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嬌軟女配[七零]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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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小虎睡午覺去了。” 孩子們起了個大早,就想給爺爺奶奶拜個年順便拿個紅包,誰能想到年是拜了,紅包卻沒撈著。 趙文芳心里也不高興,卻不敢跟婆婆頂嘴。 “那你還不快去看著,等會兒孩子掉下來怎么辦!”范菊香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指著兒媳婦的鼻子罵。 趙文芳心里知道婆婆在氣頭上,沒多說什么,依言點點頭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回房去。 顧學(xué)良見媳婦兒眼眶通紅,怎么看都是一副委屈模樣,不由道,“媽,你好好說,文芳早上起沒少忙活......” “她忙啥了她?孩子臉都是你洗的,你一個大老爺們被媳婦吃的死死的,說出去也不嫌丟人......” 范菊香心氣不順,說起話來也很不顧忌,壓根就不在弟弟meimei前給大兒子留臉面。 “媽!你這說的什么呀!”顧學(xué)良皺眉打斷。 再說下去成什么樣了,文芳一直忙活到現(xiàn)在媽半點看不見,稍微休息一下就會被逮個正著。 他雖然最近還在跟妻子鬧矛盾,但這不代表他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他媽這樣有點胡攪蠻纏了。 范菊香翻了個白眼,“怎么,媽年紀(jì)大了,連說句話也不行了?” 顧學(xué)勤擰了擰眉心,“媽,你這么說確實有點不太對。” “怎么就不對了?老大、老二,你們可是媽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現(xiàn)在大了翅膀長硬了,就能不把媽當(dāng)回事了?嗚嗚嗚......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 范菊香越說心里越難受,到了最后竟然捂著臉當(dāng)著兒女的面哭了起來。 “行了,還有完沒完?!” 顧國強“砰”的一聲放下筷子,嚴(yán)肅的臉上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昨天年三十,為了那點錢的事愣是鬧的整個家都不安生,今天大年初一,你又來了是吧?” 顧國強昂著頭,拿下眼角看范菊香,他以前覺得妻子聽通情達理的,不該管的事情就睜一只閉一只眼,一直做的不是挺好的嗎?現(xiàn)在手里有了兩個錢,就這不行那不行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跟你說,要錢一分沒有,今天早上我出門就把錢全揣上了,不信你去翻我褲兜,要是還有一個子,老子跟你姓!” 范菊香的哭聲瞬間卡住了,不可置信道,“那么多錢......你、你全用了?” 顧學(xué)良也覺得不可思議,錢是他拿去給顧念的,雖然他一分錢都沒用,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錢。 顧學(xué)勤和顧思兩個在這種事情上,一般不摻和,見他們吵的厲害,就閉著嘴坐在一邊默默的聽。 范菊香站前來,往顧學(xué)良跟前湊想伸手去揪他衣服又不敢,只得站定反復(fù)問,“你、你真把錢用完了?顧國強,我說了老二都這么大,該娶媳婦了......” 顧國強耐著性子,盡量心平氣和?!拔乙舱f了,娶媳婦讓他自己想辦法,他又不是沒工作,錢慢慢的攢一攢總會有的?!?/br> “攢一攢?”范菊香氣的嘴唇發(fā)抖,“你讓他攢到什么時候去?” 顧學(xué)勤一聽,事情涉及到自己,不好再沉默下去,“媽,我沒事的,你別......” “你給老娘閉嘴!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僅僅是你的問題了,而是你們的爸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種,把錢全都花光了!”范菊香氣昏了頭不管不顧的伸手去撓顧國強,她指甲有些長了,在對方的臉上狠狠劃下一道紅痕。 顧國強吃痛反手把人甩開,他氣的大吼?!澳惘偭耍‘?dāng)初你花顧念的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幅嘴臉。” 他力道有些大,把范菊香推的一下栽倒在地上。 范菊香還有驚愕,她萬萬沒想到一塊兒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伴竟然會過來推她。 她氣的大哭起來,“嗚嗚嗚嗚......老不死的,你說!你這么維護顧念,是不是因為她是你跟別人生的野種......你要是不想我們母子四人早說,我們走就是了......嗚嗚嗚......” 躲在房間里的趙文芳整個人都驚呆了。 顧念、顧念難道真的不是他們顧家的孩子? 第62章 (三更) 令儀,我很高興,你…… 或者說, 顧念難道真是公公跟別人生的? 不知道為什么,趙文芳很快就接受了這種解釋。 難怪、難怪公公對顧念比別的孩子們好太多,要真是婆婆生的, 不至于偏心偏到這么嚴(yán)重的地步。 顧國強站起身, 慢慢向范菊香逼近。 他身形高大, 一點點靠近的模樣氣勢迫人。 范菊香知道老頭子生氣了, 卻仍舊梗著脖子不愿認(rèn)輸。 直到男人近到幾乎貼著她,她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你、你你你, 你想干什么......我們的孩子可還看著呢......” 顧學(xué)良:“爸,媽今天做的不對,只是因為被氣到了, 這才滿口胡話......” 顧學(xué)勤也跟著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勸,“是啊爸, 媽平時從來不這樣, 都是因為我年紀(jì)大了, 想給我娶媳婦鬧的?!?/br> 顧國強充耳不聞,他瞪著范菊香的眼睛通紅,恨不得一口她吞下去一般。 范菊香頓時委屈了,“你、你生氣,我還生氣呢......當(dāng)初你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帶回來個孩子......換誰——” “啪”“啪”兩聲。 顧國強蒲扇一般的大手,狠狠扇在范菊香臉頰兩邊,直到她臉上留下兩個通紅的手掌印, 才覺得有些解氣。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顧念脖子里的吊墜, 不是你叫我拿去換的嗎?” 男人伸手狠狠抓了把頭發(fā)。 “當(dāng)時咱們過的難不錯,但我也沒想過要拿人家孩子的信物,你說家里過不下去了, 添個孩子又多了一筆開支。我事事都應(yīng)了你,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你倒拿顧念當(dāng)成我跟別人的野種?” 顧國強反手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就我這樣的,我配嗎?我配嗎?!” 范菊香本來火的恨不得上去跟男人干架,見他氣起來連自己都打,瞬間不敢造次了。 顧國強心如死灰般,頹廢的坐在地上,“既然話說到這里,我們就把咱們家和人家顧念之間的恩怨都說個明白,不然你們總覺得我偏心念念?!?/br> 他銳利的眼神掃視過去,老大、老二兩個,包括顧思頓時坐直了身子,半個字也不敢多說。 “第一,咱們家的工作是用顧念的錢,打通關(guān)系換來的,其中包括我的工作,和老大、老二、顧思的工作。” “第二,你們說我偏著顧念,我是有苛待你們嗎?你們?nèi)背陨俸攘藛幔窟€是替顧念下鄉(xiāng)了?” 說到下鄉(xiāng)這件事,顧思把頭埋的低低的。 她不敢說替顧念下鄉(xiāng)了,反倒是顧念替她下鄉(xiāng)了。 范菊香嗚咽著開口,“話不是這么說的,那你怎么不說我們家還養(yǎng)活了顧念呢?” “我當(dāng)時要是沒把顧念抱走,人家家里說不定都找回去了。我們要是沒有把顧念的信物賣掉,人家說不定已經(jīng)找上門了。顧念當(dāng)時的那顆小金珠子賣了多少錢來著......三百塊,整整三百塊!什么樣的家庭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三百塊,給奶娃娃買個東西掛脖子上玩???” 顧國強神情激動,說的一屋子人都低下了頭。 “你說我們家養(yǎng)活了顧念,這話說的我都臊的慌......” 這下屋子更沒人敢說話了,除了范菊香和顧家老大,沒人知道他們爸爸寵顧念里頭還藏著這么一段隱情。 默默貼著耳朵聽了半天,腳都蹲麻了的趙文芳咽下心里憤慨。 還以為顧念真的是公公和外面人生的呢,現(xiàn)在看來倒是他們顧家托了顧念的福,要是沒有顧念,這一家子能過得這么好?還幾乎個個都有工作。 唉。 趙文芳沉沉嘆了口氣,這下連她也不知道說啥了。 飯廳里的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半天都沒人說話,只有范菊香抽抽搭搭哭聲,還時不時傳過來。 隔了許久,顧國強轉(zhuǎn)身回了屋子,從里頭拿了張單子出來,他遞給眾人看一眼。 “我今天早上就是把錢花出去了,買了間小屋子。那房子也不大,總共才幾十平,主要也是因為錢不夠......你們總說有很多錢,其實只有幾百塊罷了,我把這個房子掛在顧念的名下......就當(dāng)是求心安吧......” 顧國強拿回單子剛要回屋躺著,余光瞥見二兒子喊了聲?!皩W(xué)勤。” 顧學(xué)勤忙道,“爸,你說?!?/br> 顧國強拍拍兒子的肩膀,“學(xué)勤啊,你的事情要靠自己多努力了,爸實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老伴想多拿點錢出來,給老二娶個好媳婦,他難道就不想嗎?他又不是后爹,自然也是盼望著兒子好的。 但人這一輩子,也不能沒有良心,他總覺得自己欠顧念很多,還都還不完,兒女這邊只能讓他們靠自己了。 “爸,你放心這些我都知道的,您也別怪媽,她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 顧國強擺擺手,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晃晃悠悠的往屋子里走,每一步都走的不安心,顧念的事情就像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把不得碰不得,也許只有等顧念找到自己親生父母的那天,他才能把這個心結(jié)解開。 “媽,我扶您起來?!鳖檶W(xué)良伸手去攙他媽。 這邊剛扶著老太太坐下,那頭顧思已經(jīng)把熱水倒了遞過來了。 范菊香捧著熱茶,被兒女們圍著,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懂老頭子的意思,但心里不是沒有委屈。 “媽,你別多想,爸就是急了。別人不都說嘛,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把我們養(yǎng)大,又讓我們讀書,順利在廠里找到了工作,已經(jīng)夠可以的了,后面就讓我們自己來吧。” 顧學(xué)良輕聲安撫母親。 顧學(xué)勤和顧思拼命點頭,表示贊同。 范菊香捧著熱水,也輕輕點了點頭,這回像是把顧國強和顧老大的話聽進去了。 * 顧家發(fā)生的這件大事,身在海市的顧念一點都知曉,這會兒她像只叢林里的小鳥,就缺一對翅膀,不然就能原地起飛了。 顧念師徒三人從小縣城搬到了海市,還以為要找地方安頓呢,哪知道師娘默不吭聲的就去了火車站接他們,直接把人和行禮拉到了她所在的住所里去。 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和當(dāng)初那個小院子又不一樣了,是個嶄新的二層小樓。 和縣城里秦州的房子比起來,多了許多細小的裝飾、門口小花圃里還栽了一些花草、陽臺上的玻璃房里更是有各種盆栽,這種溫馨而濃厚的煙火氣,是顧念許久都沒有感受的。 秦州甚至有點受寵若驚:“令、令儀,不用麻煩的......其實我們住招待所就好......”耍的一手以退為進的好手段。 哪知道蔣令儀根本不吃這套,聞言立刻掛了臉,冷冷看他一眼,“那你去吧,等你心臟病發(fā)死在招待所里你就高興了!” 秦州被“心臟病”三個字弄得一梗,還是硬著頭皮道,“不、不了吧?你都辛辛苦苦給咱們收拾屋子了......我要是不住,不是辜負你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