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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邊摁開了盒子的鎖扣。 “別……”林思渡阻止。 但是顧淮的手比較快,盒子里500條面包蟲和顧淮來了個對視。 顧淮:“……” “……是dragon的零食?!绷炙级傻皖^合上盒子,“我都讓你別碰了。” “我的錯。”顧淮轉(zhuǎn)身回客廳,灌了半杯冰水壓驚。 不管怎么說,他終于借機把林思渡騙回了家里,那點附贈的驚嚇他可以……忽略不計。 他好像又多了個可以珍惜的收藏品。 當初人在天邊,他上趕著去追去騙,現(xiàn)在人在眼皮子底下,就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板,他想把人抓過來,親兩下,再逗著說說話。 但是還不行,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賭約。 他逐漸發(fā)現(xiàn)林思渡在感情這件事上就是一張白紙,林思渡對紀楓的那點心思簡直就像是小朋友在玩過家家,不值一提。他很清楚林思渡沒那么快接受他,那個賭約是個踏板,只有林思渡會當真。 林思渡落在沙發(fā)上的手機屏幕亮了,接著就是響鈴,來電人的名字是紀楓。 顧淮朝著林思渡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伸手給手機開了靜音模式。 今晚,先給林思渡打電話的是他,他先來的。 來電響了三次,隨后屏幕上開始跳出新消息。 [紀楓]:學(xué)弟,你怎么了,我聯(lián)系不上你。 [紀楓]:講座開始了,教授還問起你了,我臨時有事,我也聽不了了,我托院會的人錄了像,等你過來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聽。 [紀楓]:等你回消息哦。 顧淮冷冷地,看著手機上刷出來的消息,眉心漸漸擰起,因為那個得逞的深吻高高飄了半個晚上的心驟然往下砸得胸口發(fā)悶。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他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他和林思渡今晚這種微妙的平衡,是因為那個看起來他占優(yōu)勢的賭約。 但是—— “如果他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歡,那你就跟我在一起。”這是他今晚親口說的。 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歡。 這個限定條件,顧淮右手成拳緊握。 有件事情,他好像盲目自信了。 紀楓對林思渡……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嗎?他不確定。他一通窮追猛打,竟然也誤打誤撞地發(fā)現(xiàn)了幾個對林思渡有效地方法—— “色誘”、適度的示弱、以及恰到好處的施壓。 可是林思渡太優(yōu)秀了,除卻冷冰冰的性格,旁人很難不對他產(chǎn)生好感,顧淮很清楚這一點。 這個賭約里,他的勝算,并不是100%。 他想要100%。 林思渡安頓好小動物,本來想換睡衣去洗澡,結(jié)果沒什么力氣地坐回了床上,頭還是有點暈,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必須放慢速度,才能防止因為頭暈摔倒。 今晚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仿佛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被顧淮帶回家里了。 以后要怎么辦,他也不知道了。 顧淮推門進來的時候,林思渡還坐在黑色床單上,沒有動。柔軟的床單微微凹陷了一小塊,黑色與他腳踝處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顧淮進來的時候,目光在他纖細的腳踝處掃過去,一路向上,最終停在他被親紅了的嘴巴上。 如果顧淮不來,林思渡可以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坐上三四個小時一聲不吭,但是顧淮來了,顧淮好像就不會放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想什么呢?”顧淮皺眉看他。 林思渡的目光落在床的邊沿,顧淮坐下來的時候,床陷下去很多,這個人的體重數(shù)值,應(yīng)該要比他的大一些。 林思渡把嘴巴抿得平直,想起剛才那一箱他抱不動的胡蘿卜汁,顧淮單手就給提走了。 他的自尊心有點受傷。 “我給你放了洗澡水,你要去洗澡嗎?”顧淮問。 “我想再等一會兒?!绷炙级烧J真說,“醫(yī)生說,頭暈的時候,不可以洗澡?!?/br> 顧淮壓低了聲音笑了句:“喲你還知道引用醫(yī)生的話呢,我還當醫(yī)生說什么在你這里都是耳旁風(fēng)?!?/br> “也不是。”林思渡仔細糾正,語重心長,“你要是從小到大,都生一種病還好不了的話,你就麻木了?!?/br> 他不說話了,顧淮把手壓在了他腦袋上,揉了揉,又拍一巴掌。 “林思渡,你說話像個古董你知道嗎?”顧淮樂道,“我比你大好幾歲吧,你才20歲,現(xiàn)在也不是工作情境,我不是你的上司,試著用你同齡人的語氣跟我說話。” “你要教我說話嗎?”林思渡冷冷地說。 顧淮:“……” “也不是,你活潑一點吧?!鳖櫥纯扌Σ坏?,“我20歲那會兒,在x特區(qū)那邊讀書,成天到處亂躥,恨不得每條街都逛穿?!?/br> “逛街是浪費時間?!绷炙级商嵝选?/br> “是,你坐著發(fā)幾小時的呆不浪費時間?!鳖櫥窗阉^發(fā)揉得亂七八糟,“算了,我不跟你頂嘴了,我就喜歡古董,開心了吧?” 林思渡也說不上有多開心,但是胸口好像沒先前那樣悶得慌了,好像顧淮堅持不懈地來吵他,硬往他的世界里撞,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 好像從剛才失誤翻出了一盒面包蟲之后,顧淮就對他所有的隨身物品都失去了興趣,只專注地把興趣打到他這個人的身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