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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下意識咽了,不知怎的,眸子里突然便蓄起一包眼淚來。 “阿嶠哥哥,謝謝你……” “大恩不言謝,”云嶠唇角輕輕一勾:“喝了藥再睡一覺,好好養(yǎng)下嗓子,嬌嬌嫩嫩的女兒家,若以后一開口跟烏鴉似的,多難聽?!?/br> 大恩不言謝是這樣用的么? 滿月乖乖喝完了藥,躺下的時候還在想。 大恩倒確實(shí)是大恩,從陳伯和云嶠搬來這邊開始,自己家欠他們的便數(shù)不清了,也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報(bào)答。 閉著眼睛胡思亂想半天,她還是誠實(shí)地張開了眸。 “阿嶠哥哥,我睡不著。” “為何?” “因?yàn)槟阋恢弊谶@里……”滿月臉蛋微紅:“我不習(xí)慣別人看著我睡覺?!?/br> “這樣啊,”云嶠側(cè)了側(cè)頭:“不睡覺,那咱們聊聊天?” 滿月一懵,她是這個意思嗎? 罷了,聊天就聊天,反正她也有好多事情想問云嶠。 “阿嶠哥哥,我……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欺負(fù)你那賊人被陳伯打斷了全身骨頭,院子里血糊了一地,還未來得及收拾,”云嶠輕飄飄解釋:“當(dāng)時你跟初七暈倒,那叫宋函的書生非要將你帶走,說他跟你是青梅竹馬,他娘也將你當(dāng)親女兒看待,由他照顧理所當(dāng)然。” “那怎么行!”滿月一急,聲音不由便放開了,卻忘了喉嚨的傷,頓時疼得一窒,捂著嘴半天才小小咳了一聲。 “我知道你若清醒,必定不愿,”云嶠看了她一眼:“所以便將你接過來了。” 他說得輕松,但怎么可能! 宋函好歹跟自己還有青梅竹馬的情分,家里還有個宋大娘方便照顧,可他跟陳伯不過是隔壁鄰居,何況又都是男子,他是用什么理由將自己帶走的? “我讓陳伯告訴他們,你爹臨走前,其實(shí)已跟我家已定下婚約,將你許配給我,原打算過兩日便去下定,誰知他老人家走得突然,才耽擱下來,你現(xiàn)在熱孝中,也不好談及婚嫁,本想著待你孝滿再上門提親,誰知遇到這樣的禍?zhǔn)?,那?dāng)然得將人接過來好好照顧,才是身為未婚夫的責(zé)任?!?/br> 其實(shí)這樣的說法也不是人人都信,但在場那么多人,都看見他將滿月?lián)г趹阎校退阗\人伏法,女孩兒名聲也沒了,除了嫁他便沒有其他的路可走,稍微有些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此刻都得?fù)起責(zé)來,這樣的情況下,他說兩人早有婚約,也不過說起來好聽罷了。 至少街坊們都是這么想的。 滿月仿佛被雷劈中,半天回不過神。 云嶠嘆了口氣:“不愿意?” 他并不覺得滿月會不愿意,但面前的小姑娘左右為難半天,居然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云嶠只靜靜看著她。 他眉眼生得極美,看人的時候眼尾微微上翹,自有一種溫柔風(fēng)流的情態(tài),只是唇角似笑非笑,又多了幾絲讓人羞惱的痞氣邪氣。 滿月耳尖都紅了,又不敢繼續(xù)跟他對視,只好低頭去剝手上的指甲。 “不喜歡我?” 她聽到對面的男子在問。 這讓人怎么回答? “我……我只想招婿,不想嫁人?!彼脛e的話搪塞。 云嶠低低笑了一聲。 “也可以。” 滿月冷不防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驚詫抬頭,就看著他嘴角噙著一絲促狹的笑:“我的聘禮很貴,你銀子可夠?” 滿月無措地咬著唇:“我,我沒有……” “那就不好辦了,”云嶠嘆氣:“等你攢夠聘禮,我要猴年馬月才能嫁給你?” 這話題走向就更偏了,滿月也不知該怎么回答,有一大堆話想要解釋,嗓子卻偏偏出不了聲,只急得眼淚汪汪地要哭。 云嶠垂下眸,長睫密密地覆下來,一臉受傷的表情:“是因?yàn)椤业哪???/br> 滿月慌亂地?fù)u頭,欲言又止,卻還是挫敗地移開了視線。 云嶠卻不允許她退縮,一伸手握住了她細(xì)弱的手腕,輕輕地,慢慢地覆在自己臉上。 “你看,”他聲音暗?。骸安豢膳碌?,是不是?” 滿月茫然無措,指尖在他的引領(lǐng)下從額頭一直滑到下巴——那塊紅色的疤顏色淡了些,看的時候不顯眼,摸的時候卻仍然有些凹凸不平,但就像他說的那樣,不可怕。 “我不怕的……”她努力張嘴,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像只剛出生的奶貓。 “阿嶠哥哥……好看。”滿月指尖在他的傷疤上摩挲半晌,突然鼓起勇氣滑過去,撫上他精致淡漠的眉眼。 接著是高挺的鼻梁,和清艷惑人的紅唇。 “有沒有疤……都好看?!?/br> 她很久以前就想這么做了。 同樣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為何有的人便能生得這樣好看? 云嶠唇角一翹,突然一張嘴,在她指尖重重咬了一下。 第30章 她似乎當(dāng)真了 滿月痛呼一聲,不敢置信地縮回了手。 “膽子大了,”云嶠含笑:“方才是在調(diào)戲我?” 滿月捂著臉不作聲。 “你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云嶠道:“怎么說,想要始亂終棄?” 他越是這樣混不吝地說話,滿月越是覺得難過。 他問自己是不是不喜歡他——怎么可能!世上誰不喜歡好看的事物呢?便是一朵花,若生成牡丹芍藥那樣,也能被金尊玉貴地供奉著,活得比最底層的人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