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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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叔林覓糖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又解釋道:我不是一個人,我跟我的三個同學(xué)一起出來玩,不過我們好像迷路了,莫叔您知道這里怎么出去么? 林覓糖說著才想起來從他醒過來就沒看到其他人,他身上還蓋著毯子,也不知道誰給他蓋上的。 他們?nèi)四兀苛忠捥撬奶幙戳丝礇]看到人。 另一邊老莫還在絮叨:年輕人一起出來玩呀?那進(jìn)了這里要出去可不容易,這山叫迷途山,一進(jìn)來就很難走出去,幸虧你們遇到我了,我?guī)銈円宦纷?/br> 真的!林覓糖一邊驚喜,一邊又有些無措,謝謝您了,可是我朋友們好像 在這兒他還說完,李重深三人已經(jīng)回來了。 何無浸笑著解釋道:早上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我們?nèi)フ伊诵┏缘?,改善下伙食,順便找找路?/br> 林覓糖點了點頭,濕漉漉的目光直接掠過他落到了溫皎身上。 這位是附近的村長莫叔,他說能帶我們出去 林覓糖雖然在跟他們說話,視線卻是一直在溫皎身上的。 溫皎微微看了他一眼,正對上林覓糖亮晶晶的黑眼珠,不由得頓了頓。 走吧。李重深直接從兩人之間走過,順手扯了林覓糖扔進(jìn)了車后座,然后自己坐了進(jìn)去。 另外兩人愣了愣,溫皎神色依舊淡然,只淺笑著道:麻煩莫叔坐前面帶路吧。 他說完,直接從另一邊上了車,坐在了林覓糖左邊。 老莫還從未見過汽車,正有些驚奇的看著。 何無浸瞇了瞇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車后座擠著的三個人,這才坐進(jìn)了駕駛座,他上了車,把路上摘得水果丟到了林覓糖懷里。這看起來可比他昨天找的甜多了。 林覓糖的確有點餓,小聲道謝后,小兔子般捧著水果一口口啃著。 只不過他被擠在兩人中間,總覺得氣氛略顯怪異,尤其是每次車子顛簸時,兩邊的人仿佛總坐不穩(wěn)一般要伸手拉他,東倒西歪間胳膊都被扯酸了。 不過有老莫指路,他們終于花了兩個多小時繞過了蜿蜒的山路,前方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個村落的模樣。 老莫松了口氣,笑著道:我自己走山路過去也要不了兩個小時,少爺們這東西開著還慢些嘞 他話音未落,車子突然一個急剎,林覓糖坐在中間沒有遮擋,差點就要一跟頭栽出去。腰間兩只有力的大手幾乎同時摟住了他,都想往自己身邊帶,導(dǎo)致林覓糖腰疼的臉色都變了,本來無形對峙的兩人在看到林覓糖忍痛的臉色時才松了手。 怎么回事?李重深看了眼前面。 何無浸又重新試著發(fā)動車子,都沒一點動靜,他下車看了看,一臉難看的敲了敲車窗玻璃,車出問題了。 李重深皺了皺眉,跟著下車查看。 兩人搗鼓了半天,車子一點動靜也沒有。 溫皎看了眼老莫,詢問道:莫叔,你們這里有會修車的人么? 老莫有些不好意思,為難的道:少爺您說笑了,我們村的人連汽車都沒見過,哪里會修這東西呀,只能進(jìn)城去找人來看看,不過這兒過去一來一回也得兩天了。 他說著又看了看前面不遠(yuǎn)處的村落,前面走幾步就到我們村了,要不幾位少爺先去我們村里歇一歇? 幾人對視一眼,已經(jīng)下午時分了,別說沒有車,就算車修好了,等他們開到城里也得半夜了。 最后也只能選擇先留在這兒,再找人來幫忙修車。 何無浸掏出皮夾,隨手拿了一疊錢幣遞給老莫,莫叔,我們到你那兒住兩天,順便再幫我找個人去城里請個修車師傅過來。 他有的是錢,出手自然大方。 老莫估計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手都有些抖了,這、這用不著,少爺們就住兩天,哪用得著這么多錢 他還在推拒,何無浸直接一把塞到他背簍里,不耐道:好了,帶路吧。 那好吧,幾位少爺跟我來。老莫有些不好意思,神色間倒是更殷勤了。 一路上帶著他們進(jìn)了村子,這村落在山坳處,四周仿佛被大山給包圍了一般,不過也正因為來往人煙稀少,反倒顯出這里山清水秀,天藍(lán)草綠。 路上也碰到一些村民,大都好奇的打量著他們四個人,大概因為穿著氣度格外與眾不同。 老莫家的屋子是泥土房,四周還圍了一圈柵欄,他推開屋門,拿出兩條板凳,還特意用干凈毛巾擦了擦才讓他們坐。 林覓糖有些新奇的四處打量著,下一瞬間,他的視線突然跟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女人對上了。她頭發(fā)有些亂,衣服打著補丁,正縮在一處,從門后面偷偷望他們。 林覓糖愣了愣,他還沒說話,老莫已經(jīng)走過去將人從角落里扶起來送回房間,你怎么出來了?快進(jìn)去待著 等他再出來時,林覓糖有些好奇的道:莫叔,剛剛那位嬸嬸是怎么了? 老莫嘆了口氣,那是我媳婦,她十幾年前上山干活摔到了腦袋,所以一直有些癡傻。 林覓糖有些歉疚的看著他,我們可以幫您找醫(yī)生來看看 老莫擺了擺手,好多醫(yī)生都看過了,治不好的,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就這么將就著過吧。 他說著像是不愿意再談起這事,站起身道:幾位少爺都餓了吧?我馬上給你們準(zhǔn)備吃的,然后找人去城里請修車師傅來。 何無浸他們自然同意,早點修好車早點上路。 林覓糖這下回過神來,他想了想,問道:莫叔,這邊可以洗澡么? 老莫指了指一邊的小屋,那邊就是洗澡房,不過需要燒水提進(jìn)去倒桶里。 林覓糖笑了笑道:不用那么麻煩,我簡單擦一下就好了。 林覓糖端著盆熱水進(jìn)了洗澡房。 說是洗澡房,其實就是一間空曠一點的小屋。 這里面有點暗,木門松松關(guān)著,用紙糊著的窗戶沒糊緊,還能吹進(jìn)來幾股風(fēng)。幸好外面看過去都是空曠的田野。 林覓糖背對著窗戶脫了上衣,昏暗的房間里,他的皮膚滑嫩,欺霜賽雪的白,光滑的肌膚沾染上水汽越發(fā)瑩潤。 林覓糖擦了擦上身,感覺沒那么黏糊了才松了口氣。 只是他的腰還有些疼,柔韌的腰身上兩個青紫的手指印,那是先前被那兩人勒的,一邊一個還挺對稱。 林覓糖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疼的他臉都皺成一團(tuán) 窗外,一雙黝黑的眼睛一動不動的將這一切看了下來,眼底是翻涌的沉霧。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窗外的眼睛立馬消失了。 林覓糖一驚,警惕的看著門口。 誰?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要看糖【捂眼睛】~ 第16章 是我。 溫和的聲音響起,居然是溫皎? 林覓糖聽出來人的聲音后才放松下來,半是抱怨半是撒嬌的道:溫哥,你怎么不敲門?嚇我一跳 少年嬌憨的聲音和神態(tài)讓溫皎動作頓了頓,總覺得從昨晚后,少年對他似乎就有些不一樣。 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一邊,解釋道:你忘了拿衣服。 說話間溫皎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掠過林覓糖,光滑的皮膚在昏暗空間里白的發(fā)光。 溫皎垂下眼,舌尖抵了抵下顎,保持冷靜的開口,腰上的傷還好么? 林覓糖沒察覺到對方低啞了幾分的嗓音,聽到關(guān)心的話,神色有些開心,沒什么問題,就是我皮膚很容易留印子,所以看著厲害 很容易留下印記?溫皎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都是那人細(xì)軟的腰身 溫皎黑眸沉得可怕,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晚上找點藥酒給你擦擦。他面色如常的丟下一句,轉(zhuǎn)身出門,又細(xì)心把門關(guān)好。 只是一想到擦藥酒的畫面 溫皎: 等林覓糖擦了擦身體,換好衣服出來,院子里又多出來了一個人。 他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了,身形高大,一張臉沉默寡言,大概是常年干活曬太陽,所以皮膚黝黑,渾身肌rou遒勁,看起來身強體壯,已經(jīng)是秋天了,他還穿著個背心。 老莫連忙給幾人介紹道:這是我兒子莫山,剛砍柴回來。 另外三個人都是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林覓糖回了個笑,乖乖打招呼,莫山哥好。 老莫連忙道:擔(dān)不起擔(dān)不起,少爺您叫他名字就行了 莫山只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覓糖剛用熱水擦完澡,整個人都仿佛水潤潤的,他身上的淺色薄衫是溫皎的,被他穿著稍顯大了些,寬大的領(lǐng)口露出了精致的鎖骨,稍微彎點身體,便空蕩蕩一覽無遺。 另外三個男人皺了皺眉。 李重深冷著臉,脫了外套扔到他身上,穿上,你不冷么? 林覓糖不明所以,有些遲疑的道:還好,天氣涼爽,挺舒服的。 李重深臉色更冷了,那也穿上。 林覓糖頓了頓,才在三人難看的臉色下應(yīng)了聲,哦。 等到天色稍暗時,老莫已經(jīng)張羅好了一桌飯菜。 這種農(nóng)家菜,即便再怎么精心準(zhǔn)備都比不上大少爺們吃慣了的山珍海味。林覓糖還吃的挺開心,順手還幫溫皎夾了筷子菜,惹得另外兩個人微微瞇了瞇眼。 等到吃完飯,山村沒什么娛樂活動,夜間都睡得早。老莫家也沒有多余的房間,所以給他們四個人收拾出了一個大通鋪睡在一起。 林覓糖踢了鞋,率先滾上床去。 這大通鋪都是用的老莫家新棉被,一股陽光的味道,林覓糖舒服的在上面打了個滾。他就穿了件寬大的薄衫跟短褲,滾來滾去間薄衫被卷了上去,露出了細(xì)嫩的一截腰身和長腿。 李重深和何無浸洗澡去了,溫皎找老莫拿了跌打損傷的藥酒過來,他一進(jìn)門就只看到兩條細(xì)長的大白腿晃來晃去,不由得愣了愣。 林覓糖回過身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起身坐正,還扯了扯衣角,溫哥 溫皎看他乖乖的模樣,面色平淡的收回視線輕應(yīng)了聲,過來給你擦藥。 林覓糖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到床邊。 溫皎看了眼,淡淡的道:衣服卷起來趴好。 林覓糖也沒多想,輕松卷好薄衫,趴在床邊上,一道流暢漂亮的脊背曲線一路延伸而下。 做完后,林覓糖還微微歪頭看著溫皎,麻煩溫哥了 溫皎垂眼對上他的視線,他實在太聽話了,讓乖乖趴好就趴好,還趴在那兒歪著腦袋濕漉漉的看他 心又亂了。 溫皎坐到床邊,垂眼道:沒什么,可能有點疼,別亂動。 他溫和淺淡的聲音落下,隨即微帶著涼意的手心沾了藥酒覆蓋了上來。 手指明明微涼,卻仿佛火熱帶有魔力一般,揉過的地方不怎么疼,但是有一股熱癢。 溫哥,好了么?輕軟的嗓音響起。 溫皎眸光微閃,聲音一如既往的淡定,這種瘀傷要揉開,不然你要疼好幾天,再忍忍。 他實在太平靜了,林覓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對他沒有吸引力。 他倆在擦藥,從外面聽著還以為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剛洗完澡回來的李重深一靠近門心中一緊,推門而入的目光銳利的能殺人,直到落到林覓糖的細(xì)腰瘀傷,才輕咳了聲,這是做什么? 溫皎不著痕跡的換了個姿勢,淡淡的道:他的腰有瘀傷,擦點藥酒好得快。 李重深也看到了那兩個清晰的指印,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有些痞氣的笑,我來吧,說起來我也有錯。轉(zhuǎn)而又對溫皎道:該你去洗澡了。 溫皎看了他一眼,囑咐道:他皮膚嫩,別太用力。 李重深的手就比溫皎粗糙多了,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舞槍弄棒,力道也沒輕沒重,沒兩下,林覓糖腰間就通紅一片。 他這下是半真半假帶了些眼淚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道:我不要你按了 李重深看了看藥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遲疑的道:弄痛了? 見林覓糖已經(jīng)氣悶的穿好了衣服,他又補充道:那我下次輕點。 林覓糖也不敢真的生氣惹惱他,只能背過身嘟嘟囔囔,還有下次?都怪你們 這又慫又犟的模樣讓李重深有些想笑,他咳了兩聲,收好了東西,直接往林覓糖身邊一躺閉上了眼。 林覓糖被攔在了靠墻壁的角落里,愣住了。 他望了望另一邊的兩個枕頭,顫巍巍的想要跨過李重深,睡到那邊去。 去哪兒?李重深好整以暇的睜開眼,正好看到偷偷摸摸要從他腿邊繞過去的人。 林覓糖有種做賊被抓包的心慌感,小聲道:我晚上睡相不好,我怕打到你我還是睡另外一邊去吧。 李重深黑眸幽深,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看著他,沒事,我睡相也不怎么樣。 在對方強大氣場壓迫下,林覓糖到底還是慫了,乖乖鉆進(jìn)被窩里。 何無浸先洗完回來,看了李重深睡的位置,笑容多了幾分深意。他睡在了中間位置,溫皎回來就只能睡另一邊角落了。 燭火已熄滅,林覓糖在漆黑的被窩里警惕了會兒,等到確認(rèn)身邊半晌沒動靜才稍稍放松下來,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只是,林覓糖覺得又熱又悶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良涼的弦樂、知我相思苦 2個;宇智波天團(tuán)、你夾的太緊了、閑喵、鹿有寺赤西西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