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隨著他的一聲喊,云閣內(nèi)的人紛紛看了過去,疑惑不已。 至于離去的林清自然也聽到了他的一聲喊叫,不僅僅如此,就連先前那句話他也是聽著了。 從毒霧林那一日相見他就知曉這個宋一倫會是個麻煩,但只要這個麻煩不惹到自己身上,他倒也不在意。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個麻煩是纏上自己了。 這也使得他眉頭緊皺的愈發(fā)厲害,眼底也都是無盡的暗色,久久不曾散去。 雨下的極大,輕云山上濃霧環(huán)繞,竟是掩去了山中奇景,縹緲虛無。 他乘風(fēng)入了山中,片刻后才落于洞府前。 府中有些暖,里頭還殘留著些許淡香。 許是因為宋一倫這么一鬧擾著了,亦或者這淡香太過舒心,他竟也有些疲憊。 看著掉在地上的被褥,片刻后他才將其撿起低身躺入了床榻上,閉眸打算歇會兒,等醒來再修煉。 可這也才睡下片刻,他就注意到身上一涼,有什么在他的腹部繞著,濕潤柔軟,擾的他眉間緊皺。 *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章 吃醋了 阿清。 也在這時, 輕喚聲緩緩而來,帶著醉人的魅意,令人魂牽夢繞。 他聽著耳邊的輕喚只覺得熟悉, 聽著倒像是他養(yǎng)在蓮花池中的那條鮫人魚。 鮫人? 這猛然想到鮫人他醒了過來, 白之如早晨就已經(jīng)被他放回池子中, 這會兒又怎么可能在這兒。 可耳邊傳來的輕喚聲卻又同白之如的一模一樣, 并且自己的腹部還有陣陣濕滑涌來。 滿是疑惑之下, 他睜開了眼,可并未看到什么人只瞧見頂上的山石壁,洞府內(nèi)昏暗不已。 也在同時,啃咬的酥麻快速襲來, 更甚至還有一陣疼意。 他被這么一鬧疼的眉間緊皺, 片刻后才低頭看去。 就見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時被撩著到了腰上,至于身上還臥著個人, 此時正一點(diǎn)點(diǎn)啃咬著他的腹部,后頭還有舔允傳來,濕潤柔軟。 這時他才知曉方才察覺到的異樣正是此人傳來,一頭青絲卷著月白鮫綃散落在床榻上, 白皙如玉的指尖抵在他的腰間,整個人就臥在他的身上。 看著這人, 他微愣了一會兒, 應(yīng)該在池子中的人怎么到這兒來了,并且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 他下意識動了動身子,這才用著沙啞的嗓音出了聲,你怎么在這兒?話落又看向了一側(cè)。 就見角落中堆了些許衣裳, 一路延伸至衣柜中。 衣裳上還帶著些許濕潤, 可見是才躺過不久, 水漬都未散去。 他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對白之如的警惕竟是這般的淺,人就躲在角落中都沒有注意到,有那么些無奈。 也在這時,臥在他身上的人有了動作,爬著到了他的跟前,青絲宛若瀑布般纏繞著銀絲碎珠緩緩落于身側(cè),那雙漂亮的鳳眸里頭好似染了星光般,醉人心弦。 林清看著突然到跟前的人也有些愣著了,尤其是這人看著自己連半句話都沒有,疑惑地道:怎么了? 白之如聽著詢問并未出聲,好一會兒后才低身依偎在了他的頸窩處,整個人蜷縮著有那么些委屈。 這也惹得林清很是不解,疑惑地側(cè)眸看去,見這人半闔著眼挨在自己的頸窩處,只以為這是又因為缺水難受了。 他下意識伸手探入了白之如的衣擺里邊兒,順著那白皙纖細(xì)的背脊撫了上去,道:可是又難受了? 雖說衣裳上的水漬還未干,只能說明在衣裳上待著的時間不久,可卻不知這人在洞府內(nèi)待了多久。 深怕這人會同上回那樣,因為缺水而渾身guntang,更有鱗片脫落。 好在并沒有,身子絲滑的宛若銀綢,嬌柔不已。 而他的這般觸碰下,白之如下意識低喃了一聲,整個人就好似沒了骨頭般完全依偎在了他的懷中,顯得格外嬌氣。 林清見狀低笑了一聲,知曉應(yīng)該是喜歡倒也沒有收手,而是繼續(xù)這般輕撫著。 也正是如此,白之如伸手摟上了他的頸項,漂亮的尾鰭也隨之纏上了他的雙足輕輕蹭著,很是曖昧。 他又看向了了林清白皙的頸項,恍惚的抬眸迎了上去,舌尖輕撫舔允著。 阿清。 后頭他又吻上了林清的喉間,有時還會在他的下頜底下停留,在那兒細(xì)細(xì)啃咬著。 一雙手緩緩撫上了他的腹部,也不知是在想著什么,在那兒揉捏輕撫,許久不曾離開。 林清被他這么一番纏綿擾的是眉間微皺,尤其是這人的手還在自己的腹部,一時間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直到這人的手落在自己的身前,異樣傳來他才清醒了過來,伸手就要將人推開。 他不清楚白之如現(xiàn)在還是不是在發(fā)情、期,但也知道這么下去,怕是這人又得鬧起來了。 可也不知為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又動不了了,除了思緒是清醒外渾身上下好似被麻痹了般無法動彈。 他試圖用體內(nèi)靈氣沖散這股麻痹,可同先前兩回一樣,根本沒有作用。 頸項上的親吻還在傳來,他哪里還不知是怎么了,定然是白之如又做了手腳。 注意到這,他緊皺的眉間愈發(fā)的厲害,片刻后才側(cè)眸看向了白之如,道:解開。 話音里邊兒帶上了一抹冷意,儼然是有些動怒了。 可白之如卻是一點(diǎn)兒也沒有聽進(jìn)去,只由著自己吻上了他的下頜,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吻上他的唇角。 微紅的薄唇上還帶著一抹水潤,漂亮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他看著那兒下意識伸手輕撫了撫,好一會兒后才低眸吻了上去。 林清見狀快速側(cè)過了頭,躲開了白之如的親吻。 只是他躲開了,白之如卻也順勢吻上了他的耳畔,看著那白皙圓潤的耳垂嘶磨著就咬了上去。 直到耳垂上染滿了牙印,他才稍稍起了身又吻上了他的耳背,阿清,我們生小魚好不好?我也想在阿清的身子里邊兒。話音中還帶著一抹酸澀。 恩?林清聽著這話微愣了片刻,一時間竟是不解其中何意,但卻也聽出這人是不高興了。 只是究竟是因為什么不高興,他卻是不知道了。 他回眸看向了身前的人,疑惑地道:什么? 阿清的肚子里邊兒有別人,不要他好不好,我很乖,我真的很乖。白之如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就好似害怕會惹惱林清一般,漂亮的眼眸中更是帶上了一抹委屈,晶瑩剔透的清淚緩緩落了下來。 顆顆珠子落在兩人的衣裳間,清冷宛若玉石,光彩奪目。 只是落在林清眼里卻有些哭笑不得,這被麻痹的人是自己,被這么壓著的也是自己,怎么做下胡鬧事的人反倒先委屈起來了。 再者還有什么肚子里邊兒有別人,這說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看著眼前人一臉委屈的哭著,他一時沒忍住低笑出聲,片刻后才道:誰? 自己肚子里頭有沒有別人他是最清楚的,可竟然有些好奇白之如口中的到底是什么。 白之如見他笑了只以為當(dāng)真是喜歡那人,以為他要別人而不要自己,愈發(fā)委屈。 他蜷縮著靠在了林清的頸窩處,輕輕地嘶磨著,阿清我很乖,它沒有我乖,它還長得很丑,阿清喜歡珠子我有很多,它沒有珠子,阿清你別喜歡其他魚,好不好? 魚? 林清聽著那是愣了好一會兒,竟是完全沒聽明白他的話,什么魚。 但很快他就想起了云閣的事,那時好似吃了醋魚,所以白之如說的魚該不會就是那條醋魚吧。 只是魚又不是人,何來別人一說。 如此他疑惑之下,他出了聲,你說白魚? 白之如一聽他提到白魚那是愈發(fā)的委屈,整個人又往他的頸窩處依,片刻后才用帶著哭腔的嗓音道:我也想在阿清的身子里邊兒,阿清你不要喜歡它,它很丑,它也不乖,一點(diǎn)兒也不乖,好不好?說著抬起了頭,有清淚隨著他的動作落了下去。 清淚化為珠子,最后落在了兩人纏繞的發(fā)絲間,奇香飄散。 林清原也只是想著那條醋魚,畢竟這一早上他也就吃了幾口醋魚,白之如又說自己肚子里有魚,說的可不就是那條白魚嘛。 只是也不過就是一條魚罷了,為何如此大反應(yīng),竟然還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不過這念想才出他卻又愣著了,雙足上傳來的嘶磨告訴他,自己眼前這個也是條魚,鮫人魚。 好不好?白之如見他沒有回應(yīng)那是愈發(fā)的害怕,害怕林清不要他了。 他低頭有些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林清的下頜,最后一個個吻又落在了他的頸項上,直到瞧見喉間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時他稍稍止下。 那上頭也同樣有紅痕,不過并不明顯。 也不知是想著什么,他先是在上頭落了幾個吻,片刻后才啟口咬了上去。 林清被他這么一咬終于是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就要動手推拒,可卻發(fā)現(xiàn)無法動彈才憶起來白之如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麻痹了他。 如此之下,他竟也只能被迫承受喉間傳來的異樣,眼眸微顫下意識低喃出聲。 我也要在阿清的身子里邊兒。白之如一想到那條白魚同林清如此親昵的相融,他便覺得很是不高興。 只有自己才可以在阿清的身子里邊兒,只有自己才可以。 真的好喜歡阿清啊,好喜歡,好喜歡。 他不斷地在心中念著,親吻的力道也愈發(fā)的重,在那本就已經(jīng)染滿痕跡的頸項上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痕跡,好似是要告訴所有人,這個人是自己的,誰也染指不得。 漂亮的尾鰭隨著他的親吻不斷地嘶磨著林清的雙足,仿佛這樣就能散去他心中的念想一般。 可卻是毫無辦法,心中的念想愈發(fā)的厲害,到最后擾的他連思緒都恍惚了起來。 也在這時,魚身上泛起了漂亮的光暈,尾鰭化為流水散去,一雙白皙宛若玉石的雙足映入眼簾。 他并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吻得愈發(fā)深邃,一雙手更是扯著就要將林清的衣裳給脫了,暖意隨之落在了林清腹部。 正是這突然落下的暖意,林清恍惚的思緒漸漸清醒了過來,尾鰭的纏繞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玉足的嘶磨。 注意到這兒,他當(dāng)即就知道這人是怎么了,尤其是落在腹部的暖意,側(cè)眸看向了懷中的人,詫異地道:你發(fā)情、期又到了! 我也想在阿清的身子里邊兒,阿清好不好?白之如并沒有回他的話,只徑自扶著他的雙足倚在了自己的腰間,低眸再次吻上了他的喉間,輕輕地啃咬著。 隨著他的親吻落下,林清的衣裳也很快散落在床面,白皙纖細(xì)的身形映入眼簾。 而那一個個嬌柔的親吻也隨之落在了他的身前,在那雪地上添著漂亮的紅梅,驚艷無比。 也在同時,一抹疼痛快速襲來,仿佛萬箭穿心般擾的人渾身一顫,久久無法回神。 你!林清太清楚這是什么了,眼前有些發(fā)暈,直到片刻后才尋回思緒看向了眼前的人。 見白之如微皺著眉倚在自己的面前,許是被擾著了,面色暗沉不已,漂亮的鳳眸里頭還帶著一抹紅暈,惹人憐惜。 可如此憐惜的一幕落在他眼里卻只余下了顫意,薄唇一抿低低地呢喃了一聲,片刻后才啞著聲道:出去!話音里頭還帶著一抹怒意,可見是真的惱了。 白之如一聽眸色愈發(fā)的紅潤,委屈的輕撇了撇嘴,低低地道:可是...... 出去!林清不想聽他說什么,現(xiàn)在只想讓這人離開。 也正是如此,白之如眼中的委屈愈發(fā)的深邃,看著林清的目光也都是不知所措。 滾!林清見他半天未有動作,真是恨不得將人直接丟出去。 可他此時渾身被麻痹連動都無法動彈,更別提將人丟出去了。 白之如仍是沒有動,薄唇輕抿著好半天后才低眸瞧了瞧,片刻后又去看林清,道:可是,阿清我都沒有進(jìn)......去......說著話音也愈發(fā)清淺,里頭還帶著委屈。 那就起來!林清對于他那句話只覺得暈的厲害,沒有都擾成這樣,這要是真的還不得死在這兒。 這會兒他倒是有些奇怪,奇怪幾月前那回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并且第二天還能前往天工閣。 他下意識低喘了一口氣,試圖將那一抹疼意散去,美眸微顫著許久不曾睜開。 白之如聽著他的話也知曉是惱了,雖然真的很想要,可也知道不能惹林清不高興。 他低眸又看了一眼,片刻后才輕應(yīng)著乖乖起了身。 隨著他的離去,暖意散去有寒意自洞府外席卷而來,驅(qū)散了府內(nèi)的曖昧。 林清也終于是緩了過來,睜眼看向了跪坐在邊上的人,見他滿是委屈地瞧著自己。 一襲月白鮫綃在方才的動作下凌亂的掛在肩頭,漂亮的鎖骨映入眼簾,不過只是一眼便令人魂牽夢繞。 阿清,我難受。白之如見他睜眼,嘴角一瞥依偎著又往他的懷中靠,清淚也隨之落了下去,嬌柔不已。 想來是真的不好受,哭聲中還帶著些許壓抑,身子更是輕顫不止。 本就白皙的身子也因著這抹壓抑,有紅暈漸漸溢了出來,很是漂亮。 林清見狀哪里不知他說的是什么,眉間微皺許久不曾松開。 直到懷里頭的哭聲愈發(fā)的厲害,他才嘆了一聲氣,只是仍是半句話未有。 外頭的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鬧了許久的白之如終于是安靜了,哭的連眼睛都有些腫了。 真是外頭下大雨,洞府內(nèi)下小雨。 沒能得到任何舒緩的他這會兒就窩在林清的懷中睡著,珠子落了一個床榻,在兩人的發(fā)絲間纏繞著。 也正是如此,他這是睡得很不安生,一個勁的蹭著林清的身子,就好似這樣能讓他舒適些。 林清也被他鬧得頭有些疼,這又是哭又是鬧的,一刻也不消停。 他有些無奈,好一會兒后才下意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間,也是這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也不知白之如做了什么。 但起碼現(xiàn)在能動了,不必這么被白之如壓在床榻上聽他哭鬧。 他稍稍起了些身,想要將人從身上抱下去。 可才有動作,白之如卻是纏著依偎在了他的頸窩處,低低地抽泣聲也在此時傳來,邊哭還邊念著。 阿清我難受。 帶著哭腔的話音在洞府內(nèi)緩緩回蕩,惹得林清不由得嘆了一聲氣。 他沒有再動作而是低眸看向了懷中的人,見那青絲遮去了他的面容,伸手輕撫著將其捋到了耳后,露出了白之如那張風(fēng)華絕世的面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