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
“……” 鮑銳和司語南笑得差點趴在地上:“哥,臉疼嗎?” 方珩知白了他倆一眼,趕緊拿著桌子上剩下的兩個包子也出了門。 “哎哎哎,熠哥,等等我啊。” 程熠沒回頭,但是腳步卻放滿了些:“你走快點不行?” “這不是還有三分鐘?”方珩知看了眼表,“來得及來得及?!?/br> 程熠閉了下眼:“今天是你分班以來第一次上課吧?” 方珩知:“是啊,怎么了?” 程熠冷漠地看著他,語氣無喜無悲,顯然是快麻木了。 “今天早上是速寫課,雖然還是孫老師教,但是要求是全班提前五分鐘到。” “遲到一分鐘,作業(yè)速寫加一張?!?/br> 方珩知:“……” 瞬間,他就抓住了程熠的手腕,沒命的往前跑。 “我cao?。。∫呀?jīng)三張了!” 程熠和方珩知兩人都是非常討厭畫作業(yè)的那種,以前他倆就經(jīng)常沒法按時交作業(yè),這再多加幾張,就是要他們的命。 但是死命的趕時間,他倆踏進教室門的那一瞬間,上課鈴還是不留情面的響了起來。 孫扶志笑瞇瞇的看著氣喘吁吁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進來吧二位,五張作業(yè)?!?/br> 程熠:“……” 方珩知張了張嘴,似乎想跟他講道理。 但是孫扶志非常不留情面的說:“多說一句話,再加一張?!?/br> 方珩知把嘴閉上了。 班里一陣哄笑,兩人絕望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說來也是巧,這個班里的熟人還是不少的。 大嗓、尤暢、還有以前的幾個老同學(xué)都在,所以給方珩知陌生的感覺并不多。 他幾乎都沒有適應(yīng)的階段,很快就熟練的進入了機械性畫畫的狀態(tài)。 時間進入了九月,在徹底離開文化課后,畫室的活氣減了不少。 原本走廊上還能時不時傳來嬉戲打鬧的聲音,但最近卻變得死氣沉沉起來。 尤其是榮耀班,上起課來,那筆尖跟紙張簌簌的摩擦聲就沒停下來過。 氣氛一時間壓抑起來,大家都想卷死別人。 程熠的壓力也不小,這畫室有天賦的不止他一個,比他努力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為了不被拽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畫。 空余時間他還會做卷子背單詞,生怕文化課再一竅不通了。 這時間安排,別說是談戀愛了,跟方珩知說的話都變得寥寥無幾。 方珩知這些天看著他黑眼圈越來越深,心下直嘆氣。 心疼是真的,沒辦法也是真的。 他過得也不輕松,本來就是靠腦子,大家都努力的情況下只能更努力才能不被甩掉。 直到九月底,程熠因為熬夜吃飯不規(guī)律導(dǎo)致貧血頭暈眼花了,方珩知終于忍不住一個人去了校長辦公室。 閆校一見這位小祖宗進來,腰板頓時挺得筆直。 “方珩知?來來來快進來坐!” 方珩知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重重嘆了口氣,開門見山:“閆校,您覺不覺得,最近這個集訓(xùn)力度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大???” 閆校作為初夏的校長自然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 他搓了一下臉:“我說實話啊,其實我也沒想到你們這一屆這么拼,本來是打算循序漸進,等十一月再魔鬼訓(xùn)練你們的,誰能想到這才不到十月你們就快把自己卷死了。” 方珩知:“……” 他無理取鬧:“哪能怪我們?你們倒是阻止一下我們??!” 閆校有苦說不出,他要是有阻止的本事,還能任由現(xiàn)在這種陰間氛圍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 他說:“所以我想了個辦法!十月一國慶節(jié)給你們放一天假,然后放假之前給你們弄個藝術(shù)節(jié)活動怎么樣?!” 方珩知委婉:“其實,不舉辦藝術(shù)節(jié),給我們完整的放七天假也是可以的?!?/br> 閆校的笑容瞬間消失。 最終,方珩知被閆校禮貌的“請”了出去。 但好歹目的達(dá)到了,一天的假期變成了兩天。 雖然效果甚微,但有總比沒有強。 他回到宿舍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三個室友。 “我cao!?。?!”鮑銳臉上瞬間被rou眼可見的興奮占滿,“閆校這是忽然做人了?” 程熠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話也懶得說,眼神詢問方珩知:不是假消息吧? 方珩知的腦電波瞬間跟他對上。 “消息絕對可靠?!彼麨樽约赫?,“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問題需要考慮?!?/br> 司語南好奇:“什么?” 方珩知:“你們有什么能拿的出來的才藝嗎?” 司語南和鮑銳同步沉默了。 就連程熠也是難得沒有用處。 時間匆忙,閑暇的功夫也很短,加緊時間練一個才藝表演肯定是不靠譜的。 這時候就要靠那種本身就有一技之長的來撐撐場子了。 他想了想,問道:“抱著速寫板上去畫速寫算才藝嗎?” 這話剛一問出來,就引來了另外三個人的怒目以對。 好不容易休息休息,你竟然還想著畫畫?! 卷王在世嗎?! 程熠當(dāng)然不想,他想象一下那個畫面都覺得生理性抗拒。 他舉起手:“對不起我錯了,你們繼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