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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澄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课摇??” 他很快又再次把頭低下,小聲說道:“你多喝水?!?/br> 察覺到陳最看向自己的視線,他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但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頭。 曹哥臨時召集大家在結(jié)束后開個短會,說是對于劇本細(xì)節(jié)有一些想法,要與眾人進行商討。 等鹿澄和陳最緊挨著坐在了休息室的沙發(fā)上,曹哥告訴大家,要討論的議題是:今天勇者恢復(fù)記憶時的那段小改動要不要保留。 鹿澄差點兒就原地自燃了。 “不了吧,”陳最舉手的同時又舔了舔嘴唇,“我反對?!?/br> 曹哥看著他:“說說你的理由?!?/br> “玩家也不見得愛看這種東西,很容易尷尬的,”陳最說,“還是適可而止吧?” 曹哥依舊看著他:“既然如此那你今天為什么主動加戲?” 陳最語塞,一旁孟羽紗舉起手來。 “我知道!”她興沖沖的,“因為他嘴巴干!” 她身旁的俞銳霄笑得前仰后合,連連鼓掌。 曹哥看向了鹿澄:“小鹿,你覺得呢?” “我?”鹿澄驚慌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曹哥,又看了一眼陳最,然后把頭低了下去,“我……我隨便,都可以?!?/br> 整個休息室發(fā)出了“噫——”的聲音。 “陳最你還有什么意見嗎?”俞銳霄在旁邊起哄問道。 陳最手在身前搓啊搓:“我?……那,我也隨意?!?/br> 最終決定所有人投票表決。除了他倆棄權(quán)外,幾乎全員都投了贊成保留票,于是曹哥就此拍板,從明天起把這一段劇情中的擁抱改為接吻。 鹿澄埋著頭暗暗想著,居然真的要過上齊昕所說的每天有時兩次有時三次的生活了。 . 因為之前約了齊昕來玩,鹿澄提前跟家里報備過,可能不回去吃飯。 終于走出密室逃脫,與陳最像往常那樣并排著走了幾步后,他主動問道:“我們待會兒……” “你有什么想吃的嗎?”陳最非常直接地問道。 “都行!”鹿澄說。 “好,”陳最點了點頭,“我有件事跟你說……要向你道歉。” 鹿澄一愣,心中怪慌張的:“怎么啦?” 若他現(xiàn)在才說什么只是開玩笑親一下沒有別的意思,鹿澄大概會當(dāng)場落淚。 “關(guān)于當(dāng)初你給我的那封信?!标愖钜桓彪y以啟齒的樣子。 鹿澄歪了下頭。 總不能是真的念給舍友聽了吧?不可能的,他相信陳最不是那種人。 “其實……”陳最抓了抓頭發(fā),表情尷尬,“其實我沒有看過內(nèi)容。” “?。俊甭钩误@訝。 “它不見了,”陳最說,“我放在桌上,回來就不見了。問其他舍友,他們告訴我我桌上只有一張臟兮兮的紙,被不小心潑到了湯水,就丟了?!?/br> 鹿澄呆滯了會兒,恍然大悟:“他趁你不在的時候偷看!” “應(yīng)該是吧,”陳最說,“現(xiàn)在回憶一下,我離開寢室的時候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br> “不要臉,居然還倒打一耙給你潑臟水!”鹿澄氣壞了,抬手比劃,“那個瓶子就應(yīng)該打他的頭!” 陳最笑了一下,停下腳步,側(cè)身看向他:“對不起。” “……怎么啦?”鹿澄問。 “因為……我沒看到你的信?!标愖钫f。 “那是那個垃圾不好呀,”鹿澄說,“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啊!” 陳最低頭凝視著他的面孔,抬起手來,輕輕地碰了碰他的額角,像是拿掉了什么東西。 “我頭上沾著什么了嗎?”鹿澄問。 “那個攪在一起氣哼哼的符號,”陳最說,“替你拿掉了?!?/br> “……” “要是早點告訴你就好了,”陳最放下手,“我不知道你信里寫的是……” 鹿澄慌忙抬起手來,用手掌捂住了陳最的嘴巴:“別說別說!” 今天被平頭當(dāng)眾念了其中一句,他已經(jīng)羞憤欲死。 “我本來很認(rèn)真地要跟你道歉,”陳最忍著笑無奈地?fù)荛_他的手,“你怎么總逗我笑?!?/br> “也不完全是情書!”鹿澄自顧自地解釋起來,“主要還是想鼓勵你,希望你能開心一點……不是要你回應(yīng)的那種?!?/br> “是嗎,”陳最問,“還寫了什么?兩張紙呢,肯定不止那一句?!?/br> 鹿澄搖頭:“不記得了?!?/br> “認(rèn)真回憶一下?” “真的不記得了!”鹿澄扭頭往前走,“我餓了,我們快去吃飯。” 陳最輕輕松松便追了上來,順勢拉起了他的手:“肯定是用心寫的,怎么會完全不記得呢?” 鹿澄不吭聲。 “本來就是寫給我的,有什么不好意思?”陳最說。 寫出來和當(dāng)面念出來,感覺差太多了,需要的勇氣和帶來的羞恥感不可同日而語。 “隔得太久了,”鹿澄說,“反正中心思想就是我剛才說的這么一點點?!?/br> “那就再寫一封吧?”陳最說。 鹿澄被這個要求驚到了,抬頭看向陳最。陳最笑意盈盈,眼睛瞇在一塊兒,見他看過來,還輕輕地晃了晃他倆牽在一起的手。 “寫吧,”他又說了一次,“我都沒看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