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可終究是什么都沒有做,乖乖地抬了頭。 他見林清閉著眼,滿是委屈地?fù)狭怂念i項,低聲道:那我不動,阿清你別走好不好? 阿清不喜歡做這些,那他也不喜歡。 可他真的好想,好想阿清啊。 如此之下,他用自己的身子輕輕地嘶磨著林清,但又怕會被林清發(fā)現(xiàn)以至于動作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月白鮫綃隨著他的動作稍稍散開了些,白皙漂亮的鎖骨映入眼簾,肩臂處還有些許鱗片,在水面下泛著淺淺的微光,很是漂亮。 林清被他的嘶磨擾的皺起了眉,雖然很不想去理會,可兩人如此親昵的觸碰,尤其是白之如那有些冰冷的身子,親昵之下還帶著些許酥麻。 不僅僅如此,耳邊還有低低地喘息聲傳來,一聲聲喚著他的名。 隨后更有顆顆玉石落入池中,晶瑩剔透,奇香宜人。 這讓他想不去理會都無用,片刻后才睜眼看去,見白之如的衣裳落在水面上,白皙到在月色下泛起微光的身子映入眼簾,晃了他的神。 如此漂亮,若為女子定然驚艷神州,怕是第一美人易蘭萱在他面前都自愧不如吧。 可如此驚艷之人卻為男子,并且還是鮫人。 他快速側(cè)過了頭,不再去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是累了白之如沒有再鬧騰,只像個小孩兒般臥在林清的懷中,漂亮的尾鰭在水中緩緩飄動著。 阿清,我會乖乖的,你別不要我。他低低地說著,漂亮的眉宇微擰著,竟是有那么些可憐。 林清并沒有應(yīng)話甚至連看都不曾去看他,只瞧著漂浮在水面的海棠花出神,許久不曾出聲。 直到天際有了些許晨光,他才因為疲憊而閉上了眼,思緒也稍稍散去了些,淺眠睡下。 許是真的被折騰累了,他難得的睡得極沉,沒了往日里的清冷到是染上了些許柔和。 白之如也在此時睜開了眼,他笑著從水中起了身,倚在了林清的跟前。 瞧著林清染滿疲憊的面容伸手撫了上去,有絲絲暖意順著他的指尖落入心口,惹人心動。 輕撫之下又落在了林清的唇上,晶瑩剔透的清水染在他微紅的薄唇上,很是漂亮。 他這么瞧了一會兒又細(xì)撫了撫,這才低眸在上頭落了個淺吻。 淺吻也不過片刻便散了,但他有些不滿足,輕舔了舔唇后才又加深了這個吻。 只是怕會鬧醒了林清,以至于動作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阿清。他低低地喚著,就好似是在誘、惑著林清。 也正是如此,林清睡得愈發(fā)深沉,薄唇微啟著任由白之如動作,甜膩不已。 兩人如此親昵之下,蓮花池邊傳來了衣裳入水的聲音,很是曖昧。 林清醒來時天色大亮,昨日的恍惚擾的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兒,下意識便要起身。 可才有動作就注意到身上有些重,低眸看去就見白之如窩在他的懷中睡得香甜,一襲月白鮫綃散落在腰上,白皙纖細(xì)的身子映入眼簾。 那一條魚身在水中,隨著水流緩緩飄動著。 看著這一幕他還有些回不過神,一度懷疑自己這是沒睡醒,恍惚的厲害。 伸手輕撫了撫自己的額間,待思緒稍稍清明了些他才再次去看,懷中當(dāng)真是有條魚。 阿清。 也在這時,低低地呢喃聲緩緩而來。 白之如低喃著往林清的懷中倚了些,白皙如玉般的藕臂摟上了他的頸項,很是親昵。 這也使得林清下意識皺了眉,伸手便要將人推開。 也是同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能動了。 未加思索他推開了纏繞在自己身上的人,起身頭也不回的回了輕云洞府。 衣裳早已被白之如扯得凌亂不已,但好在身上并沒有什么異樣,想來昨日的警告有了效用。 他隨意處理了一番,取了靈石開始修煉。 昨日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塵封已久的修煉突然又有了動靜,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有了動靜就要抓住。 就如同上回所言,修煉講究悟性,下回再有突破的動靜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洞府內(nèi)很快便靜了下來。 白之如睡得迷迷糊糊,被這么一推那是愈發(fā)的迷糊,好半天后才注意到林清走了。 他游著到了池子邊上,瞧著寂靜的洞府外,眼底染上了一抹失落。 阿清。 隨著他的一聲輕喚,洞府外仍是寂靜不已,好半天后他才起身坐在了邊上,抬眸看向了前頭的半疏海棠。 暖風(fēng)拂來,吹散了花枝上的花葉,宛若清雨般緩緩飄落。 花瓣落入池中激起了一片漣漪,還有三兩瓣卻是順著白之如的肩頭落入了他的衣裳間,襯得他整個人俊美不已。 他瞧著這一幕眼底的失落也愈發(fā)的深,待片刻后才伸手接了下來。 看著掌心中的花瓣就好似是瞧見了林清般,嘶磨著低下了頭。 也是這時,他瞧見了池子邊上的幾顆珠子,想到林清不愿理會的模樣輕皺了皺眉。 阿清不喜歡珠子嗎? 他低眸思慮了好一會兒,可卻什么都沒有想到,回眸再次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輕云洞府。 洞府前仍是同方才一樣,寂靜不已。 待瞧了一會兒后他才撿起了池子邊上的珠子出了水,清澈的水珠隨著他的動作全數(shù)灑在了地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水痕。 他看了看自己的魚身,輕動了動尾鰭后才爬著去了洞府外,衣裳上染了些許塵土但也不過片刻便散去了,到是魚身上被劃出了數(shù)道口子,觸目驚心。 不過他并未在意,只徑自到了洞府外,偷偷往里邊兒張望著。 林清這會兒正在專心修煉,靈識雖然分了些出去警惕輕云山四周,但卻沒有防著白之如。 這也使得他并不知道白之如就趴在洞府外,正眼巴巴地瞧著他,有那么些可憐。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炙熱,當(dāng)真是擾著了,下意識皺起了眉。 白之如自然是瞧見了,慌忙又縮了回去,他瞧了瞧手中的珠子,隨后才擺在了洞府外,這才又回了池子中。 他沒辦法離開水太久,水是他們的生命,沒了水便是要了他們的命。 才入水,魚身上的傷痕也隨之緩緩愈合,波光粼粼之下宛若珍寶。 想來是送了珠子,他這會兒心情極好,歡喜的在水中吐著泡泡,一個個晶瑩剔透,很是漂亮。 待好一會兒后他才又入了池子深處,在里邊兒挑選著漂亮的珠子。 林清不知道這些,他這回閉關(guān)修煉花費了許久,醒來時已是半月后。 雖然花費了些許時間,但修煉卻有了極大的提升。 他低低地呼出了一口濁氣,美眸也隨之睜開,神色漸漸清明了些。 終于快入中期了。他低聲說著,話音中也帶上了些許笑意,儼然是心情極好。 近百年都沒有一絲動靜,如今終于是能觸碰到了,讓他如何不高興。 只是這抹高興也不過片刻便散了,他猛然憶起了鬼市拍賣一事。 這一閉關(guān)就是半月,鬼市先前就有了動靜,也不知是不是已經(jīng)錯過了。 若是當(dāng)真錯過了,怕是又得等上許久。 意識到這,他不再多想換了身衣裳便離開了洞府,御劍離去。 白之如并未瞧見他離去的身影,只歡喜的從池子中挑了幾顆極好的珠子,爬著到了洞府邊上。 那兒已經(jīng)堆了許多的珠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宛若一座小山,顆顆皆是精品。 他將手中的珠子一塊兒擺了上去,這才張望著看向了洞府。 這半月來他一直躲在外頭偷偷瞧著,每回瞧見林清坐在那兒便歡喜不已。 只是此時的洞府內(nèi)卻是空無一人,原本應(yīng)該坐在床榻上的人卻是不見了,寂靜的好似從未有人來過。 他慌亂闖了進(jìn)去,看著空曠的洞府,驚恐地出了聲,阿清!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天氣轉(zhuǎn)涼了,小可愛們要注意保暖哦。 話說是真的冷,凍得瑟瑟發(fā)抖。 第26章 還未過去嗎(二合一) 洞府內(nèi)寂靜不已, 靜的就好似此處本就是沒人。 白之如看著空曠的洞府只覺得心里邊兒染滿了恐慌與害怕,害怕林清走了,不要他了。 阿清!阿清!他一個勁的在洞府內(nèi)尋著, 絕美的嗓音也隨著他的害怕漸漸染上了顫意。 洞府內(nèi)仍然是寂靜不已, 回應(yīng)他的也不過只有邊上小譚內(nèi)的落水聲。 他爬到了林清半月以來一直待著的床榻, 瞧著上頭整齊的被褥, 猛然將其完全扯開。 只是被褥里邊兒空空如也, 這也使得他眼底的恐慌越發(fā)的深。 阿清! 沒有,哪兒都沒有! 阿清你在哪兒! 他害怕地喚著,也不顧身子被地面拖扯著撕裂出了一道道細(xì)碎的口子,不顧尾鰭撞在書架上被折斷了一角。 就這么在洞府中尋找, 驚恐的輕喚聲不斷傳來, 令人心碎。 林清御劍離開輕云洞府后,到了輕云山南城郊外一處碼頭。 此時天色尚早, 碼頭邊只站著幾名凡人,正在等著搭船。 碼頭邊上還坐著個身著黑衣麻布的老者,正拿著魚竿釣魚,很是悠閑。 他四下瞧了瞧, 片刻后才走了上去,見老者只是拿著個魚竿, 竿上卻是沒有線, 瞧著到不像是在釣魚。 不過他倒也沒有多在意,只瞧了瞧后,道:敢問先生,花可開了?話音清冷不已。 老者并沒有出聲, 雙眸緊閉, 沒有一絲動靜。 若不是他能夠察覺到老者的氣息, 他都要以為這人是死在這兒了。 他沒有再作聲,看著老者釣魚,直到許久后老者才有了聲音,道:花季還未到。 沒到?林清聽著老者的話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又道:那先生可知花季何時到? 老者這回到是沒有再拖著,側(cè)眸瞥了他一眼,道:今夜就開了。 林清聽著這話下意識愣了片刻,真不知是不是該說自己走運,竟然趕上了。 若是再多修煉一天,怕是要錯過此次鬼市了。 想著這兒,他也沒再說什么,道了一番謝后便離開了。 既然鬼市是今夜開門,那現(xiàn)在他還有時間去天工閣,林家那幾萬枚九品定然已經(jīng)收到,他去取了來便能入鬼市了。 雖然一塊鑄劍玉或者雪炎晶不至于賣到萬枚,但以防萬一,還是帶著為好。 入天工閣時已是片刻之后,閣內(nèi)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他在入門后便見伙計上前,道:閣主可在? 在。伙計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閣主這會兒正在見客,先生稍等片刻。 林清聽聞點頭低應(yīng)了一聲,這會兒離入夜還有幾個時辰,倒也不急。 他應(yīng)著伙計的話打算去一側(cè)的小隔間內(nèi)等候,可也才走了幾步就見前頭有幾人緩步而來,身上穿著白衣華服,面容暗沉,一見便是極不好惹的主。 瞧著這兒,他下意識往邊上站了些,讓開了行來的人。 可饒是都讓開了卻還是與來人有了些許碰撞,他稍稍低了身,算是賠禮。 能入天工閣且如此張狂,想必背后有著極強(qiáng)的背景。 他不是個喜歡多惹事的人,且閣內(nèi)人如此多,磕磕碰碰倒也正常。 來人也只看了他一眼,什么話都未有,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天工閣。 他們是永和坊的人,閣主會見的人正是他們。伙計見林清看著離去的幾人,低低地解釋了一番。 永和坊? 林清聽聞回頭看向了伙計,見他點了頭才又再次去看門口。 那兒早已沒了人,想必已經(jīng)回去了。 他到是沒有想到會在天工閣遇上永和坊的人,也不知來此處是為了何事。 先生來啦。 正當(dāng)他思慮著永和坊的來意時,身后傳來了閣主的聲音。 他回眸看去,見閣主迎了上來,低眸行了禮,道:閣主。 先生何時來的,怎得也不讓人通報。閣主不知他來了多久,深怕?lián)怂?,又道:我讓人備茶,先生隨我來。說著招呼著伙計去備茶,而他也先行一步入了里間。 林清見狀也沒多留著,雖然仍是疑惑永和坊的人,但與他也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倒也沒有再多想。 他跟著閣主入了一處隔間,桌上還擺了茶碗,還有陣陣熱氣涌來。 想來方才有人坐在這兒喝茶,應(yīng)當(dāng)才走不久。 應(yīng)該就是永和坊的人了。 閣主也瞧見了桌上的茶盞,命伙計收拾后又?jǐn)[上了暖茶糕點,這才道:先生請。 林清什么話都沒有,低身坐在了桌邊,同時還接過了伙計遞來的暖茶,淡淡的茶香味兒緩緩而來,沁人心脾。 先生來是為了泣珠吧,我已經(jīng)讓人去取了,林家送來的萬枚靈卷也收在一塊兒,先生清點清點。閣主笑著出了聲。 也是在同時,又有一名伙計走了進(jìn)來,手上還拿著個玉盒子。 林清聽著聲音抬眸看去,見伙計將玉盒擺在自己的面前,伸手打開瞧了瞧。 里邊兒擺了錢莊的靈卷票,同天工閣靈卷不同,錢莊的靈卷票是靈石,靈石數(shù)量太過龐大便會以卷流通。 至于天工閣靈卷則是遞給巧奪天工用來鍛造兵刃的東西,兩者并不相同。 玉盒子里邊兒靈卷約莫有個八萬,其中林羽之送來的有六萬,其他的則是正常價格出售的靈卷。 他細(xì)細(xì)清點了一番將盒子收回到了袖中,抬眸去看正在喝茶的閣主,道:既然東西已經(jīng)收到,那在下也就告辭了。 先生不再坐坐?閣主對于他要走多少有些詫異,這也不過才坐了一會兒怎得如此急。 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是散修,居無定所自然也就不會在一個地方多做停留。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林清起身之際,出了聲,先生手上可還有泣珠? 恩?林清聽他提到泣珠疑惑地應(yīng)了一聲,又道:今日沒有。 其實珠子他有許多,但那些都是白之如的,他并不想與白之如有太多的牽扯。 以前也只當(dāng)自己不知道,取了也就取了。 如今知道了,他也就不會再去取了。 那便好。閣主聽聞沒有稍稍松了一口氣。 林清瞧出來了,總覺得閣主是遇到了什么事,疑惑地道:閣主可是遇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