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書迷正在閱讀:沉浸式表演[娛樂圈]、風流探花今天也在撩我、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有人火葬場了,是誰我不說、王爺,王妃又去打劫啦、四年危機[娛樂圈]、沙雕校草男裝女騙他網(wǎng)戀、你是不是輸不起、死對頭竟然對我出手了、誅罪拂塵
云嶠沉默片刻,才道:“那臣便多謝殿下款待?!?/br> 蕭妤祺執(zhí)起酒壺,親手斟了滿滿一杯送到云嶠唇邊,笑靨如花:“那你喝呀?!?/br> 她一會兒怒一會兒又笑,著實喜怒無常。 云嶠退了半步,才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不過一杯下肚,他便沒忍住嗆咳起來,滿月在旁邊只聞到酒氣濃烈,竟是永京城如意酒樓最出名的烈酒玉梨燒。 “阿嶠哥哥,”她急得幾乎落淚,趕緊過去幫他拍著胸口:“你,你少喝點……” 云嶠握住她手,輕輕推開:“不礙事的?!?/br> 蕭妤祺看不得這個,立刻豎著眉毛下令:“將她拉開!” 立刻便有兩名宮女過來,一左一右鉗著滿月雙臂,將她拉到了一邊。 云嶠剛喝完一杯,蕭妤祺立刻又遞過來一杯,他深吸一口氣,咬著牙仍一氣喝了,連喝四五杯,壺中酒水才見了底:“酒已喝完,殿下該信守諾言了?!?/br> 誰知蕭妤祺一拍手:“來人,再給云公子上一壺玉梨燒?!?/br> “殿下怎么能這樣?”滿月眼睜睜看著云嶠喝下一壺烈酒,又見蕭妤祺仍不愿放過他,頓時怒了:“殿下不是一直說愛慕他嗎,為何要做出這樣傷害他的事?” “有嗎?”蕭妤祺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游戲一般,咯咯直笑:“不過請他喝酒而已,也叫傷害?方才說好了喝一壺的,那壺中是我喝過一半的殘酒,如何能叫一壺?” 她興味盎然地接過宮女送來的酒壺,便要繼續(xù)斟上:“本公主說話算話,再喝一壺,我便放了你們,絕不食言?!?/br> 云嶠腳步已有些不穩(wěn),聞言只抬頭看了她一眼。 他喝了酒,臉色反倒更加蒼白,只一雙極美的眸子微微泛著濕意,看人時多了迷離和茫然,更顯出幾分無辜的脆弱感,仿佛能催生出人心中的惡念,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番才好。 蕭妤祺被這一眼看得心頭火燙,嬌笑一聲過去扶他,一邊明知故問:“你怎么了?” 云嶠晃了幾下才站穩(wěn),伸手在空中抓了幾下,才將她手中酒壺奪過來。 他神志還算清醒,只低聲道:“殿下要說到做到?!?/br> 說完一揚脖頸,便將整壺酒水往口中倒。 滿月驚呼一聲,幾乎不敢去看。 他喝得太急,不少酒水從下巴處流出來,將衣襟打濕了一大片,好容易喝完,便再也站不住,一晃身子伏在案上,將幾盤點心果脯推得灑了一地。 蕭妤祺笑瞇瞇過去蹲在他身邊,春蔥般手指輕輕抬起他下巴,又親自拿帕子替他揩拭。 “云公子……云嶠,”她悄聲在他耳邊道:“你看你,怎么醉成這樣?如今我想放你走,你也走不了啦,不如今夜留下來如何?” 滿月大急:“殿下,你說好的……” “急什么?”蕭妤祺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只專注地看著醉倒的云嶠:“你要走,我放你走便是,大呼小叫做什么。” 她突地一笑:“放心,此刻就算你想留下來,我還不愿留你呢。” 滿月死死咬著唇:“殿下,他如今是國之棟梁,也是我大齊的丞相,你這樣做,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皇上能怪罪什么?”蕭妤祺只覺得好笑,一面坐下來,小心翼翼將云嶠扶到自己膝上躺著,充滿愛意地輕撫著他的臉:“我不過留他一晚,又不是要擄了他當面首,他是男子,我才是女子,難不成還怕他名節(jié)受損?” 恰在這時,亭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道:“殿下,皇上派了一隊人馬過來,說有急事召見云丞相和霍姑娘,特地派人來接……” 蕭妤祺大怒:“不見!便說云嶠醉了,什么大事都做不了,讓他明日再來接!” 話音剛落,一個尖細嗓子便道:“哎喲,這可是不巧了,皇上親口下的御令,若見不到云丞相,便要咱家提頭回見,長公主殿下還是莫要為難咱家的好?!?/br> 正是永昭帝貼身內(nèi)侍總管趙鳴的聲音。 滿月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云嶠這樣滴水不漏的性子,會孤身一人前來找人,原來早已做好了安排,方才喝酒也不過為了拖延時間,等宮中派人來救而已。 以長公主之尊,如今也只有永昭帝能轄制她了。 蕭妤祺自然也明白了這點,又是氣又是恨,又實在舍不得將懷中美人送走,正躊躇間,云嶠星眸微睜,突然沖她一笑。 他醉后不比清醒時刻意自持,笑容中便帶了三分邪氣:“……讓長公主殿下失望了。” 眼看趙鳴帶來的人馬將云嶠和滿月帶走,蕭妤祺在亭中怔愣了半晌,突然一伸手,抽出旁邊侍衛(wèi)腰間長劍,將面前所有盤盞全砍得稀爛。 “憑什么!”她涕淚交加地吼:“他憑什么!” 周圍侍從和宮女低著頭屏氣凝神,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響,惹得她更加狂怒。 蕭妤祺發(fā)xiele半晌,才恨恨地停下來:“拿我鞭子來,備車,去城郊莊子上。” ———————— 馬車第三次停下來,只聽到云嶠探身出去痛苦的嘔吐聲。 滿月抱著他眼淚汪汪:“阿嶠哥哥,方才你做做樣子就算了,為什么真的喝那么多酒?” 云嶠好容易停下來,靠在車壁上深深吸氣。 “要不然,你讓長公主打我一頓也好,橫豎我又打不壞,”滿月一邊哭,一邊替他擦著額上的冷汗:“我聽說有些不善飲酒的人,多喝了幾杯直接醉死的都有,你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