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淪陷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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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蹭到冰涼衣領(lǐng),她睜開眼茫然地盯著半開的門看。 這是她家。 可腦海中最后的記憶卻是程昱。 放在被子里的手忽然摸了把自己尚且完好的衣裳, 猛地松了口氣, 喉嚨干啞, 一時間不知這是什么時候。 摸來手機看了眼時間,又看見季明許發(fā)來的微信。 舒爾回了幾個字, 意識慢慢回籠, 整個人也逐漸清醒過來。 放下手機,按著太陽xue又閉上眼。 廚房里傳來器具落地的聲音, 舒爾敏決地坐起身掀開被子往出走去。 剛拉開門還不等出去,就看見背對著她的程昱站在洗理臺前,還是昨日里面的那件衣服, 只不過肩頭的的布料微微皺起, 看著有些凌亂。 看到這兒,零零散散的片段忽然竄入腦海。 車門被打開,男人細(xì)長的手伸到她面前來,自己剛按住對方的胸膛, 就忍不住的吐了。 舒爾一陣頭疼撫額, 她居然吐在了程昱身上。 這人還是自己聲稱不想再見的,且潔癖到堪稱龜毛的男人。 正出著神,程昱察覺到動靜轉(zhuǎn)身看她, 神情淡淡沒什么別的舉動:“醒了?” “嗯。”舒爾收起腦子里的東西, 胡亂揉了揉頭發(fā)。 程昱偏過頭, 叮嚀道:“茶幾上有檸檬水,先喝點?!?/br> 聞言,她抬步朝茶幾跟前走去, 視線落在玻璃杯上,彎腰拿起喝了口,摳著杯子不自在的道謝:“昨晚謝謝你了,我現(xiàn)在好多了?!?/br> “嗯?!背剃胖匦罗D(zhuǎn)回身子,自顧自攪著小鍋里的粥。 見他這么淡然平靜,舒爾無意識的多看他兩眼,男人脊背筆直,與那日車內(nèi)絕望佝僂的背大相徑庭。素日里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此時略顯雜亂,發(fā)頂還有幾根豎起的呆毛,疏散了背影的清冷。 她怔怔看著,程昱突然出聲:“還是不舒服嗎?” “???”舒爾嗓子沙啞,“沒有?!?/br> 程昱扭頭越過門框朝她看來,兩人的視線相撞,舒爾的神色還有些困倦,精神看起來不大好,確認(rèn)了她只是沒睡醒,程昱沒吭聲又收回了眼。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是,舒爾眼中他所有的坦然不過都是裝出來的。 捏著勺柄的手滑落,徑直搭在鍋沿邊,guntang的溫度令他醒神。給舒爾盛粥時,手一抖多舀了勺,粥從碗里蔓延出來沾上指尖,他疼的皺眉,卻怕舒爾發(fā)現(xiàn),只能不動聲色的放下碗用涼水沖手。 提前準(zhǔn)備了兩個小菜,把碗放在餐桌上,程昱解下圍裙。 看舒爾還站在茶幾旁邊出神,出言提醒:“你醉的太厲害,今天吃點清淡的,鍋里還有粥,要是不夠的話就自己加?!?/br> 舒爾抬頭看向他。 “那我先走了,今天好好休息。”說完,程昱折回廚房把圍裙掛好。 剛收回手就聽見客廳里舒爾的聲音:“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br> 他脊背一僵,所有刻意堆砌起來的淡然與不在意盡數(shù)崩塌。 嘴角無意識彎起,卻又怕情緒暴露的太明顯,手指按著嘴強迫自己耷拉下。 外頭有拉開椅子的聲音,程昱忍了忍,抿唇應(yīng)話:“好?!?/br> 他抬著碗出去,舒爾正咬著勺子小口喝粥,眉眼低垂,鴉羽般的黑睫彎彎,看不出什么情緒,但也沒有很明顯的抵觸,這點讓程昱沉寂在地獄中多日的心跳動幾下。 飯桌上,舒爾按著太陽xue沉默寡言。 好在程昱也沒有說話,不然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神色如常的跟他講話。 或許是覺得神奇,中途舒爾借著夾小菜的過程看了他兩眼,程昱姿態(tài)矜貴,滿面規(guī)斂。在接連兩次承受的打擊下,程昱的心緒已經(jīng)被漸漸磨平,他本就不善言辭,如今恐怕是更沒法面對她。 兩人心里都想著事,吃完飯,程昱放下勺子。 “要是哪里不舒服記得去醫(yī)院?!笨粗喟椎哪樕剃畔肓讼胗终f道:“實在沒力氣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開車過來接你?!?/br> “我不想去醫(yī)院。” 舒爾輕輕開口,勺尖抵著碗底與一搭沒一搭劃著。 一個人去醫(yī)院的日子已經(jīng)過夠了,那之后要是沒什么急病,舒爾能不去就不去。她怕生病,卻也怕要做手術(shù)輸液時孤身一人,連字都沒人簽的時候旁人可憐的眼神。 程昱低了低眼,沒有接她的話,只重復(fù)叮嚀了遍:“哪里不舒服就告訴我。” 舔下嘴角,他嘴里很快滑過了句:“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br> 舒爾沒聽清楚,吃完飯后用餐巾紙擦嘴。 將東西收拾進(jìn)廚房,程昱將垃圾桶里的垃圾提著走到門口,換好鞋起身。他回頭看了眼,舒爾抬著水杯背對著他在喝水。 打開門,程昱嘴角動了動,最終走了出去。 聽見門鎖落下的聲音,舒爾吐出口氣。 她心情有些復(fù)雜,酒醒后許多情景都一一入了腦。她為程昱抱著她走下十七層的樓梯感到震驚,自然也沒有錯過停下時他的那句“那年我不該跟你鬧別扭,應(yīng)該送你回去”的話。 但他錯過的那些年,終究是錯過了。 - 程昱的那話倒也不是說說。 后面的兩天都偶爾發(fā)來短信詢問她有沒有事。 周三下午四點。 再次收到短信的舒爾無奈至極,回復(fù):【...】 舒爾:【這都幾天了。】 舒爾:【還能酒精中毒嗎?】 那邊好久沒有動靜,舒爾丟了手機繼續(xù)盯著電腦,修改稿子的時候,突然就想到她跟程昱似乎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從前的那種關(guān)系。 這兩天程昱雖然沒有特意的暗示,但話里的格外在意卻沒作假。 舒爾敲下最后一行字,悶悶不樂的嘆息。 電腦彈出封郵件,舒爾點開去看,是舒譯發(fā)來的。 前幾天她問舒譯有關(guān)秦可安的現(xiàn)狀,在這封郵件里頭都找到了答案。 在大廈里偶遇的那天,正是經(jīng)紀(jì)人約她在二樓咖啡廳談解約,秦可安不肯,于是跑到一樓。 這事情現(xiàn)在鬧得沸沸揚揚,似乎就在昨天下午,經(jīng)紀(jì)公司順利跟她解除了合作關(guān)系。 正看著郵件,還不等退出去就看見秦可安就不顧助理的阻攔闖進(jìn)了辦公室。 舒爾手指動了動,掀起眼皮懶懶掃過這位她地盤的入侵者,緩慢將手按在文件上,皺眉看向緊隨其后的助理。 助理急紅了臉:“主編,我實在攔不住秦小姐。” “出去吧?!笔鏍柺种竿下N了翹,助理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 “找我有事兒?”舒爾起身看著她問。 秦可安不復(fù)從前的精致模樣,宛若潑婦:“是你給程昱說要封殺我的?” “封殺?我哪兒有這本事。”舒爾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她沒忍住笑出聲:“況且程昱要封殺你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秦可安忍不住上前兩步:“你別裝了,就是你?!?/br> 聞聲舒爾冷了臉色:“在你跟我計較之前,我可還沒找你算賬呢,那串項鏈?zhǔn)悄慵魯嗟陌???/br> “不是我。” 或許是吃了上次的虧,秦可安終于懂得死咬不松口的道理。 但舒爾壓根不信,勾唇輕嗤:“騙鬼呢?那么大的商場怎么可能沒有監(jiān)控,憑你兩句話就能洗脫罪名了?就算洗手間里面沒有,那我去驗證項鏈上的指紋,你看看到底是誰?” 秦可安氣急敗壞的想反駁,卻又抓不到關(guān)鍵點。 視線一偏,她看見了電腦屏幕上來不及關(guān)掉的郵件,往前走了幾步,看清楚后瞬間氣得紅了眼。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慘了,你怎么還能落井下石?!鼻乜砂惨а狼旋X。 舒爾繞過桌子站定:“落井下石這招,你不是更清楚嗎?” 秦可安沒料到她果真還記恨著那件事情,崩潰尖叫一聲,揚手就打碎了門口柜子上的瓷器珍品,不等舒爾阻止,她又轉(zhuǎn)身揮下相框與花瓶。 東西碎了一地,秦可安喘著氣像個神經(jīng)病。 舒爾伸手按了寫字樓警衛(wèi)電話。 走到秦可安面前,猝不及防地揪住她的頭發(fā)問:“你是不是腦子有???” “都怪你,我的人生變成這樣都怪你?!鼻乜砂脖皇鏍栕У膹澚搜?,她拼命地掙扎著。 舒爾越發(fā)用力,笑意冷淡:“那你家長沒把你教好也來怪我?我難不成還能是幫你媽教導(dǎo)你?” 手腕發(fā)力把人摔在地上,舒爾動了下胳膊。 秦可安不顧形象的爬起來。 辦公室沒關(guān)門,里面吵架聲傳出去,工位上的人都紛紛側(cè)目。 不多時,電梯門叮的一聲,而后程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眼前。 秦可安仍是罵罵咧咧。 被吵得煩,舒爾垂落在一邊的手指勾了勾,現(xiàn)在特別想打人。 她略一偏頭就看見程昱快步從外面進(jìn)來,而秦可安正巧也看見,對上舒爾的眼神實在難言。 想起剛才進(jìn)門秦可安說的話,舒爾揚手就是一巴掌。 她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更見不得別人無憑無據(jù)就誣陷她。 這耳光聲音清脆,秦可安直接被打偏臉,疼的久久都轉(zhuǎn)不回脖子。 而余光中,運動鞋從視線中晃過。 直接走向舒爾身邊,程昱握住她的手,揉了揉低聲問:“用這么大的勁,疼嗎?” 作者有話要說: 程·sao·浪·狗·昱:我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