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書迷正在閱讀:初次愛你,為時不晚、戀愛腦女主的七零撩夫日常、穿成中年過氣影后、近水樓臺先甜你、自留地、喜歡我,你怕了嗎、夫君個個太妖孽、攝政王每天都在吃醋[穿書]、輕佻愛情、懷崽跑路后我成了萬人寵(穿越)
結(jié)合之前陸余生所說的幾個男朋友,這三條小魚很難貼上普通朋友的標(biāo)簽。只是不知為何,除了小奶狗的一號小魚發(fā)來一句祝哥哥生日快樂,另兩條魚并沒有發(fā)來新的信息。南仰星點開一看,這倆人明明頂著男朋友的身份,聊天記錄居然停留在上一周。 會不會這倆人還沒被原主釣上?懷著這樣的僥幸,南仰星退出聊天軟件翻起了手機(jī)相冊。 他能得到的有效信息太少,就是在小說劇情中南仰星這個角色也少有刻畫,頂天就是主角攻陸余生一個權(quán)勢比較大的狐朋狗友而已。所起的作用,僅僅只是讓主角受溫思淼對陸余生人渣本性的認(rèn)知更為清晰。 手機(jī)相冊點開,南仰星有些遺憾地發(fā)現(xiàn)原主并不是喜歡拍照的類型,相冊中的圖片少得可憐。 很輕松地翻到底,南仰星被幾張略顯奇怪的照片吸引去注意,色調(diào)很昏暗,有很多人的樣子手快于腦子將其中一張照片點開。 為什么原主手機(jī)中會有這些照片? 雖然臉盲認(rèn)不出人,但應(yīng)該不會猜錯,這是溫思淼被追債人纏上時所被拍的。照片中心人物狼狽不堪地倒在雨地,旁邊立著好幾個拿電棍的,放在刑偵劇都毫不違和的畫面。 原文中這個劇情讓南仰星印象極深,畢竟陸余生在這個事件中被人打斷了一條腿,并且留下病根。 還是少有的,能體現(xiàn)一點陸余生對溫思淼有愛的情節(jié)。 畢竟最后是作為主角攻的陸余生挺身而出才解決了這件事情。所以原主這里為什么會有照片?這種灰色事件怎么會有人拍照留證據(jù)? 答案呼之欲出。 被雇傭者當(dāng)然要讓雇主驗貨,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以陸余生為首的人渣們親手策劃。 這故事情節(jié)比南仰星認(rèn)知中還要惡心幾分,他有些同情和氣惱,忍不住再次看向微微垂頭的溫思淼。 喜歡? 陰郁且沙啞的聲音響起。 毫不夸張地說,南仰星頭皮發(fā)麻差點很丟臉地瑟縮,產(chǎn)生強(qiáng)烈危機(jī)感,只能愣愣地盯著突然開口的溫思淼。 溫思淼保持著微微垂頭的動作,眼神都沒有變化,直到南仰星開始懷疑自己幻聽打算收回視線,之前那令人如墜冰窖的目光才再次與他對視。 喜歡? 溫思淼像是在展示自己優(yōu)勢一般,不自覺間拉近兩人距離,目光仍是冷然。 什么意思?南仰星直覺不對勁,他既然穿越過來便不打算按照原主的性格行事,面對這種情況卻只能猶疑判斷,你這是在勾引我?無論言語還是行動只有這一個解釋。 溫思淼小幅度地歪了歪頭,這個帶著俏皮的行動被面無表情做出來后只剩壓迫,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南仰星只想退后: 不喜歡手機(jī)里為什么要存我的照片呢? 很可憐吧?像是隨便就能碾死的蟲子,只能在地上爬,想著誰快來救救我啊誰都行。你很喜歡吧 我不喜歡!南仰星一口否認(rèn)。若是任由溫思淼這樣判定,食草動物面對獵食者的直覺告訴南仰星接下來會發(fā)生可怕的事情。奇怪,能有什么可怕的事? 還沒來得及深想,車終于停下來,代駕大叔第一次扭過頭,是這里嗎? 南仰星不知道是不是,但他現(xiàn)在完全不想和溫思淼待在同一個空間,是這里。迅速下車。 碰巧從小型莊園一樣的別墅中走出一位老人,小少爺,您有客人拜訪。接著便走過來引導(dǎo)代駕大叔將車停在該停的位置。 溫思淼坐在原處,聽到南仰星的回答后露出難以克制的遺憾神情。真可惜,畢竟像這樣的小少爺做出蟲子一樣的行為會更痛苦。不喜歡?那便另想一個審判方式,只是他的耐心有限度,不能一直容忍拒絕和任性。 慢半拍地下車,卻發(fā)現(xiàn)將他帶回來的臨時主人已經(jīng)不管不顧地走出很遠(yuǎn)。 南仰星有點落荒而逃的架勢。 很顯然溫思淼不對勁,可南仰星的良心告訴他不能將人送回那個狼窩。反正這么大的南家養(yǎng)個閑人并不勉強(qiáng),現(xiàn)在什么都沒弄清楚,原小說本來就是以主角攻陸余生的角度來描述,溫思淼性格上有一點差異也很正常。 找好理由的南仰星推開南家大門。 哥哥,你回來啦!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抱了個滿懷。 哥哥?在南仰星的記憶中自己確定是南家獨子,而且眼前像樹袋熊的人似乎比他高上一些。 祝哥哥生日快樂。 樹袋熊終于將南仰星放開,南仰星也得到機(jī)會去打量,黑頭發(fā)黑眼睛,除了笑容尤其燦爛,沒有任何可以當(dāng)作辨認(rèn)標(biāo)志的地方。 動作語氣如此親密卻偏偏透著一股厭惡般的疏離感。 謝謝。南仰星禮貌地點頭,準(zhǔn)備踏進(jìn)屋子,卻又臨時想起被自己甩在身后的溫思淼,趕緊回過頭,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快進(jìn)來,你又沒有別的地方住。沒有嘲諷,沒有討好,堪稱完美的催促。 哥哥,這是你的朋友?某笑容燦爛的樹袋熊好像十分好奇,視線落在溫思淼被紅酒打濕的襯衫。 這又是從哪里找來的。 南仰星搖頭:不是。卻沒有進(jìn)一步介紹的打算,又像是無意間問起,你怎么過來了,這么麻煩,發(fā)條信息不就夠了嗎?這人應(yīng)該就是疑似管家人物口中所說的客人。 還不是哥哥一直不回復(fù)我的消息,我擔(dān)心哥哥是因為我沒過來所以生氣了。樹袋熊笑容燦爛,眸底隱著嘲諷。 虛假。明知道他有綜藝需要錄制,偏要施壓命令他必須在今天來的人居然說出這種話。 聽到這話,南仰星意識到什么,面上不顯,我不會生氣的。說著便伸出手去佯裝摸頭。 樹袋熊注意到南仰星的動作十分配合地低了低頭,小聲嘀咕:那還表現(xiàn)得那么冷淡。卻沒想到南仰星其實完全是沖著耳朵去的。 果不其然,被觸碰到耳朵這一事實仿佛開啟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樹袋熊從耳根紅到眼眶,退后半步,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哥哥怎么可以摸我的耳朵? 南仰星風(fēng)輕云淡地收回手:不小心。 確定了,耳朵敏感,是備注中的小魚一號沒錯。 碰巧管家指揮完停車后走過來,南仰星指指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他身側(cè)的溫思淼,帶他去換衣服,順便給他安排間客房。 安排在您的隔壁可以嗎?管家試探性問道。 南仰星正愁不知道自己房間是哪一個,十分欣喜地一點頭:安排在我房間左邊。 跟上管家的腳步,意識到自己遺忘掉什么,扭過頭看向因為摸耳朵而全身發(fā)紅的一號小魚,身上都是酒味,我也去換件衣服,等我一下好嗎? 并沒得到一號小魚的回答。 在只剩下自己一人之后,被備注為陽光小奶狗小魚一號用力搓了搓被觸碰過的耳朵,濃而卷翹的睫毛輕垂在眼底留下一片陰翳。 嘖。 有夠惡心。 成功找到自己房間的南仰星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換衣服,而是瘋狂翻閱原主和一號小魚的聊天記錄,因為剛才的碰面讓他意識到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問題:他并不知道這幾條小魚的名字。 做好萬全準(zhǔn)備的南仰星迫不及待地從二樓往下看,準(zhǔn)備叫出那個他從一大堆寶寶、甜心以及親愛的等愛稱中巴拉出來的姓名,想著壬辰熙這個名字還蠻適合小奶狗的,卻發(fā)現(xiàn)一樓有整整三個人,立刻停住腳步觀察。 其中年齡稍大的是管家。 溫思淼好像換完衣服后又回到了一樓,偏偏還是和小魚一號差不多的白T,南仰星野沒記住細(xì)節(jié),所以面對一個致命問題:剩下的這兩個人中哪個是小魚一號? 其實這兩人性格很不一樣,應(yīng)該比較容易判斷。 沉悶陰郁一點的是溫思淼,笑容燦爛的便是壬辰熙。 局勢明朗起來。 南仰星眼睛亮了亮,站在管家左邊黑著臉的是溫思淼,另一個帶著笑的是小魚一號!做好判斷的他抬起腳再次朝著樓下走去。 還未徹底下樓梯便得到關(guān)注。 衣服很合適。 想也知道溫思淼不會夸他,于是南仰星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走到他所認(rèn)定的壬辰熙面前: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也不方便,要不要我送送你? 客廳陷入詭異的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邪魅一笑灌溉的營養(yǎng)液 3.重來一次 南仰星說的是客氣話,講完之后便眼巴巴地等待答復(fù)。 半晌沒得到回應(yīng),正當(dāng)他懷疑自己提出送人的行為崩人設(shè)時,眼前人終于開口,送我走? 溫思淼聲音太具有特色,南仰星想意識不到自己認(rèn)錯人都很難,但也只是愣了一秒,立刻做出回應(yīng):我看你不想待在這里,所以給你最后一次選擇機(jī)會。 留下,或者回到陸余生身邊。 幸虧留了個心眼沒叫名字,否則沒人能解釋他的失憶加臉盲。 話說得硬氣,南仰星心里止不住地?fù)?dān)憂??陀^來說原主的確干了不少差勁事,不過和陸余生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但凡動動腦子都知道應(yīng)該選哪一個。 只是溫思淼的性格他拿不準(zhǔn)。 溫思淼微微低頭,右手拇指不斷按壓著食指第二個關(guān)節(jié),不辨喜怒:如果我都不選呢? 南仰星預(yù)想到會有這種回答,剛打算軟硬皆施分析利弊,就看見溫思淼勾起唇角露出二人見面后第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恰如寒冰春破,將身上那股子危險氣息一掃而光。 開玩笑的。 弧度驟然下落。 哪怕是臉盲癥的南仰星,都在這一瞬間察覺到溫思淼出色的皮相,哪怕最為普遍的黑發(fā)黑眼,都在主角受溫思淼身上變得不凡,無端地回憶起小說中主角攻陸余生初見溫思淼時的描寫: 迎新會無聊透頂,嘈雜得令人窒息,臺上演講的人換了又換,禮堂如同倒扣的牢籠。 陸余生打算離開。 眾人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白色襯衫一塵不染,襯得人像是難以融化的寒冰讓人不由得安靜。完美而優(yōu)秀,站在那里,仿佛世間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動搖,難以折斷的清高。 陸余生站在原地,非常顯眼突兀,可臺上的人卻偏偏沒有看上一眼。 這算什么? 陸余生心底產(chǎn)生從未有過的情緒,或許是占有欲,又或許是破壞欲這些都不夠恰當(dāng),裝什么?他在安靜環(huán)境中口出惡言,換來臺上人的目光。 天之驕子,莫過于此。 南仰星發(fā)愣,那情緒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自己和這個人不屬于一個世界,以后也無法靠努力追趕的嫉妒。 不過,因為自己那點陰暗想法做出可怕的事,他仍然無法理解。 南仰星,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壬辰熙聽著兩人云里霧里的對話第一次開口。 根據(jù)南仰星的猜測,原主所做的壞事都是背著小魚們做的,于是轉(zhuǎn)移問題:怎么,辰熙不開心了? 壬辰熙一怔,委屈撇嘴,說話像是撒嬌:不行嗎?我可是哥哥的男朋友,難道還沒有吃醋的權(quán)利?在南仰星面前要一直維持蠢癡的模樣,真是有夠令人作嘔的。 成功糊弄過去,南仰星松口氣,對這種粘人小奶狗實在無法習(xí)慣,只剩尬笑:你今晚是要留下??? 南仰星只顧著盯著壬辰熙,卻忽略了在場的另一個難搞角色。 于是,橫生枝節(jié)。 臨時主人和溫思淼停頓,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匯對自己進(jìn)行描述,最后恍然,大概算是玩物吧。 玩物?壬辰熙重復(fù),臉色隨之難看起來。 南仰星本以為溫思淼對這樣貶低自身的事應(yīng)該盡量遮掩,被稱為臨時主人更是完全沒料到的發(fā)展,不是! 溫思淼并沒有就此住嘴,上下打量了黑著臉的壬辰熙兩眼:調(diào)教的話,我不太喜歡三個人。 南仰星:?名聲無端被害。 我不喜歡別人向我開這樣的玩笑。壬辰熙沉下臉,目光銳利刺人。 南仰星大受震撼。 沒給別人開口的時機(jī),壬辰熙將目光落到腕表上,十分自然地提出:時間有些晚了。 對不起哥哥,沒辦法繼續(xù)陪你。壬辰熙遺憾嘆氣,李姐那人你也清楚,要是知道我明明有通告還偷偷溜出來找你,一定會很生氣,我今天晚上必須趕回去。 南仰星在心中撒花,語氣卻是惋惜:這樣就沒辦法了,要我送你走嗎? 不用。壬辰熙搖頭,十分體貼,我知道哥哥今天也很累。 順利走出門外,壬辰熙戴上帽子口罩,又從口袋中拿出濕巾將自己被碰到的位置擦了又擦。 真臟。 干脆利落地將人送走,南仰星依然十分莫名,壬辰熙走得太急就像是擔(dān)心自己真的被留下,情緒轉(zhuǎn)變更是快到反復(fù)無常。 不過事情順利解決也是好事,他本來還在絞盡腦汁找著借口,結(jié)果才剛說了一句不是,壬辰熙便已經(jīng)幫忙找好借口了。 原主可信度在一號小魚這里,出乎意料的高。 南仰星回過頭來看到杵在原地的溫思淼,餓了? 沒得到回應(yīng)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南仰星見怪不怪地安排老管家:給他準(zhǔn)備飯菜。 溫思淼掀起眼皮,他預(yù)想過很多種南仰星會做出的反應(yīng),暴怒、嘲諷或者動手,卻唯獨沒想過是這樣。 在眾人面前將紅酒倒在他身上,趾高氣揚(yáng)地命令,一個這樣的人,居然在他刻意挑事后心平氣和地詢問他是不是餓了,滑稽又諷刺。 南仰星在這期間已經(jīng)自顧自上樓。 倒也不是無端提起,在他的認(rèn)知中,溫思淼如果不是餓了,肯定不會從客房里主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