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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穿成嬌軟女配[七零] 第164節(jié)

    蔣老太太可不管女婿怎么想的,只一心拉著顧念問東問西:“以后跟你婆婆他們一塊兒住還是跟著陳越住軍區(qū)?家里的家具、電器都準(zhǔn)備了嗎?”

    秦州走在最前面雖然沒回頭, 側(cè)耳聽見蔣老太太問話,不自覺豎著耳朵偷聽。等下不管顧念怎么答,他都準(zhǔn)備找出幾個不合意的點(diǎn),逮住機(jī)會好好說說陳越。

    “住軍區(qū),陳大哥說要重新申請房子?!?/br>
    “電器也準(zhǔn)備了,周末的時候陳大哥帶我去百貨公司買的,還裁了布料......陳大哥說結(jié)婚是難得的喜事,什么都不能用差的......”

    秦州聽了覺得陳越這個小子上道,但是看閨女一口一個陳大哥,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蔣令儀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呢,見狀往前快走幾步,挑眉看他,“你現(xiàn)在體會到我爸當(dāng)初的感受了?”

    秦州摸摸鼻子,想到已經(jīng)去世的岳父,不敢再有任何不滿。

    反正閨女都領(lǐng)證了,他橫插一杠子不是討嫌來了嗎?

    “等會兒見了陳越可不許橫挑鼻子豎挑眼,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這都是念念認(rèn)定的丈夫了!你這么著,念念能高興嗎?”

    “行行行,你說了算,你說了算?!鼻刂莺褪Y令儀對上只有服軟的份,心道他只對陳越有一丁點(diǎn)的不滿,應(yīng)該沒那么明顯吧?但看妻子的樣子,他大概可能還挺明顯的。

    陳越聽說秦州、蔣令儀來了,晚上就直接過來了,顧念站在門口給他開門,見他跑的一腦門汗,拿了帕子細(xì)細(xì)給他擦?!皠e急,他們又不走......”

    陳越捉住她的手,在顧念手背上親了一下,還不等里頭人出來,又忙忙撒了手恢復(fù)成一派清雋冷肅的模樣。

    顧念悶笑,站在他身邊跟他咬耳朵:“陳大哥,你怎么對著我一套,對著我爸媽一套啊?”

    小姑娘本就長得好看,月色下笑得媚眼如絲,勾人而不自知,陳越眸色深了深,克制住別開目光淡定的和秦州等人寒暄。

    因?yàn)槭莵砩塘繑[酒日期的,陳奶奶和沈淑文帶著陳玲陳超也來了,兩家人坐在一起有商有量好不和諧,但顧念注意到陳奶奶時不時會偷偷看她,也會慫恿陳超給她端茶倒水。

    “念念,你以后只管使喚這小子,陳超沒什么壞心,為人也實(shí)誠。”陳奶奶笑著拍顧念的手,笑得和藹可親。

    蔣老太太和秦老太太對視一眼,打著哈哈把人帶走了,說是聊他們老姐妹能說的話題去了,不讓顧念摻和,等人走了,顧念才略松了口氣。

    剛剛被陳奶奶盯著還真是壓力山大,總覺得陳奶奶曉得和藹,但眼神帶有壓迫感,像是她不答應(yīng)就不行似的,讓顧念不是很舒服。

    陳越翹在眼里,一邊和岳父商量事情,一邊不動聲色的拍著顧念的手背權(quán)做安撫。

    顧念反手攥住他的手,悄悄勾起唇角。

    晚上,陳越等人要回去了,顧念在秦州的瞪視里說要出去買糖炒栗子給蔣令儀吃,秦州悄悄跟蔣令儀咬耳朵:“都說女生外向,咱們的女兒在這點(diǎn)上還真是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br>
    陳令儀瞪他,“老秦你知道你現(xiàn)在這幅模樣像什么嗎?”

    秦州心里咯噔一下,警覺道,“像什么?”

    陳令儀翻了個白眼,“像個怨婦?!?/br>
    秦州噎了下,勉強(qiáng)對著妻子笑了笑。

    *

    陳越先把陳奶奶等人送回去了,又轉(zhuǎn)過頭來帶著顧念買糖炒栗子、壓馬路。

    深秋的街上還有點(diǎn)冷,供銷社里最熱門的零嘴就是糖炒栗子,不過這年月大家都不富裕,看的人比買的人多,還有人光站在門口聞味兒都不進(jìn)去。

    陳越今天一聲筆挺的軍裝,邁步往里時人們不自覺給他讓路,他走在前面,余光卻時不時注意身邊跟著的顧念。

    “同志你好,給我來一斤?!?/br>
    營業(yè)員是個年輕臉嫩的小姑娘,見他說要一斤嘴巴直接張成了o形,“一斤十塊錢加□□票?!?/br>
    顧念推拒的話還沒說出口,陳越已經(jīng)把錢票都遞出去了,呆在供銷社柜臺附近的人瞬間拿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陳越去好像絲毫不受影響,淡然的從營業(yè)員手里把東西接過來。

    “走吧,我慢慢給你剝?!?/br>
    營業(yè)員眼睛都瞪圓了,上哪兒找這么人長得好看、錢多還這么舍得給女人花錢的男人,剛才那姑娘可真是不命好!

    “陳大哥,我不吃了,夠了夠了?!鳖櫮钜贿呑?,一邊抓緊手心里的帕子,里面塞滿了圓圓的栗子,小小的帕子幾乎要裹不過來。

    陳越停下動作,把手里的幾顆又放回油紙袋里包好,他眼睛直視前方,聲音低磁,“我只是有點(diǎn)不知所措,再過兩天我們家就要擺酒了,擺了酒你就真是我媳婦了?!?/br>
    他明明長得高大英俊,平時也一派穩(wěn)重,這會兒竟然渾身透著一股傻氣,顧念笑得甜滋滋的,比手里握著的栗子還甜?!澳闵挡簧?,我都跟你領(lǐng)證了,本來就是你媳婦了。”

    陳越怎么會不知道這點(diǎn),只是有種特別不真實(shí)的感覺,他眼睛落在顧念身上,眼神繾綣溫柔?!拔視惠呑訉δ愫玫摹!?/br>
    顧念乖乖點(diǎn)頭,怕他再說出羞人的話,手里捏了一把栗子,一下子塞進(jìn)陳越嘴里。

    “唔”陳越張著嘴巴,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把栗子有些過于甜膩,也過于噎人了?!罢{(diào)皮!”

    陳越嘴里說著嗔怪的話,眼神卻暗含寵溺,顧念想到從此以后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了,腦子一熱把人拉近小巷子里對著陳越的臉蛋親了下去。

    這是個帶有栗子香氣的吻,陳越被人壓在墻上許久都不敢動,生怕驚了懷里這只生撲過來的兔子。顧念與其說是在吻,不如說是啃,一路磕磕絆絆,還在陳越的臉上留下了一串小牙印子,高大的陳越被人逼在角落里,予取予求。

    顧念把自己弄得氣喘吁吁才離開,她齜著一口牙,語帶威脅:“陳大哥......你、你下回再敢勾我......看我不親你!”

    陳越微低著頭,軍帽的帽檐壓下來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顧念莫名感覺危險地往后撤了撤卻被人一把扣住腰肢,不緊不慢的親了上來。

    “傻姑娘,親吻不是這樣的......”

    明明還是同往常一樣的聲音,聽在顧念耳朵里卻極具誘惑力,惹地她耳根發(fā)燙。顧念仰著頭,能感覺自己的呼吸不斷被掠奪,卻說不出話,紅唇微啟,迎來的是一波更迅猛的攻擊。

    陳越的吻和他這個人很像,看起來慢悠悠的,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一點(diǎn)點(diǎn)攻略城池。

    一刻鐘以后,顧念整個人癱軟在男人懷里,被人半抱著才從小巷子里走出來。小姑娘語氣嗔怪:“我是說不許你勾我......沒說......”

    “那你有被勾到嗎?”

    顧念本來就臉紅,聞言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明明是她先開始的,結(jié)果到了最后半點(diǎn)威懾力都沒了。

    陳越見狀低低笑出了聲,對于他們的婚禮越發(fā)期待起來。

    *

    最近好一段時間,喬曉靜被她爸壓著不許去找陳越,不許接近陳越,但是陳越升職、并且空降成她爸的頂頭上司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刻意打聽,只要呆在文工團(tuán)里早晚能知道。

    喬曉靜還來不及驚訝,就聽小姐妹說陳越要結(jié)婚的事,還準(zhǔn)備在部隊(duì)擺酒呢!她回家氣的摔了好幾只碗,陳越的對象就是個什么都沒的家庭主婦,憑什么俘獲陳越的心?

    他肯定是因?yàn)闆]見過世面,才會被個小地方來的女人俘獲!

    喬曉靜決定打扮的美美的去砸場子,破壞軍婚她不敢,但是暗戳戳的槍新娘子的風(fēng)頭還是敢的,她要叫所有人都看看,誰才是軍中一枝花。等陳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肯定會后悔莫及自己娶了個丑八怪的。

    第148章 (一更)   擺結(jié)婚酒

    新來的副師長要辦喜酒, 聽說老丈人一分彩禮錢都沒要,直接折換成好幾卡車的菜,讓人開著車往軍營里送, 里頭有魚也有rou, 把營里的小伙子饞的對著一輛又一輛運(yùn)菜的車露出森森白牙, 個個跟餓了十年八年的狼崽子似的。

    下來檢查的張連長瞧了一人給了他們一個腦瓜崩:“瞧瞧你們出息的, 還沒到點(diǎn)呢就對著人家的菜車流口水,不知道的還以為部隊(duì)怎么虧欠你們了呢!”

    “嘿嘿嘿, 我們就是好久沒見這么熱鬧,也好久沒見過這么多菜了。新嫂子的娘家人絕對是這個!”長得黑瘦的小戰(zhàn)士比了個大拇指。

    他這話絕對是實(shí)在話,往年什么團(tuán)長、指導(dǎo)員結(jié)婚的場面他們也不是沒見過, 為了點(diǎn)彩禮錢娘家人來鬧的都有,新嫂子娘家這做派,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人。

    “可不是, 聽說新嫂子還長得天仙似的, 人家心地這么好, 就該長得好看?!?/br>
    “你得了吧,我看你是饞這一車車的菜了,陳副師可說了,隨便吃,管飽!”

    這人被戳破了心思也不惱,嘿嘿嘿直笑。

    張指導(dǎo)員對天翻了個白眼,隨后一個眼神瞪視過去, 這群崽子在他壓迫性的目光下個個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們都高興,我也高興,但是, 你們高興之余也別忘了部隊(duì)的紀(jì)律,回頭在新嫂子跟前丟了人,領(lǐng)導(dǎo)要罰我可不攔?!?/br>
    兵蛋子們一個個站直了身體,氣勢如云,“收到!”

    張指導(dǎo)員也明白他們不會失了分寸,他點(diǎn)一回也就得了,聞言手背在身后,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被人訓(xùn)了話,也絲毫不能壓下小戰(zhàn)士們對于陳副師婚禮的期待感,他們沒再探論這事,心里卻暗暗期盼著呢!

    喬曉靜也盼著呢,她今天穿了件和紅色很相近的修身小夾襖,顯得她身姿玲瓏,膚色白皙,光是陪著她爸喬為民一塊兒坐在部隊(duì)的食堂里,就招來不少人的目光。

    再加上她素有“文工團(tuán)一支花”的名頭,瞬間覺得四周掃視來的視線都是在看她,喬曉靜臉上浮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笑容,遠(yuǎn)遠(yuǎn)瞧過去確實(shí)挺招人。

    喬為民瞪了女兒一眼,臉上不怒自威:“不是說了叫你別來,非要跟著來干什么?這食堂的飯菜也沒什么好吃的?!?/br>
    喬為民現(xiàn)在見到陳越恨不得躲著走,偏偏自己這個女兒,腦子里就裝了一根筋,不止沒躲還非得往前湊,家里的婆娘見狀也不勸,想起來就讓人光火。

    “我也知道食堂菜不好吃,以后我辦酒宴絕對不要在食堂里,好歹也招呼親人們?nèi)ナ裁葱★堭^擺幾桌......”喬曉靜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句,眼睛咕嚕嚕轉(zhuǎn)個不停,她在看陳越和他對象什么時候來,等陳越來了,看了她再看他對象,會不會覺得腸子都悔青了?

    喬為民瞟了女兒一眼,心道她要是真去小飯館、國營飯店什么的,他這官也就做到頭了,陳越才是真的高明,借著結(jié)婚的名頭犒勞戰(zhàn)士們,來吃這頓飯的往后誰不得賣他個面子?早知道陳越這么有能耐,他一開始就供著了。

    唉,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準(zhǔn)確是喬為民冤枉陳越了,陳越可沒想著大辦,還是老領(lǐng)導(dǎo)支的招,后面陳越想想也是,借機(jī)犒勞犒勞戰(zhàn)士們也好,和平的時候難得,往后局勢不定。

    秦州不愧是秦家的當(dāng)家人很會辦事,人也上道,既然認(rèn)定和陳越是一家人了,自然為女婿打算,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出。

    在眾人的翹首以盼里,新郎新娘跟在他們的證婚人身后終于姍姍來遲。

    喬曉靜立馬坐直了身子,眼睛緊緊盯住新郎新娘。

    陳越長得英武挺拔自然不用多說,今天雖然穿的仍舊是一身綠軍裝,但他胸口帶著的大紅花,和嘴角難得的笑意,具都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以前的陳越像是一柄劍,鋒芒畢露,讓人不敢輕易逼視。如今卻像是一下子變得生動鮮活了。

    喬曉靜一直勸自己,錯過陳越這樣的男人沒什么可惜,直到親眼看著男人走近,看著他慣來冷肅的臉,滿含笑意的看著他的新娘,眼底的溫柔讓她心里抽痛的厲害。

    等她狠狠沖著新娘瞪視過去時,視線卻為之一怔。

    顧念今天連紅色也沒穿,想著既然是這個年代的婚禮,也不必穿什么紅衣、白紗,顯得太招搖,干脆也穿了一身綠軍裝,就當(dāng)和陳越穿情侶裝了。

    顧念穿軍裝,有股別人身上沒有的味兒,明明一樣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更顯颯爽。她皮膚瓷白,軍裝把她襯的愈發(fā)嬌嫩,她身姿挺拔,英氣卻不失婀娜。她五官精致,明里冶艷,光是站在那里赫然便是一道風(fēng)景線。

    更別提此刻顧念勾唇淺笑,嬌俏的陳越恨不得馬上把人藏回家里去。

    兵蛋子們個個瞪圓了眼睛,私底下也跟著議論紛紛。

    “難怪,陳副師等了這么久,非嫂子不要,要是哪個女孩長成嫂子這樣,換我我也愿意!”

    “就你?你有陳副師這樣嗎?你要人家姑娘,人家姑娘還看不上你呢?!?/br>
    “常聽說文工團(tuán)的姑娘怎么怎么好看,我當(dāng)初也以為是呢,跟咱們嫂子一比算什么呀?”

    “可不止呢,張指導(dǎo)員還說新嫂子是清大的高材生,嘖嘖,你們知道清大是啥不?”

    當(dāng)兵的人都羨慕讀書人,誰要是念過書有初中、高中學(xué)歷,在部隊(duì)里最次也是個排長,本來文化人在他們心里的地位就很神圣,何況顧念不僅僅是高中人,人家可是大學(xué)生。那大學(xué),他們聽過無數(shù)次,連走到門口都覺得沾光,嫂子這是他們見過的唯一的、活的清大大學(xué)生。

    那含金量,跟文工團(tuán)的小姑娘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對于喬曉靜這種絕對是降維打擊。

    喬為民見了轉(zhuǎn)頭安撫猶在恍惚的喬曉靜,“你也瞧見了,人家郎才女貌,女方家世又好,又有學(xué)問,你自己要是男人,你選誰?不是爸不幫你,閨女啊,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回頭爸再給你尋摸?!?/br>
    喬曉靜給顧念恍的半晌沒回神,上次堵陳越的時候沒仔細(xì)看,原來、原來陳越的對象長這樣啊......她咬咬唇,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

    “......爸,那個顧念......真的是清大的學(xué)生?”喬曉靜飄忽不定道,人瞧著還有些渾渾噩噩。

    喬為民又是重重嘆了口氣,心里一點(diǎn)不比女兒好受,“爸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要是早知道、早知道......喬曉靜咬著唇不說話了,目光卻執(zhí)拗的看著顧念不肯挪開,想到自己今天還刻意精心打扮了,她臊的立時想換了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