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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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紅從雪白的脖頸一直攀上臉頰,少年此刻的臉燙得都能煮雞蛋,目光直勾勾地停在紅酒杯沿,好像在他面前呈放的不是紅酒,而是什么能讓人醉生夢死的春/藥。 這樣大的反應讓抱著他的男生心中微動。 同時,也覺得他家榆榆太會拖延時間了,明明今天誰都救不了他。 驀地,秋思凡眼神幽邃:遲遲不動,是想要我喂你? 我又不是什么需要人伺候的嬰兒,你也不是我媽。沒聽出來這句話里包含的另一種深意,少年撇撇嘴后,端起酒杯湊到鼻前聞了聞。 到底是價格昂貴,比其他牌子的紅酒氣味更加馥郁,也更具層次。 聞完,便捧起酒杯小口小口地開始抿,身后的秋思凡單手背撐起臉觀察他了許久。 終于在五分鐘過去,看到程榆只喝了三分之一量后,饒是耐心再好也看不下去了,何況秋思凡的耐心本來就不算好。 手腕倏地一緊。是秋思凡把他手抓住了。 程榆剛脫口而出一句干嘛,偏頭就對上一雙極為深邃的鳳眼。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心跳漏跳了好幾拍,紅酒也差點從杯中灑出來,被秋思凡及時扶住手握穩(wěn)。 榆榆,你養(yǎng)魚呢?喝個酒磨磨唧唧的,換做別人秋思凡早開罵了,但誰讓養(yǎng)魚的是他榆榆,他只能換個方式對付了。 話落,秋思凡濃垂低睫,對準他反復細抿過的杯沿一飲而盡。 眨眼都沒怎么來得及,程榆正看得呆呢,心說這是上演哪一出,下巴忽然被一只手捏住,目光再次觸及的瞬間,呼吸跟著一窒,竟是秋思凡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齒縫被敲開,甜津中帶著微苦的酒液一點點灌進口腔,唔他被吻得嗚咽了一聲,眼中水光瀲滟,不由自主地抓緊了秋思凡的衣襟。 紅酒的味道在舌尖彌漫,程榆喉嚨滾了滾,被迫做出吞咽的動作,對方灌給他的酒液他喝下去了大半,余剩一點從嘴角溢流出去,染紅地毯一角。 音響因為長時間無人播放而自動停止,安靜空間里響起因接吻而發(fā)出的細碎動靜,曖昧又清晰。 明明酒早已經(jīng)吞咽下去,秋思凡仍然不肯放過他的嘴唇,反復肆意碾磨,似是非要將其弄的紅腫不堪才好。 程榆被親得頭皮發(fā)麻,渾身酥軟。意亂情迷之際,一條手臂從他膝彎悄然穿過,將他打橫抱起來。 頭輕輕撞上結實的胸膛,能聽到底下逐漸失衡的心跳。 秋思凡抱著懷里他剛成年的戀人,呼吸凌亂地快步朝臥房的路走去。 * 作者有話要說: 秋秋沖沖沖!上他! 小榆: 第九十三章 四處旖旎。 原本四仰八叉倒在沙發(fā)上的顧遠做了個夢。迷迷糊糊間, 夢到派對周圍都是情侶,剩他一個單身狗孤獨地寫著作業(yè)題,寫到一半被一對情侶拿蛋糕糊了一臉, 然后引得滿堂哄笑,然后他就被嚇醒了。 嚇醒后看到身旁一堆睡得正香的醉鬼, 顧遠腦子一時沒緩過來,又開始發(fā)呆: 哦,對了,今天是程榆生日, 他受邀來校霸給他男朋友一起過生日的。 顧遠敲了敲暈乎乎的腦袋,酒總算有點醒了。他推了推旁邊的周嘉清,發(fā)現(xiàn)根本弄不醒, 放棄了。 還有正以親吻大地的姿勢趴地板上的魏徵和班委,他只是瞧一眼, 也放棄了。 程榆的拖鞋還留在原地, 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 跟他一起不見的還有校霸。顧遠是個喜歡鉆細節(jié)牛角尖的,見狀有些摸不著頭腦。 既然人不見了, 拖鞋怎么還在?難道光腳離開的?總不會是被校霸抱著走吧 可他還來不及深想, 一陣陣腳步聲猛地由遠及近,哐哐哐地像是沖過來般。 顧遠一扭頭, 就被劈頭蓋臉地糊了滿嘴奶油:????! 這情景跟夢境也差不多了。 只不過糊他臉的不是散發(fā)酸臭味的情侶, 是和他同為單身狗的邵也。 與后者一起奔來的還有蘇明皓跟葉筱筱。 爆笑過后。葉筱筱望了望四周:榆哥呢? 蘇明皓:秋哥怎么也不在, 他們?nèi)ツ牧耍?/br> 顧遠伸手抹了把奶油, 無語道:我醒來后就沒看見他們了。 邵也拍拍他肩膀:可惜可惜, 顧遠, 委屈你了啊。 可見這幾人原本是想糊壽星的, 可惜壽星不見了蹤影,邵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顧遠就成了躺槍的那個。 他好氣啊。 你們這么整榆哥,先不說他本人了,秋大佬難道不會生氣? 不會,秋哥說今天不管我們這么搞,他都不會生氣,邵也求生欲極強地說,看到是你我才糊那么用力的,要是程榆在,我肯定輕輕的糊他個鼻尖啦~ 感受到區(qū)別待遇的顧遠:媽噠。 咦,榆哥拖鞋還留在這。葉筱筱也注意到了,幾人順著她視線安靜片刻,邵也最先打破沉默,提議道:要不我們?nèi)フ艺宜麄z?壽星不在都不好意思吃蛋糕。 蘇明皓心說壓根沒看出你哪里不好意思,別作死。 真找到就完了! 我哪里作死了??邵也用眼神詢問顧遠和葉筱筱意見,這倆也是個不開竅的,壓根不清楚蘇明皓是在擔心芥蒂什么,于是無視他老父親一般的勸誡和阻攔,幾個人提著蛋糕就一間間地開始尋人顧遠剛才被用奶油糊滿臉,一邊找一邊伺機報復,逮著邵也出其不意往他臉上招呼,后者懵了片刻,和他扭打起來。 艸!打人不打臉,顧遠你王八蛋! 那你之前就敢把這玩意兒往我臉上糊了?! 兩個人扭打在地上,場面一度十分喧雜鬧騰。 蘇明皓心力交瘁地捂住頭,耳朵靈敏地捕捉到隔壁一間房傳來細碎的動靜。他轉(zhuǎn)頭,視線凝固在門上,緊接著一道開鎖的聲音響起,門把手隨之轉(zhuǎn)動 臥槽!蘇明皓猜都不需要猜,就知道這門背后的人是誰。他趕忙上前想攔住那倆找死的玩意兒,然而為時已晚,門已經(jīng)打開了。 全場寂靜。 一瞬間,所有人都要為那股突如其來的低氣壓跪了! 原本大有天塌下來還是閻王爺來都擋不住我今天撕了你的心,扭打在地上的顧遠和邵也,頓時一動不敢動,猶如兩具驚恐的石雕被震懾在原地。 秋思凡站在門后,沉在暗處的一雙眼如有實質(zhì),比冰還冷。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氣質(zhì)和裝扮卻都變得不一樣了。 原本身上的外套不知所蹤,肩上那件像是匆忙間抓來囫圇披上的。除此之外,衣襟處也多出許多本不該存在的,凌亂曖昧的皺褶,非五根手指齊抓出來不能做到,并且還抓得很用力,紐扣都缺了一顆。 秋思凡就這么一言不發(f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四個人渾身僵硬,如墜冰窟。正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視線倉促間落向他背后的房間。光線昏暗,窗簾都沒有拉開,照理說沒有光源,他們應該什么都看不見才對,卻莫名瞥見有什么雪白的東西垂在床側(cè)。太白了,白的晃眼,以至于在黑暗中都能依稀辨別出輪廓。 好像是一條裸露在外的胳膊? 房門砰!的一聲在眼前重重關上。 四個人嚇得宛若剛從水里打撈出來,冷汗遍布全身。剛才在房間里在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饒是邵也再遲鈍,都不可能再反應不過來了。 你們說無論今天做什么秋哥都不會生氣,這話還會作數(shù)嗎? 打擾了他秋哥的好事,他們這群人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片刻死寂后,眾人整齊劃一地決定挽救一下。而他們挽救的法子就是:不打擾,開溜,時間是你們小兩口的,謝謝款待! * 等到門外幾人離開,偌大的環(huán)境終于恢復安寧。 秋思凡重新坐回床邊,隨手打開一盞書燈。昏暗暖光亮起,他將垂落床外的胳膊塞進被窩里,附身輕喊:榆榆。他們已經(jīng)走了。 聽到這話,厚厚的被窩下才悄然露出一雙眼睛。 澄澈的琥珀色,瀲滟著一層水光,眼尾是紅的,看上去智商不太高的樣子。 哦!好! 秋思凡笑:好什么?一喝酒就變成這樣。 就是好啊,我知道他們走了,我覺得他們走很好!語無倫次地叭叭完,少年騰地從被窩里跳起來。 對此猝不及防闖入眼底的光景,秋思凡眸色沉沉。 只見他上衣已經(jīng)被自己扒光了,下方也只剩件單薄的平角褲。肌膚是羊脂玉般的細膩奶白色,一點落梅都還未留下。 無論剛才蘇明皓等人在外面怎么想的,但事實就是,他還什么都沒有開始。 炙熱的吐息灑落肩膀,察覺到秋思凡在向自己靠近,程榆喊了聲他名字,然后問:你喝醉了嗎? 沒有。 他的確沒有。 一整瓶下去都不會醉,別說才喝了那么一小杯。 程榆哦了一聲:可是我醉了。 話音剛落,程榆整個人被按倒在床上,他腦子太不清醒了,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朦朧中,他隱約看到對方扯開衣襟俯下身,一邊親吻他的脖頸,一邊啞著聲音說:一會兒我問什么,你都要如實回答我。不然你可能會很痛。 程榆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在思考他的話:為什么會痛?我之前上網(wǎng)科普過了,說是和技術相關!是不是你技術不好? 我技術不好?秋思凡重復了一遍,嘴角微微扯動,帶了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還上網(wǎng)科普? 就是為今天和你干這種事做準備?。『茸砹说纳倌昃挂馔獾闹卑?。 目光觸及對方平日里稍顯冷冽的眸子危險地瞇了瞇,仿佛刻在骨子里的反應,讓他音量漸弱,最后近乎成了嘀咕:我知道你心疼我,不會故意弄疼我的,但這種都沒經(jīng)驗的事誰知道 秋思凡打斷道:那可不一定。 程榆:?? 程榆:你有經(jīng)驗????! 見他驟然間又驚又怒的,秋思凡氣息里都是笑意,解釋:沒有。我的意思是,我心疼你與不會故意弄疼你,這兩件事并不相干。 這一解釋,程榆更迷茫了,腦袋都歪到了秋思凡手背上,表情單純而懵懂,似乎要從他臉上尋找到答案。秋思凡瞇了瞇鳳眼,對這樣的程榆再也克制不住,附身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同時扯過被子蓋上兩人頭頂,開始做半個小時前就該做的事。 程榆視野很糊,思路卻很清醒。 被迫清醒。 支離破碎的抽泣聲中,他被秋思凡弄的,連想就此昏睡過去都成了奢望,什么話都被逼著說出來了。 從起初怎么穿書的,到被鎖在實驗室里記起了一切,他們很早就互相喜歡對方,約定等放了暑假要一起去外城市旅游只是還沒有實現(xiàn),他就被白商霖推得墜下樓,醒來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他甚至都不太記得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他自己是誰。 秋思凡悶不作聲地聽著,眼底情緒越來越沉,下方幅度也越來越大,好幾次程榆受不了,哭著想往外爬,全被掐著腰輕而易舉拖了回去。他只能抓著男生的寬闊的背一個勁兒地撓,實實在在上演了一出什么叫沙灘上掙扎的魚。 連著幾次后,秋思凡沙啞開口:為什么之前不肯說? 程榆哭道:之前不知道該怎么向你開口,不知道怎么說 所以你就不說?是不是我今天不這么對你,你一輩子都不打算告訴我? 沒有,我沒有一輩子都不打算啊。酒精的促使下,讓少年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軟,聲音也是。聽到這節(jié)短促的音,有那么一刻秋思凡差點沒憋住,喘了口粗氣緩了緩,勉強忍住。 我之前,之前有打算和你坦明的,就是陪你去診所催眠的那次,回,回去的路上我就想和你說的但你突然說要親我,沒給我機會。 一句話要岔成四段才勉強說完整。 程榆說完后沒得到回應,人卻被翻了過去,還沒反應回來,啪啪兩聲,竟是秋思凡對著那團掄了兩巴掌。 不怎么疼,但他還是不可置信地睜大眼。腳趾隨之緊繃。 你打我?! 他分明都老老實實地交代完了! 當作給你的教訓。以后不準再有事瞞我。驀地,秋思凡眸光掠過床角的手機,他視力絕佳,在屏幕上短暫停留后,若無其事地埋頭繼續(xù)。 四處旖旎。 而程榆的手機在振動整整五分鐘后才重新暗下去。 楚前輩:[生日快樂.jpg(蛋糕)(蛋糕)] 楚前輩:[小榆,我有些話想當面對你說,不知道你哪天有空?] 楚前輩:[未接來電X3] * 作者有話要說: ///w///心疼小楚兩秒鐘 第九十四章 打著打著打到了床上。 房間里開著的暖氣到了后半夜被秋思凡手動關掉, 兩個人都很熱,并且這種熱幾乎持續(xù)了一整個晚上,關暖氣時身上早已大汗淋漓。 程榆被秋思凡面對面掐著腰抱起去了浴室。 大概是途中被折騰得太厲害, 一被放進浴缸就開始哭,淚腺崩壞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淚, 不管秋思凡怎么哄都沒有用。他不動還好,稍微一動哭聲便愈加猛烈,直到當浴室里那股侵占的氣息完全撤去,哭叫聲才終于戛然而止。 但秋思凡還是連哄帶騙地按著人做了兩回。 程榆不記得自己在這過程中罵了對方多少次, 斥他體力好的跟怪物一樣多少回,只知道被抱出去時人已經(jīng)很累了。 身體酸痛得像是散了架,腦袋也暈暈乎乎, 整個人蜷縮在秋思凡懷里小幅度地發(fā)著抖。 或許是察覺到他在發(fā)抖,也或許是洗過澡了, 男生湊到他耳邊小聲保證不會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