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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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買人心,可是會露出兔尾巴的。 走,我們?nèi)タ纯赐蹂?。蕭厲道?/br> 月華殿。 寧長樂小口小口地喝著雪燕。還好,許伯說,府中有不少御賜的補品。不然,他真會買些燕窩人參,回來給自己補氣血。 王妃好會享受。蕭厲冷嘲熱諷。 寧長樂翻了個白眼:比不得王爺精神,長樂氣虛弱,要補補。 蕭厲嘴角一僵,哦,小兔子會撓人了。 他猛地俯身,兩人鼻息可聞。 潤濕的氣息沾染在寧長樂的臉頰,暈染成緋色。寧長樂的耳尖微動,不自在地往后仰。 蕭厲的鼻子像小狗似的抽動一下,隨即撤離,意味深長地說道:果真是虛。 自顧自下完判定,拂袖而去。 久安湊近主子耳邊,直言道:王爺在撩少爺。 衣袖下的手緊握,寧長樂心底閃過不悅,喝止道:閉嘴。 久安瑟縮著,小步往后退。嗚,主子怒了。 蕭厲離開月華殿后,臉色陡然嚴肅:去拿京城坊市地圖,把成衣店的位置標出來。 寧長樂今日必定去過別的地方,你沒有發(fā)現(xiàn)。蕭厲分析道。 青牧一聽,哪敢怠慢。 青牧找來地圖,圈出成衣店的位置。 蕭厲認真查看成衣店的四周,閉眼想了一會,執(zhí)筆圈出另幾處位置。 他用筆桿一一指出:上次給的信息。寧長樂最近幾年,徐家每三個月放他出門一次。 他行程固定。去飄香樓吃飯,望月軒喝茶聽書,濟世堂買藥復診,以及偶爾去這家成衣店置辦衣物。這幾家店,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共同點? 青牧道:成衣店和濟世堂同在西市,飄香樓和望月軒在東市這很正常啊。西市本就多衣店藥店等日用品店,東市主要吃喝玩樂。 蕭厲搖搖頭:仔細看。成衣店和濟世堂的后門在同一條小巷,飄香樓和望月軒的后門也在同一條小巷。這兩條巷口都有同一個招牌的香粉閣 花仙齋。蕭厲圈出位置,扔了筆。 去查這家店。尤其店老板,所有過往,我都要知道。 花仙齋,蕭厲有所耳聞,里面的胭脂水粉以昂貴稀有著稱,是達官貴婦的首選胭脂鋪。 寧長樂與其聯(lián)系少說也有四五年時間。 王妃的兔子窩埋得夠深,夠大啊。 王爺還有燒餅鋪呢,您漏了燒餅鋪。您看,兩個李記燒餅鋪。我去買過燒餅,李記的豬油燒餅,那叫一個香!青牧得意洋洋地補充。 蕭厲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頭豬:燒餅鋪能揮手就是兩千套成衣?王妃身上有一絲絲甜甜的花香味兒,而不是豬油味。 青牧手掌捧下巴,做開花狀:沒準是王妃自帶的香氣呢,王妃長得就如花仙子一般。 蕭厲手掌扶額,頭疼不已:滾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這頭蠢豬。 本來就是嘛。青牧死乞白賴地說道。 蕭厲:王妃本身的味道是一股極淡的藥香味,摻雜著柑橘的清甜。 哦~~~青牧一臉得逞的笑意,在蕭厲惱羞成怒前,從窗戶直接飛了出去。 蕭厲低頭,指尖撓了撓地圖翹起的邊角。 三日后,成衣店湊足兩千套衣物,送進王府。 寧長樂讓王府士兵一一登記姓名,領(lǐng)取衣物,并每人發(fā)放了一貫賞錢。如果太高太矮太胖太瘦等等身材不合適的,成衣店掌柜和繡娘就在偏廳,可以隨時或換或改。 王府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除了王爺。 許伯笑吟吟地在他面前走了一圈:王妃細心,特別為老夫準備了冰蠶絲護腰,冬暖夏涼。 許伯剛走,青牧一直舉著兩胳膊,也不嫌累得慌:看!王爺!虎皮護腕。瞧這小虎紋,這質(zhì)感 蕭厲等了再等,一直等到天黑,也沒等來屬于他的禮物。 寧長樂收買人心也就罷了,不給他買禮物不算,竟然連成衣和賞錢都沒有他的份! 是可忍,世叔不可忍! 蕭厲來到隔壁月華殿興師問罪。 王爺。寧長樂行禮。 久安,給王爺看壺新茶。 蕭厲冷哼一聲:不用,涼茶正好敗火。 他大刀闊斧地坐下,一杯一杯地灌著冷茶,冷著面不說話。 王爺有什么事嗎?寧長樂明知故問。 蕭厲:來看看王妃住得習不習慣?需不需要添置些東西,護腰手腕之類的。 寧長樂:多謝王爺關(guān)心,長樂住得習慣。 哦。蕭厲沉著面,不死心地問,要不要添置幾件衣裳? 寧長樂還未開口,蕭厲接著道,哎呀,本王忘了。王妃今日才為府中的眾人發(fā)放衣物,想必是不缺衣服的。 嗯,不缺。 寧長樂面帶躊躇:其實我也為王爺準備了一件禮物只怕王爺不愿意收。 手心微不可見地磨蹭大腿,蕭厲眼含笑意道:本王姑且看一看。 寧長樂從懷中掏出一方金絲烏木的盒子。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對翠玉做的玉戒。 長樂命人定制了一對玉戒。王爺若不嫌棄,你我各持一只。 蕭厲猛然站起,拿起玉戒細細地看。 和寧長樂在寺廟摔碎的一模一樣! 不說是榮國公夫婦的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到底有幾個?。?/br> ?。?/br> 蕭厲眼神陰沉得可怕,他很想殺人呢。 寧長樂不明所以,脊背生了一層冷汗。 難道蕭厲知曉他和羅文瑾的事?不可能啊,信物是極其私密之物,除了徐聘婷、他和羅文瑾,世上應當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這對玉戒當初是用來謀事的工具。定制的玉料是極好的,寧長樂打算二次利用一下,拿來哄蕭厲開心。 王爺不喜歡嗎?寧長樂無辜地眨眼。暗自揣測,難道蕭厲也被人用玉戒騙過情?未免太扯了。 蕭厲后牙槽咬得咔嚓作響,話好似從齒縫里擠出來:喜歡!喜歡極了! 他奪過木盒,哐當一聲摔門而去。 寧長樂:都拿走了,不得一人一個嘛。 蕭厲平白惹了一肚子火氣回去。 青牧看自家王爺頭發(fā)好像都在呲呲冒火,不知該不該拿出懷里的情報。 蕭厲: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稟稟王爺,花仙齋的消息到了。青牧磕磕巴巴道,老板娘花仙兒是寧家的舊仆。 蕭厲接過信,眼眸從怒氣滿滿漸漸沉寂。 寧長樂與舊仆花仙兒合作,想必不只為了脫離徐家,擺脫徐家的欺辱。 青牧眼神微動:王爺?shù)囊馑际牵?/br> 蕭厲神色凝重地說道:一個在大火中失去丈夫女兒,一個在大火中失去姥爺和寧氏全族,而徐恩義是唯一的受益者,寧長樂怕是要為寧氏報仇。 入目皆是火光,灼熱兇猛。 小長樂不明白為何一覺醒來,家里成了一片火海。他斥著小腳丫,跌跌撞撞地去找外公。 黑夜亮如白晝,到處都是火,和隨處可見的尸體。 小長樂記得,那個腸子流出的人是阿青,曾經(jīng)給他買過吃食;那個表情猙獰滿臉血的人是柳煙,芙蓉酥做得第一好吃;那個被穿破心臟的是大明,那個頭栽在水缸的是小月 他嚇得慌神,找不到外公,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就在這時,半邊著火的人直奔他來。小長樂嚇得腿腳發(fā)軟,趴在地上。 樂兒熟悉的聲音充滿巨大的痛苦。 是外公。他變成了一團火。 外公在離自己幾步之遙的距離停下,他的面容藏在火里,扭曲不清,唯有聲音直直刺在長樂的心里。 長命鎖是把鑰匙替外公報仇!報仇! 夢里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寧長樂痛苦地皺眉。 樂兒 徐恩義的白色孝服被鮮血染成了紅衣。他提著一把刀,沖長樂步步緊逼。 小長樂無助而絕望地看向父親,蜷縮成一團。 寧長樂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浸濕了后背。 他睜著眼,一夜未睡。 翌日一早,久安發(fā)現(xiàn)寧長樂的不對勁。 少爺,您身上好燙,您發(fā)燒了。久安急急地道,我這就讓許伯去請大夫。 寧長樂guntang的手握住久安的手腕,有氣無力道:不用,像往常一樣抓服藥。 可少爺,您燒得很厲害!久安的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寧長樂:少爺?shù)脑?,你不聽了?!快去!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 生病會使人變得脆弱,喪失理智的判斷,輕易被人打破心房,寧長樂絕不把弱點留給他人。 久安只能應下,撞見許伯,也只說少爺憊懶,今日在房內(nèi)用餐。 青牧跟著久安出府門,跟著跟著,他跟丟了。 青牧委屈巴巴:誰能想她進去喝茶的功夫,瞬間就沒了。 蕭厲無語:斥候的臉都要你丟盡了,后山跑十圈。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蕭厲守株待兔,久安才入月華殿,他后腳就跟了進來。 手里提的什么?蕭厲冷聲問道。 久安抿抿唇角,道:病溫藥。少爺發(fā)燒了。 蕭厲一怔:發(fā)燒不知道請大夫,還不快去讓許伯拿我的帖子請?zhí)t(yī)。 久安不動。 蕭厲伸手奪過藥包:我來煎藥,還不快去! 久安:謝謝王爺。 蕭厲自小在軍中生活,自理能力極強,煎藥生火不再話下。 他熬好藥,端進房內(nèi)。 寧長樂的小臉燒得通紅,眉頭緊鎖,呼吸緊促,神智已然模糊不清。 蕭厲一手攬過寧長樂的腰,將人一帶而起,半邊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藥碗遞到寧長樂嘴邊,沉聲道:長樂,喝藥。 寧長樂艱難睜眼,淚水遮眼,視線模糊,隱約察覺出,來人不是久安。 他表情一窒,像一個刺猬,高度警惕,不安地扭動。 滾!聲音有氣無力,仍能聽出幾分狠意。 蕭厲的手臂像鐵一樣牢牢把人禁錮在懷里,蹙眉勸道:吃藥。 寧長樂搖頭,牙齒將嘴唇咬破出血。 蕭厲平生頭一次不知所措。平時裝得軟綿綿,懂得撒嬌示弱。真到該示弱的時候,和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硬又臭。 難道要用嘴喂? 蕭厲心臟砰砰直跳,仿若被寧長樂傳染一般,半邊身子變得guntang。 不不不,這種感覺應當是羞恥。 正在躊躇之際,久安恰當好處地出現(xiàn)。 她接過藥碗:王爺請先出去,外人在,少爺是不會喝藥的。少爺之前被長公主借喂藥之便,喂過毒。 蕭厲的心好像被密密麻麻的細針扎刺一樣痛。 他默默起身,讓出位置,出了寢殿門,長袍一撩,坐在門外的臺階上等。 片刻后,久安端著水盆和帕子出來:王爺,少爺已喝過藥。我去端些涼水,用冷毛巾給少爺敷額頭。 蕭厲接過水盆和帕子:你陪著王妃,我去。 侍從見王爺親自打水端盆,連忙上前幫忙。 蕭厲拒絕,親自打好水,給久安送過去。 寧長樂睡著后,蕭厲才進寢殿,坐在一旁。時不時看一眼寧長樂,面色放松了些,呼吸變得舒緩,應該是在慢慢退熱。 太醫(yī)珊珊來遲,為寧長樂把脈。 王妃體內(nèi)余毒未清,身體虧損嚴重,需要好好用藥調(diào)理,受不得累。大悲大怒皆會傷身,要時刻注意保持心情愉悅舒暢。 蕭厲摁了摁眉心。哪里是侄子,分明是養(yǎng)了個祖宗。 第10章 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是個 寧長樂吃早飯時,發(fā)現(xiàn)饅頭雞蛋換成了一桌藥膳。 許伯:李太醫(yī)恰好懂藥膳,給出了方子。小王爺叮囑,王妃的膳食要嚴格遵照太醫(yī)的藥膳方子。昨晚,小王爺還守了王妃整整一宿呢。 寧長樂略帶驚訝地看向久安。 久安點頭。 寧長樂:我沒說什么胡話吧? 久安搖頭。 寧長樂放下心,認真品嘗美食。 膳房內(nèi),王爺獨自用餐。 蕭厲剝著雞蛋,說道:讓許伯這兩日多注意著月華殿,沒事不要打擾。王妃有何需要,及時跟上。 青牧不解:王妃此時正需要您的關(guān)懷呢。您這般端著,怕王妃愛上您不成? 蕭厲喝了口奶粥,不愿搭理。他若太關(guān)懷,怕是寧長樂會恢復得更慢。 沒兩日,青牧手指對手指,腆著臉道:王爺,我又跟丟了。那木頭丫鬟肯定練過氣息,稍一晃神,就沒了蹤影。 蕭厲放下書,沉思片刻道:不用再跟。 既已探得寧長樂的底細,寧長樂嫁入王府,觀這一段時間的做法,無外乎想和他謀求合作。 蕭厲反而穩(wěn)了下來,靜觀其變。他倒要看看小兔子想給自己怎樣的驚喜。 寧長樂將養(yǎng)幾日,不用費心力在蕭厲面前演戲,精神大好。 憋了些許日子,寧長樂決定出府走走。 主仆二人行至府門。侍衛(wèi)立刻高聲打招呼,聲音洪亮:王妃好。 財盛、二福,我出門聽戲,估摸下午回來,告訴許伯一聲,中午不用準備我的膳食。寧長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