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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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郁修錦心中情緒翻滾, 感慨萬千。 他本以為,黎四九進(jìn)入后宮,雖有愛慘了自己的原因, 可其中肯定或多或少的有些陰謀摻雜其中。 但并沒有, 一丁點(diǎn)兒都沒有。 臣子們和太后中妄想中的廣大人脈, 沒有;那只是因?yàn)槔杷木派拼窒?,所以他的手下也擁護(hù)他。黎四九甚至連大將軍這職位都不曾留戀過, 他安心待在后宮中的理由真的就只是單純到為了能與他日夜相見。 朕的大將軍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這句話變成一股股暖流,流淌在郁修錦的心間,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了。 郁修錦執(zhí)起黎四九的手:阿九放心,朕明日就派人前去調(diào)查, 若真像田貴說的那樣,朕也不會輕饒他們。 【寵愛值 40!】 黎四九剛進(jìn)宮時還以為郁修錦是個昏君, 但現(xiàn)在他已知道, 郁修錦是個相當(dāng)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明君, 有了他這句話, 黎四九相信郁修錦一定會好好處理此事, 心間的怒意也都變成了對郁修錦的感激。 他認(rèn)真道:多謝皇上。 郁修錦聞言, 露出一絲笑意:朕記得阿九說要打兔子給朕吃,若想感謝,不如現(xiàn)在兌換諾言。 黎四九本來也有些餓了, 再說這也不是難事, 便點(diǎn)頭同意。 他讓常順海安排人拿來了打獵時獵到的野兔, 又要了炭火與烤架, 還有一些鹽、糖等調(diào)味物。 黎四九用開水燙了一遍兔子, 熟練的剝皮剃毛后將rou片成小片, 又架起烤架,燃起炭火;全程,郁修錦都湊在他身邊興致勃勃地看著,似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黎四九趁著郁修錦不注意,飛快在商城中花了88寵愛值買了一分燒烤調(diào)料,拌進(jìn)了鹽巴中,然后涂抹在兔rou上。 等一盤rou烤好后,黎四九把rou端到郁修錦面前:皇上嘗嘗。 郁修錦執(zhí)筷加了片兔rou,吃進(jìn)口中,慢慢咀嚼著,接著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夸贊道:十分好吃! 【寵愛值 15!】 黎四九跟著吃了一塊兒,卻覺得不夠過癮,他四下看了一圈兒:沒酒嗎?吃燒烤怎么能沒酒。 郁修錦便吩咐常順海送了酒進(jìn)來,待常順海離開時,郁修錦還讓他帶了幾份rou,分別讓他給黃昭儀、薛昭儀和郁言禮一人送去一份和自己吃。 酒是黃酒,入口柔軟,不知不覺就能喝很多,黎四九一邊吃rou一邊喝酒,只覺得說不出的暢快,但這酒后勁大,待酒意上來后,黎四九漸漸地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他扶著額頭去看郁修錦,見到他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黎四九有些撐不住地嘟囔道:皇上臣先趴一會兒話音剛落,頭一下子砸在臂彎里,趴在桌上直直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黎四九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變成了被太陽曬了足足一年的沙漠,干不說,幾乎快要裂開了。他滿臉茫然地直起身子,回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是趴在郁修錦殿內(nèi)的桌子上睡著了;他微微一動,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被披了件袍子,借著極微弱的光芒,隱約能看到那是件兒黃色的袍子。 一道清淺的嗓音從黎四九面前傳來:阿九醒了? 黎四九向前方看去,愣是被嚇了一跳郁修錦坐在他面前的黑暗中,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皇上? 前段時間,朕得到了一本書。 黑暗中,郁修錦突兀地道:朝中大臣都告訴朕,那本書的內(nèi)容會帶來不詳,讓朕不可翻開,可朕對那本書開始在意起來,終于有一天,朕將那本書翻開里面的書頁卻都是空白。 郁修錦輕聲道:朕覺得很開心。 他抬眸去看黎四九,突然神情一頓,他伸出手,推了推黎四九。 黎四九猛地睜開眼:什么?! 郁修錦道:阿九又睡著了。 黎四九回想半天,有些羞赧地低下頭:皇上,臣聽到你說書這個字的時候,突然就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識 郁修錦: 郁修錦用手擋在唇前咳嗽了一聲,掩蓋住笑意:無事,朕也沒說什么,阿九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黎四九暈乎地站起身和郁修錦告辭,走出殿門,看到守在門口打瞌睡的常順海,聽到動靜,常順海猛地驚醒,卻看到黎四九站在自己面前,外袍退至肩膀處、頭發(fā)松亂、神色疲憊。 頓時一張年畫娃娃一般的圓臉漲得通紅。 十天的圍獵時間,轉(zhuǎn)瞬就到了第九日。 田貴說他明日就要啟程回邊城,滿臉都是別離的傷感。 若說舍不得,黎四九才是真的舍不得的那個人,他和這些人都是過命的交情,也是他來到古代后認(rèn)識的第一批人,再次分開,他心里比誰都難受,但他也早就答應(yīng)了系統(tǒng)要幫它賺寵愛值;黎四九伸手拍拍田貴的肩膀,安慰道:別那么難過,俗話說得好,人生就是一輛列車,有人上車,自會有人到站下車。 田貴沒忍住笑了笑:將軍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又在說聽不懂的話了列車是什么?到站下車又是什么意思? 黎四九也笑起來:說了你也聽不懂,走,咱們最后去比試一次!說著二人相視一笑,縱馬跑遠(yuǎn)。 待圍獵結(jié)束后,田貴便啟程回了邊城,他和黎四九說好,會常和他寫信保持聯(lián)系。 一路回到京城,回到自己熟悉的錦簇宮中,黎四九竟然生出了一些親切的感覺,就連看到婉芝都覺得很開心,還拉著她聊了一會兒攢錢的方法。 玩了整整十天,再加上車馬勞頓,饒是黎四九都覺得有些疲勞,狠狠睡上了兩天才緩過來,可郁修錦從一回來就又開始了馬不停蹄的工作,黎四九對他簡直敬佩得不得了。 這天去應(yīng)妃那兒請安結(jié)束后正往回走,天卻突然陰了下來,天邊黑云翻滾,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眼看著就是一場大雨。 黎四九本來是想趁著雨還沒下起來先跑回錦簇宮去的,可剛跑了兩步,卻聽身后有人叫自己:黎公子! 黎四九回頭,看到一抹清淺的綠色,正是薛昭儀。 薛昭儀走近他道:這雨許會下得很大,黎公子的錦簇宮又太遠(yuǎn),公子走在路上淋雨就不好了,不如先去在下那拿把傘再回去。 黎四九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便同意了,跟著薛昭儀去她那兒,本是想拿上傘就走,誰知剛一進(jìn)門,雨就突然落了下來,這雨又急又大,還夾著冰雹。黎四九對薛昭儀道謝道:若不是薛昭儀叫住臣,恐怕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冰塊砸暈了。 薛昭儀沒忍住笑了一下:黎公子現(xiàn)在出去,同樣也會被冰塊砸暈。她道:公子先在在下這里吃點(diǎn)點(diǎn)心,等雨小一些再走吧。 黎四九欣然同意。 薛昭儀的宮中裝扮十分簡潔,也沒什么香味,干凈是干凈,就是好像少了一些溫馨。黎四九坐在桌旁,薛昭儀派人去拿了點(diǎn)心過來,黎四九吃了一塊兒,抬頭卻看見薛昭儀望著窗外的雨在發(fā)呆。 在下剛進(jìn)宮時,也下了這么一場雨。薛昭儀面露感慨,道:竟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年。 兩年薛昭儀笑了一下:等年后,在下就二十八歲了。 她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黎四九:黎公子,在下這里有上好的西域葡萄酒,可要嘗嘗? 薛昭儀說的嘗嘗,黎四九還以為只是嘗嘗味道,可不知不覺竟變成了對飲,薛昭儀喝得又快又猛,酒水一整杯一整杯地下肚,她的酒量似乎并不太好,臉色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黎四九看她身子都開始打擺子了,就勸她:薛昭儀,別喝了。 薛昭儀重復(fù)著黎四九的話:薛昭儀她抬起頭直直看向黎四九:黎公子可還記得在下的名字? 名字?黎四九自然記得,卻不知道自己就這么直接說出來好不好,但薛昭儀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他便喚道:薛用。 薛昭儀哈地一聲笑了出來:是,是! 她死死盯著黎四九:再叫一遍。 黎四九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在他印象中,薛昭儀一直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他還從來沒見過薛昭儀如此凌厲、如此充滿渴望的模樣,他沒拒絕,又喚了一聲:薛用。 薛用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喊到:是,是薛用!我叫薛用,軍師吳用的用! 最后幾個字,她幾乎破音。 薛用的宮女神色慌張地跑過來扶住她:小主,小主,你喝醉了。 薛用笑得都站不穩(wěn):醉了好,醉了最好! 待雨小些后,黎四九便回了錦簇宮,當(dāng)晚郁修錦來時,問他道:阿九今日去了薛昭儀宮中? 黎四九應(yīng)道:是。 郁修錦眼神閃了閃:你們都聊什么了? 從圍獵回來后,郁修錦便吩咐常順海,不用對黎四九盯得太死,他的一言一行也不用再向自己全數(shù)匯報(bào),他知道這才是正確的事,可當(dāng)聽不到黎四九一天中都說了什么、做了什么的時候,心中就像有個小爪子在撓,好奇得不得了。 黎四九沉吟:臣第一次和薛昭儀聊天時,薛昭儀告訴了臣她的名字。 郁修錦嗯了一聲:然后呢? 今日下雨,薛昭儀邀請臣去她宮中避雨,吃了些點(diǎn)心,喝了些酒,薛昭儀似乎醉了,不斷喊著自己的名字。 郁修錦不解地問:喊名字? 薛昭儀那幾聲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喊從他回來后就一直回蕩在黎四九耳邊,讓他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震撼,他道:是,薛昭儀不斷地喊著我是薛用。 郁修錦神色一愣:薛用? 他道:可薛昭儀并不叫薛用。 第29章 黎四九走后, 薛用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回想著黎四九喚自己的那兩聲薛用,突然變得想笑; 她的婢女香凝滿臉驚恐, 幾乎要流淚地?fù)u著她的手臂:小主, 別笑了,小主。 薛用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竟然笑出聲了。 她收了大笑,對香凝溫聲道:你出去吧,讓我自己睡一會兒。 香凝看她終于恢復(fù)了正常,大大松了口氣:好, 小主, 奴婢去煮醒酒湯給你喝。 可薛用知道自己其實(shí)沒醉。 薛家富甲一方,卻偏偏人丁稀少,薛用的祖父只有一個兒子,便是薛用的父親, 薛用的父親也只有一個薛用, 再也生不出別人來。 她是獨(dú)女,自然備受寵愛, 祖父天天把她抱在膝蓋上,她未學(xué)會講話, 就先認(rèn)得了賬本的模樣。六歲時, 薛用坐在書房地上翻看著歷年的賬本玩, 突然指著一個地方道:這里不對勁。祖父將信將疑地對照著別的賬算了小半天, 竟揪出了賬房挪款。 七歲時薛用曾用一句話解決了祖父在經(jīng)商上的疑惑, 祖父大喜, 連呼她比許多男子還要強(qiáng)上許多, 薛用的父親愚鈍, 算不明白數(shù)字, 不能繼承家業(yè),祖父竟開始著手培養(yǎng)薛用,從此去哪里都要帶著她。薛用的父親不愿意:哪有女孩家出頭露面的?這名聲豈不是都?xì)Я耍?/br> 她祖父不在意地道:商人的子女哪有那么多講究,你要是實(shí)在不愿意,那咱們就給她改個名字,讓她扮成男孩兒,就說是我們旁支的孩子。 父親怕祖父,又拗不過祖父,勉強(qiáng)同意了。 祖父摸著薛用的頭:爺爺最喜歡看水滸,水滸里最喜歡的人就是軍師吳用,他足智多謀、有濟(jì)世之才,和你很像,從今后你便叫薛用,爺爺帶你在外面走南闖北,如何? 薛用其實(shí)沒太聽懂,可她知道,只要叫了薛用,她就能走出這個大院,去爺爺口中那些好玩的地方行走。她脆生生地答道:好,從今天起,我就叫薛用了。 從七歲到十五歲,薛用陪著祖父走過不少地方,幾乎是全大周的商人都知道,薛家那個叫薛用的孩子有多聰明。薛用十六歲時,竟有人像爺爺提出求親,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薛用,祖父憋著笑拒絕了,回宅子的路上,薛用道:我不想娶妻。 祖父差點(diǎn)嗆到:好小子,你就是想娶也娶不了啊。 薛用嘟著嘴:那我也不想嫁人。 祖父道:不想嫁就先不嫁,先和爺爺做生意,等什么時候想嫁了,再嫁。 薛用每年年底都會回薛家過年,因?yàn)樵谕鈺r間長,她和父母的關(guān)系并不親昵,但薛用還是很喜歡和他們親近。 這天她剛一到家,就去找父母請安,一路上遇到好幾個丫鬟,一見到她,驀地臉變得通紅,將頭死死垂下去。 薛用敲了敲父親書房的門:父親,女兒回來了 進(jìn)來吧。 薛用推門進(jìn)去,一年不見,她父親倒沒怎么變樣,留著文質(zhì)彬彬的山羊胡子。薛用喜悅道:父親,女兒給你帶了 父親抬手止住薛用的話:你今年回來了,就別再出去了。 什么?薛用反應(yīng)不過來地問。 父親道:你都十六了,其他女子早就談婚論嫁,生兒育女,你卻還日日在外面瘋跑,像什么樣子? 薛昭儀張了張口:可是女兒 沒有可是。父親冷硬地道:前些年你年齡還小,胡來也就算了,但你現(xiàn)在長大了,這事絕不能發(fā)生,你看你,穿著男裝,步子邁得那么大,像什么樣子?從明天起,你就老實(shí)待在家里,我會派人教你什么是女兒家的禮儀。 薛用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祖父聽說這事后舉著拐杖將她父親抽了一頓:薛用不想嫁就不嫁,你就算是她爹也不能讓她嫁!你廢物了這么多年,薛用終于能幫我一點(diǎn)忙了,你卻還只記掛著這么沒出息的事你這是想把我氣死??! 薛用的父親怕自己父親氣出病來,又考慮到薛用現(xiàn)在才十六,黑著臉妥協(xié)了:我最多任由她胡鬧到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