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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暗戀 第104節(jié)

    許窈眼神微訝,仔細地想了想,旋即坦然一笑:“好像還真是?!?/br>
    “等等,就算單身?”楚約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她驀地把酒杯放下,眸子盯著許窈,拖長了尾音,“你什么時候脫單了?”

    許窈扭頭看了眼舒寒音,不到一秒就和盤托出:“是音音不讓我說的。”

    舒寒音:“……?”

    許窈默默縮到了一邊,然而等楚約質(zhì)問完舒寒音,她也沒能逃脫被迫害的宿命。

    三人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

    楚約是她們?nèi)齻€里酒量最好的,而許窈,則是薛定諤的酒量,全看她自己想不想“醉”。

    而顯然,今天許窈是打算醉了。

    楚約認命地一個一個地打電話過去叫人來接這兩個閨蜜。

    -

    應(yīng)時卿接到許窈的電話時正打算發(fā)消息問問她到底什么時候回家。

    一接起電話,那頭許窈微啞的嗓音便xiele過來:“應(yīng)時卿,我喝醉了,快來接我?!?/br>
    不等他再說什么,啪,電話掛斷了。

    應(yīng)時卿額角青筋微微起伏,他深吸一口氣,重新?lián)芰嘶厝?,好在接通了?/br>
    只不過接電話的是楚約。

    楚約躲著許窈伸過來搶她煙的手,迅速地對著手機那頭報了地址。

    等應(yīng)時卿到時,又是熟悉的地點,熟悉的場景。

    許窈在kbar門口旁的臺階上。

    只不過這回她站得筆直,一條長腿散漫地踩在第二格臺階上,手指上夾著一根未點燃的女士煙,看起來真不像是醉了。

    應(yīng)時卿眉心重重一跳,冷著臉下車向她走去。

    然而不等他走近,許窈很快就看到了他,原本沒什么焦距的眸子瞬間發(fā)亮,扔開手里的煙,大步朝他跑來。

    在他微怔之時,許窈已經(jīng)撲進了懷里。

    對街楚約沖二人揮揮手,轉(zhuǎn)頭就離開了。

    應(yīng)時卿低頭看向許窈,她極為放心的閉著眼,臉頰軟軟地貼著他的頸側(cè),呼吸平穩(wěn),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他抬手摁了摁太陽xue,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抄過許窈的膝蓋,將人抱了起來。

    直到把人帶回車里,扣好安全帶。

    正要退開時,他忽然想起了先前她站在酒吧門口,指間夾著的女士煙的模樣。

    應(yīng)時卿的眸光落在許窈臉上,拇指輕輕地撫過她嫣紅的唇,一瞬間顏色褪去變得蒼白后,血色又迅速覆蓋。

    他眸色微深,哼笑了一聲,垂首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小騙子。”

    還說不喝酒,煙都抽上了。

    第63章 暗戀   我想要你身上這件衣服?!?/br>
    許窈剛開始是裝醉, 可后來應(yīng)時卿抱著她上車時是真睡過去了。

    唇上輕微的刺痛也只是引得她微微皺眉,并沒能喚醒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昏沉之際, 隱約感受到身體懸空一陣失重感,隨即便是驟降的溫度。

    雖然只是片刻,很快又被一層溫暖覆蓋, 但許窈還是被凍得打了個顫,緩緩睜開了眼。

    過了好一會兒,許窈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應(yīng)時卿懷里,他正抱著她往地下車庫的電梯走。

    穿堂風很冷,但應(yīng)時卿的懷抱很暖, 許窈身上蓋著他的外套,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包圍著, 舒適倦懶得一動都不想動。

    片刻, 許窈埋首在他頸側(cè)深嗅了一口氣, 隨即抬手輕輕拽了下他的胳膊:“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才張口她便發(fā)覺嗓子有些干啞, 有些不舒服地咳了咳。

    應(yīng)時卿垂首望向她, 眸子里映著淺淺一層光:“醒了?”

    許窈低低應(yīng)了聲:“嗯?!?/br>
    見許窈神色還算清明, 應(yīng)時卿倒也沒逞強, 從善如流的把她放了下來。

    甫一落地,撐著他的胳膊站穩(wěn)后,許窈看他穿得單薄, 立馬就把他的外套還了回去。

    其實應(yīng)時卿小時候身體并不算好, 每年換季時經(jīng)常頭疼發(fā)熱的小病不斷。

    直到初中那會兒,有次幾人一起出去吃宵夜,他吹了夜風,隔天就發(fā)燒, 被許窈說了句“小姐身子”后才養(yǎng)成鍛煉的習慣。

    雖然后來除了偶爾發(fā)作的胃病外,他生病的頻率已經(jīng)很低了,但許窈總還是下意識覺得他吹吹風就會生病。

    早些年阮遇私下里跟許窈吐槽應(yīng)時卿時,除了“應(yīng)狗”這稱呼,“大小姐”三個字也沒少叫。

    只不過這個外號,他們是絕對不敢讓應(yīng)時卿聽見的。

    應(yīng)時卿倒沒猜到許窈在想什么,看她沒繼續(xù)披著的打算,便把外套拿了回來。

    回到公寓房間門口,許窈都聽到了里頭進寶撓門的聲響,正打算同應(yīng)時卿說晚安道別。

    他忽然問了句:“家里有醒酒藥嗎?”

    許窈微微一愣,眸光閃爍了幾下:“沒有?!?/br>
    其實她今晚并沒有喝醉,只能算是微醺產(chǎn)生了些睡意而已。

    應(yīng)時卿嘆口氣,抬手捋了下額前的碎發(fā),攬過許窈的腰把她抱了回來帶回了自己家門:“進來?!?/br>
    許窈抬眸看向他:“?”

    應(yīng)時卿沒有解釋什么,只讓她先去坐會兒,自己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沒多久,便傳出一股nongnong的刺鼻姜味。

    許窈骨架雖然不大,但個子高,這么委屈地縮在單人沙發(fā)里確實挺難受的。

    她一側(cè)眸便看到應(yīng)時卿站在灶臺前,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

    頓了會兒,許窈起身往廚房走,默不作聲地走到應(yīng)時卿身后,從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肩胛處:“你在煮什么???味道好奇怪?!?/br>
    應(yīng)時卿跟許窈的廚藝半斤八兩,而許窈開伙更是低得令人發(fā)指,先前為了省錢的她自己煮了一個多月的晚飯,但后來還是因為太麻煩而放棄了。

    最近這段時間,許窈也不知道應(yīng)時卿是中了什么邪,為了鍛煉廚藝連家里冰箱都塞得滿滿當當?shù)摹?/br>
    許窈盯著鍋里看了好一會兒,然而沒能猜出來里頭到底是什么。

    “姜湯?!睉?yīng)時卿側(cè)過頭淡淡睨了她一眼,隔了一會兒淡聲補充道,“解酒?!?/br>
    “不用了吧,我覺得我現(xiàn)在很清醒,”許窈眼角狠狠一跳,連聲拒絕,“能不能不喝?”

    應(yīng)時卿不為所動:“不能。”

    他冷酷的將小鍋里的湯汁倒進了白瓷碗,端起碗遞到許窈面前,碗沿抵著她的曲起的長指:“喝吧?!?/br>
    許窈看著那一碗棕褐色的刺鼻姜湯,吞了口唾沫,啞著嗓子道:“要不然……一人一半?”

    應(yīng)時卿:“我又沒醉。”

    許窈按住白瓷碗,振振有詞道:“但是你之前把外套脫給我了,萬一感冒呢?”

    “……”

    -

    兩人分食完一碗姜湯,許窈道了晚安后立馬就跑回了自己家里,沾床就睡,無夢到天明。

    雖然睡前喝了應(yīng)時卿煮的姜湯解酒了,但隔天起來的時候許窈還是一直覺得頭有些暈。

    直到洗漱完灌了杯冷水后她才感覺清醒了許多,揉著太陽xue去了隔壁應(yīng)時卿家。

    許窈按了下門鈴,沒等到應(yīng)時卿來開門,以為他還沒睡醒便直接自己開了鎖進去。

    有上回的教訓后,她這次沒直接進去找人,先揚聲喊了下,得到他人在餐廳的回復才抬腿找了過去。

    許窈穿過他家的客廳,一抬眼就看到了正靠在餐桌旁等水開的應(yīng)時卿。

    低著頭眼尾飛紅,唇色淺淡,神色懨懨,整個人透著一股蒼白頹靡。

    憔悴得一看就是生病了。

    見許窈來了,他也只是掀起眼皮子有氣無力地地掃了一眼過來,隨即又懶洋洋地垂落下去。

    “你來了?”

    “嗯,今天不是要上班么?!?/br>
    許窈走到他身旁,抬起手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才貼上去她就皺起了眉:“你沒事吧?”

    昨天應(yīng)時卿脫了外套給她,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許窈當時就有點擔憂他生病,但她也沒料到應(yīng)時卿居然真的會生病。

    許窈忍住了腹中的吐槽,只問道:“你看起來不太好,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應(yīng)時卿抓住她仍貼在她額頭的手,往下帶偏頭用臉頰蹭了蹭:“已經(jīng)量過了,只是低燒,不要緊?!?/br>
    許窈卻有些不太相信,她微微往前湊了些觀察他的臉色,皺眉道:“真的沒關(guān)系嗎?”

    “嗯,”應(yīng)時卿半撩起眉眼望向她,“上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br>
    聽到這里,許窈就知道他是不會改變主意了,也沒再說什么。

    很快水便咕嘟咕嘟地響起來,快燒開了。

    應(yīng)時卿回了趟臥室,拿了幾張票給許窈。

    “鶴凌給的?!?/br>
    先前許窈把倪鶴凌微信推給應(yīng)時卿后,他效率超高的幫倪鶴凌找好了場地,還找了人幫他處理畫展的雜務(wù)。

    為了表示感謝,倪鶴凌送了他畫展門票。

    現(xiàn)在應(yīng)時卿又給了許窈。

    不過,許窈倒是有些在意他對倪鶴凌的稱呼,這才多久,居然都直接叫“鶴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