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嬌軟女配[七零]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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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蛋蛋往前幾步,將顧念護在身后,一段話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 “秦、秦醫(yī)生,這恐怕不大好......顧知青是和我一起來的......當(dāng)然要一起走......” 他說完甚至都不敢去看秦州,但仍舊努力護著顧念,半步都不肯挪動。 “那如果我說,我懷疑這藥材是你們偷來的,我不想買了呢?” 秦州無所謂的笑笑,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小丫頭被這青年擋在了身后,只能看見一片衣角。 秦州微微側(cè)頭去看她,小丫頭倒是怪沉靜,瞧著比這青年中用多了。 聽說他不想買了,王蛋蛋一下就急了,錢還沒捂熱,這就飛了? “這不是偷的,不是偷的,是我們自己摘的!” 秦州心下好笑,這老鄉(xiāng)確實淳樸,心里想什么,直接表現(xiàn)在臉上。 看來這筆錢,他們確實是想拿去救人的不假。 不過,饒是如此,青年也沒打算將小姑娘獨自留下,人品瞧著還不錯。 顧念安撫地拍拍王蛋蛋的肩膀,語氣很篤定。 “王同志,沒事你去外面等吧,秦醫(yī)生和你說笑,這藥材他不會不要的。” 王蛋蛋聞言,希冀地看著秦州。 秦州挑了下眉,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王蛋蛋想了想,還是不想走,“顧知青,我還是不放心......” 秦州沒耐心了,冷下聲:“你要么拿著錢,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要么把錢留下,把這些藥材都拿走?!?/br> 顧念對著王蛋蛋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等。 王蛋蛋這才不情不愿地退出去,卻也沒走遠,就在門口等著呢。 想著等會兒只要顧知青大喊一聲,他就沖進去,拼著不要這些錢,也不能看著顧知青被欺負(fù)。 王蛋蛋一走,診室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顧念和秦州都沒說話。 秦州甚至饒有興致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滾滾的熱水澆下去,診室內(nèi)瞬間一片茶香。 他端起來吹了吹,茶葉沫子在搪瓷缸子里浮浮沉沉。 這茶香是香,喝起來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早就沒過去那種韻味了。 秦州本是想冷著顧念,讓她知道害怕,把所有的事情從實招來,一抬頭見顧念饒有興致地四處打量,一下給氣笑了。 “你這小姑娘倒是不怕。” 顧念嘴角一抿,露出兩個酒窩。 “我為什么要害怕,你是這里的醫(yī)生,我在你的診室里出了事,你頭一個脫不了關(guān)系。再說,你這地方雖小,還怪有意思的?!?/br> 顧念是學(xué)醫(yī)的,對于醫(yī)療器械都很熟悉。 秦州這兒放的卻沒什么醫(yī)療機械,竟然有很多中醫(yī)用的東西。 先前那個護士曾說,有很多人找秦州開刀,說他是他們院的一把刀。 怎么這個秦州,中西醫(yī)都擅長嗎? 那倒是很難得了。 秦州睨她,“唔,你倒是算的準(zhǔn),就是不知道這藥材的事,是不是也是算準(zhǔn)了找上門的。” 他語氣輕飄飄的,看似漫不經(jīng)心。 實則從問話開始就一直盯著顧念,等著看她的反應(yīng)。 如果不是這小丫頭實在小,長得又出眾。 就憑這兩個疑點,說她是特務(wù)恐怕都有人信。 但是特務(wù)會這么大喇喇上門嗎? 這不是刻意惹人懷疑? 顧念瞬間了然。 原來在這里等著她呢。 就說,秦醫(yī)生應(yīng)該很忙才對,怎么有功夫搭理她一個小丫頭。 她定了定心:“如果我說是呢?就是奔著您的名頭上門的呢?” 這件事上不能撒謊,不然回頭問起那護士一戳就破。 且他們本來也是因為秦州才上門試試的。 秦州皺起了眉。 “不過,也不是只有你一個在備選名單上,我本來想著,藥材是好藥材,您這邊要是不要,我就要去農(nóng)場找程家問一問了?!?/br> 秦州抬眼看她,“你還知道程家?” 顧念點頭,“我之前跟程家做了一樁藥粉的生意,不知您聽說過沒有。” “是驅(qū)蟲的藥粉?” “對,就是這個,程白芨親自過來跟我談的,還給了我不少錢呢!” 秦州心頭疑竇去了些。 如果是從程家聽說的他,然后刻意找過來,倒也說得通。 “那你怎么知道,我恰好缺這味藥?” 顧念忙擺了擺手,“這我可不知道,您別往我頭上扣鍋,只是因為藥材藥用價值高,才想著過來問問看,怎么知道您恰好需要?” 她撓撓頭,頗有幾分少女的嬌憨。 “這不是趕巧了嗎?難道您還要因為我給了你恰好需要的藥材,疑心我?那我可要冤死了!” 秦州沉了臉,“屁點的小姑娘死啊死的?!?/br> “聽你的意思,你還認(rèn)識藥材?” 顧念像在看個智障,“您這不廢話嗎?我要是不認(rèn)識藥材,怎么會學(xué)著做藥粉?怎么和程家做這樁賣賣?!?/br> 秦州板著臉訓(xùn)她,“你一個小姑娘,學(xué)了點皮毛,竟然就敢冒冒失失做藥粉?你要是手一抖,放錯了計量,把整個村子夷為平地怎么辦?” 顧念很光棍,“那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秦州被她氣得心口疼,擺擺手,“行了行了,快走吧,我說不過你?!?/br> “那好的,多謝秦醫(yī)生慷慨,讓咱們賺了不少錢呢!” 說完這句,顧念麻溜的轉(zhuǎn)身。 秦州搖搖頭。 還真是初生牛犢。 小姑娘性子倒好,還挺活潑的。 想當(dāng)初...... 算了,想了也是白想。 顧念推門出去,差點一下撞在王蛋蛋身上。 他跟個門神似的,虎著臉,眼睛炯炯有神,一副即將要沖進去的架勢。 見到顧念,王蛋蛋立馬咧了嘴笑。 “顧知青,您終于出來了。” 他努努嘴,“里頭這個怎么說,是不是要讓我把錢退回去?顧知青你放心,他不肯賣就算了,我去打兔子賣錢,給我娘看病也一樣的?!?/br> 王蛋蛋舍不得錢,但也怕顧念為難。 顧知青已經(jīng)幫他們很多忙了。 顧念:“沒事,秦醫(yī)生是個好人,讓我們回去呢!王大娘是不是就在這所醫(yī)院?我們一起去看看她,順便把醫(yī)藥費給交了?” “真、真把這錢給我們了?” 王蛋蛋感覺自己踩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顧念用力點頭,“那可不!走,去找王大娘!” 王蛋蛋紅著眼眶,拼命點頭。 * 王大娘住的病房是個六人間,里頭沒有簾子啥的,不像后世,還有個遮擋。 好在是男女分開的。 王大娘這屋子里,全是大老娘們,沒簾子就沒簾子吧。 顧念和王蛋蛋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里王大娘在鬧呢。 “我不住了......兒子......別讓娘住了.....每天的錢跟流水似的......嚇得我晚上睡都睡不著......” 王大喜的聲音不大,卻很固執(zhí),非要王二蛋答應(yīng)不可。 要不是她一個人不行,這老太太估計晚上就偷偷收拾東西,回靠山村去了。 王二蛋也心疼錢,卻更心疼老娘。 “娘,你躺著別動,醫(yī)生說了你這腿不能亂動,回頭該長不好了......” “呸呸呸,醫(yī)生說、醫(yī)生說......我看他就是放屁......我就是傷了一層血皮......還說要開刀......他這不是訛人嗎?兒子,你聽娘的......咱們不治了,不治了行不行......” 顧念在門口聽的心酸。 王大娘哪是真覺得醫(yī)生訛人啊,分明就是舍不得錢,也舍不得兒子們欠一屁股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