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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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秋收,我陪你再回來,省得出差錯。蕭厲頗為體貼地說道。六十萬旦糧食,收割運送都很麻煩。 等等?運送! 蕭厲靈光一閃,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在為我準備軍需吧? 六十萬旦糧食走淵河運往北疆,不過幾日。萬一他真的從北疆造反,軍需運送事半功倍,再無后顧之憂。 寧長樂氣定神閑地抿了口茶水,說道:我已在風赤建好幾處米糧倉,只等到秋收。 風赤,不就是最鄰近北疆的郡縣嘛。北疆貨運基本都要通過風赤。 蕭厲暗惱自己愚笨,怎么就想不通這一茬。 寧長樂離京的幾個月里,都在努力地為他謀劃。 長樂哥哥蕭厲感動得語塞,不知說什么好。 寧長樂勾起唇角,以茶盞碰碰蕭厲手中的桃子:不然怎么做你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呢? 他一直記得,蕭厲說他這個合作者可有可無。他寧長樂絕不愿被人輕視。 寧長樂笑得肆意張揚,好像有光在身上閃爍。 蕭厲呆傻地看著,心臟砰砰跳動如鼓,久久難平靜。 幾人晝夜趕路,三天后返回京城。 許伯收到消息,在安王府門口迎接。 瞧見寧長樂,許伯的眼眶瞬間濕潤,上下打量道:瘦了瘦了。在臨安府這么久不回家,可讓老朽擔心死了。 蕭厲對外說的是寧長樂親人離世,回老家戴孝。而府上的人除了許伯、青牧知曉實情,其他人不甚清楚。 許伯,你年紀大了,王妃明明吃胖了些。青牧撇嘴道。 許伯白他一眼:就你話多。 寧長樂笑著說道:讓許伯擔心了,長樂一切都好。 許伯:王妃一路辛苦,快進府休息。 等等! 同樣得到消息的花仙兒提著衣裙,步搖輕晃,大步流星趕過來。 她拽住寧長樂的手腕,怒瞪蕭厲,盛氣凌人道:長樂已和王爺和離,就不叨擾府上,跟我回花仙齋。 寧長樂沒有和花姨提起過此事,他轉(zhuǎn)頭看向久安。 一定是久安這丫頭告訴花姨的。 自上次他撕毀久安的賣身契,勸她自己做主后,這小丫頭片子主意可大了去。 久安眼觀鼻鼻觀心,一如既往的木頭臉。其實就是她故意告訴花姨的。 王爺足足四個月才到臨安找主子這件事不提,在臨安的四個月,日日忙水匪之事,對主子哪有絲毫上心,還急急地想要爬床。 主子也是。一樁樁,一件件,無不為王爺著想。王爺一說話,就乖乖隨人回來。這怎能行?以后的日子絕不能被王爺拿捏。 蕭厲急了,拽住寧長樂另一只手腕,說道:誰說和離的,我們根本沒和離。 和離書呢?長樂拿出來!白紙黑字寫著呢,你還想抵賴!現(xiàn)在后悔了,后悔晚了!花仙兒憤憤不平,別以為我們長樂沒長輩好欺負,我就是長樂的親姨!絕不允許你們欺負。 許伯勸說道:長樂他姨您別生氣,夫妻倆鬧別扭,什么和離不和離的,過了過了。 長樂,你把和離書拿出來,今天我們非討個說法不可!花仙兒氣得不輕,絕不善罷甘休。 寧長樂無法,從懷中拿出和離書。他也想看看蕭厲到底哪里有臉說他們沒和離。 花仙兒拿過和離書,懟在蕭厲的眼前: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名!你的印章!還想抵賴?! 蕭厲冷笑一聲:許伯,你看看,是我的字跡嗎?是我慣用的姓名章嗎? 許伯定睛一看,喜笑顏開:哎呀,這里面定是有誤會。小王爺?shù)淖挚刹皇沁@樣的,姓名章也不是這樣的。 寧長樂雙目微沉:我見過蕭厲的字,蕭厲的字就是這樣的。 許伯解釋道:王妃有所不知。小王爺酷愛書法,某段時間喜愛某字跡,就會一直防寫,故字跡常變,做不得準。唯獨簽名和印章的字跡是固定的,卻不是這種行書,而是狂草。這和離書做不得真的。 寧長樂確實沒見過蕭厲的簽名和印章。 蕭厲,你玩我!寧長樂怒了,想到他日日夜夜把和離書貼身放著,想他為蕭厲心疼得厲害,越想越覺得自己可笑。 媳婦真的生氣了。極其生氣。 蕭厲慌忙說道:長樂哥哥,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想讓你放下一切負擔,不為 寧長樂怒不可遏,打斷蕭厲:不要再叫我哥哥!花姨、久安,我們走! 他甩袖而去,撂下狠話:你不寫,我來寫。和離書改日派人送到貴府。 第40章 蕭厲這般可愛,我想逗逗 萬萬沒想到, 他都把媳婦接到家門口,還能跑了。 蕭厲欲哭無淚,王府上下愁眉苦臉。王妃在時, 把一切衣食住行cao辦得特別妥貼。王妃走后,王府眾人又過上了糙漢生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全王府上下瞬間變得無精打采。掛滿王府的紅綢,還有精心準備歡迎的大字幡全部撤掉。 蕭厲受不得府中人強大的怨恨,加上怕寧長樂真的送休書上門, 緊忙去追寧長樂,被花仙齋的護院攔在門外。 小二不好意思地說道:王爺對不起啦。大老板有令,不想見到您。 兇神惡煞的戰(zhàn)神, 被小二強硬地拒之門外。 來來往往的顧客皆是京城貴婦,不少見過蕭厲,咬著耳朵,指指點點。 蕭厲面子掛不住, 冷著臉,拂袖而去。 街角一轉(zhuǎn),摸到花仙齋的后院。這后墻異常親切, 上次寧長樂醉酒, 他便是從這偷摸進去的。 蕭厲輕飄飄地從墻角落下, 一排排護院們,手上斧鉞鉤戟, 把蕭厲包圍在墻角。 小二再次不好意思地說道:上次王爺您偷闖花仙齋,帶走大老板。二老板發(fā)了大火,高價聘請諸位護院,務(wù)必不讓匪徒有空可鉆。對不起啦,王爺。放您進去, 我們是要扣月俸的。 蕭厲冷哼:你們能攔得住我嗎? 他凌冽地往前一步,嚇得護院們紛紛后退。 王爺小二戲精附身,凄厲地慘叫,您要是打小的們,別怪小的們找大老板告狀??!小的們也是逼不得已哦! 蕭厲想起寧長樂那護短的性子,指不定要如何罵自己呢。他收回步子,哼一聲,飛身離開。 院子內(nèi)的熱鬧,寧長樂和花仙兒在二樓廂房透過窗戶,看得清楚。 寧長樂唇角含笑,眼光黏在蕭厲身上,直到對方消失,還在傻愣。 她輕咳一聲,調(diào)侃道:回神啦,都成望夫石了。 寧長樂耳尖一紅,道一句花姨,情竇初開的喜悅和羞澀盡顯在臉上。 這么快就不生氣了?忒沒出息。花仙兒幽幽嘆道。她以為寧長樂這般冷然的性子,喜歡上一個人也必定傲骨錚錚,死撐著不愿表現(xiàn)。 誰承想性子會軟成這樣。蕭厲拿假和離書糊弄人都不生氣。 起初是有些生氣的。但怒意一過,我明白過來。他曾對我表白,我當時一心求死,無法接受他的心意。我想他給我和離書,說不再喜歡我,想的是退一步,讓我不要有負擔的離開,整理好心情。但又不愿意徹底放手,才用的假和離書。 寧長樂只是有一點不明白,他明明捅了蕭厲一刀,難道蕭厲真的不介意嗎?他就這么喜歡自己嘛。 想到此,寧長樂又不自覺地彎了彎眉眼。 花仙兒卻冷臉道:你不覺得這種人很恐怖嗎?喜歡一個人,明知你不喜歡他,他也不放手,反而百般套路。 寧長樂一臉的懵,回復道:沒有啊。我覺得很有趣,很可愛。 你們都不正常,我服了?;ㄏ蓛簾o語。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 那你還撂下狠話,說寫和離書?你直接隨他回去,兩個人相親相愛得了?;ㄏ蓛和虏鄣馈?/br> 寧長樂狡黠一笑,摸著下巴道:蕭厲這般可愛,我想逗逗他。 花仙兒恍然大悟,夫妻情趣,夫妻情趣。 蕭厲坐于房頂之上,將二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低頭淺笑,眼里盡是溫柔的愛意。 翌日一早。 蕭厲拎著個木盒子,門神似的矗立在花仙齋門前,把開門的小二嚇了一大跳。 王王爺,您一大早干啥呢。 蕭厲眉眼帶笑,晃晃手里的木盒:吾給王妃帶了早點。 說罷,抬腳要進,小二攔住。 容小的通報一聲。 小二很快回來,從蕭厲手中接過食盒,仍舊攔住蕭厲:大老板還沒有醒。二老板讓我把早點留下,人就不必留了。王爺,小的對不住您。 蕭厲也不惱,他還需要進宮呈報剿匪事宜,本就打算送完早點就回。 王爺樂呵呵地走了。小二暗想,王爺看著兇巴巴的,對他家大老板倒是體貼得很。 日上三竿,寧長樂睡醒。 久安從木盒里拿出冒著熱氣的早食,有北市楊家的魚餡包子、豆?jié){油條,有南市出名的芙蓉奶酪。 魚餡包子和芙蓉奶酪都需要一大早排隊去買,寧長樂笑道:花姨太有心了。知道我離開京城最想的就是這倆樣。 久安木臉說道:是王爺一早送來的,還學會用隔熱水層的食盒保溫食物呢。 寧長樂嘗一口奶酪,甜而不膩,帶著淡淡的奶香,心情舒展地問道:人呢? 走了。久安回答,送來食盒就走了。 寧長樂挑挑眉,嘴里的奶酪頓時變得沒那么好吃。 蕭厲連送三日早食,南街北市里寧長樂愛吃的那幾樣,送完一遍。 蕭厲接連三日在皇宮御書房議事,有臨安知州加上朝堂親信大臣的掩護,剿匪之事沒露什么馬腳。 第四日一早,蕭厲照舊拎著食盒等花仙齋開門。 門一打開,一盆冷水猛地潑過來,幸虧蕭厲躲閃及時,只堪堪沾濕衣角。 寧長樂把木盆一丟,冷笑道:王爺來領(lǐng)休書? 蕭厲腆著臉,軟聲求饒:長樂哥哥,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我吧。 誰是你哥哥?!寧長樂撇嘴。 蕭厲:你啊,你是我的情哥哥。 寧長樂頭皮發(fā)麻,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蕭厲摸摸鼻子,他的情話不動人嗎? 蕭厲隔著門,拉長聲音喊道:長樂哥哥,我把食盒放在門外,你記得拿。 寧長樂摁了摁眉心,呵斥道:滾! 晌午時分,寧長樂在涼亭小憩,有東西落在臉上。他睜眼一看,粉色薔薇花瓣。 接著無數(shù)粉色薔薇花瓣從天而落,像在下雨。忽而風起,花瓣隨風飄動,像被風控制一般,在地上寫下幾個字長樂我錯了。 寧長樂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果不其然,抬眼一瞧,蕭厲站在院墻之上,正運功控風,動作瀟灑帥氣。 蕭厲,你在干些無用的。我這就差人把和離書送到王府。 寧長樂納悶,這都是哪里來得亂七八糟的法子。 蕭厲被媳婦訓斥一番,沉臉回到府上,從懷中掏出小冊子,上書幾個大字《霸道王爺追妻寶典》。這不是時下最流行的話本嘛?怎么丁點用都沒有,蕭厲納悶得很。 二皇子蕭昀正在榮國公府下棋。一黑一白之間,齊國公連輸三輪。 榮國公:太子殿下棋力非凡,臣甘拜下風。 蕭昀笑道:榮國公謙虛禮讓,真論起來,吾不是齊國公對手。 哪里哪里。臣已盡力而為,實在是殿下棋高一招,天下難逢對手。榮國公恭維道。 蕭昀手持黑子敲擊棋盤:吾與安王對弈,常常不及。直到現(xiàn)在,也未曾參透他的棋路。 榮國公一頓,拱火道:安王此次臨安剿匪有功,朝廷官員無不稱贊,百姓更是夸張,說安王英雄蓋世,天神轉(zhuǎn)世。 哦?吾倒是聽說安王與王妃正在鬧和離,成為京城百姓的樂談。 蕭昀的眼里閃過一絲狠厲,吾參不透安王的招數(shù),安王妃作為枕邊人,應(yīng)該懂個一二。 蕭昀繼續(xù)說道:吾聽聞齊國公的三子文瑾與安王妃曾有過舊情。 羅文瑾與寧長樂的舊事本極其隱蔽,太子如何得知?榮國公心里一沉,太子在他府上安插了眼線。 他慌忙解釋道,小兒年少無知,如今二人再無聯(lián)系過。 年少真情最為動人。榮國公何必苛責呢?蕭昀意有所指。 太子您的意思是榮國公內(nèi)心不敢置信。這未免太過齷齪。 蕭昀手持黑白兩子,肆意玩弄。 寧長樂長相明艷動人,文瑾公子癡情一片,為何不成全這對有情人呢?您說對吧? 榮國公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蕭昀等得不耐煩,啪得一聲拍桌,榮國公這才驚醒,緩緩點頭應(yīng)下。 蕭昀走后,榮國公差下人喚來羅文瑾。 自成親之日,被寧長樂羞辱拒絕,羅文瑾整個人瘦了一圈,郁郁寡歡,性格變得陰郁。 榮國公怒其不爭,卻又無可奈何。此番有太子的叮囑,榮國公不得不妥協(xié)。 寧長樂正與安王鬧和離。 羅文瑾眼睛一亮,又快速黯淡下來:寧長樂性子剛烈,他不會原諒我的。 榮國公臉色沉了沉,訓斥道:他不會原諒,你不會用些手段讓他原諒! 雙兒嘛,不都是那么一回事。一旦被人破身,總是免不了依賴于人。若是溫和的手段不行,那就激烈一些。 想必一個敗德的妻子,堂堂安王也不會再接受。 羅文瑾大驚失色,連連搖頭:我不能!我不能這般對他! 瓷具墜落的聲音。徐聘婷臉色慘白,灰暗地呆愣在原地,腳下茶盤破碎,茶碗滾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