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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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吩咐的,你問王爺去。久安甩頭就走。 寧長樂奇怪,這孩子生什么悶氣呢?算了,先收拾蕭厲要緊。 他氣勢洶洶地踹開銀安殿的大門。蕭厲正吩咐眾人挪動東西, 瞧見氣鼓鼓的寧長樂,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娘子生氣也這般好看。 蕭厲,誰讓你動我物品?! 寧長樂就是不講理, 他未經(jīng)允許拿蕭厲的東西可以,蕭厲未經(jīng)允許敢碰他的東西,手給剁掉! 夫君! 蕭厲一聲夫君。忙碌的眾人紛紛抬頭,內(nèi)心感慨, 王爺是真不要臉啊。 閉嘴! 寧長樂不如蕭厲臉皮厚,瞧見大家一副我不在我瞎了我聾了的模樣,輕咳一聲, 你們先不用忙了。 眾人飛也似的出了銀安殿, 貼心地關上門。 寧長樂臉色通紅, 捏住蕭厲手腕,進了臥室, 關門打狗。 寧長樂還未有動作,蕭厲先一步握住他的雙手。 長樂哥哥,你的手真涼。我給你哈哈。 哈什么哈?哈巴狗嘛。 寧長樂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一下子便落了氣勢。再回神,已被蕭厲抱在懷里, 輕輕揉搓著雙手,呼氣保暖。 蕭厲的體溫高,寧長樂倚在他的懷里,就像倚著火爐,guntang燙的。 不僅手熱起來,身體也逐漸燥熱,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似乎只有再靠近蕭厲一些,才能緩解。 兩人用的同一種澡豆,如今聞起來卻略有不同。獨屬于蕭厲的氣息突然濃重起來,清甜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揮之不去,像被浸在溫泉里,渾身憊懶無力。 寧長樂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腦子內(nèi)不受控制地回閃兩人這樣那樣的畫面。 身子軟軟的,腦袋迷迷糊糊,像只貓兒似的輕蹭蕭厲,渴望得到更多。 蕭厲眼見寧長樂軟綿綿得化作一汪春水,心想這可能是情熱期了,毫不客氣地為所欲為。 逼著迷糊的人喚了無數(shù)句夫君,喊了無數(shù)次厲哥哥,怎么狗怎么來。 接下來的五六日,完全沒有雙兒常識的寧長樂被蕭厲身體力行地好好教導一番,從內(nèi)到外深刻地了解。 等寧長樂理智上線,月華殿早已清空,同床共枕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br> 蕭厲初嘗□□,無時無刻不想與媳婦膩在一起。 寧長樂冷笑連連,在蕭厲湊過來討要親吻時,順手從蕭厲的懷中摸出貼身匕首,一刀扎在耳側(cè)。 還親嗎?嗓子因過度消耗,喑啞低沉得近乎無聲。 蕭厲知曉真把媳婦惹毛了,趕緊低頭認錯:夫人,我錯了,我克制。 端茶遞水,按摩上藥,做小伏低,裝乖賣巧,要打左臉,絕對不伸右臉。 饒是寧長樂軟硬不吃,也被磨得沒了脾氣。 幾日后,到了每月十五的大朝會。 李器躍剛從北疆返還,馬不停蹄地提出奏折,要恢復大周建立初期的府兵番上制度。 一言以概之,各地方軍隊采取輪流上番,守衛(wèi)京師的制度。 大周初期,曾在全國各地設立十二道軍府,每道軍皆有將軍、副將各一人。京師禁軍由十二道軍按照距離京城遠近,輪流上京守衛(wèi)。禁軍選撥也極其嚴苛,皆是五品官員及以上官僚的子孫組成。 十二道將軍、副將不屬于地方官制,而是屬于京師任職系統(tǒng),有效遏制地方軍事的增強。各地士兵無事在田野耕種,有事上戰(zhàn)場,極大減少將軍手握重兵的積弊。 只是朝廷發(fā)給士兵們的餉銀太少,加上各地遠近不一。遠離京城的士兵來京服役,難免長途跋涉的困難疲憊,甚至在途中丟了性命。因此,逃兵越來越多,番上制度逐漸敗壞,不能再用。 現(xiàn)如今,各地將領駐地多年,甚至幾代,自擁重兵。蕭厲及其父親安定王便是擁兵自重的翹楚,連乾詳?shù)鄄桓逸p易觸動,不得不采取迂回的策略,把一半安王軍納入禁軍。 這些士兵對蕭厲極其忠誠,三年時間過去,仍舊只聽從蕭厲派遣,反倒直接威脅到皇宮安全。 于是太子蕭昀打算釜底抽薪,重啟番上制度。西南李將軍乃是太子遠親,他打算讓李將軍的部隊上番,把蕭厲的五萬安王軍遣到西南駐扎,任命自己的心腹為首領將軍。 一個倒換,安王軍遠離京城,去了大西南,既不能威脅京師,又不能被蕭厲所用。 蕭厲其實也早已發(fā)現(xiàn)如今藩鎮(zhèn)擁兵的弊端。他打算等自己造反登基,撤藩整頓軍務,收歸軍權(quán)。沒想到,太子蕭昀和他不謀而合。 只是可惜,作為現(xiàn)在被裁撤軍權(quán)的人,蕭厲不會如蕭昀所愿。 蕭厲直言諫上,大義凜然地說著場面話:陛下!大周邊境,突厥虎視眈眈,西南蠻夷時常侵擾,此時大改兵制,置國家安穩(wěn)于不利,置百姓生死于不顧! 邊疆多年戰(zhàn)事,遲遲未能打趴下外族,想必就是我等軍士怠慢,理應大刀闊斧進行革改。 李器躍辯駁蕭厲的說法,冷哼道,老臣以為這是安王爺為自己的私利辯白,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呸!李尚書,你多年沒打過仗,甚至年輕時也沒打贏過幾場。年老了,倒是學會倚老賣老,張著一口黃牙,血口噴人,滿嘴胡言! 蕭厲啐一口,想起臨安水匪就憤慨不已,借機不留情面地狠罵李器躍,把對方氣得半死。 榮國公接力上場,橫眉冷對:安王年紀不大,口氣不小。老臣以為番上制度勢在必行,利國利民! 臣等附議。有近乎三分之一的臣子站出,支持恢復番上制度。 老臣認為安王說得有理。出聲的是太子太傅,三朝元老,葛老先生。 葛老一出,蕭昀大驚望向蕭厲。葛老向來中庸而立,蕭厲何時把人籠絡到他身邊? 不只葛老,就連榮國公勢力范圍的戶部尚書、吏部尚書紛紛表態(tài),還有蕭昀趁機提拔的新晉丞相。 朝堂竟有半數(shù)臣子站在了蕭厲一方。 蕭昀驚得冷汗涔涔,瞪大眼睛,甚至無法呼吸。 乾詳?shù)垡姶?,沒法強制推行,撂下一句改日再議,草草退朝。 蕭厲不疾不徐地走到蕭昀面前,眼睛似淬毒的箭,直射進蕭昀的胸膛。 他輕聲道:想要射殺猛虎,先看看自己有沒有練就好本事吧。 蕭昀僵直在原處,感覺渾身血液被凝固,冰冷徹骨。 這是蕭厲第一次與蕭昀正式交鋒。一旦撕開偽裝,露出獠牙,必然是將獵物撲倒在地,撕咬得粉碎。 眾臣散去,李器躍喚了好幾聲,蕭昀才緩緩回神。 殿下莫慌!突厥王已與我們達成意向,已經(jīng)把北疆邊防布陣圖交到突厥王手上,定能殺得安定王措手不及,看蕭厲沒了安定王、沒了北疆做倚仗,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李器躍親自護送糧食到北疆,為的就是和突厥王達成合作,以半個北疆作為條件,用突厥解決安定王,徹底毀了蕭厲的根基! 好!很好!蕭昀眼中閃過厲色,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暗中布置兵馬,絕不留蕭厲的性命! 大半朝堂官員倒戈,絕對不能讓蕭厲活著。 安定王要死!安王更要死! 第45章 一夕之間,安王反了。 蕭厲公然與太子作對后, 整個朝堂死一般的沉寂,風雨欲來風滿樓。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官員們來往頻繁, 暗中角力,都在做最后的押寶。 王府內(nèi)一派喜氣洋洋的祥和。八月秋社日,大家齊心準備各類吃食,做社飯,祭奠土地爺, 祈求豐收。 王府請了戲臺,唱得是隋唐演義。 兩人看著戲,寧長樂說起臨安米糧陸續(xù)秋收, 他可能要回去一趟。 京城形勢嚴峻,瞬息萬變,蕭厲走不開,也不想寧長樂到臨安去, 怕蕭昀從寧長樂那里下手。 雙方僵持,沒有達成一致。 有侍衛(wèi)來稟告,四皇子蕭瓊請王爺夫夫到居然樓一聚, 共同慶祝秋社日。 秋社日, 有請客吃飯的習俗, 一般都設在家里,不過四皇子住在皇宮, 不能隨意在宮設宴,酒樓招待情有可原。 蕭厲接過請?zhí)?,展開看過,說道:長樂哥哥,天寒地凍的, 你別去了。我走一趟即可。 寧長樂點頭,些許的不放心:萬事小心。 蕭厲內(nèi)心一暖,低頭猛地親了親寧長樂的臉頰,快步離開。 寧長樂抬頭看戲,臺上正演到最精彩的玄武門之變。 居然酒樓。 蕭瓊低頭握緊茶盞,手不停地顫抖,內(nèi)心祈禱著蕭厲千萬別來。 瓊弟,許久未見。蕭厲微微一笑,聲音爽朗。 蕭瓊大驚失色:你來了? 太子以母妃的性命威脅蕭瓊,逼迫他誘蕭厲出來,在居然樓的四周布滿殺手、弓箭手,趁蕭厲不備,將他殺死。 這一次,蕭昀下了死手。殺手足有百人之多,居然樓內(nèi)、四周的屋頂,全都布滿人,蕭厲就算插翅也難飛。 蕭瓊曾看到前太子在宴會上給蕭厲下毒,沒有阻止。 這一次,他不再背棄兄弟之義,可又萬不敢拿母妃的性命開玩笑,思來想去,只有隱晦地提醒蕭厲不來赴約這一條路可行。他在請?zhí)趁鎸懥擞新穹?,勿赴宴?/br> 畢竟,自蕭厲回京,他們的關系已然不甚親近,很少說話。不赴約,也說得過去。 為什么連山哥哥最終還是來了? 蕭瓊百思不得其解,臉煞白煞白,手抖得掉落了茶盞。 蕭厲慢條斯理地沏茶,將熱茶放置在蕭瓊手邊,勾唇淺笑,聲音低沉有力,有足以讓人信服的能力:莫慌。吾前來,自然是有話想同瓊弟明說。 埋伏的殺手們趴在房頂,見蕭厲只身一人進了酒樓,正要采取行動,直覺脖頸一冷,悄然間沒了性命。 想要收割性命的人,反全都見了閻王。 王府士兵們甩甩刀劍上的血漬,有人嘟囔道:嗐!耽誤我看戲。 可不是嘛。趕緊處理完,回去好看戲。 蕭瓊沒有發(fā)現(xiàn)殺手們動手,直到議事結(jié)束。 他如獲新生般走出酒樓,遠遠望見房頂青瓦被鮮血鋪成紅色,粘稠的血液沿瓦楞匯聚成流,脊背生寒,只覺得自己在地獄邊上打轉(zhuǎn)一圈。 還好,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皇宮內(nèi)。 蕭昀正在陪乾詳?shù)燮凤嫻┓畹那囡?,看美人起舞?/br> 乾詳?shù)垩凵裎⒉[,肥胖的身軀占據(jù)了整個臥榻,搖頭晃腦,心情甚是舒暢。 蕭昀品嘗著美酒,暗自不屑。若不是父皇荒yin無度,他怎會如此步履維艱。這大周王朝破敗至此,到底何時才能交到自己手中。有一瞬間,蕭昀甚至希望他的父親能夠駕崩,好讓他登基,令山河清明。 蕭昀貼身伺候的小太監(jiān)急匆匆地進來,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他的臉色陡然變得驚懼蒼白,頹敗地跌坐在椅子上。 太監(jiān)總管于德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笑容可掬地為乾詳?shù)劾^續(xù)添酒。 太子埋伏安王的消息極為隱秘,還是不小心被貼身伺候的小太監(jiān)聽到。 小太監(jiān)是于德的人。于德是蕭厲在皇宮安插的最大一顆棋子。 蕭厲少年時,被安排進皇宮居住,名義上是方便入國子監(jiān)讀書,實則作為質(zhì)子,牽制遠在北疆的安定王。 那時,于德雖已成為執(zhí)掌東宮的大太監(jiān),卻因長得干瘦,被前太子蕭顯戲稱為賴皮猴,他不僅自己叫,還勒令所有人跟著一起叫。 于德極討厭這個稱呼,但皇家貴族不會在乎一個太監(jiān)的感受。 他在他們眼里,就只是個卑賤的奴才而已,連人都稱不上。 唯獨蕭厲從不喊他賴皮猴,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于德因此對蕭厲另眼相看,想與之交好,以私人名義送了一方名貴的端硯過去。蕭厲知自己處境,不愿與于德相交,把端硯退了回去。 于德熱臉貼冷屁股,嫉恨起蕭厲。蕭顯不斷欺負蕭厲,于德就在一旁煽風點火,讓蕭厲過得更凄慘。 六年后,蕭厲離開皇宮回到北疆。此時的于德已拼命把自己吃成胖子,又晉升為皇上近侍,兩人早無甚交集。 下人收拾蕭厲寢殿時,于德鬼使神差地去了。他從書桌抽屜內(nèi),發(fā)現(xiàn)一方未用過的端硯。 硯臺下方刻有四個字還君贈禮。 君,意為您,尊稱。他一個下人也配尊敬嗎? 與其相信這是蕭厲有心對多年前的拒絕表示惋惜,于德更愿意相信這是蕭厲有意拉攏自己為他所用。 于德把硯臺揣進懷里,用到現(xiàn)在。利用嗎?他認了。 蕭厲回來時,王府的戲已散場。 寧長樂困乏地打了個哈欠,睡眼迷蒙。蕭厲把人抱在懷里,親親發(fā)頂可愛的旋兒。 解決了?寧長樂強睜睡眼,有氣無力地問道。 解決了。如果困就先行就寢,不用等我。蕭厲柔聲說道。 床褥冷。寧長樂含糊地說道,窩在溫暖的胸膛,眼皮打顫。 話音剛落,便悄然進入夢鄉(xiāng)。 雖天氣寒涼了些,卻沒有冷到需要生炭火的日子。因此這段時間,屋內(nèi)便顯得尤為涼寒,竄進被窩需要莫大的勇氣。 寧長樂習慣擁抱火爐般的蕭厲入睡,把冰涼的腳伸進他的腿間暖熱。 越發(fā)黏人的貓兒,真叫人沒法不寵著呢。 蕭厲任勞任怨地端來熱水,單膝跪地,替寧長樂褪去鞋襪。 白生生的腳丫如豆腐塊般滑嫩,被粗糲的大掌刮過,擦起一片紅。 嬌氣的主人覺得不舒服,睡夢中猛踹一腳,險些把蕭厲踹倒在地。 蕭厲磨了磨牙,勾起一抹壞笑。撩起溫熱的水,從腳趾輕撫到纖細的腕足,懲罰似的來回摩擦。 自從寧長樂情熱期結(jié)束,蕭厲忍耐了有些日子,好不容易把人哄好。所以,今晚是否能夠 蕭厲有些激情澎湃,手掌伸進褲管,不斷向上描摹、揉捏,試圖喚醒某人的情.欲。 蕭厲,不要鬧我。寧長樂魘語嬌嗔。不堪其擾地收回腿,窩成一團,睡得香甜。 蕭厲嘆了口氣,最近這么能睡。 小懶貓。 蕭厲蹭了蹭寧長樂的臉頰,終究是不忍心鬧他。迅速地洗漱完,上床把人擁在懷里,閉眼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