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中年過氣影后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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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高逸竟有點欣喜起來。 “那就來三杯,謝謝?!备咭莞?wù)生說完,又笑著問江一葦和露娜,“你們餓不餓,這里的西點也很不錯……” “不用了,謝謝?!甭赌葥尨穑皠倓偨惴蛘埼覀兂粤嗽绮?,可飽了?!?/br> 江一葦差點笑出聲來,這個露娜也太會演了,你姐夫還在國外呢,你夢里吃的早茶吧。 果然高逸也懵了:“姐夫?” 露娜親熱地拍了拍江一葦,向高逸拋了個媚眼:“我叫露娜,一葦是我姐,某人自然就是我姐夫?!?/br> 簡簡單單的“某人”二字,直接就把高逸的心扎了個對穿,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他驚訝到失了分寸,低聲急問:“他不是還沒回國嗎?” 話一出口,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江一葦女神般的平靜不見了,眼神變得冷冷的:“你怎么知道?” 高逸自知失言,一時語塞。 但他到底是見過大場面,在全球最牛的論壇都能侃侃而談的人。頃刻間,他又控制住了自己,回到他慣常的微笑。 “我們總有同學(xué)圈嘛,會聊起?!?/br> 同學(xué)圈。江一葦心中一動。第一層猜測落實了,高逸和凌萬頃果然是同學(xué),如此說來,高逸和自己也該是同學(xué)。 難怪他一臉熟絡(luò)的樣子。 明知高逸不可能是從同學(xué)圈知道凌萬頃的行蹤,江一葦還是挑挑眉沒有繼續(xù)追問,暫時放過了高逸。 服務(wù)生端了三杯咖啡過來,在三人跟前一一放好。高逸卻把自己的糖給了江一葦一包。 “你怕苦,總要多貪我一包糖。” 江一葦皺起了眉頭。她是怕苦,但總是多給她一包糖的、難道不是凌萬頃? 她將那包糖又放了回去:“謝謝,那是以前?,F(xiàn)在的我不怕苦。” 高逸立刻道歉:“對不起一葦,這些年都沒能在你身邊……” 趁著自己雞皮疙瘩還安好,江一葦立刻打斷了他:“手鏈呢?” 這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誰來跟他追憶往事,江一葦只要手鏈。 高逸卻轉(zhuǎn)向露娜:“露娜小姐,我有話要和一葦說,能讓我和一葦單獨呆一會兒嗎?” “不能?!甭赌葖尚χ瑓s毫無商量余地。 “這事涉我和一葦?shù)碾[私?!备咭葸B威脅的話都說得這么溫文爾雅,也是個牛人。 江一葦大部分時間是個溫吞的人,但關(guān)鍵時刻,她偶爾也會化身牛人。 聽高逸這么說,江一葦笑了,按住露娜的手,道:“在我這個meimei這里,我沒有隱私。” 露娜這下得意了,高聳的胸挺得更高了,小翹下巴也昂得更得意了,就差從鼻孔里噴出來一個“哼”。 “我不知道手鏈為什么會在你那兒,不過,請你還給我。謝謝高先生?!?/br> 江一葦鄭重地、再次討要手鏈。 高逸卻一動不動,深深地望著她。 “若你拿不出來,我有理由相信手鏈并不在你這里。”江一葦?shù)馈?/br> “你失憶了?!备咭萃蝗坏?。 江一葦猛地一驚,手上微微一個顫抖,差點把勺子掉進(jìn)了咖啡杯。 “你失憶了?!备咭葜貜?fù)了一遍,聲音嘶啞低沉。 他傾過身子,逼到江一葦跟前,眼中跳躍著灼熱的光芒:“你不認(rèn)識我了。從第一次在跨年音樂會的后臺,你見到我沒有絲毫的驚訝,我就起了懷疑?!?/br> 露娜要跳出來反駁,卻被江一葦一把按住。 不知怎的,江一葦內(nèi)心毫無懼意,就算她不想被旁人知道自己失憶,她也不怕這個高逸。 江一葦勇敢地回?fù)羲骸拔疑泻芏酂o關(guān)緊要的人,我不必一一記住。你,忘記也很正常?!?/br> 高逸突然就笑了,緩緩地坐了回去。 “昨天你給我打電話,我就已經(jīng)有了你的手機(jī)號。但我沒有給你發(fā)信息,知道為什么?” 江一葦直視著他,不說話。 態(tài)度只有一個,想說說,不說滾。 高逸看懂了她的態(tài)度,攤手:“因為我一定要跟你面談。我要看你聽到這些話是什么反應(yīng)。一葦,你創(chuàng)業(yè)屢屢失敗,有沒有想過為什么?” 江一葦不為所動:“把手鏈還給我。否則我報警說你偷竊?!?/br> “一葦。我們才是最先認(rèn)識的啊,凌萬頃算什么。要是沒有凌萬頃,你怎么可能會潦倒二十多年?你早就該是我高逸的妻子,是舉世尊敬的高教授夫人……” “露娜,報警。” 露娜拿起手機(jī)開始撥號。 高逸卻像是絲毫未見,繼續(xù)道:“你回國創(chuàng)業(yè),凌萬頃后腳跟著就回來。他動用一切力量從中作梗,你好好去查查,這些年你開的那些公司,背后到底是誰在搞鬼。凌萬頃這個卑鄙小人,你當(dāng)初離開他回國,他是在報復(fù)你。他要搞垮你,然后讓你一文不名地回到他身邊。 “一葦,我和他不一樣。他要的是一個沒有自我的崇拜者,他打擊你、報復(fù)你,最后利用你失憶,又假裝拯救你……” 露娜已經(jīng)聽呆了,手機(jī)里傳來警方接線員的“喂喂”聲,露娜都忘了回話。 混亂間,一個身影突然襲來。 是一直坐在隔壁桌的章齊齊。他一把揪住高逸的領(lǐng)口,只說了三個字:“放屁吧!” 然后伸手從高逸口袋里掏出了一件東西。 “我的手鏈!”江一葦驚呼著,一把奪過灰色的小絨布包。 打開一看,綠寶石手鏈安靜地躺著,似乎渾然未覺這場風(fēng)波。 “你搶劫!”高逸喝道。 章齊齊卻以從未有過的痞相,咬牙道:“這是誰的手鏈?到底是誰搶劫?你說警察來了信誰?” 說完,一松手,將高逸摁回了凳子上。 高逸目瞪口呆,看著江一葦迅速地起身離開。 離開前,江一葦嫣然一笑:“謝謝你的咖啡?!?/br> 本來江一葦在說出“最貴的”三個字之前,是真心打算結(jié)賬來著。但高逸這番不知道是不是挑撥離間的話,讓江一葦犯惡心。 她保持著微笑,但內(nèi)心已經(jīng)離開甚遠(yuǎn)。 把巨額賬單留給這男人吧,她高興! 走出咖啡店時,露娜還沉浸在章齊齊的英勇中:“齊齊你好厲害,你怎么一掏一個準(zhǔn)?。俊?/br> 章齊齊又恢復(fù)了那蔫蔫的樣子:“一般放東西,肯定是右邊口袋啊。我觀察他喝咖啡,也不是左撇子。當(dāng)然先掏右口袋。” 露娜“?!钡赜H了一口:“太聰明了。我男人就是聰明?!?/br> 這狗糧,江一葦看笑了。 但微笑之余,江一葦?shù)男睦飬s有一絲不安。 高逸的話到底影響了她。她明知凌萬頃絕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但,這中間是否真有什么隱情呢? 第125章 排練、談劇本、商務(wù)活動……江一葦?shù)臅r間幾乎精確到秒?;氐郊乙呀?jīng)很晚,江一葦洗漱完畢,坐到梳妝臺前,想起今天章齊齊幫她搶回來的手鏈。 她打開絨布袋子,將手鏈取出來,對著梳妝臺上的燈光細(xì)細(xì)地端詳。 時光雖然久遠(yuǎn),綠寶石卻還是那么晶瑩剔透。不過一想到手鏈上可能沾著高逸的指紋,江一葦還是有些嫌棄,去袋子里掏絨布,想把手鏈擦擦干凈。 這一掏,掏出一張小紙條。 “原諒我使用了一些手段,但我只想見到你?!?/br> 江一葦初時不解,略一思忖,變得憤怒。 她終于明白手鏈為何會到了高逸手中,不是她弄丟了,也不是小龐沒放進(jìn)行李箱,而是那晚,小龐將她的房卡放在了前臺。 天知道高逸用了什么法子,總之他得到了房卡,偷偷進(jìn)了江一葦?shù)姆块g,取走了這條手鏈。 也就是說,他明知道當(dāng)晚江一葦和凌萬頃在一起,他就像個鼴鼠一樣,在黑夜中潛入,翻遍了江一葦?shù)男欣睢?/br> 讓人憤怒,也讓人作嘔。 縱然沒有想起往事,江一葦此刻也無比清醒。不管他所言的凌萬頃是否真實,但她江一葦,不可能愛過高逸。 她從來都不喜歡費盡心機(jī)、見不得光芒的人。 就算她荒唐了、糊涂了、她也不可能會喜歡高逸。 江一葦突然無比思念凌萬頃。 “回來了嗎?我想你了?!彼l(fā)了信息過去。 秒回。 卻是一張圖片。 一張白紙上,凌萬頃手寫的鋼筆字,遒勁有力:“想你!” 卻沒有說何時回。 不重要了。江一葦只望著那兩個字,就泛起了微笑。 同樣的手寫,兩個字,就勝過千言萬語。 … 這一夜,江一葦難得地失眠了。 輾轉(zhuǎn)數(shù)次,勉強(qiáng)入睡,終還是怔怔地醒來。 高逸并沒有打擊到她,但卻提醒了她。當(dāng)年她與凌萬頃固然曾經(jīng)深深地愛過,那從她執(zhí)意回國,凌萬頃悄然跟回,這二十年間,凌萬頃難道一直默默地窺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