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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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芝一愣,黎四九催道:快去。 婉芝也不敢多問,匆匆追了出去,所幸黃昭儀還未走遠,她被婉芝找回來,重新站在黎四九面前,秀眉緊皺,滿臉憤憤地望著黎四九:找我什么事兒? 黎四九道:剛剛狀態(tài)不好,我們重來一遍。 黃昭儀一愣:什么? 黎四九問她:你剛剛是不是說皇上找我不過是因為新鮮,等過些日子就不寵我了? 黃昭儀很有氣勢地回道:不錯,我正是這么說的! 黃昭儀以為黎四九是怕了自己,準備對自己道歉,誰知聽到她的回答,黎四九卻笑了。他一改剛才散漫的模樣,緩緩撐著桌子站起身:就算皇上對我不覺新鮮了,你們從今往后也別再想從我這里分到一絲皇上的寵愛。 黎四九的唇角揚起,眸子半瞇,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邪氣笑容;他一字一句道:好言勸你,別與我爭。 第9章 天氣涼下來后,日落得也愈發(fā)早了。從郁修錦得知黃昭儀去過黎四九那里,再到趕到錦簇宮門口,天就已經(jīng)暗了下來。 郁修錦沒讓常順海通報,兀自推開了門。 屋內(nèi)沒看到婉芝,許是去給黎四九取晚膳了;郁修錦給常順海使了個眼色,常順海了然地停住腳步,守在門口。 黎四九正后仰著身子靠在椅背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滿臉趣味的笑意。他聽到門口有聲音,抬頭看過去,見到是郁修錦,忙起身行禮:皇上來了。 郁修錦嗯了一聲,看似隨口道:阿九在想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黎四九唇角笑意更濃,回答道:臣在想,如何能在這腥風血雨的后宮中獲得一席之地。 聽到他的回答,郁修錦心中更沉。 早些時候常順海告訴郁修錦,黃昭儀去了一趟錦簇宮,出來的時候眼圈都紅了,郁修錦派人去問了一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當聽到傳信的人說黎四九對黃昭儀說了你們從今往后也別再想從我這里分到一絲皇上的寵愛的時候,郁修錦心中一震。 從黎四九入宮以來,郁修錦就沒去過別人那里,每夜陪伴,卻沒想到黎四九仍不滿足,竟連后宮中有其他人都覺得難以忍受。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黎四九對他的愛意啊。 郁修錦想到自己推門時黎四九那滿是趣味的笑意,竟覺得脊背發(fā)涼。他生怕黎四九做出什么不妙的事兒來,執(zhí)起黎四九的手,將他的手握在手心,用半是打趣的語氣道:朕的后宮其實也沒多少慘烈,阿九可不要嚇到她們。 話說完,郁修錦就見到黎四九神情逐漸產(chǎn)生了變化,先是挑眉思索,再是猶豫,最后竟變成了絲絲委屈,最后,黎四九道:臣怎么會嚇他們呢,臣只是 郁修錦望著他黯然的神情,無奈地伸出手將黎四九擁到懷中:朕懂 朕懂,朕都懂,你只是太愛朕了。 【寵愛值 5!】 黎四九趴在郁修錦懷里,聽到系統(tǒng)的提示音,心中一喜,暗道這方式果然可行。 其實郁修錦進門的時候,黎四九正在和系統(tǒng)聊天;他們倆大聊特聊宮斗小說和電視劇中的常見情節(jié),看看哪個能用上的,但是討論來討論去,黎四九還是覺得那些把人推下水啊、給人飯里下藥、給蚊香里放麝香的事兒雖然賺寵愛值賺得多,但是也太缺德了。 黎四九糾結(jié)了好半天,最后決定了自己的宮斗方式是沒事兒和其他妃子斗個嘴、放個狠話,然后裝作自己受委屈了對小皇帝撒個嬌、讓他甜言蜜語地哄哄自己,就像現(xiàn)在這樣,雖然賺的不如上種方法多,但不會傷到其他人,這樣賺到的寵愛值他拿得也安心。 * 歷朝歷代,皇帝后宮的艷事都是令百姓津津樂道的談資,畢竟生命不息、八卦不止??衫杷木糯┰竭^來五年,卻并沒有聽說過多少關于郁修錦后宮的事兒,一是因為他在邊關打仗,消息不靈通;二則是因為郁修錦的后宮人數(shù)并不算多,也并沒發(fā)生過什么有趣的故事,偶爾有人提起來,也只是感慨似的一句:聽說小皇帝的妃子們個個都可漂亮了!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隔天郁修錦走后,黎四九端坐在桌前,讓婉芝給自己補習后宮中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但聽了半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昨天來過的黃昭儀,其余人一個都不認識,黎四九覺得自己第一步應該是先把人認齊,于是他對婉芝道:麻煩你幫我梳個頭發(fā),找一件兒好看的衣服,我今天要去應妃那兒請安。 婉芝以為黎四九終于想通了,要和后宮其他嬪妃打好關系,立刻喜悅地點頭。 她考慮到黎四九頗具攻擊力的外貌,只將黎四九的頭發(fā)挽起一半,簡單地配了個青玉簪子,又從衣柜中扯出件兒銀色溜邊的月白袍子讓黎四九穿上。 這一套下來的工程雖不復雜,但卻將黎四九的面容襯得柔和了許多,黎四九從銅鏡中看著自己,只覺得自己文氣了許多,他問系統(tǒng):【我是不是沒有之前看著嚇人了?】 【嗯嗯!】系統(tǒng)很贊成:【現(xiàn)在你,一點兒,都不像,衣冠禽獸,啦!你變成,斯文敗類,啦!】 系統(tǒng)喜悅地道:【真是,太好啦!】 黎四九: 好在哪里? 黎四九一腔激動頓時變成了滿腹無語,他氣哼哼地坐在椅子上,婉芝笑著問:公子,我們不去請安了?再不去的話可能會來不及。 黎四九道:去,但我要晚些去。 * 郁修錦雖在位已有十年,卻并未立后,宮中所有事都是由交由位分最大的應妃來管理。 今日眾嬪妃也像往常那樣,梳妝打扮好后前往應妃所在的長福宮請安。 應妃脊背挺直地坐在最上首,目光緩緩從每一個妃嬪的面上劃過,微微點頭:人都齊了。 就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樣,眾人一齊道:娘娘今安。 應妃道:都坐下說話吧。 等眾人落座后,應妃淡淡叮囑了幾句類似最近天氣涼,諸位姐妹注意保暖之類的話,又看向最前方那道鵝黃身影:聽說黃昭儀昨日去了錦簇宮中? 黃昭儀就等著應妃問自己這個呢,一肚子的委屈瞬間爆發(fā):是,妾昨天實在氣不過那黎四九霸占皇上這么久,就跑去了錦簇宮,想見見那黎四九究竟是什么樣子。 她頓了頓,應妃適時地問:是什么樣子? 黃昭儀想到昨天黎四九那一臉邪笑的模樣,下意識打了個冷顫,為了掩飾自己的害怕,她大聲哼道:又傲,又狂,長得還嚇人!活像個夜叉鬼! 黃昭儀話音剛落,卻聽門口傳來一道疑惑的男聲:夜叉鬼? 眾嬪妃一愣,回頭看向門口,卻見到一藍衫男子抄著手站在門口,長眸半瞇,嘴角帶著意義不明的笑意。 系統(tǒng)早就在黎四九腦海里笑翻了:【我就,說,你昨天,肯定把人家,嚇到,啦!你還硬說,沒有!她都,叫你,夜叉鬼,了哈哈哈哈】 黎四九滿是無奈。 想當年他念大學的時候還會被人戲稱一句校草,是走在路上偶爾也會被搭訕和要聯(lián)系方式的程度,但他來到大周后相當于參軍五年,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凌厲許多,他也不想變這么兇的,可不兇又怎么唬住敵人和手下的將士? 但用夜叉鬼形容他多少有些過分了吧黎四九覺得自己很是委屈 黎四九朝應妃作了一揖:黎四九來給娘娘請安。 應妃淡淡一笑:黎公子多禮了,坐下說話吧。 殿內(nèi)只有最后方還有幾個空椅子,黎四九剛找了個位置坐下,卻聽黃昭儀哼了一聲:終于舍得從錦簇宮出來了? 這話問得刺耳,黎四九卻淡淡一笑:是啊,皇上不在,臣覺得沒意思,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黃昭儀一聽這話臉都綠了:你! 應妃微微抬手止住黃昭儀即將脫口而出的怒罵,溫聲對黎四九道:皇上的宮中已經(jīng)許久沒有新人,黎公子進宮,諸位姐妹都很開心。她頓了頓,似有所指地道:只是進了宮,也就和其他姐妹再沒什么不一樣的了,該注意的規(guī)矩,還是要注意。 應妃這話擺明了是在教黎四九不管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是男子還是女子,進了宮就要守宮里的規(guī)矩;黃貴人心中一喜被這樣當著所有嬪妃的面如此直白地教訓,就算黎四九是男人,面子上應該也不會好過吧? 可黎四九仍舊只是笑著點頭:娘娘說的是,臣知道了。 絲毫看不出一丁點兒的生氣或?qū)擂巍?/br> 應妃又對眾人講了些后宮中的道理,應妃的長相其實相當端莊,可黎四九看著她總想起來自己高中時候的班主任,她們都是同樣的嚴肅、認真、一絲不茍。 黎四九其實很佩服這樣的人,只是聽著聽著就開始不自覺地走神,他打量了一下在場的人,暗嘆小皇帝還真是有福氣,他的妃子個個漂亮,氣質(zhì)也各不相同,應妃賢惠、黃昭儀嬌艷、靠近他坐著的還有溫柔似水類型、小家碧玉類型。 但最讓黎四九驚訝的卻是一個穿著淡綠裙子的女子,她正撐著腮百無聊賴地坐著,眉眼英氣中又夾著懶散,黎四九看到她時,她也注意到了黎四九的目光,對黎四九展眉一笑,竟有種說不出的瀟灑。 黎四九一愣,浮現(xiàn)在腦海中的第一念頭竟是這個女子怎么比他這個大男人看起來還要帥氣 請安結(jié)束后黎四九好奇地問了下婉芝那人是誰,婉芝道:公子問的是薛昭儀吧,薛昭儀是鹽商家的女兒,聽說從小被當做男人養(yǎng)著,是前年被她父親送進宮的薛昭儀她 婉芝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道:今年都二十有七了。 二十七?黎四九驚訝地挑眉,沒想到那薛昭儀看起來年輕,竟比自己還要大上兩歲。 第10章 如果可以的話,郁修錦每日都會吃過午膳后小憩半個時辰,可今日郁言禮有事要和他商量所以他今日又睡不成了。 郁修錦強撐著精神,坐在桌前與郁言禮下棋。郁言禮雖談吐待人都溫和有加,但下起棋來卻招式凌厲,打得郁修錦絲毫沒有反手之力。 郁言禮笑道:臣一向最喜歡與皇上下棋了。 郁修錦看著自己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著的白子,無奈苦笑:皇叔只是喜歡看朕被打得落花流水吧。 郁言禮忍不住彎起眼眸,他思索著又落下一子,道:說起來,東倭皇上打算怎么處理? 一提到東倭,郁修錦就頭痛,東倭分明氣數(shù)已盡卻仍屢屢招惹邊關軍,活像得不到注意的孩童,有事沒事就要拽拽父母的衣服,煩人得緊。郁修錦反問道:皇叔以為應該如何處理。 郁言禮道:以臣之見,不如直接收復為我大周國土。 郁修錦對此并不意外;東倭歷朝以來都在不斷挑釁大周,屬于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類型,光是提起來都另人感到煩躁,所以朝中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都和郁言禮的看法一致不如趕緊滅了得了。 郁修錦卻搖頭道:人無仁義,不可立于世,國亦如此。大周也并非沒受過動蕩之苦,又何苦去侵占他人國土,將人滅國他頓了頓:其實,朕已經(jīng)邀請了東倭使者前來京城,比起將人滅國,朕更希望與其交好,增進兩國之間的貿(mào)易。 郁言禮的指間把玩著一枚黑子,思忖良久,對郁修錦展眉笑道:皇上,真是個仁厚的明君。 他道:既然皇上已有了決定,臣自然鼎力支持至于勸說那些老臣的事,皇上就安心交給臣吧。 郁言禮由衷感謝他道:皇叔辛苦。 郁言禮一笑,指間的棋子啪地落在棋盤上,瞬間又取走郁修錦一子。郁修錦苦兮兮地望著自己越來越少的棋子,卻聽見門口傳來細微的說話聲。他急忙放下手中棋子:常順海回來了? 年畫娃娃一般白胖喜慶的常順海探身進來:稟皇上,奴才回來了。 郁言禮好奇道:常公公這是做什么去了? 常順海道:回三王爺,奴才去黃昭儀那轉(zhuǎn)了一圈兒。 黃昭儀?郁言禮問道:可是她又惹事了? 這倒不是 常順海看了一眼正板著臉收拾棋盤的郁修錦,見他沒什么表示,便道:是奴才聽說黃昭儀發(fā)了好一通脾氣,就去打聽了一下,原來是黎公子今天去請安時和黃昭儀發(fā)生了一些口角,黃昭儀被氣到了。 郁言禮忍不住搖頭:臣這外侄女從小脾氣就大,給皇上添了不少麻煩。 實則,黃昭儀是郁言禮的長姐嫁到李家后,丈夫的meimei所生的女兒,和郁言禮沒半點兒關系,只不過郁言禮親近jiejie,而黃家也和李家親近,一來二去的,郁言禮把黃家的人也認了個全、攀了半個親戚;黃昭儀是郁言禮從小看著長大的,更是由郁言禮介紹到宮中的。 當著黃昭儀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小叔叔的面,郁修錦只有道:朕晚些去黎四九那兒說說他,讓他以后多注意些。 郁言禮從善如流,頓了頓,又彎起嘴角:臣突然想起一件趣事,卻不知該不該和皇上講。 什么? 皇上可記得禮部的年大人?有兩撇小胡子的那位? 郁修錦點頭。這位年大人各方各面都不出彩,只是上唇留著兩撇長長的胡須,再加上他的姓氏,所以別人私底下都叫他鯰魚大人。 郁言禮笑道:年大人近日重金娶得一位美妾,寵愛得不得了,恨不得捧在手心中;只是年大人總有出門的時候,他生怕歹人覬覦那位美妾,就招了侍衛(wèi),看守在那位美妾門口。 郁言禮頓了頓:誰知,那位美妾竟看上了那個侍衛(wèi)。 郁修錦不笨,自然聽明白郁言禮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讓黎四九和后宮其他妃嬪有交集,可郁言禮卻不懂,黎四九早已對他情根深種,他并不懷疑黎四九會移情別戀,至于另外的妃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