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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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學(xué)生的成績其實還說得過去,脾氣性格卻像條霸王龍,很是桀驁。記得有次話說得稍微重了些,整間辦公室都差點被他拆了。 如果不是秋氏集團(tuán)背后資本可怕,學(xué)校開罪不起,秋思凡迄今為止收到的處分通知單只怕都成卷軸了。 很快收到秋先生撥來的電話。 長期出差在外的職場精英教育起兒子來也是雷厲風(fēng)行,絲毫不帶情面。 秋思凡和他吵了兩句,干脆掛斷了事。 當(dāng)然還是憋了一肚子火。 所以在文科樓走廊上聽聞程榆和周駿熙之間發(fā)生的事,又在廁所碰巧聽到周駿熙打電話說要找一群人堵程榆。等周駿熙滿臉清爽地從隔間出來,秋思凡看到他這張欠扁的臉,一個沒忍住真把他扁了 往死里痛扁那種。 你的所有物指的是程榆?不可能,你又不喜歡他!鼻青臉腫的周駿熙捂著痛到發(fā)麻的肚子,死活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成了出氣筒,我又沒惹到你,你到底為什么打我?! 秋思凡言簡意賅:你命不好。 說完他像是察覺到什么,扭頭看向門口。 四目相對。 程榆下意識后退一小步。 這個反應(yīng)也不知道刺激到秋思凡哪根神經(jīng),眼皮子跳了兩下,不想進(jìn)ICU就快滾。 程榆立馬轉(zhuǎn)身要滾,秋思凡的聲音又從背后不咸不淡地響起,沒說你。 周駿熙被秋思凡一腳踹得原地站了起來。 他惡毒的視線始終地匯聚在程榆臉上,忽然見后者目光一頓,略帶尷尬地撇開臉 你這家伙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也可能是有銳物恐懼癥。秋思凡向下掃了一眼,嘲諷道,好小,好丟人,還不快把褲子穿上。 后知后覺到下.身冷颼颼的,周駿熙面頰火辣辣地一陣熱,羞恥心登時爆表。他手忙腳亂地提起褲子,逃命似的沖出了廁所。 邊跑邊含淚道:秋思凡!你簡直是惡魔!喪心病狂! 沒膽再罵更難聽的,怕背后這尊殺神殺上來。 眼下只剩程榆和殺神兩人。 后者先一步開口問道:你是來找我的? 不是程榆誠實回答道,我是來上廁所的。 那你先上,上完了我再陪你回教室,放學(xué)后我們一起走。說完見少年表情微訝地呆在原地,秋思凡唇角勾了勾,意味深長道,怎么?想我陪你一起上? 求你了趕緊閉嘴回理科樓! 算了我下節(jié)課再上。 程榆簡直后悔為什么沒跟在周駿熙后面跑,他剛一轉(zhuǎn)身,秋思凡就跟幽靈似的地忽然從背后靠近。 緊接著肩膀被抓住翻了個面,咚的一下,程榆整個人按在墻壁上。 少年瞳孔微縮,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下巴就被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捏住,迫使他抬起頭來。 跑什么?男生的氣息近在咫尺,程榆從他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以及薄荷的清香,我說放學(xué)后一起走,你不感到高興? 程榆謹(jǐn)慎地盯了他半晌,確定對方?jīng)]再有動作后才吁出一口氣。 他垂下眸,直白道:不高興,也沒這個必要。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打周駿熙,可就像他說的,你不是因為我,你也并不喜歡我?;蛟S這段感情在你眼里就只是玩玩,只是你用來打發(fā)時間的一項樂趣。但是對不起,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能繼續(xù)陪你玩下去了。 是嗎,那你想玩什么? 我不想玩什么,我想分手了。程榆鄭重地說,秋思凡,我們分手吧。 空氣忽然安靜。 好久才響起一道嘖聲。 程榆沒來由得感到心驚,他抬眸偷瞄對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白,這一眼里的秋思凡瞧著沒有半點血色,膚色近乎蒼白。對待任何事似乎都能處之泰然的人臉上,破天荒地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 秋思凡自認(rèn)對程榆沒有感情。 稱不上喜歡,談不上討厭。 在他眼里,程榆和死人劃等號,對待死人,他根本不需要什么感情與關(guān)注。就像邵也說的,程榆蠢,賤,渣,幾乎一無是處。 有時候他也懷疑過自己,為什么會與這樣的人交往? 但即便是對這樣的人沒有半分感情,對黏皮糖似的糾纏難以忍受,自己也從未想過提出分手。這種感覺很奇怪,像是被什么東西cao控一般。 不受控制,難以平復(fù)。 而今一聽到少年說要分手,秋思凡火氣又逐漸大了上來。 自己都還沒提分手,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退開后,秋思凡催促自己冷靜。你剛才說有更重要的事是指什么? 學(xué)習(xí),考大學(xué)。 扯淡也不扯個可信度高的。 我又沒扯淡。 手伸進(jìn)兜中半天才摸索出煙盒和打火機(jī),秋思凡一面開始點煙,一面垂著濃密的長睫輕喃:管你扯沒扯淡,反正我不準(zhǔn) 程榆沒大聽清,什么? 隨著煙霧燃起,秋思凡慢悠悠地掀起眼皮。他兩字一停頓道:我說,不準(zhǔn)。 程榆,我沒準(zhǔn)你分手。 * 作者有話要說: 凡爺:只準(zhǔn)結(jié)婚,不準(zhǔn)分手! 小榆:橫批夢里都有。 第五章 果然帥逼也有不幸挨澆的時候。 萬沒有想到會等到這樣一個回答。 程榆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剎的空白,他呆了呆,才開口詢問: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分手的嗎? 我什么時候和你說過我想分手了?我都還沒玩夠。秋思凡同他四目相對,語氣輕蔑道,而且,就算是分手也該是我提,你沒有資格。 程榆抗議:憑什么?! 憑什么?你還有臉問?交往到現(xiàn)在,你哪一天不是花錢如流水?男生快要被他的反應(yīng)氣笑了,一直以來花我的用我的,真把我的錢當(dāng)廁紙啊,還盡買些沒屁用的廢品當(dāng)做寶貝,不如大街上撒來得有意義。 程榆一時沒吱聲了。 他差點給忘了。 小說中,原身的家境算不上貧瘠卻也絕對稱不上富裕。在與主角攻交往期間,原身尤其舍得花他的錢,鞋子包包沒少買,但這些都是小錢,讓程榆覺得離譜的是,其中用來網(wǎng)購當(dāng)紅流量楚翎寒的應(yīng)援周邊的費(fèi)用,居然占據(jù)負(fù)債總額的百分之七十! 負(fù)債金額在短短幾個月內(nèi)飆上百萬。 從渣賤炮灰搖身改為渣賤炮灰還敗家! 對欠下的這筆巨款,程榆頭都大了,別提某人還在陰陽怪氣。 別人有這筆錢都是拿去嫖去賭,出國旅游享盡榮歡富貴,你倒出息,買周邊看演唱會,把幾百萬全花在那群靠臉吃飯的男人身上,你小腦是沒發(fā)育完全嗎? 拜托你到底能不能先把欠我的七位數(shù)還清再把分手二字掛嘴邊,利息都還沒算呢,你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你小腦才沒發(fā)育,你才鐵公雞我丟! 程榆瞪了他好一會兒,終究是理虧,低下頭小聲嘀咕道:我、沒有錢,但是我會想辦法湊齊的。 湊齊?你以為這是筆小數(shù)目?你拿什么湊齊,游戲幣還是冥錢? 才不是!都說了我會想辦法的。 這人嘴究竟為什么能毒成這樣! 程榆咬了下唇,盡自己最大誠意道:總之,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完全,抱歉,我一有錢一定先還你。等還清了我再向你提分手,并承諾從此以后互不相干,兩不相欠,再也不sao擾你,這樣總行吧? 少年此言此行分明是在示弱,秋思凡卻莫名地感到十分不是滋味。 一定是因為他語氣還不夠卑微,一點不像欠人錢的樣子! 還說什么互不相干、兩不相欠,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一直以來跟在他屁股后面追趕著,求他不要冷落自己的是誰? 邵也說的真不錯,這小子果然渣! 將不知不覺掐紅的手掌藏到背后,秋思凡笑意涼薄,這還用你提醒?等你有那個能耐把錢還完,哪怕你跪地上求我我也會和你分手。呵一無是處的男朋友,真當(dāng)爺會稀罕? 說完臭著一張臉消失在了廁所。 確定人不會再回來,程榆心定般吁出一口氣,緊繃的脊背隨之放松下來。 果然和校草攻共處一室,連空氣都充滿著一股侵占感。 上完洗手間,他幫秋思凡清理掉地上的煙頭后,原路返回進(jìn)6班教室。 距離開始上課已過去十分鐘。 看到少年沉默不語地立在門外,身上沒穿校服,班主任老郭扔下手中粉筆,眼睛瞪得像銅鈴。 魏徵說你上廁所去了,怎么,是掉進(jìn)去了才奮力爬出來?沒聽到上課鈴嗎?! 程榆搖了搖頭。 你校服呢? 拿去洗衣店洗了。 不洗掉那一身涂鴉確實沒辦法穿,老郭心想那也不能輕易便宜這臭小子。 于是清了清嗓子,說:那你進(jìn)來把這道題做完,不然后面的課你就一直站著吧。 講臺下頓時一陣唏噓。 要知道郭老師這門上的是數(shù)學(xué)課,暫且不論對文科生而言,數(shù)學(xué)毫無疑問是門弱項,黑板上的這道題甚至是近年高考大題中的壓軸題!985和普通一本的分水嶺! 而程榆一個學(xué)渣,連解一元一次方程的正確率都不達(dá)五十,又怎么可能會解這道怪物題? 他必然是要罰站到放學(xué)了! 全班心想。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程榆掃了一眼黑板上的題目,居然真的拿起黑板槽里的粉筆,開始一行接著一行寫下去了。 仿佛不需要動腦時間,所有的步驟和計算過程全部被他在三分鐘內(nèi)寫完。 幾乎一眨眼的功夫,黑板上密密麻麻。 包括郭老師在內(nèi),全班人目瞪口呆。 漂亮的字跡復(fù)印般一行行寫下來,解題思路特別清晰。 毋庸置疑的滿分解答! 老師。 老郭被喊回了神,扭頭看過去。 程榆的眼睛很清亮,跟沒看到他們臉上大寫著的驚訝似的,語氣平靜地問:沒什么問題的話,我可以回座位上去了嗎? 老郭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不禁懷疑人生。 他愣愣點了兩下頭,全程關(guān)注于少年走下講臺的纖薄的背影,才發(fā)現(xiàn)這名叫程榆的學(xué)生,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 少年走路姿勢很端正,沒了以往含胸駝背的頹廢氣息,剪完頭發(fā)后人也清爽許多。 雖然終于有點學(xué)生的樣子了,卻也變得很陌生。就像是換了個人。 老郭:程榆你暑假補(bǔ)過課了? 聞言,全班都好奇地把目光轉(zhuǎn)向他。 程榆搖頭否認(rèn)道:沒有,我恰好背過這道題。 什么啊,原來是恰好背到過 他個文科生,小學(xué)古詩都背不清楚,沒事背這么難的數(shù)學(xué)題干嘛? 嚇?biāo)牢伊?!還以為學(xué)渣要崛起了! 黎垣附中是重點學(xué)校,考慮到升學(xué)率,在校學(xué)生們十分注重于學(xué)習(xí)成績。平時看似關(guān)系親密和諧,實則一旦扯上考試分?jǐn)?shù)、年級排名,彼此間都在暗暗較勁。 他們下意識以為程榆是恰好背到過這道題。 殊不知后者是恰好背完了歷年高考里所有的數(shù)學(xué)真題。 放學(xué)時間,周嘉清一面理書包,一面時不時地望向窗外。 盛夏季節(jié),暴風(fēng)雨說來就來。 豆大的雨滴不停敲擊著玻璃窗,瞧這雨勢,一時半會兒估計小不了。 班級里大部分都沒攜帶雨傘,抱怨的聲音此起彼伏。 周嘉清往旁看了眼,發(fā)現(xiàn)程榆正低頭不知道在寫什么。 少年長得很漂亮,栗色碎發(fā)下的睫毛長得嚇人。周嘉清有些許內(nèi)斂,至今還沒主動找這位同桌說過話。 他應(yīng)該沒帶傘吧? 掙扎須臾,周嘉清還是沒有勇氣向程榆開口。 收拾完書包下樓,他剛從背包里拿出傘,猝不及防被突然出現(xiàn)的周駿熙一把搶了過去。 傻逼,自個兒淋雨連爬帶滾回家去吧!周駿熙罵完便撐傘跑出了教學(xué)樓。 留下周嘉清一人不知所措地停在原地。 共計2586233元8毛整。 翻看完和秋思凡的轉(zhuǎn)賬記錄,統(tǒng)計出原身欠下的金額,別說主角攻了,程榆自己都想把這個跟他同名同姓的沙雕吊起來咵咵狂抽。 他長嘆一口氣,心道,得還啊,為了不落得和小說里同樣的下場,不與主角攻有一絲一毫的瓜葛才最保險。 雨越下越大,班級里少有幾個看程榆不爽的,見他遲遲不走,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紛紛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有的甚至笑出了聲音。 興許是被聽到了。 所以,當(dāng)少年一聲不吭地從包里默默翻出把折疊傘,在教室砰地一下子撐開,還故意似的哇哦一聲,幾人臉上的笑容頓時裂開了他媽的帶傘了你不走?!用得著這樣顯擺嗎(▼皿▼#)?! 幸虧買新書時還順手買了把傘。 獨(dú)自走到樓下,程榆找到手機(jī)里原身的家庭住址,邊搜尋過去的路線,邊準(zhǔn)備打傘離開,余光忽然瞥見從食堂一路冒雨跑來的主角攻。 程榆抿了抿唇。 就是這個小停頓,秋思凡已經(jīng)掛斷通話,站到他旁邊,自我感慨道:果然我這種帥逼也會有不幸挨澆的時候。 秋思凡等了須臾,發(fā)現(xiàn)少年只是在低頭看手機(jī),沒搭理自己,便開始自顧自地擠校服上蓄的雨水,沒話找話,看天氣預(yù)報沒顯示周五有雨啊,下的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