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嬌軟女配[七零]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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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好飯的知青也嫌里面暗,好幾個正捧著飯缸子,坐在院子里的石階上。 四周沒見著趙文華,堂屋里倒是有個戴眼鏡的身影挺像,顧念瞬間明白王莉莉是唱哪出了。 這小白蓮演上癮了? 要不是王莉莉時不時的打坐唱念,原主自己一個人還達不成“全員共厭”成就。 “顧念你快接了吧,大家都是好同志,別因為這些小事,影響到知青在村民們心中的形象?” 老大姐錢喜梅從堂屋出來,見顧念不動,拽著她的袖子,皺眉規(guī)勸。 知青們來自天南地北,既然一起被下放到這里,天然屬于一個陣營,顧念三人的事,要不是有李國偉給他們遮掩,鬧出去當?shù)厝诉€不知要怎么笑話他們,她可不想知青們站出去被人指指點點的。 再者插足別人感情,搞破鞋,鬧大了拉出去□□都是有可能的,顧念多好看一小姑娘,真走到那一步,也是可憐。 這邊的動靜,埋頭吃飯的幾個,聽的真真的。 昨兒顧念才和王莉莉撕打過一回,又是拽衣服又是扯頭發(fā),瞧著比本地的婦女還要厲害。 他們嘴上不說,心里是站在王莉莉一頭的。 人家和趙文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對象,顧念非要插一腳,王莉莉就是太好心,她和趙文華在一起又沒礙著別人什么事,完全沒必要在顧念跟前伏小做低。 錢喜梅見她還不動,心里沉了沉。 有人幫襯了,王莉莉演的愈發(fā)賣力,垂了眼,臉上浮現(xiàn)幾分受傷。 “念念......”她抽抽鼻子,“你要是很討厭面對我,過幾天雙槍忙完了,等我和趙同志結(jié)婚,就搬出知青院......” 她臉上不動聲色,卻字字句句在戳顧念的肺管子。 “莉莉,你讓什么讓,本來就是顧念不對,死扒著別人的男人,還要不要臉了?” “就是!你們走什么?要走也是顧念走!” 四周義憤填膺的話,讓王莉莉心里樂開了花,她繃住嘴角,抬頭去看顧念,得到對方一個涼涼的眼神。 心里一個咯噔,王莉莉囁嚅道,“顧、顧念......” 不等她話說完,顧念利索的伸手,從王莉莉手里把碗接了過來。 旁人譴責的話,也一下子卡了殼。 顧念淺淺一笑,灰黑的臉上兩個酒窩一閃而逝,齜出一口白牙。 “謝了王同志,祝你和趙同志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不過,下次別給我盛飯了,如今破四舊了,大家都是好同志,可不興巴巴地給別人當奴才?!?/br> 第2章 空間置物架 原來是那腳踏兩條船的大渣…… 王莉莉不止一次給顧念下套,背地里又鼓動旁人說,原主是資本主義小姐的做派,要不是原主家里確實根正苗紅,知青們還不得更加避如蛇蝎? 顧念把她的這點伎倆摸的透透的,輕易不會上當。 百試百靈的招數(shù),不僅不靈光了,還被人當眾撅了回來,王莉莉一下子卡了殼,一張臉青了又紅。 “怎么說話呢你!好心當做驢肝肺!” 江亞萍和王莉莉關(guān)系最好,聞言蹭一下溜過來,嘴一張跟點了炮仗似的。 “我不用她好心?!鳖櫮钚Φ煤芎蜕?,定定地看著王莉莉,忽然鬼使神差道,“只要她盡快把欠我的錢還給我就行?!?/br> “什、什么錢?” 王莉莉眼神游移一下,對上顧念的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 “你看看你,穿的、用的,樣樣不如王莉莉,你哪來的錢借給她?”江亞萍嗤笑道。 不止江亞萍不相信,整個知青院里,就沒人覺得王莉莉會欠顧念錢。 顧念長得好看不假,衣著打扮卻遠遠比不上王莉莉,再加上王莉莉是個大方的,每回她家里寄了錢過來,都會拿出幾毛錢給大家改善伙食,不像是個缺錢的主。 顧念低頭掃了下原主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眼王莉莉。 確實,和王莉莉比起來,原身穿的差得多了。 可據(jù)她所知,原身的父母、兄姐全是正兒八經(jīng)的工人,每個月全家工資加起來早就超過了一百塊;王莉莉家卻只有她父親當了個二級鉗工,她母親和兩個弟弟都是沒收入的,每個月工資刨去家用,能剩個十塊錢不得了了,這十塊錢又能有多少落到王莉莉手里? 顧念總覺得王莉莉和原主的生活,從一開始就掉了個個兒,處處都顯得違和。 一個念頭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逝,速度快的讓她沒來得及抓住。 見她低頭瞧自己的衣裳,以為她終于有了自知之明,江亞萍又開始咋呼起來,直把顧念顧念的思緒全都攪亂。 江亞萍上躥下跳,為王莉莉鳴不平的模樣,實在好笑,顧念不禁道,“王莉莉是給你吃了還是給你穿了?至于這么維護她?別什么時候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br> “你、你瞎說......”本來還想罵人,想到柜子里王莉莉給的半包桃酥,江亞萍瞬間氣虛,“我才沒那么傻......” 顧念笑笑,不置可否, 這院里亂糟糟的,影響她吃飯的心情,還是換個兒地兒吧。 她邁著步子要走,半道上卻有人急急往她跟前湊了兩步。 顧念目不斜視,步子停都未停。 趙文華怔了怔,半晌忘了動作。 人還是那個人,卻總覺得哪里不對了。 “文華,你別為難念念,我沒事的,她早晚能明白我......” 王莉莉刻意放軟了幾度的聲音,順著風飄進顧念耳里,顧念扯扯嘴角諷刺一笑。 這兩人身上的貓膩太多,等她弄清楚,非得好好掰扯掰扯不可,單單為了他們煞費苦心的為她營造的“好名聲”,不回報回去,也不是她顧念的作風。 * 女知青住的地方,算是知青院里最好的屋子了,但顧念一腳跨進去,才知道里頭除了兩個大通鋪、一套瘸腿的桌椅就什么都沒了,知青們的東西也沒地兒裝,還都打包在各自的包袱里,擱在腳頭。 好在桌椅雖然看著破,卻干干凈凈的,顧念順手把已經(jīng)半涼的紅薯飯,擱在桌子上,瞥見自己灰撲撲的大袖套,嫌棄地皺皺眉。 等翻出原主的毛巾、臉盆,洗去兩盆臟水,紅薯飯已經(jīng)涼透了。 一屁股坐在瘸腿椅子上,尖利的“吱嘎”聲,嚇得顧念又滋溜一下站起來,差點原地去世。 算了,還是不坐了,隨便對付兩口得了。 說是紅薯飯,其實里面不過一小嘬米,大部分還是紅薯。 肚子餓了,也顧不上這些,顧念扒了一大口,嚼吧嚼吧往肚里咽。 原以為會拉嗓子,不想還挺甜的,紅薯沒筋,又甜又糯,只可惜剛覺出味兒來,就一碗見了底。 肚子還癟著,飯已經(jīng)沒了,顧念只得照著原主記憶中一般,咕嘟咕嘟灌了兩碗水,先把肚皮哄飽。 躺在塌上,她還想呢,想不到自己還有為了一頓飯為難的時候,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作為實驗室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顧念從來不用過問吃喝,每到飯點,就有人準時把飯菜送來,放在她辦公室的置物架上。 不過她忙著實驗,忘了吃飯是常事,等回神飯菜已經(jīng)冷了,貼心的助手會把冷飯冷菜撤下去,再換新鮮熱乎的來。 說起來他們食堂的大師傅手藝絕佳,天南海北的菜都會做,不僅每頓不重樣,還葷素搭配,營養(yǎng)均衡,每次打開飯盒,就跟開盲盒似的,是顧念每天為數(shù)不多的小樂趣之一。 唉,要是這會兒她能去置物架上拿個飯盒就好了,冷飯冷菜也行啊。 顧念迷迷糊糊的閉上眼,想著四大菜系、紅案白案,嘴里口水泛濫,肚子直咕嚕,那些曾經(jīng)吃過的菜式,甚至自動切換成了圖片模式,在她腦海里不停地循環(huán)播放...... 這誰受得了??? 她泄氣地坐起身,在塌上拍了兩下,“嘭”“嘭”的脆響聲,不像拍到了大通鋪,倒像是拍到了飯盒上面蓋子的聲音。 這觸感太過奇怪,她皺著眉,用力往外一扒拉——還真叫她摸出一個淺綠色蓋的玻璃飯盒來! 顧念驚的瞳孔地震,強忍著尖叫,把東西又摁了回去。 心里裝著事,顧念刷碗時都有些心不在焉,端著粗瓷大碗往廚房里去,正見錢喜梅在里頭歸置碗筷,見她進來,語氣平和道?!邦櫮?,來把碗擱這兒?!?/br> 顧念點點頭,聽話的把碗擺放整齊。 她有點小強迫癥,原先碗上的線沒對齊,她一點點把底下的擺正了,才把手上這只壓上去。 見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嬌小的身影在煤油燈下顯得有些單薄,做事情本分又認真,錢喜梅一下軟了心腸。 說到底,只是個小姑娘罷了,白天既然能大大方方的祝福王莉莉,說明她已經(jīng)想開了。 “顧念,你可別嫌大姐嘮叨,年輕人不怕犯錯,知錯能改,咱就還是好同志。趙文華再好,有主的可不能要,再說他瘦了吧唧的,干活又不利索,這種男人你要他干啥?” 顧念樂了,覺得錢大姐是難得的明白人,“以前眼瞎唄!” 小姑娘本就長得好,這會兒洗的干干凈凈的,白皙的臉上帶了笑,整個廚房都亮了幾分。 錢喜梅愣了下,也跟著笑道,“你知道就好,回頭我替你同旁人解釋去,他們都沒什么壞心眼,就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多,你肯回頭,還是咱們的好同志。” “嗯,謝謝錢大姐!” 小丫頭笑起來嘴角倆梨渦,甜滋滋的,錢喜梅也跟著心情大好。 “謝啥謝,以后好好的,比什么都強?!?/br> * 等大部分人都睡了,顧念借著上茅房的機會,順利出了屋子,踩著月色,一路往知青點的后山走。 聽說后山深處有野豬,還有毒蛇之類,沒有村長的吩咐,一般沒人敢私自往里闖,再加上白日里累狠了,別說人了,就是鬼影也沒半只。 顧念也不往里頭去,只找了個隱蔽地方,按照先前的模樣如法炮制,還真把飯盒給召喚出來了。 沉甸甸的一大盒,溫熱熱的拎在手里,倒不著急吃了。 她突然想到,飯盒可以拿出來,那置物架頂上帶鎖的柜子里的資料呢? 想著曾經(jīng)做過的大大小小的實驗,收集起來的千千萬萬個文件夾,顧念的一顆心瞬間變得火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閉上眼,腦海里默念文件夾名稱,用力一抓,竟然真拿出來一個厚厚的淺藍色文件夾,打開封面,里頭白花花的紙張在黑夜里特別顯眼,也和這個灰撲撲的時代,格格不入。 到這一刻,顧念才是真的欣喜若狂。 這些可是她的寶貝,是她上輩子早出晚歸,披星戴月的意義。 有了這些,她就算一無所有,也能在這個鬼地方混出個人樣! 珍惜地盯著紙張許久,直到肚子打鳴,她這才想起早已涼透了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