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片刻后還攥著林清的雙足倚在了自己的腰間,親吻不斷落下,偶爾還有低低地輕喚聲傳來,阿清,阿清。 他不敢做太多,就怕林清醒來后察覺到,同上回那般。 所以他也只敢摸摸,偶爾還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去鬧。 不過只要一瞧見林清皺眉他就會趕忙停下動(dòng)作,微抬著眸一直瞧著,直到眉宇松開才繼續(xù)鬧。 正因?yàn)槿绱耍智暹@恍惚下那也是極其不安生,直至許久后才稍稍散去。 醒來時(shí)天色大亮,他只覺得渾身酸痛不已,尤其是身上還壓了個(gè)人。 怎么回事? 滿是恍惚之下他稍稍起了些身,目光也隨之落在了四周。 這時(sh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衣柜中睡了一夜,壓在身上的人正是昨日突然發(fā)情的白之如。 見他微皺著眉一副睡得很不安生的模樣,好一會兒后才抱著人打算起來。 可也才有動(dòng)作,白之如竟是醒了過來,并且纏著就往他的懷中依偎,鳳眸里邊兒還帶著漂亮的紅暈。 阿清,你睡著了。他低低地出了聲,可隨后卻又委屈的往他的頸窩處靠,啞著聲道:難受。話音中帶上了一抹哭腔,身子更是輕輕地蹭著他。 恩? 林清本就有些恍惚隨著他的一句難受那也是愈發(fā)恍惚,一時(shí)間竟也是有些回不過神來,片刻后才順著他的動(dòng)作抬眸看去。 就見白之如那一襲月白鮫綃下的不是魚身,竟然還是雙腿。 而腹部還有陣陣熱意涌來,驚散了他的恍惚,當(dāng)即便知他話中意思了。 他看向了懷里邊兒滿是委屈的人,訝異地道:我昨日睡著了? 腦海中的思緒確實(shí)很是混亂,一度記不起昨日自己是怎么睡著的,只知道一開始是在幫著白之如舒緩。 可后頭自己好似有些動(dòng)了情,思緒也漸漸斷了。 白之如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底的委屈也是愈發(fā)的深,竟是哭了起來。 是不是很難受?林清一見哪里還不知是怎么了,儼然是擾了一夜,又不知道自己處理,怕是真的得鬧死了。 雖說他仍是記不起昨日的事,但這會兒也不是想這些的時(shí)候,也就不再去想而是伸手幫著他舒緩。 洞府內(nèi)彌漫著一陣淡淡的暖香,后頭還有淺淺的低喃聲傳來,宛若音曲般很是動(dòng)人。 待好一會兒后才有暖意緩緩而來,染在指尖還帶著一抹甜膩。 林清也隨著指尖上的暖意稍稍止下了些動(dòng)作,低眸又去看懷中滿是嬌柔的人,詢問著道:可好些了? 阿清。白之如聽著他的話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隨后才從他的頸窩處探出了頭,可面上卻仍是帶著一抹恍惚。 知曉這是還未散去,林清雖然有些無奈可卻也沒說什么,繼續(xù)幫他。 待外頭的天色愈發(fā)明亮,親昵才堪堪散去。 林清瞧著自己身上殘留的痕跡下意識皺起了眉,就連脖子上都留下了許多,觸碰之下還帶著一抹令人難以適應(yīng)的氣息。 這讓他很是不悅,以至于眉頭緊皺著許久不曾松開。 直到片刻后他才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衣衫,擦拭著就要將上頭的氣息全數(shù)擦去。 前頭兩回也不是沒有留下,可卻也沒有同此番這般的厲害,手上更是嚴(yán)重。 他皺著眉不斷地擦拭,余光卻是瞥見前頭的始作俑者正瞧著自己,道:看什么?話音中的不悅也是極深。 這會兒他會如此狼狽,還是拜了眼前這條魚所賜。 白之如聽著哪里不知他這是惱了,許是為了討好他亦或者當(dāng)真是想,攥著身側(cè)的衣裳,下一刻傾身往他跟前倚了些。 瞧著頸項(xiàng)上殘留的痕跡,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舔了舔,將那一抹痕跡給抹去了。 只是這才做完他卻又猛地縮了回去,蜷縮著一副害怕被責(zé)罵的可憐樣,后頭還輕喚了一聲,阿清。 也正是這一聲輕喚,林清才要警告的話全給壓了回去,瞪了一眼示意他若是再胡來就給丟出去,這才繼續(xù)處理自己身上的痕跡。 白之如瞧著他的警告又縮了縮脖子,只是鳳眸里邊兒卻是帶上了一抹歡喜,乖乖地坐在那兒瞧著他。 可在瞧見眼前人纖細(xì)的身形時(shí)卻又晃了眼,雙足掩在鮫綃下,嘶磨著竟是又有些想了。 唔他低低地呢喃了一聲,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去。 林清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尤其是這人眼中藏不住的念想,哪里還不知這人是在想什么。 他冷眸瞥了一眼,道:你不累我還累。 明明昨日睡了一夜,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疲倦的厲害,身子很是不適。 可偏偏也察覺不出別的,也只當(dāng)是在衣柜中睡了一夜,這才累吧。 白之如聽著他的話不敢再鬧,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才爬著往他懷中依偎,眼底的笑意也愈發(fā)的深了。 阿清。 低低地一聲輕喚,里邊兒藏著數(shù)不盡的歡喜。 林清不知這人心中所想,待擦拭后才起身準(zhǔn)備去蓮池沐浴。 雖說痕跡都處理了,可氣息還在,難聞。 他隨手取了一身衣裳便要走,可見白之如還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瞧著自己。 下意識瞥了一眼白之如還赤著的雙足,才憶起來這人是條魚,哪怕有了腿也不能走路。 無奈之下,他將衣裳丟在了白之如的頭上,這才將人抱在了懷中。 阿清?白之如被這么抱起來后迷糊的輕喚了一聲,雙足也隨之蜷縮著依偎在他的手肘間,愈發(fā)的絕美。 他又將遮在自己頭上的衣服給扯了下來,美眸微顫著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林清,深怕他會惱自己。 好在并未瞧見林清惱他,低笑著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林清一見無奈地?fù)u了搖頭,總覺得這條魚有些笨。 又瞧了一會兒,他才去了蓮池邊。 這會兒快入正午,池水不似晨起那般冰冷。 他在入水后也并未覺得有什么不適,低身坐在了一側(cè),同時(shí)還將白之如放入了水中。 只是他也才松開,白之如卻是纏著迎了上來,半倚著就往他的身上趴。 林清此時(shí)也沒什么力氣理會他,也就這么任由他抱著,而他自己則開始將身上那些殘留的痕跡都洗去。 阿清。 也在這時(shí),白之如低低地輕喚聲傳來了。 林清聽著并沒有出聲,只低應(yīng)了一聲算是回了話。 只是他未出聲,白之如卻是喚上了癮,一個(gè)勁的喚著,那是怎么都不肯停。 到后頭話音中還帶上了一抹笑意,儼然是極其高興。 可林清卻是被他鬧得有些頭疼,側(cè)眸一瞥道:有事說事。說著還拍了拍他的后背。 哦。白之如被這么一拍也沒再喚只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片刻后才摟上了他的頸項(xiàng),親昵的往他懷中倚。 那條才化形的魚身也隨著他的動(dòng)作在水中輕擺著,尾鰭拂過水面還帶上了一抹漣漪,很是歡喜。 林清見狀無奈地?fù)u了搖頭,真不知這條魚是在高興什么。 他沒有理會而是徑直洗著身上的痕跡,同時(shí)還給白之如洗了洗。 可這人也才消停了一會兒卻又鬧了起來,下一刻竟是掙脫著退離了開來。 這也惹得他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白之如沒有出聲而是在退離后猛然鉆入了水底,清澈的水面下就見月白尾鰭快速拂過,待好一會兒后才消失在了里邊。 也正是如此,林清是愈發(fā)的不解,方才還一直纏著自己的人,怎么突然就跑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條魚奇奇怪怪的事做的多了,到也不覺得有多稀奇。 待片刻后他才洗凈去了岸邊,取了雪色里衣穿了上去,染了清漬的發(fā)絲散落于身側(cè),淡淡的暖香緩緩而來。 里衣穿戴后他又去取外衫,可也才取過還未穿上就注意到身后傳來了一番動(dòng)靜,下一刻衣擺被輕扯了扯。 知曉應(yīng)該是白之如回來了,他止下了穿衣的動(dòng)作回眸看去,見白之如攥著自己的衣裳,低聲道:怎么了? 阿清。白之如聽著他的詢問將手中的紅衣遞了出去,血色的衣裳還染著朵朵海棠,驚艷無比。 可如此驚艷的一幕卻是惹得林清一臉疑惑,這衣裳是先前自己留下來的,被白之如當(dāng)寶貝般一直攥著。 既然是寶貝,這會兒怎么還給自己了。 疑惑之下,他又瞧了瞧那身紅衣,隨后才去看白之如,道:給我的? 恩。白之如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清見狀那也是愈發(fā)的疑惑,不過他倒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條魚總是奇奇怪怪的。 伸手將衣裳接了過來,也是同時(shí)發(fā)現(xiàn)這衣裳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樣。 按說衣裳是從水里被拖出來的也該都濕了才是,可現(xiàn)在衣裳沒濕甚至連一絲污漬都沒有,到是同白之如那一襲衣裳有些相似。 意識到這兒,他摸了摸白之如的衣裳隨后又去摸自己的,確實(shí)有些像。 他將衣服往前頭遞了些,瞧著白之如道:你做了什么? 沒有。白之如輕輕地?fù)u了搖頭,下一刻才從水中探了出來,摟著他的頸項(xiàng)就往他的懷中挨。 頸項(xiàng)上還染著他昨夜留下的紅痕,一個(gè)個(gè)宛若雪地中盛開的紅梅般很是漂亮。 他喜歡林清身上都是自己的氣息,很喜歡很喜歡。 這也使得他貼著林清的頸項(xiàng)便是一番嘶磨,那是怎么都不舍得離開。 林清見他又黏上來,知曉是問不出什么了,無奈地笑了笑。 怎么就這么粘人呢,以前是魚時(shí)就粘人,現(xiàn)在變成鮫人了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是愈發(fā)的黏著。 雖然無奈卻也沒說什么,由著他了。 后頭又陪著白之如玩了一會兒他才將人放回了池中,見他眼巴巴地又往自己邊上游,笑著道:你的珠子還有嗎? 巧奪天工信上所言,林羽之愿意兩萬枚靈石收取泣珠。 雖說他可以從白之如身上取個(gè)幾十顆來,但如此一來定是會引起猜忌。 珠子可以賣,但不能賣多,一二顆足以。 至于林羽之夠不夠泣珠鍛造那也是他的事,同自己可無關(guān)。 珠子?白之如不知他心中之想,只順著那番話迷糊的應(yīng)了一聲。 待好一會兒后他才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眸往林清的跟前湊,挨著就又掛在了他的身上。 也是在這時(shí),一顆漂亮的清淚溢出眼眶,下一刻化為珠子落了下來。 林清見狀順勢伸手給接下,珠子入手還有絲絲涼意隨同而來,宛若玉石,很是漂亮。 后頭又掉了幾顆才不再掉了,不過卻也夠了。 瞧了瞧手里邊兒的幾顆珠子,他將其收入了儲物袋中,這才去看白之如。 見白之如乖乖地靠在自己的懷中,眼眸中還帶著些許光亮,儼然一副等夸獎(jiǎng)的模樣。 果然是才成年,竟像個(gè)小孩兒般要夸獎(jiǎng)。 他笑了笑,道:知道你乖,要什么? 若是想吃什么魚或者是云絲彩雀他倒是可以去尋來,上回見他總喜歡抓云絲彩雀,應(yīng)該是喜歡云絲彩雀才是。 只是他這般想著,白之如卻并不是,鳳眸微仰笑著道:想和阿清生小魚。說著嘴角的笑也愈發(fā)的深邃。 恩?林清聽著這話不由得微挑了挑眉,原還想給他抓只云絲彩雀來玩,誰曾想這人才發(fā)完情居然又滿腦子這些。 他伸手就捏上了白之如的臉頰,就好似捏面團(tuán)般,直擾的他皺起了眉才稍稍止下了動(dòng)作,道:得寸進(jìn)尺,想的到是挺美。說著又掐了掐。 唔白之如被這么一掐下意識低喃出聲,可隨后卻又笑了起來,傻里傻氣地看著林清。 惹得林清是哭笑不得,道:再笑把你的魚鱗都拔了。邊說邊撫上了他的心口,同時(shí)還扯住了他心口的鱗片。 也是在剎那間他注意到懷中人猛地一顫,儼然是疼了,薄唇輕輕一瞥紅了眼。 瞧著這兒,他輕嘆了一聲氣,松了手道:疼了? 恩。白之如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疼。輕喚著往他的頸窩處藏了些,疼的厲害。 林清一見也不再鬧他了,同時(shí)也清楚心口的鱗片怕是鮫人的軟肋,以往磕著碰著雖然也在喊疼可卻都沒有如心口那般的厲害。 當(dāng)他攥住白之如的心口鱗時(shí),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害怕,怕是比斷骨更疼。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永和坊里邊兒的那條鮫人,自己不過輕輕一扯都疼成這樣,以永和坊的手段怕是疼的更厲害。 這般想著他抬眸看向了白之如,見他微抿著唇一副委屈地模樣,低低地笑了笑。 他伸手撫上了白之如的面龐,將那散落于耳邊的發(fā)絲捋到了后頭,這才道:除了我以外,不要讓任何人瞧見你的模樣,知道嗎? 恩?白之如聽著這話輕眨了眨眼,儼然是不解里頭的意思。 林清瞧了出來,知曉這條魚從未出過輕云洞府,怕是連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此之下也就更不知道外頭的修士都想抓他們,想要他們身上所有的東西。 他并未將這些說出來,只說了自己不喜歡。 阿清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白之如笑著出了聲,下一刻才又蜷縮著依偎在了他的懷中,嘴角的笑意也愈發(fā)的深了。 落于池中的尾鰭也隨著他的歡喜輕輕擺動(dòng)著,漣漪翻涌而來,很是漂亮。 林清儼然也沒想到他會如此說,這也使得他下意識低笑了一番,直到許久后才散去。 又在池邊陪著白之如玩鬧了一會兒,他才穿衣離開。 這衣裳也不知是讓白之如做了什么,穿戴后還有淡淡的香味兒涌來,令人很是舒適。 不過他也沒有去細(xì)想,乘風(fēng)去了玲瓏山。 留在池中的白之如這會兒正趴在海棠花下,手里邊兒是林清留下的靈魚,其余幾條還在水桶中。 知曉白之如不喜歡有別的魚入池子,所以他并未將魚放入池中,而是放在水桶中由著白之如挑選。 這會兒他就挑了一條捧著就咬了上去,就好似是吃什么佳肴美味般,很是高興。 林清此時(shí)已經(jīng)入了玲瓏山,見云童候在山腳。 只以為是來等什么人,誰曾想才上前便見云童迎了上來,道:先生,云童在等你。 恩?林清聽著這話疑惑的低應(yīng)了一聲,儼然是沒有想到云童竟是來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