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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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慈望著熟悉身影從門外邁進(jìn),怦然心跳,連傷也不覺痛了。何靖身穿藍(lán)色襯衫,袖口閑散挽起,大方敞著兩顆扣鈕,胸肌性感張揚。 她現(xiàn)在才發(fā)覺何靖最近打扮得都是這般正經(jīng)又.....撩人。 白皙臉頰紅痕斑駁,淺藍(lán)病服在明亮燈光下襯得蔣慈過分柔弱。何靖心中無數(shù)憐愛,沉默走近,站在床側(cè)將她攬進(jìn)懷里。 “阿慈。” 任旁人如何咬定她安然無恙,自己都無法放心,非要親自見上一面才能確定。況且這哪是安然無恙的樣子?傷痕累累,楚楚可憐,何靖心疼得不知該如何開口。 蔣慈讀懂何靖眼底情緒,手臂環(huán)上何靖腰際,“阿靖,我沒事。” 這叁個字似在安慰旁人又像在安慰自己。 何靖低頭,指尖緩慢撫過蔣慈臉頰傷痕,“痛嗎?” “當(dāng)時很痛呢——”蔣慈抬頭,微撅嘴唇,“不過現(xiàn)在只有一點點痛了。” 怎么可能不痛?扇得她頭暈眼花,腦漿震蕩,距離打到失憶只差半分掌力。她不過是不愿何靖擔(dān)憂,又想撒賴一番,讓他心疼自己罷了。 何靖沖她勾唇微笑,眼底心疼被溺愛取代。沿床側(cè)坐下,將她環(huán)在懷內(nèi),細(xì)細(xì)吻著深淺不一的痕跡。 蝴蝶探花,輕柔繾綣,要以唇撫觸,抹去所有疼痛。 熟悉的男性氣息夾帶愛意安撫,漸漸成了催動春情的蠱惑。蔣慈感受點點觸碰,順勢側(cè)臉,輕抬下巴的瞬間濕滑唇舌找到了彼此。 今晚她變得熱烈主動。手心撫及何靖下頜,勾引他垂首深入。探出舌尖纏弄撩緊,隨吞咽動作卷住舔吮,一下又一下刺激何靖舌根。 她只想順從自己內(nèi)心。今夜再見,兩人心知肚明,一切都變了。如果過往盡是歡愉甜蜜,如今便全是情真意切。蔣慈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愛上了何靖,在每個想見他的夜里,在以為自己即將要死去的瞬間,在她最想擁吻的時刻,他都能如期而至,給予最赤誠勇猛的回應(yīng)。 她這株兀自飄搖的玫瑰,罩上他遮風(fēng)擋雨的呵護(hù),沉甸甸的命運終于將兩人捆緊。 蔣慈吻得深切,小小舌尖撩得何靖心神蕩漾。他急迫回應(yīng)她的索取,一而再地舔吮她情動泌出的津液,吞咽聲音曖昧銷魂,色欲熏心。放在他大腿上的細(xì)白手掌,隨動情嬌喘下意識用力抓緊。 何靖忘乎所以,手掌從病服下擺探入。里面毫無阻隔,握住一側(cè)滑膩rufang,掌心攏起,兜緊揉捏。 “嘶——” 吃痛聲音從蔣慈后撤的唇中傳出。綁匪欺辱過的痕跡仍在,何靖手勁迭加上去,疼得渾身冷顫。 何靖立即松手,“對不起。” “沒事。”蔣慈手心覆上何靖手背,“醫(yī)生說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能好的。” 何靖卻難以接受這番說辭。當(dāng)時她衣襟大開,狼狽不堪,肯定受了不少折磨,“阿慈,你給我看看。” “不要啦——”蔣慈臉紅,“這里是醫(yī)院,我都說了沒事?!?/br> “沒事的話怎么我抓一下就痛成這樣?我沒那種咸濕想法,我只想看看你傷勢?!?/br> 何靖無視蔣慈羞赧,伸手去解病服紐扣。蔣慈放棄阻攔,怕兩人拉扯之間碰得傷口更痛,只好半低著頭默許何靖動作。 解開胸前大半扣鈕,春色盎然在此間小小病房。何靖卻難受得無心欣賞,道道指痕昭示蔣慈受過的惡行。 6發(fā)子彈,太便宜那個人渣了。 蔣慈見何靖表情變得陰沉,攏起衣服小聲開口,“都說了沒事嘛?!?/br> “這樣也叫沒事?”何靖越想越心痛,替她逐顆擰回紐扣,“是我不好,你受苦了?!?/br> 蔣慈心頭一酸,“阿靖,如果不是你趕到的話,我可能已經(jīng)死了?!?/br> “不要說這種晦氣話,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焙尉赴阉龘碓趹褍?nèi),小心翼翼避開她胸前傷處。 “阿靖,多謝你?!?/br> 多謝你如此冒險,如此愛我。在救我之后連功勞都不能領(lǐng)受,只能借陳思敏名義夜半探訪。 “我為你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焙尉赴涯樎襁M(jìn)蔣慈柔軟發(fā)絲,嗅著若隱若現(xiàn)的玫瑰氣味,“阿慈,我會保護(hù)你一生一世?!?/br> 昨夜回去路上何靖的臉已經(jīng)白了大半,何武將自己衣服脫下摁在不斷滲血之處。打斗動作激烈,刀口邊緣撕裂厲害,鮮血難止。但何靖堅持不去醫(yī)院,不能讓他們以外的人知曉一切。平頭跑去雷公診所,編了個理由借走一堆物件,連夜替何靖縫合。兼職醫(yī)生怎及雷公手勢嫻熟,指尖抖如漏篩,一針一針咬牙切齒,足足縫了半個鐘。 何靖失血到虛弱,腦子卻異常清醒。 他發(fā)誓要護(hù)好蔣慈,讓她一生無虞。 “誰要和你一生一世了?”蔣慈被他突如其來的山盟海誓惹紅雙頰,故意反駁,聲音卻又小又嗲。 “你啊——”何靖悶聲輕笑,湊在她耳邊說道,“以后誰見到你都管你叫何太,是不是比蔣小姐更好聽?” “我才不是何太,難聽死了。”蔣慈嬌嗔,轉(zhuǎn)身輕拍何靖,結(jié)果手掌拍在何靖刀口,疼痛讓他緊繃身體往后縮去。 “是不是打到你了?”后撤動作幅度太大,蔣慈才想起他的傷口。她焦急伸手沿袖子輕探,摸到衣服下的紗布痕跡, “給我看看你的傷?!?/br> “蔣小姐,這樣不太好吧?我的清白之軀只能給我太太看的。”何靖挑眉笑出一口白牙,調(diào)戲她的快樂勝過所有rou體痛楚。 蔣慈板起臉,無視他的戲弄,“快點!” “看可以,要加錢?!?/br> “何靖!” 美人發(fā)火,不敢不從。何靖將胸前紐扣再解兩顆,扯開左邊領(lǐng)口,纏繞數(shù)圈的白紗布將傷口掩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縫了多少針?”蔣慈輕撫紗布,不敢用力。 “不記得了,四五針吧。” 當(dāng)時平頭牙關(guān)咬緊數(shù)了20多針,不停抱怨縫得太丑了,靖哥你以后去紋條過肩龍遮一下吧。 “別騙我,四五針需要包成這樣?”蔣慈收回手,眼底全是憐惜。這個傷是為她而受的,當(dāng)時鮮血猛涌歷歷在目,怎么可能四五針就縫完。 他不過是不想自己擔(dān)心罷了。 心疼讓蔣慈眼睛發(fā)酸,極力眨了眨睫毛想將淚意收回。何靖把衣服拉起,抱住她往自己懷里靠緊,“沒事的,阿慈。就這一點點傷,兩個禮拜就能好全?!?/br>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br> 何靖單手摟著蔣慈,“二爺今日有來嗎?” 蔣慈點頭,“但很快就走了,他昨晚守了一夜?!?/br> 她突然想到蔣興交代的事宜,望向何靖的眼神多了幾分復(fù)雜猶疑。離鄉(xiāng)背井是人生大事,他作為戀人自然有知悉權(quán)利。 想有未來只能共同進(jìn)退,要么跟她走,要么跟她分手。萬一他不肯,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何靖聽見蔣興匆忙行程,怕是早已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屈肘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絲絨的長形盒子,遞到蔣慈面前。 “阿慈,祝你生日快樂?!?/br> 蔣慈睜圓了眼。 轉(zhuǎn)頭望向何靖,他側(cè)頭笑得了然,又回過頭來盯緊眼前這個首飾盒。九死一生驚心動魄之后,所有人哪怕是蔣慈自己,都忘記了她的生日。 “你居然記得?” “怎么可能不記得?”何靖吻了吻蔣慈發(fā)頂,“只要是蔣小姐,死都不能忘記?!?/br> 心間暖流汩汩而出,漫向四肢百骸,漫得這處安靜明亮的病房內(nèi)都是感動甜蜜的心跳呼吸。蔣慈握住盒面打開,是一條淺金色的細(xì)項鏈。 中間綴著一朵勾絲精致花紋鏤空的小小玫瑰。 蔣慈輕撫那朵只有她甲蓋大小的花紋,“是玫瑰嗎?” “嗯,中意嗎?” “中意,幫我戴上?!?/br> 她撩起自己頸后頭發(fā),何靖將項鏈繞上,長度剛好墜在鎖骨中間。蔣慈忍不住再伸手摸了摸,“好看嗎?” “當(dāng)然,你最靚?!?/br> 她噙笑往后靠進(jìn)何靖懷里,反復(fù)撫摸那朵花紋,愛不釋手,“今年我連生日愿望都沒有許?!?/br> 沒有蛋糕,沒有蠟燭,沒有歡快生日歌。19歲的今天劫后余生,安然無恙躺在愛人懷里已是僥幸。 “這個可以嗎?” 何靖掏出火機,撥開蓋子竄出藍(lán)橙火苗。 “好別致,好敷衍的蠟燭。”蔣慈嗔笑,“既然你那么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吧?!?/br> 她煞有其事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笑得濃睫輕顫。 心中碎碎念叨,望余生平安,性命康全,淡定終老。睜眼望見何靖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濃睫又闔上。 那就再加個愿望好了,希望明年阿靖還陪我過生日。 撅唇假意吹熄,何靖松手配合,生日許愿儀式完成。 “許了什么愿望?” “希望明年可以吹到真的蠟燭?!?/br>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明年可能還要吹火機?!?/br> 蔣慈搶過何靖手中火機,“那就沒收,明年你只能準(zhǔn)備真的蠟燭。” 何靖被她逗笑。長指覆上蔣慈手背,交迭纏握在一起。蔣慈想起自己原本要問的問題,卻閉緊了嘴裝作忘記。 她怎能做這種掃興事情?算了吧,蔣興也不過是順口一提,事未成行說不定有回轉(zhuǎn)余地,沒必要過分當(dāng)真。 兩人默契沉默,在溫馨片刻感受彼此淺靜呼吸。 回過神來何靖才意識到不能久留,保鏢就算去公海買壽司也趕回了。起身前低頭吻住蔣慈的唇,探舌與她纏弄幾下,又很快撤走,在她額心印了一記。 視線落在蔣慈淡粉臉頰,想再貪看兩眼,“阿慈,你好好休息?!?/br> “嗯。”笑靨甜美,微揚眼角彎如弦月。她看得見何靖眼內(nèi)不舍,但再不走確實來不及了,“你回去吧,我很快就可以出院?!?/br> 何靖點頭,走到門邊,又突然側(cè)身看向蔣慈。 一記回望,深情溫柔,替代肢體擁緊蔣慈。情意綿綿,百轉(zhuǎn)千回后化為一壇陳釀,在蔣慈心中儲藏飽滿濃郁的愛戀。 “阿慈,我愛你?!?/br> 話音剛落。蔣慈聽見酒壇輕啟,那股歷久不散的酒香終于盈滿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