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嬌軟女配[七零]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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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嘆口氣,別開目光。 張春來給買了三張坐票,三人好容易上了火車安頓好,程白英眼圈還是紅的。 火車上人擠人,車廂里到處彌漫著一股怪味兒。 程白英許久沒遭過這種罪了,再加上中午和晚上都沒怎么吃,胃里燒的難受,忍不住靠在窗戶邊上干嘔起來。 程白芨到底心疼這個jiejie,遞了一杯水和一個冷饅頭過去,“吃點(diǎn)東西把,過了這一陣就好了?!?/br> 程白英慘白著臉點(diǎn)頭,接過來想咬一口饅頭,不知聞到什么味兒又干嘔起來。 顧念和程白芨都是學(xué)醫(yī)的,一開始程白英吐還能當(dāng)成暈車對待,這會兒緩過了神又吐...... 邊上大娘見狀,好心道:“同志你結(jié)婚了吧?別怕,這樣子多半是懷孕了。我兒媳婦懷孕的時候,和你一模一樣,也這么吐的厲害?!?/br> 程白芨神色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師、師姐,你來來來把脈吧,我怕我把不準(zhǔn)?!?/br> 程白英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似的,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顧念讓她伸手,就乖乖伸了手。 程白芨:“怎、怎么樣?” 顧念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似喜似憂:“是懷孕了,剛滿兩個月。” 老大娘一臉我說的沒錯吧的表情。 程白英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她滿腦子都是顧念說的懷孕這件事。 “你、你確定沒把錯?顧念,我知道你和老村長關(guān)系好,也感念對方幫過你,但是這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她平時都算著日子才許張春來碰她,怎么會突然中招。 顧念翻了個白眼,根本就沒理這茬。 程白芨默默道,“姐,我?guī)熃愕尼t(yī)術(shù)可是我們醫(yī)院數(shù)一數(shù)二的,把個懷孕肯定不會把錯。而且,你以前也看過不少醫(yī)書,不信你自己摸摸脈?!?/br> 程白英聞言還沒什么反應(yīng),邊上老大娘看向顧念的眼神,就跟看菩薩似的,“大閨女我打一看見你就覺得咱倆有緣分?!?/br> 顧念“噗嗤”一下笑出聲:“大娘,你想干啥,直說好了......” “嘿嘿嘿”被人看破了大娘也不羞臊,“我這肩膀一到下雨天就疼,想上醫(yī)院看看來著,但又舍不得錢......你看,大閨女你能不能幫大娘看看?” 大娘從兜里掏出來好幾個白煮蛋作為回報。 顧念欣然應(yīng)下來,心里卻止不住的嘆氣。 這時代的人不止吃不飽,而且看病難,要是真有點(diǎn)什么去醫(yī)院,出來得脫層皮。 什么時候華國能視線吃飯自有,醫(yī)藥自由就好了。 邊上程白英怔怔望著窗外出神,她伸手貼在小腹上,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 陳越周折輾轉(zhuǎn)到縣城的時候,恰巧趕上馮以林和杜英男的婚禮,他去遞了個紅包就轉(zhuǎn)頭找顧念的身影。 看他一瘸一拐、身殘志堅的模樣,馮以林都被感動到了,敬完一波酒他坐在老戰(zhàn)友邊上,略有幾分不好意思,“你沒跟我說你要來啊......” 陳越睨他,“我為什么來,你不知道?念念呢?你不是說她要來參加你的婚禮?” 要不是這廝說了這個話,他能來嗎?十萬火急的就為了同顧念碰一面,腿還沒好呢,一瘸一拐容易么他? “嘿嘿嘿......”馮以林尬笑一陣有些不知道怎么說,他怕老陳急起來把他婚禮給炸了,他好不容易結(jié)個婚也不容易,而且老婆還揣崽了,得更小心才行。 陳越冷著臉,“不許笑了,說話!” “咳咳、那什么......老陳啊......本來顧念是說要來的,這、這不是......趕巧了么,呵呵?!?/br> 陳越眉頭一皺,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了,顧念不在這兒了,這廝還有心思給他扯這些有的沒的。 他站起身,冷冰冰道:“祝你們倆百年好合?!?/br> 撂下話連個好臉色也沒給對方,轉(zhuǎn)身就走。 “唉、唉,不吃點(diǎn)就走了?” 陳越擺擺手,頭也不回。 馮以林也不在意,轉(zhuǎn)而給杜英男夾菜:“媳婦兒你吃這個,這個好吃營養(yǎng)也高。還有這個,喏,你喜歡的......” 杜英男看著冒尖的小碗,心里跟喝了一壺蜜水似的,坐在一邊偷著笑。 陳越也知道馮以林說顧念走了,大概是回海市了,但他沿著街道走,一不小心走到了顧念曾經(jīng)買下的一座小院外。 本以為不會碰見什么人,卻不想見到一個男人神情木然站在門口。 “你是誰,站在這兒做什么?” 男人抬起頭,陳越這才覺得對方有些眼熟。“是你?張春來?” 自打程白英離開,張春來就跟沒了魂似的,無心上班不算,不管干什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會來到這里,他想看看程白英會不會又后悔回來了。 也不怪陳越?jīng)]認(rèn)出對方,是因?yàn)閺埓簛硎萘颂?,臉上的精氣神散了大半?/br> “你好同志,我是來等人的?!?/br> 張春來默默道,他其實(shí)也對陳越有點(diǎn)印象,記得對方跟著顧念來吃過他的喜酒,想到喜酒,他心里又是一刺。 幾個月前他還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幾個月以后,什么都沒了...... 陳越見不得一個大男人這幅哭哭啼啼的模樣:“眼淚收回去!現(xiàn)在回家休息。”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回事,但能看出對方狀態(tài)很不好。 張春來抿著唇,紅著眼眶但確實(shí)沒哭,“上回咱們見還是我結(jié)婚的時候,沒想到再見,我媳婦兒都沒了......” “你媳婦兒去哪兒了?”陳越問。 “海市?!?/br> 陳越笑笑:“巧了,我也要去海市,你去不去?老婆跑了就去追,多大點(diǎn)事?!?/br> 張春來心里有顧慮,明明是他自己讓對方離開的,眼下舍不得的也是他,但這會兒聽見陳越這么說,還是可恥的心動了。 “但是、但是,她會不會還想走......”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么磨磨唧唧的,萬一老婆跟人跑了......” 張春來捏了捏拳頭,還是想爭取一把,這回要是再頭破血流,就徹底放棄程白英好了?!拔胰?!” 陳越眉頭微挑點(diǎn)頭,“這才像個男人樣?!?/br> * 程白芨這回沒跟著顧念回秦家的小洋樓,倒是把自己的東西搬了出來,租了個小院子住。 拿程白芨的話說,自己一個人已經(jīng)很麻煩老師一家了,沒法再厚著臉皮帶著jiejie蹭吃蹭喝。 而且,程白英情況特殊,還是搬出去吧,回頭再出什么幺蛾子,程白芨都怕自己吃不消。 姐弟倆租的院子很小,只有兩間屋子一個廚房,但比靠山村那邊又好上了很多。 本來按照程家的家底,買個房子不成問題,但因?yàn)槌煞謫栴}沒解決,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先租吧。 程白芨收拾院子,程白英坐在邊上的凳子上看著弟弟忙活,她看了一會兒忽然道:“白芨,你們醫(yī)院做手術(shù)應(yīng)該挺安全的吧?” 程白芨一下猜到了她的打算,氣的一下子甩了抹布吼道,“程白英!你到底能做多少突破下限的事!” 程白英有些慌,弟弟從沒這么大聲同她說過話,“我、我聽見不少人在說高考的事了?!?/br> 海市比較發(fā)達(dá),上頭有點(diǎn)動靜,這邊能聽見消息也不奇怪,但是有很多人傳播討論的話,就說明這事大概真的有可能成真。 程白英不知道高考有什么限制沒有,她怕真的參加考試的時候,自己挺著個大肚子,要是因?yàn)檫@個孩子取消資格,她大概會懊悔一輩子的。 “那你也不能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要!”程白芨困獸似的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清風(fēng)朗月的小少年,被自己jiejie折騰的不像樣子。 “程白英,孩子也是條生命,不管你因?yàn)槭裁醇藿o的張春來,孩子沒錯,張春來更沒錯!你要是真的狠到連自己孩子都能不要,我就當(dāng)自己沒你這個jiejie!” 程白芨說著奪門而出,絲毫不給程白英開口的機(jī)會。 程白英看著弟弟的背影,又一次哭成了個淚人。 第99章 (一更) 海市不止有程白英,…… 顧念剛來海市, 就把劉場長需要的東西給寄出去了,希望劉場長收到以后,能及時用在土地上。 靠山村那邊的秧苗她看過了, 按照這個架勢產(chǎn)量翻一倍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 光是想象百姓們看見稻谷時興奮的模樣, 就足夠讓顧念高興。 秦州知道女兒最近在搗鼓什么, 看過化肥、聽過女兒說過這東西帶來的好處以后,他都驚訝于天賦。 見顧念下來吃飯, 秦州好奇道:“念念,你以后想過做什么嗎?我之前覺得你在醫(yī)術(shù)上很有天賦,學(xué)醫(yī)能救人, 當(dāng)然是個很好的職業(yè)。但我現(xiàn)在發(fā)覺你在研究上也很有天分,做好一項(xiàng)研究能回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br> 秦州坐在寬大的椅子上, 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看書, 身上帶著一種沉穩(wěn)又溫和的氣質(zhì)。 “如果你想做研究的話, 爸爸幫不了你,但是爸爸有朋友能幫你?!?/br> 顧念一時默然,她自己其實(shí)也沒想好。 上輩子她從臨床醫(yī)學(xué)還是做起,到后面開始研究醫(yī)藥,其實(shí)化肥之類的東西并不是她的研究成果,她是照著置物架上的資料做的,雖然也成功了, 能提高產(chǎn)量, 但效果和后世的沒法比。 秦州覺得她有天賦,大概是因?yàn)樵谶@個時代的人看來能做出化肥已經(jīng)很難得了,但是對于后世化工研究人員來說, 她會的也就是皮毛。 蔣令儀和蔣老太太端著菜出來,見到的就是父女沉默的場景,察覺到兩人間的氣氛不算好,她趕忙把菜放在桌上。 “你問這些做什么?念念年紀(jì)還小呢!” 秦州掃了眼女兒,一拍額頭,小姑娘翻年才17歲,穿著妻子新做的鵝黃色夾襖,嬌俏玲瓏,漂亮活潑,確實(shí)不是該考慮這個的年紀(jì)。 顧念卻沒覺得自己小,畢竟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爸,我最近弄化肥之類的其實(shí)只是偶然,化工和醫(yī)藥之間的差距不說天塹,但也很有差別,我想做的事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想讓百姓們的日子過得更好?!?/br> “在靠山村的時候,大概是我和窮苦最貼近的時候,那時候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還得下地干活。那段時光,對于我而言是一段經(jīng)歷,但是于靠山村的百姓而言是普普通通的日常,他們正在經(jīng)歷,以后也會經(jīng)歷?!?/br> “但這僅僅也是咱們?nèi)A國的一角,華國有千千萬萬個‘靠山村’甚至還有比靠山還要貧窮的地方。我想讓百姓們吃飽點(diǎn),所以研究化肥,但這并不是我擅長的,如果爸爸有朋友的話,我愿意把我的研究成果貢獻(xiàn)出來,讓專業(yè)的人做這件事?!?/br> “而我,還是想同醫(yī)學(xué)打交道,爸爸也是當(dāng)醫(yī)生的,應(yīng)該明白咱們現(xiàn)在用的藥都是國外進(jìn)口過來的,所以很貴,所以百姓們從醫(yī)院出來有些恨不得傾家蕩產(chǎn),但是如果我們能做出自己的藥呢......” 秦州聽了又是動容又是自豪,他的女兒經(jīng)歷過磨難,卻出人意料的出色,而且心有大愛,確實(shí)是個難得好孩子。 蔣老太太聽完直接紅了眼眶,“好孩子,我們念念真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姥姥沒什么能幫你的,倒是還存了不少錢,改明兒都拿給我們念念?!?/br> 蔣令儀什么也沒說,只是過去緊緊抱著顧念,心里的自豪感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顧念窩在蔣令儀的懷里,兩頰微紅,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