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允?林清聽著那一個允字眉頭都皺了起來,儼然是真的不高興了。 呂利安自然也看出來了,冷眸瞥了一眼宋一倫,隨后才道:道友莫要多想,好友的意思是我們愿意出資源同你換,只要你愿意。 換???林清輕笑著出了聲,又道: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那一日好似還真是摘了朵花來,我看模樣生的不錯就摘了。話音中還帶上了些許笑意。 宛若清鈴般,很是動人。 可落在呂利安耳中就好似是在嘲笑他們一般,嘲笑他們尋了五日還不如別人隨意瞧見的。 他的面色有些難看,片刻后才笑著道:既然道友也無用,可否售給我們? 自然是可以。林清倒也沒有再說什么,這天絕花在他手上也沒什么用,自然是可以給他們。 不過他也不會白給,當(dāng)然是要從他們身上要些報酬來。 呂利安瞧出了他的意思,只要能得花撐過這一關(guān),什么都好說。 他笑著點了點頭,道:天絕花的任務(wù)報酬我們五五分賬,你看如何? 花是我摘的,報酬自然也是我的,何來五五分賬一說?林清這胡言亂語說的那是連眼都沒眨一下,就好似天絕花的任務(wù)本就是他接的,花也是他的尋的,為何要同別人分。 也正是如此,呂利安與嚴(yán)天良那是被愣的身子一僵,待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 這是想獨吞啊! 兩人誰也沒有出聲,可心里邊兒卻是憋了一口怒氣。 嚴(yán)天良最先有了動作,手中劍一抽猛然架在了林清的脖子上,道:你是要命還是要花! 殺人奪物的事他們做的多了去,從來都是他們黑別人,哪里有被別人黑的時候。 可現(xiàn)在他們都如此低聲下氣的與林清商討,討不到好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被黑,可真是氣煞人也。 銀劍染著寒光,還有陣陣寒意襲來。 林清對于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銀劍什么話也沒有,只這么瞧著他們,甚至連神色都不曾有過變化。 就好似是在告訴他們,花與命他都要。 正是如此,嚴(yán)天良心底的怒意也愈發(fā)的深,勢必要將他的命取了。 只是他這還未有動作,呂利安卻是動手?jǐn)r了下來,同時還將他的劍給收了回去。 他自然也是惱,畢竟這一黑就是十幾枚六品,僅僅只是為了一株花。 可偏偏就是這么一株花,他們也是非要不可。 若是隨便一個筑基練氣他們哪里會去商討,會面時就已經(jīng)將人殺了。 可林清不一樣,林清的境界與他們相似,此處又是他的地界,若真打起來他們也討不到好。 左右不過幾枚六品罷了,傷了和氣,以后再見怕也是難弄。 他收了心底的惱意,笑著應(yīng)了一聲,道友說的也有理,既然如此那我們將花送了,收來的報酬再送來輕云山,你看如何? 只要將東西拿到手,送與不送也是他們的事了,林清定然不會追上來。 但事實他還是算錯了林清,只聽著他道:自然是不好,我素來只喜歡錢物兩清。 也是,是我想的不夠周到。呂利安聽聞雖然心里邊兒很是不悅,但也說不得什么,在別人的地盤上還能怎么辦。 他也沒再說什么,從儲物袋中取了二十枚六品靈石遞了過去,又道:這是報酬,天知閣內(nèi)記錄在冊,道友若是有疑慮自然可以去天知閣探查。 探查就不必了,道友的話在下定是信的。林清這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是把對面兩人氣得臉紅脖子粗,可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得。 什么信不信的,若真的信也就不用非得錢物兩清了,現(xiàn)在又說信,也不知是在打誰的臉。 到是宋一倫被這么黑了靈石后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氣惱,反而滿心思都撲在林清的身上。 幾人下山時,他還在嘴邊說道,惹得呂利安與嚴(yán)天良愈發(fā)的不悅。 但也沒說什么,快步離開了。 林清在幾人離去后才轉(zhuǎn)身回了洞府內(nèi),幾枚六品靈石此時就被他擺在桌上,同那幾顆珠子一塊兒放著。 洞府內(nèi)清冷不已,淡淡的奇香飄散其中。 他又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去收拾桌面。 雖然用天絕花換了二十枚六品靈石,但他要的天絕晶還是沒有到手,若是這幾日連著下雨怕是上不了玄陰山。 看來得去荊桃塢碰碰運氣,先前瞧見許多被挖過的痕跡,若真有人挖得了天絕晶定然會送去荊桃塢出售,運氣好興許能碰到。 將珠子都收入了一個小布袋中,束了發(fā)后,他才撐傘出了洞府。 紅衣似血,嵌著金絲的發(fā)帶纏繞著青絲在風(fēng)中緩緩飄動,宛若入世仙人般,風(fēng)華絕世。 不過是一會兒,他就已經(jīng)御劍離去。 在他離開后片刻,月白魚也從水底游到了水面,此時就看著他離去的血色身影,眼中還帶著一抹眷戀。 但也不過片刻這抹眷戀卻又散去,它看向了方才幾人站著的位置,也不知是在想著什么尾鰭輕輕地擺了擺,好一會兒后才鉆入了水底。 這回它到是沒再去推珠子,而是徑直游向了云海瀑布與蓮花池銜接的入水口,一尾魚正巧從上頭沖入了池子里邊兒。 月白魚一見,猛然沖了上去,尾鰭一擺將那魚掃向了水底。 沖入蓮池的魚還沒從翻滾中回過神來,這又被月白魚的尾鰭一掃暈了頭,最后甚至在水中被當(dāng)作玩具般來回被擊打。 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那條魚便已經(jīng)沒了動靜。 可月白魚好似是沒有消氣,猛然上前咬住了它的魚肚,快速拖入了水底。 水底布滿了淤泥,還有顆顆珠子落在里邊兒,晶瑩剔透。 若是以往月白魚應(yīng)該會銜著這些珠子擺去池子邊讓林清撿,可這會兒興許是不高興,并未去理會這些珠子而是拖著那條魚去了角落中一處小洞內(nèi)。 洞內(nèi)漆黑一片,里邊兒堆滿了許許多多的魚骨頭,更甚至還有一些不知是何物的骨頭,觸目驚心。 而其中還有幾顆鯉魚的頭,此時大睜著眼瞧著它。 * 作者有話要說: 都看到這里了,不然小可愛們點個收藏吧o(╥﹏╥)o 第15章 不能吃的魚rou 也不知是死了多久,魚頭隱隱已經(jīng)有些破損,許多地方撕扯的完全瞧不出模樣來。 若不是那兩顆漆黑的眼球凸在外頭,怕都瞧不出這是魚頭。 月白魚此時已經(jīng)將那條魚拖入了洞中,尾鰭在洞內(nèi)緩緩拂過,待拂過那幾顆魚頭時儼然是有些不喜歡,猛然一掃將其掃向了洞、壁邊上。 魚頭這么一撞上去,很快就支離破碎,連那兩顆突厄的眼珠子也掉了下來,落入泥污中。 如此驚悚的一幕,月白魚就好似根本沒有瞧見一般,徑自處理嘴邊的魚。 它將魚頭又給咬了下來,但它不喜歡吃魚頭,只輕輕擺了擺尾鰭,將其拂到了泥污中,與其他幾顆鯉魚頭掉在了一塊兒。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它不餓,那條被咬斷了頭的魚它并沒有去吃,只是將魚rou一點點撕下來又丟在泥污中。 而那條魚就好似還未死般,竟然還動了動魚尾。 不知是過了多久,那條魚才被撕咬的只剩下了一堆骨架,隨后被遺棄在了泥污中。 月白魚輕擺了擺尾鰭游出了洞內(nèi),不過是一會兒就已經(jīng)游到了水面,波光粼粼之下襯得它的身子很是漂亮,月白色光暈緩緩流淌著。 它在水面待了一會兒,轉(zhuǎn)了身又入了水底,只瞧見它那月白色的尾鰭在水面一陣擺動,片刻后消失在了水中。 水底還有許多的珠子,它在上頭游來游去,就好似是在挑選般好一會兒才選了一顆色澤極好圓潤漂亮的珠子,銜著去了池子邊上。 先前它堆在那兒的珠子都被林清撿走了,它這會兒正在繼續(xù)往上頭堆,同時還將其擺成了個巢的模樣。 林清離開輕云洞府后就去了荊桃塢,待吃了易容丹他才入了里邊兒。 這回他到是沒有再化形成先前的模樣,到是化為了個滿臉麻子,背著把青光銀劍的仙門弟子。 至于是哪個仙門,無人會在意這些。 他穿行在街道上,去了修士自己擺攤售賣的小街市內(nèi),尋著天絕晶的蹤跡。 此處售賣的東西相較于外頭的店鋪要便宜許多,雖然東西較次但大多都是修士自己尋來的,因著店鋪認(rèn)為品階太差不收所以就在小街市擺攤。 他到也擺過幾回,但因著一天也賣不掉多少,反而影響了他修煉也就不再擺,而是常常去天知閣接取一些適合的任務(wù)。 雖然小街市內(nèi)的東西比不得店鋪內(nèi),但也難保不會從中挑出件仙品來,是店鋪看漏眼的。 蹲守的修士也都化了形,根本瞧不出是何人。 許是因為下雨的原因,小街市內(nèi)到也不同與往常時那般擁擠,反而是空曠了許多,只依稀幾個修士罷了。 血色的油紙上有清雨順著扇骨緩緩滑落,宛若斷了線的珍珠般,晶瑩剔透,絕美動人。 可如此絕美的一幕下卻是藏著個極其普通的人,白皙如玉的手持著傘柄,到是與他這張普通的臉很是格格不入。 他順著四下瞧著,可瞧見的大多都是出售丹藥玉石以及一些奇珍小獸,品階都極差,也難怪那些店鋪都不收。 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也只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看,而是繼續(xù)往前頭行著。 誒誒誒,不然道友再商討商討,我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道友想什么價我們也好再合算合算。 你這一看就是普通魚rou,糊弄誰吶。 怎么會是普通的呢,我可是親手割來的,只可惜讓他給跑了,不然定然讓道友瞧瞧。 誒誒誒,你別走啊,道友別走啊! 雨幕之下,就見一名身著白衣道袍的修士快步出了攤子,緊隨其后的還有個身著麻衣的修士。 兩人一陣?yán)吨拢靡粫汉蟛派⑷ァ?/br> 麻衣修士見人走了往地上啐了一口,咒罵了一句才又回了原來的攤子,搗鼓著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林清見狀下意識走了過去,竟也有些好奇他說的是什么。 很快他就到了麻衣修士的攤子前,見地上鋪著的麻布已經(jīng)被雨水浸染的濕了一大片,麻布上還擺著零零碎碎的東西。 至于麻衣修士方才所說的東西此時就擺在一個玉盒子里邊兒,還有陣陣寒意緩緩而來。 他到是沒有想到,這人口中的東西竟是一塊rou,還帶著血絲,也不知是什么東西的rou。 恩? 也不知是看茬了眼還是怎么,他竟是瞧見那塊rou背面的模樣有那么些熟悉,點點碎星還泛著淺淺的光暈,瞧著到是與他那條月白魚有些像。 難道,這條魚也是月白魚? 麻衣修士這會兒還在一個勁咒罵著,那也是一點兒也沒看到林清站在跟前。 直到他聽到了一聲低應(yīng)才醒轉(zhuǎn)了過來,抬眸看去見是個滿臉麻子的修士,這會兒就盯著自己玉盒子中的rou。 他下意識將這rou往自己的邊上藏了些,這才笑著道:道友想要什么,我這兒什么都有,你瞧瞧,瞧瞧。邊說邊將跟前的東西都推了出去。 林清對于他的舉動到也沒說什么,低眸瞥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見都是些極其尋常的東西也就沒了什么興趣。 這攤子里邊兒的東西都很普通,只有那塊rou很不普通。 于是他指了指那個玉盒子,道:道友手里的是什么,可是獸rou? 這個?麻衣修士見他指著那個玉盒子稍稍愣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回過了神,忙將其合了起來,道:沒什么,就是抓了只野猴子割了塊rou,打算回去做下酒菜。 猴子rou? 林清聽著這話下意識輕挑了挑眉,方才明明聽到先前離去的人說是什么普通的魚rou,現(xiàn)在又說是猴子rou。 再者,這塊rou與他家的那條月白魚有些像,定然不是什么猴子rou。 既然不是猴子rou,那應(yīng)該就是那人口中的魚rou,就是不知是什么魚的rou。 想著這兒,他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片刻后道:正巧我也缺下酒菜,不然道友賣給我? 其實他不大喜歡喝酒,不過就是迎合著麻衣修士的話罷了。 你要收?麻衣修士聽著他要收以至于看著他的目光也帶上了些許探究,也不知是想著什么,又道:你當(dāng)真要收? 林清自然是不想收,但他對于這塊與月白魚相似的魚rou有些好奇,好奇是什么。 于是他點了點頭,笑著道:若價格合適,自然是想收的。 一萬枚九品靈石,你若答應(yīng)我就告訴你。麻衣修士見他真是想收出口就報了個價格,那是連想都沒有多想。 林清點了點頭,應(yīng)了。 也正是他的一番應(yīng)答,麻衣修士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大張著嘴半天未出聲。 這也惹得林清很是疑惑,美眸微微一挑瞥了他一眼,道:怎么,道友不想出嗎? 出,出。麻衣修士一聽這話以為他是要反口了,雖然對于他這么直接應(yīng)了有些緩不過來,甚至在后悔自己價格喊低了。 好不容易遇上個想收的冤大頭,自己竟然只報了一萬枚,應(yīng)該報個三萬枚,不對應(yīng)該是四萬枚才是。 他這會兒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可卻沒有辦法,價格都喊出去了還能怎么辦,只能自己在心里懊悔。 林清又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忍不住在心里邊兒低笑了一番,但面上卻仍是同往常一般的清冷。 待片刻后,他才再次出了聲,道:既然如此,道友可否說說這是什么rou,我這下酒菜也不能吃的稀里糊涂的。 對對對。麻衣修士聽聞猛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暗罵自己真是笨。 他訕訕地笑了笑,隨后才將盒子遞了過去。 但也不知究竟是在小心什么,他四處張望了一番,見無人看他們才對著林清招了招手。 林清自然是沒有推拒,低聲靠近了些。 我這是鮫人rou,前些時候永和坊那兒有人送去了一條活鮫人,我割了一塊rou來。麻衣修士貼著林清的耳畔低低地說著,又道:聽說鮫人rou能令人起死回生,容顏不換,修為大增,鮫人血可解百毒更能療傷,我沒能得來鮫人血但鮫人rou一樣有療傷解百毒的功效。 你的意思是這是鮫人rou?林清聽著他的話下意識皺起了眉,對于鮫人他多少也有些了解,是住在南海的鮫人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