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副CP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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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巴利街與加連威老道間,有一間出了名的走鬼檔,叫黎食碗仔翅。顧名思義,檔主姓黎。 老黎年方不知幾何,常年一件白背心,短薄透露,緊緊箍住滾圓肚皮。叁兩張木桌橫在路沿,簡易灶頭蒸騰白色霧氣,翻臺率分分鐘高過嘉麟樓。 逢迎客人,招呼周到,隨口多問一聲:哥仔,冬菇要不要多加點? 食客多數(shù)是貪那口味精湯又鮮又濃的學(xué)生,懶得煮飯打發(fā)家人的街坊,以及最近走霉運的古惑仔。 不是走霉運,去吃御寶軒啦,怎會來此處覓食。 斜陽早早歸家,街角霓虹在夏日徹夜通明。流轉(zhuǎn)衫尾裙擺的各色旖旎,勾出煙火迭蕩的市井雜景。 只是平頭萬萬沒想到,這位出身中產(chǎn)家庭穿整潔校裙的陳思敏同學(xué),此時此刻會站在路邊,堂而皇之端著那只淺綠色的碗。 路燈在她的黑色發(fā)頂鍍上一層淺金,順曲線而下,細碎灑在白皙腕際。 讓人難以忽視。 身形嬌小,膚白圓眼。埋頭苦吃,十分認真。 以至于平頭只是喊了一聲“陳思敏”,這只饞兔能驚得當(dāng)場眼珠快要掉入碗內(nèi)。 短短兩秒,一口湯在陳思敏喉間不上不下。驚慌,失措,原地左右轉(zhuǎn)了兩下,焦急神情似在找一個合適快速的逃逸路徑。 然后,經(jīng)過她毫不縝密的判斷,開始往加拿分道拔腿而跑。 平頭卻沒有起步去追。 因為她跑開叁米,又折了回來,面紅耳赤把拿走的碗匆忙拋回老黎灶邊。哐當(dāng)兩聲,滿桌食客抬頭探望。陳思敏為自己引來的聲響感到抱歉,一邊后撤一邊鞠躬say sorry,小腿絆椅腳,那位準(zhǔn)備飲下剩余半碗的男人被撞得趔趄。 兜頭淋了一個褲襠的湯湯水水。 陳思敏內(nèi)心嗷嚎,不停小聲道歉,在被開口慰問她母親之前趕緊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 “”叼你老母——你是哪間學(xué)校的?” 男人尚未罵完,被一只手掌摁緊肩膀,生生用力把他壓回木椅上。男人準(zhǔn)備發(fā)難,抬頭就見年輕俊俏的一張白臉,懶懶掀起眼皮,噙笑望著消失巷角的香影。 “請你食多碗,順便買條褲?!?/br> 紙鈔飄在桌面,男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平頭已從身旁掠去,長腿一邁往旁側(cè)暗巷走去。 看來今晚有飯后消遣了。 陳思敏落荒而逃,連書包肩帶都在快跑中不時滑落手臂。她邊拉邊跑,腳步在街巷內(nèi)頻密得讓人緊張。 只有她緊張而已。 真的是撞鬼。一定是因為大年初一貪睡那兩個鐘的懶覺,沒有陪媽咪去黃大仙上那柱年年必奉的大香,才會運背至此,再度遇上這個男人。 禮拜五請他看電影?怎么可能,她才不會答應(yīng)這種不平等條約。 那夜天臺偶遇已是緣盡,拜托老天爺,能不能放她一馬。 陳思敏回頭急望,發(fā)現(xiàn)身后無人,暗自竊喜。下一秒把頭轉(zhuǎn)回,卻忘記看路,鞋尖絆在廢棄啤酒箱邊,生生摔倒在地。 “啊——” 一聲慘叫在巷內(nèi)形成淺淺回音。下身傳來鈍痛,陳思敏扶撐坐起,齜牙咧齒看著大腿上沾滿細碎灰塵及血跡的擦傷。 膝蓋被廢棄在地的破布擋了撞擊,結(jié)果變成大腿受力,劃得紅腫。 “我未見過連偷跑都能蠢到跌倒的人?!?/br> 帶笑聲音堪比閻王報夢,陳思敏睜圓了眼,一抹長影傾泄在地,在叁米開外嘲諷。 平頭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追上了。他只是繞了條近道快走幾步,就聽見匆忙輕盈的腳步聲朝自己方向而來。五秒之后慘叫迭加摔倒在地的悶響,惹得他發(fā)笑。 怎么辦,她極有可能被拐了去賣還幫人數(shù)錢。 平頭見她呆望自己,往前邁出兩步,直接單膝蹲下。視線落在腿上傷痕,他皺了皺眉,“跌成這樣,還能走路嗎?” 陳思敏收回視線,羞惱得滿臉通紅,小聲反駁,“不是因為你,我會跌倒?” “那你為什么要跑?” “那你為什么要追?” “你可以不跑的啊?!?/br> “你也可以不追的啊?!?/br> 平頭聽她音量拔高,似乎膽壯了幾分,緋紅臉頰透露些許倔強。明明狼狽不堪,居然有點俏麗,白衫下胸脯因氣憤而微微起伏。 他輕笑探身,湊近少女臉龐開口,“我就是想追你,不行嗎?” 巷內(nèi)只剩兩抹呼吸,在化不開的夜色里彼此消融。平頭眼底情緒轉(zhuǎn)深,勾緊陳思敏企圖回避的視線,不肯輕饒。 你來我往,燈暗情濃。一個羞出水光盈盈,一個痞得春心蕩漾。這副兔子心腸哪會有兇狠時刻,每每遇上他,只有節(jié)節(jié)敗退的宿命。 陳思敏再蠢也不可能聽不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她張了張嘴,連頸都紅透,半垂著頭不知該說什么。 一定是因為跑得太快,此間心跳才無法慢下來。 咚咚咚快要跳出細窄喉間。 “我?guī)闳ヌ幚硪幌聜?。”平頭雖然喜見她這般羞赧,但腿上傷痕過分引人注目,“不消毒的話,很容易發(fā)炎的?!?/br> “我自己回家處理?!?/br> “你這樣能走回家?” “我可以——”陳思敏手撐在地,勉力站了起身。平頭眼看著她死撐到底,沒有阻止。她邁腿往前,連腳都未抬,鞋尖纏上半寸破布,同一個錯誤再犯一次。 這次沒有撲倒在地,精壯胸膛大膽接住春色。陳思敏驚得渾身一緊,被男人稍高的體溫熨得如一只紅透熟蝦。 她立即推開平頭,“你這個人,你——” “你想叫什么?”平頭還未享受到投懷送抱的愉悅,“是你自己撞過來的,對燈發(fā)誓,我沒強迫過你?!?/br> 陳思敏一向不擅長粗口,被平頭說得羞惱,猶豫半天最后只得一句。 “你——你真的很不禮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明晚十點更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