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他知道白之如到現(xiàn)在都不會解衣帶,明明就是個小小的結(jié)可他就是不會解,以至于每次都將他的衣裳給鬧得凌亂不堪。 同樣的,每次瞧見他因為不會解衣帶而苦惱的模樣,他就有些想笑。 但更多的還是,這幾日的恍惚中他總是能聽到白之如哭著問他要怎么解衣帶,雖然不知道為何腦海中會出現(xiàn)這些,但卻也軟下了心。 領(lǐng)著他的手攥住了衣帶的其中一角,輕輕扯動下,方才還被完全禁錮的衣帶隨著扯動竟是散開了,衣襟松散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滑落。 記住了嗎?他看著愣神的白之如出了聲。 白之如儼然是被他的動作給擾著了,尤其是看到林清的衣帶在自己的手中被解開,那是恍惚的如何都緩不過來。 待片刻后他才抬起了頭,見林清眼含笑意,輕眨了眨眼道:阿清的衣裳是我解的嗎?話落還笑了起來,儼然是極其高興。 是自己解的,阿清的衣裳是自己解的。 如此之下,他也不等林清回應(yīng)就吻上了他的唇,最后又吻上了他的頸項。 林清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鬧得愣了神,顯然是沒想到這人不過就是解了個衣帶怎得還能如此高興了。 不過他并未說其他的,只笑著應(yīng)了一聲,你解的。 沒了衣帶的阻礙,本就單薄的里衣很快就被脫下,順著床沿就落了下去。 兩人親昵纏綿,洞府內(nèi)回蕩著淺淺的清音,許久不散。 林清這不過一回就累的不行,鳳眸半闔看著自己的手,輕顫著之下竟也是有些喘不上氣來。 又注意到身前的人低身而來,指尖多了一雙手,相纏之下同他十指相扣。 親吻也隨之落了下來,一開始還只是親吻后頭卻是咬了上去,鬧的他皺起了眉。 別咬了。他低喃著出了聲,只覺得再這么咬下去自己這脖子怕是都要被咬爛了,好幾回還咬的特別重。 白之如聽著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可嘴上卻仍是一個勁的咬著,就好似非得在上頭留下牙印不可。 事實證明,他在上頭留了不止一個牙印,密密麻麻的隨同紅痕咬了許多。 都是我的。 終于他有些滿意地笑了笑,隨后才換了方向去咬別處。 林清對此也是毫無辦法,只能閉眸不再去看,就是這人有意無意的揉捏他的腹部,讓他特別的不適。 可再不適也比不上這人胡鬧的動作,好似要將他完全吞吃入腹般,如何都不肯停。 他下意識攥緊了白之如的手,眉眼間的憂色也愈發(fā)的深,清淚順著眼角落了下去。 阿清別哭。白之如看著落下的清淚心疼的吻了上去,隨后又吻了吻他微顫的眼眸,道:是不是我弄疼阿清了,我小心些,阿清別哭。話落當(dāng)真是小心翼翼了起來。 也正是如此,林清才稍稍好受了些。 兩人此番纏綿下,洞府外卻出現(xiàn)了不屬于兩人的氣息,更甚至有說話聲傳來。 林清被白之如鬧得也是有些神魂顛倒,第一次沒了警惕,到是沒有注意到外頭的異樣。 可他沒有注意到白之如卻是注意到了,從很早以前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聽覺比較剛化形時要清晰了許多,清楚的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知曉有人來了,下意識攥著被褥將兩人給蓋了下來。 他清楚的知道,無論外頭來人是誰都會打擾到林清。 不想林清去外頭,也不想他同別人說話,更不想他的身上有別人的氣息,尤其是昨日那讓人惡心的腐臭味。 于是他低低地在林清的耳邊喚著他的名,愈發(fā)的親昵。 也正是如此,林清本就恍惚的思緒是愈發(fā)的恍惚,最后只能沉浸在白之如的纏綿下。 至于洞府外也很快出現(xiàn)了幾道身影,此時正張望著往里頭瞧,正是蛇窟內(nèi)的林易之等人。 他四下瞧了瞧,見洞府前靜的出奇,一時間也不知林清在不在。 又張望了一番他才回過了頭,看向了跟隨而來的湯子杭,道:我四哥是不是不在? 不知道。湯子杭哪里知曉人在不在,但看著洞府前如此寂靜,那想來是不在的。 不過他也沒說什么,畢竟說了林易之也聽不進去,不然也不會在身子才好就偷溜出林家,無論他如何勸都無用。 林易之儼然也看出了他的意思,訕笑了笑,對不起啊子杭,我保證我大哥不會知道我溜出去,也肯定不會連累你。 真的嗎?湯子杭看著他微皺了皺眉,儼然也是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話。 先前看到林易之來尋他,可把他嚇得不清,傷才好就溜出去,若是讓林家?guī)孜桓绺鏹iejie知曉,他這得有幾條命都不夠。 可看著他一個勁的求著幫忙,說什么想見四哥,也是沒有辦法他也只能陪著來了。 林易之笑著點了點頭,道:大哥最疼我了,就算知曉了,我纏著撒撒嬌就好。 希望如此吧。湯子杭聽著這話訕訕地笑了笑,隨后才跟著一塊兒往洞府里邊兒瞧。 可他同樣是什么都沒瞧見,片刻后才去看林易之,道:話說他真是你的四哥? 說起來他也是覺得不可思議,明明前頭還說不是,怎么轉(zhuǎn)眼又說是了,他那是半天想不明白。 林易之雖然也有些不明白,但聽大哥的話,四哥就是四哥。 而這個四哥還救了他兩回,就是一想到二哥誤會四哥,他便有些無奈。 他輕點了點頭,道:不過二哥誤會了四哥,你們怎么也不同二哥解釋,也不知四哥當(dāng)時有沒有被傷著。說著又嘆了一聲氣。 我們到是想解釋。湯子杭聽著他的詢問也是無奈,又道:那日你二哥突然到了,我們還沒說上半句話你四哥就帶著你出來了,可能就是這樣才誤會了吧。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解,既然是林易之的四哥那也就是林家二公子的弟弟,他們沒來得及解釋怎得二公子也不詢問一番就動了手。 他看著林易之下意識便要詢問,可猛地想到家中告誡,只管跟著林易之關(guān)于林家的事少提。 所以他又閉上了嘴,搖了搖頭不再說了。 林易之見狀也沒在意,他只張望著往里邊兒瞧,隨后才喚著出了聲,四哥!四哥! 而他的輕喚之下,回應(yīng)他的也只有寂靜。 不在嗎?他疑惑地低喃了一聲,片刻后才又喚了聲,四哥你在里頭嗎? 而這一聲輕喚很快就入了洞府內(nèi),被褥間的兩人親昵纏綿著。 林清的思緒也隨著這一聲輕喚稍稍清醒了些,鳳眸微顫著睜開了眼,片刻后才低喃出聲,外頭有人嗎?說著也不知觸碰到何處,擾的他下意識蜷縮了起來,清音也自喉間傳出。 但這抹清音很快就散了,他抿了抿唇壓下去。 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聲音還可以如此嬌、媚,這哪里是個男子會傳出來的,擾的他面色都不由得紅了些。 可他這么壓下,白之如卻是鬧著非得聽,纏綿下渾身染滿了汗?jié)n,白皙的身子更是如此。 他被鬧得那是一刻都停不下來,揚眸摟上了他的背脊,啞著聲道:你別這樣,我喚還不行嘛,我喚! 阿清的聲音真好聽。白之如笑著又吻了吻他的鳳眸。 林清聽著他的胡言無奈地嘆了一聲氣,倒也忘了外頭傳來的聲音,倚著他的腰間隨著他低低呢喃著。 也正是他的低喃,仿佛是取悅到了白之如,不再如先前那般故意鬧他而是緩和了些。 這也讓林清有了喘息的機會,他往后仰了些半個身子都倚在了被褥間,淡淡的奇香飄散在里邊兒。 他有些說不上話來,從不知雙修能把人折騰的這么累,愈發(fā)疲倦。 可身上的人是怎么都不肯停歇,甚至還抱著他翻了個身趴在了床榻上,擾的他眉間緊皺。 怎么能這么久。他恍惚地看著同自己纏在一塊兒的手,啞著聲低喃了一句。 明明昨夜才纏綿過,結(jié)果現(xiàn)在又被拖著,難道就一點兒也不累嗎? 這念想還未落,他便覺得身子一顫,一雙手再次落在了他的腹部,輕輕地揉捏著。 也不知是不是殘留的太多,被這么揉捏下他難受的蜷縮了起來,下意識想要逃離。 可被這么壓著別說是逃了,就是連動一下都難,最后只能任由那只手在他的腹部輕輕揉捏,他也忍不住低喃著。 許是低喃聲重了,洞府外的林易之也聽到了一絲動靜。 但他聽得不大清楚,迷糊地看了一眼湯子杭,道:你聽到聲音了嗎? 聲音?湯子杭疑惑地應(yīng)了一聲,隨后也往前頭站了些聽了聽,不過他什么都沒有聽到。 他搖了搖頭,道:是不是聽錯了,我們還是走吧,你四哥興許是出去了,你都喊了這么久都沒出來應(yīng)該是不在。 好吧。林易之有些失落的又看了看洞府,見仍是沒有任何動靜也只能跟著先回去了。 而隨著兩人的離開,有極淺的哭聲傳了出來,輕輕淺淺此起彼伏。 林清被捂著嘴半趴在被褥間無措的哭出了聲,真的好累,真的好累。 這會兒他倒是寧愿去天知閣接個任務(wù),即使是等著抓云絲彩雀他都覺得比這么在白之如的身子底下要好,實在是太累了。 再一次纏綿下,有暖意緩緩而來,他忍不住咬住了白之如的手,用盡了力道仿佛要將其咬出血來般。 事實證明他真的咬出了血,染著奇香的鮫人血順著手掌滲入他的口中,竟是拂散了他身上的疲憊。 只不過因著身子被壓制,以至于他無法動彈,可思緒卻是清晰了起來。 很顯然白之如也察覺到了,低身吻了吻林清染滿薄汗的后頸,笑著道:阿清多喝點,喝了就能陪我生小魚了。 林清一聽哪里不知何意,推拒著就撇過了頭可不想去喝他的血。 可他不想喝,白之如卻是鬧著他喝,甚至還將他抱著又躺了回去,同時還在手掌上劃了道傷口。 鮮紅的血水順著就落入了他的口中,一點點的拂散了他的疲憊。 林清的身子被按著使得他無法掙扎,最后也只能不斷地將鮫人血吞咽下去,唇上染滿了紅暈,很是漂亮。 好喜歡阿清。白之如看著唇上的紅暈低低地呢喃了一聲,隨后才低頭吻了上去,輕舔著將那一抹紅暈給舔去了,同時又摸了摸他的腹部。 因著纏綿的原因,腹部此時再一次微微隆起,好似當(dāng)真是有了小魚般讓他很是歡喜。 他低頭瞧了瞧,片刻后才又臥在了林清的懷中,輕聲道:阿清生的小魚一定和阿清很像,最好都像阿清。邊說邊輕輕地廝磨著他的耳畔,很是親昵。 林清聽著這些他也是有些回不上話來,喝了鮫人血后他多少有些恢復(fù)了些,可卻也沒有到能夠同白之如隨意胡鬧的地步,疲憊不堪。 這也使得他在聽到白之如那胡言亂語的想要生小魚時,也沒個太多的力氣去反駁,只能輕顫著閉上了眼。 而后頭昏昏沉沉下他很快就沒了思緒,竟是在纏綿中睡著了。 耳邊還在傳來白之如那想要生小魚的話音,一聲聲好似要喚進他的魂魄般,擾的他是根本睡不好。 也正是如此,他竟是夢到自己真的生了小魚,一條條小鮫人在池中歡快的游著。 就如同白之如所言,那一條條小鮫人當(dāng)真是同他極像,眉宇間都是他的神色,可那雙眼卻是同白之如一樣,一樣驚艷。 許是看到他來了,小鮫人們都游了過來,甜甜地喚著他。 這奇怪的夢讓他有些緩不過來,掙扎著想要醒來,可卻被一雙手拖入了池中。 幾條小鮫人不敢靠近,害怕的躲了起來。 他恍惚地看向了四周,就見白之如纏著靠在了他的頸窩處,滿是委屈地低低哭著。 阿清他們欺負我。他說著還指了指那幾條躲起來的小鮫人,那是愈發(fā)的委屈。 林清看著窩在懷中的白之如有些愣神,待片刻后才撫上了白之如的肩頭,想要出聲。 可連話都還未出懷中的人卻是不見了,周圍陷入了黑暗,同時耳邊傳來了一聲聲撕心般的哭喊聲。 阿清!阿清!阿清! 哭喊聲還夾雜著絕望,喊的他心尖疼。 他下意識想要去尋喊他的人,可四周除了黑暗便什么都沒有,而嘶喊聲卻也是愈發(fā)的厲害。 終于他在這一聲聲嘶喊聲中睜開了眼,入眼便見洞府頂上的山石壁,而一直回蕩在耳邊的嘶喊聲也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他看著山石壁恍惚了好一會兒,心尖的疼意也隨著他的清醒消散了許多,可隱約還是有些疼。 這也使得他伸手撫了上去,想要將那抹疼意散去。 也是在同時,睡在他邊上的人有了動作,爬著就往他的身上依偎,最后靠在了他的耳畔,低喃出聲,阿清不哭,我在。說著還輕吻了吻他的耳垂,安撫著。 * 作者有話要說: 第68章 不要和別人生小魚 林清聽著他的輕喚好似當(dāng)真是被安撫到了, 眉眼間的恍惚緩緩散去,就連心口的疼意也消散了。 他側(cè)眸看向了挨在自己耳畔的人,瞧著他還迷迷糊糊睡著, 輕笑了一聲。 但不知是不是被吵到了, 白之如挪著身子就往他的懷中依偎, 同時還撫上了他的腹部, 輕輕揉捏著。 阿清不怕。他又低喃了一聲, 將人摟得愈發(fā)緊了。 林清被他這么緊抱著微愣了片刻,可聽著他的低喃時嘴角地笑意也是愈發(fā)的深。 他沒有出聲而是靠在了白之如的肩頭,嗅著上頭淡淡的奇香,心中的芥蒂也隨之散去。 真是條笨魚。 而隨著白之如的輕撫, 腹部也不再如先前那般不適, 到是舒緩了許多。 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直到片刻后才從床榻上起了身。 白之如此時還睡得極沉, 在注意到懷中人不見時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可很快卻又睡了過去。 也正是如此,惹得林清輕笑出聲,隨后才取了衣裳沐浴離開。 他得下山一趟, 獻天縷被七階赤金蟒損壞,雖說問題不大但多少還是會影響, 尋個煉器鋪子瞧瞧才好。 這獻天縷是他在一次秘境中偶然得來, 也不知哪位前輩所制,重新鍛造不知需要什么材料。 不過他這么干想也無用,詢問一番便知了。 煉器鋪子到處都有,輕云山下自然也是有, 所以他并未去荊桃塢而是擇近去了輕云山下的繁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