟踐不說,身邊的人都因她遭受不幸,連他自己也被摧殘成了這副柔弱的樣子。 即使這樣,他還是在心底對她存了一絲祈盼,祈禱她沒有壞得那么徹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