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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嶠抱起了手臂。 這個姿勢跟他身上的女裝有些違和,但他似乎并無所謂,仍是那副散散漫漫的樣子,轉頭向一旁的滿月做了個詢問的手勢。 像是在問她的意見。 梁子墨目光轉向一旁的霍滿月。 上次他突發(fā)奇想,打算收這小姑娘當自己的貼身侍婢,卻吃了好大一個軟釘子,此刻再見到,也不免有幾分尷尬。 罷了,此刻也不是跟個小姑娘計較的時候,梁子墨只得抱了拳施禮:“上次不慎得罪了姑娘,這次姑娘也千萬給個機會,好讓梁某賠個不是?!?/br> 滿月不防這事情落到了自己頭上,楞呼呼地看了看梁子墨,又看了看云嶠,見后者對自己眨了眨眼,才會意過來。 “那,那便叨擾梁公子了?!?/br> 要的就是這句話,梁子墨忙將兩人請進了旁邊的鹿章酒樓。 進了二樓包廂,早有伙計迎上前來殷勤服侍,梁子墨將人揮退了,又叫隨從關好包廂門,才笑著對云嶠道:“實不相瞞,這次梁某出門游學,舍妹貪頑非跟著出來,此刻也正在房中,雖然不合規(guī)矩,幸好我知道云兄不是個迂腐的,又有滿月姑娘作陪,少不得叫她出來給云兄見禮——” 說罷微微提高了聲音:“平貞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房中屏風那頭便傳來環(huán)佩叮當之聲,梁平貞已攜著丫鬟含羞帶怯出來,低著頭朝這邊屈膝一禮,才緩緩抬頭,看向這邊。 然而對面并沒有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只有兩名女子。 她正在不明所以,便見云嶠取下頭上幕笠,朝這邊望過來。 那張曾瘋魔了永京城無數(shù)貴女的臉,便再次出現(xiàn)在面前。 哪怕臉頰上多了一道丑陋至極的疤,但那仍然是他——甚至有了那疤的對比,那張臉美得更加驚心動魄,除此之外,他眉眼依舊清絕艷絕,看過來時的眼神依舊多情深情,唇邊噙著的淡笑依舊打動人心—— 梁平貞突然想要流淚。 她拼命忍耐著不讓自己失態(tài)。 “梁姑娘?!痹茘€了一禮。 半天沒說話,此刻他聲音有些暗啞,卻更加惑人。 滿月在旁邊跟著施禮。 旁觀者清,在滿月看來,云嶠看向梁平貞的眼神卻顯然是陌生的,他的確不認識這位對他一往情深的小姐。 她對梁平貞的同情忍不住又多了三分。 梁平貞深吸幾口氣,平復了情緒,才后知后覺地看到了云嶠此刻的裝扮。 “云公子你……”她人都結巴了:“你為何作此裝束?” “平貞,”梁子墨心中暗喜,面上卻不得不呵斥了一句:“你太無禮了!” 滿月在旁邊忍不住幫著解釋:“梁小姐,云公子只是不想人見到他,所以才喬裝了一番出來的?!?/br> 她知道梁平貞暗地里一直心悅云嶠,因此并不希望云嶠在她心中成為一個變態(tài)。 云嶠對梁平貞微微一笑,似是默認。 這一笑卻頓時將她腦海中理智的弦崩斷了。 她走到滿月面前,上下打量了幾眼:“是你給云公子的衣裳?” “是,”滿月不明所以,仍是謙恭地低了低頭:“我借了云公子一件舊衣……” 話音未落,梁平貞突然重重一個耳光扇過來。 “你,你竟敢如此折辱他!” 滿月耳朵里“嗡”地一聲,一時間仿佛什么都聽不見了。 面前梁子墨拉開了梁平貞似在呵斥,秋煙擋在自家小姐面前求饒,梁平貞哭泣著掙扎解釋,而她只是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甚至忘了去捂被打的臉龐。 待她醒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云嶠懷里。 外界的喧鬧吵嚷仿佛一瞬間回歸,臉頰的刺痛也提醒她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滿月死死咬著唇——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挨打,以往霍老爹雖然老愛嚷嚷著動手,但歸根結底也一個指頭沒碰過她。 云嶠護住了她,聲音冷淡,卻讓面前的鬧劇一瞬間停止下來。 “禮部侍郎府上可真是好教養(yǎng)?!?/br> 滿月捂著臉抬頭看他。 他仍然平靜,臉上卻不再是從前溫溫柔柔的模樣,唇邊的微笑也變成了譏笑。 但他這個模樣,尤其是將那賣花女護在懷中的動作,卻深深刺痛了梁平貞。 “云公子,”原本循規(guī)守禮的大家小姐此刻淚盈于睫,聲音中帶著凄楚:“我,我不過為你不平……我不管你遭了什么難,變成什么樣子,云公子在平貞心中,永遠是在云端只可仰望的人物,為何要聽這起子賤民挑唆,作出這等不倫不類的打扮來,難道,難道你真一輩子不再回永京?若被有心人瞧見,又要說你不尊禮教,狂放不羈了,你……” “在下是什么樣的人,不勞梁小姐指教,”云嶠眼中嘲弄的意味更加明顯:“第一,滿月姑娘不是什么賤民,她是清清白白靠自己吃飯過活的良家女子,第二,若作女子打扮便是折辱,梁小姐身為女子,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br> 梁平貞怔了一怔。 云嶠已接著道:“第三,梁小姐無故傷人,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竟是將滿月與自己歸為了“我們”。 梁子墨這才擠上前來:“實在對不住,舍妹以往從不會這樣,今日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瘋……” 一面小聲呵斥秋煙:“還不將你們小姐帶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