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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式也同樣存在于他小時候的家庭環(huán)境里。 但跟顧淮談戀愛,好像不可以這樣。 “好,我會記住?!彼饝?。 原來跟顧淮在一起是這樣的,沒他之前想的那么可怕。 顧淮指著他手機屏幕上的幾條消息,想說點什么,最后沒提。 過多的干涉不可取,這點他心里清楚。 “這半小時,以后再穿給我看吧,下午場參觀要開始了,你提前去做準備?!鳖櫥凑f。 林思渡點頭離開,走到路上才想起來,顧淮沒和他一起回去。 他在回去的這段路上,處理了收到的幾條消息。 快遞放到顧淮的個人快遞儲物柜,紀楓的消息無視。 家里發(fā)來的那條—— [與渡]:我最近有些忙。 [與渡]:他回來了再說吧。 一個突然從他生活里消失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說要回來。 他想念過,也抱怨過,但時間過去得已經(jīng)太久了,久到他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他早就淡化了的情緒里,已經(jīng)起不來一絲波瀾了。 中午短暫的休息讓他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嘴巴和臉頰都有血色,穿著機構衣服往展廳一站,過來參觀的人都變多了。 “不可以拍照,拍鑒定師也不可以。”展廳內的安保見人突然多了起來,趕緊過來提醒,“注意參展秩序,跟我們的鑒定師保持一定距離哈?!?/br> 林思渡參加這種解說工作,一般會前一天準備好解說思路,第二天基本按照大綱,從鑒定知識的角度來,但今天中午午休的時候,顧淮隨口給他說了幾句這顆火焰之鉆在鑒賞學上的價值,他聽著覺得有意思,下午做解說的時候,也挑了幾句放進了自己的解說里。 “展示柜里的這顆達到了艷彩橙的級別,像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被禁錮在方寸的空間里,永恒地燃燒著,它的色澤是跳動的,又像是恒星,于幾十億年的漫長歲月里孤獨璀璨著,是靜與動完美地結合……” “今天的這段講解,不太像你之前的風格啊?!毕挛绲恼箷Y束后,聽了全場的黃教授毫無保留地夸贊了幾句,“為今天這場做了不少功課???” “沒有?!绷炙级芍t虛地說。 只不過是因為姓顧的當初因為公司忙,錯過了一場拍賣會,沒搞到這個漂亮橙鉆,趁著中午吃飯時間,跟他惋惜了好幾十句。 黃教授不知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只是見他進步就夸:“我之前總覺得,你對珠寶玉石,沒什么感情,只是用極強的專業(yè)素養(yǎng)在做,現(xiàn)在看來,好像也還好?!?/br> 林思渡的解說工作結束得早,他又掛著工作牌,穿著鑒定師那身白大褂,去顧淮那邊當擺設了。 顧淮正跟競品公司的老板互相內涵對方公司的品牌理念,余光里飄過了一只林思渡,夾槍帶棒說了一半的話吞回了肚子里,正要把人丟下走過去,谷忱那小子顛顛地又往林思渡的方向跑。 “林老師?!惫瘸浪闶橇炙级赡莻€線上直播間的老粉了,過來打了個招呼。 林思渡禮貌點頭:“你好?!?/br> 還是之前那樣的距離感。 “好久沒看你開過直播了啊,我從你剛開那號不久就開始看了?!本€上關注了這么久,谷忱絞盡腦汁跟他聊天。 他經(jīng)不住開始覺得,顧淮那小子,雖然時常手段百出,不是東西,但好像確實有點追人的本事。 “謝謝?!绷炙级烧f,“最近太忙了?!?/br> “我能問幾個問題嗎?”他又說。 “當然?!?/br> “我想知道顧淮的生日。”林思渡說,“我去百度了,感覺不對。” “網(wǎng)頁上的……我想想啊?!惫瘸阑貞浟艘幌拢澳莻€確實不對,那個是從他們公司主頁抄的,公司主頁的就是錯的,他爸記錯了。顧哥生日在大暑,每年7月,給他過生日會熱死。” 林思渡:“……” 嗯,他的生日在大寒那天。 “終于把那老頭忽悠走了?!鳖櫥此α藗€白眼走過來,“就那幾個心眼,還想打探我這兒的商業(yè)機密。” “等急了嗎?”顧淮問。 “不?!绷炙级傻氖謾C屏幕上是今日的雙色球。 “你們聊吧,我先撤了?!惫瘸磊s緊說,“我晚上約了人打臺球?!?/br> “謝啦,幫大忙了今天?!鳖櫥丛谒绨蛏现刂匾慌模盎仡^我請客?!?/br> 谷忱差點給他拍趴下,擺擺手走了。 顧淮口袋里叮叮當當?shù)娜歉鞣N藝術造型戒指,他把林思渡搭在腿上的右手拾起來,往林思渡修長的手指上套戒指玩。 林思渡從雙色球上收回目光的時候,右手五個手指上都被套了奇形怪狀的戒指,沒一個他覺得好看的。 但顧淮好像不這么覺得,按著他的手一一拍照,擺弄得起勁兒,戒指的設計嶙峋古怪,,把他的手指關節(jié)處都磨得有些發(fā)紅。 他不怎么高興地一只只摘下來,拍回了顧淮的手心里。 “18點了,去跟合作方吃飯?!绷?備忘錄?思渡干巴巴地說。 他向來都很準時,顧淮之前跟他一起工作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像個小鬧鐘。 鬧鐘催促:“走了?!?/br> 顧淮很不喜歡跟這群人一起吃飯,因為這些人總找林思渡說話,問各種學術性很強的問題,還不給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