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嬌又釣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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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走了?” 游瀾京的聲音,原本清潤慵懶,此刻,卻是從未有過的低啞。 “就這么走了,連一眼也不回頭?!?/br> 這句話,不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逐漸冰冷的陳述,帶著一絲遺憾。 為什么會覺得遺憾呢?他不禁揚起嘴角,萬般無奈的嘲諷,首輔大人從不曾在外人面前露出笑容,這唯一一次,竟是對自己的嘲笑。 公主的心中,本就沒有他。 多情人一廂情愿,顏面掃地,狼狽不堪。 “真的……是一眼都沒有看我啊。” 紫袍青年揣起了袖子,身上披著的黑色大氅,被他扔在一旁,與玉察逃跑時留下的雪白大氅,一同混在一起,被遺棄一般。 然后,游瀾京扯起嘴角,雪白肌膚在清冷山光下,更顯寂寥,鼻梁上的小紅痣,卻拉起一片熱鬧。 他緩緩開口,聲音,融化在瀑布外,一圈紫色的霞光氛圍中,隱隱的,飛珠散落。 瀑布聲嘈雜,而玉察,卻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我們什么時候占領(lǐng)整個皇城——” 游瀾京一個轉(zhuǎn)身,懶散看向了端坐的德王,喚一聲。 “義父?” 義父……義父! 這道稱呼,玉察心頭一震,時間空間都凝結(jié)了一般,微風(fēng)相送,裙擺獵獵,斜斜雨絲綿不絕,山林傳來低低吟吼。 所有的事物都在動。 只有她不動。 少女嘴唇微啟,全身上下緊繃到極點,手指扶在石塊上,指節(jié)紅紅的,脆弱極了,被風(fēng)吹得刺疼。 腿腳麻筋一陣陣,抽得酸痛難忍,竟也渾然不覺。保持著這樣一個姿勢,許久,一動不動。 風(fēng)拂亂了她的發(fā)絲,少女只覺得,太冷了。 冷到毛骨悚然,胳膊上寒毛直豎。 這讓人驚懼異常的事實,極大地沖擊了她的心, 濤浪,嘩啦啦,聒噪至極,沖不散少女腦海中的不安。 怎會如此…… 她知道游瀾京的立場,就如這場風(fēng)雨一樣晦暗不明,是黑是白有誰能辨清? 他有時真的不講理,可是在和玉私塾外,他又那么溫柔真摯地看著她,說什么……愿玉察來生,再也不要碰到游瀾京。 所以,玉察的心底,總為他留了一絲縫隙。 說不定,游瀾京會因為她,選擇站在皇弟一邊。 少女實在沒想到,德王……是游瀾京的義父! 第39章 . 懲罰 就按微臣喜歡的方式來…… 她怔怔地站了半晌, 終于,慢慢回過神來,抿起一絲苦澀的笑, 眼眶中卻有盈盈淚光, 玉察在安慰自己。 不要緊,早就知道他是個大惡人了, 一點兒也不用詫異,自己本就不該對他抱有希望。 他總是那么模棱兩可,演得爐火純青,時不時,就會給她一點兒期待, 勾著她走,將人戲弄得團團轉(zhuǎn),是自己涉世不深, 太輕易相信人。 少女眼眸中的光亮, 一點一點, 泯滅灰燼。 這時, 清涼的平臺上。 緩緩出現(xiàn)了一位白袍公子的身影, 李游! 沒有一個黑胄士兵, 敢放肆地上前拿住他,蜀溪李家的嫡長子,名動大魏的雪白焰鳳凰。 德王沒發(fā)話,那只戴了黑玉扳指的手, 搭在了石桌上, 眼眸瞥向了李游。 這個年輕人敢孤身來這里?有意思。 “見過德王。”李游的微笑,疏離又溫柔,暗自攜了三分, 不常見的鋒利。 這一襲白袍走上前,鎮(zhèn)定自若,一顰一動皆是教養(yǎng)極佳的貴公子模樣,德王心中不由得暗暗贊許。 “游兒替我爹,向德王問好,”他頓了一頓,繼續(xù)說,“我爹問起,不知盛京的風(fēng)光,哪一處引得德王念念不忘,趕明兒,他也來與德王一聚故友情誼。” 德王抬眼,見到白袍青年不卑不亢,半晌,笑出聲來。 “你爹那個啞巴,倒是生出你這么只尖牙利齒的小鳳凰?!?/br> 他自顧自地說,仿佛談起一件溫馨的陳年舊事。 “從前在圣燈宮,你爹被我揍得滿身是血,我這個人,很有好奇心,就想知道,啞巴能不能說話,下手沒個輕重,差點兒把他打死了,從那以后,他見到我就哭。” “于是,我知道了,啞巴不能說話,但是會哭,真有意思?!?/br> “你比你爹有出息?!?/br> 德王說完便笑出了聲,除了他自己,沒人敢笑。 李游面無懼色,他敢來,便是有十二分的把握,德王不會對他怎樣,雖說德王這副模樣看起來桀驁張狂,但他實則是個老謀深算,不費一兵一卒謀求利益最大化之人。 黑胄士兵不禁側(cè)目,想要一睹雪白焰鳳凰的風(fēng)華。 除了……一道危險的視線,壓迫感十足地投來, 這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勢,很難讓人不察覺到。 李游側(cè)過頭,對紫袍青年淡然一笑。 “首輔大人,你好啊?!彼桓毙Σ[瞇的模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不把人放在眼里。 看著……真可恨啊。 酒盞驀然被捏出裂紋,游瀾京瞇眼,玩味的目光,就像在看死人。 氣氛一時緊張起來,劍拔弩張,各不相讓,就連黑胄士兵也緩緩轉(zhuǎn)過頭去,生怕多看一眼,就被殃及池魚,誰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的過節(jié)? 大魏管家和大魏謀士,針鋒相對,勢不兩立,這真奇了,有什么仇什么怨,首輔為何總是對李公子充滿了火藥味兒。 首輔不僅發(fā)動黨派彈劾得李公子遠(yuǎn)走他鄉(xiāng),還在李公子最風(fēng)光的時候進行刺殺,一封封死亡威脅,被箭頭扣在李游書案,瞧瞧,這是人做的事嗎? 更不用提從前上朝時,首輔竟然給工部侍郎使眼色,讓人伸出腳想絆倒李公子,知道李公子喜好潔凈,故意在朝堂上,讓狗腿子踩他的衣袍,雖然以上統(tǒng)統(tǒng)未得逞,但是小孩子氣極了。 還好李公子極有風(fēng)度,從不與他計較。 一道驚雷炸開在邊際,震蕩得瀑布一顫。 就在所有人倒提一口氣,以為那柄吳潭龍子要出鞘砍人的時候。 沒想到,游瀾京那張陰郁俊麗的面龐,隨著雷聲,緩緩綻開笑顏,燦爛又有禮。 兩個“哈”字,似乎從他的喉嚨里擠出來似的,帶著冷漠與強忍住的殺氣。 “哈哈,原來是李大狀元啊。” 游瀾京故意咬重了狀元的字眼,表面捧得高高的,誰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是文武雙狀元,明褒實貶,這男人啊,什么都要比。 游瀾京接下來說的話,就更有意思了,表情嚴(yán)肅的士兵都靜靜張了耳朵聽。 他一只手抓起那張雪白大氅,望著李游,皮笑rou不笑。 “我家那個小小外室,臨走前忘帶了大氅,李大狀元,可給她帶上?” “姑娘身子弱,受了凍,還不是我心疼?!?/br> 他眼明心慧,就是非要搞得人下不來臺。 這還算客氣的了,依著他的脾氣,如果不是德王在這兒,他早拔劍砍了李游,扔到深山老林子里頭埋起來,對外無辜地說無事發(fā)生,正好! 李游臉色微變,仍然保持嘴角一絲不茍的弧度。 “首輔一向這么愛開玩笑?!?/br> 他的話就像一只旋轉(zhuǎn)的冰尜兒,無形化開了紫袍青年的力。 游瀾京依舊是笑吟吟,他一步步上前,隨即,伸手搭掌在對方的肩頭,湊在他耳畔。 “本大人不開玩笑,李游,你好大的膽子?!?/br> 在游瀾京手上搶人,無異于虎口奪食。 李游竟踩到了山崖的邊緣,背后,是倒懸飛瀑,底下,是看一眼便讓人頭暈眼花的洶涌江河。 “究竟是我大膽,還是首輔大人更大膽呢?”李游輕輕出聲。 李游正是知道有德王在,游瀾京不敢動他分毫,普天之下,游瀾京唯獨對這個義父的話能聽進去三分。 “李大狀元平生品行高潔,怎么做起了拐走別人外室的齷齪之事,也難怪,我那位小美人生得嬌柔,在府中時,便一口一個夫君地喚個不停,誰見了都心生憐愛,可惜,你起了覬覦之心,便是罪該萬死?!?/br> 游瀾京勾起嘴角,笑得無邪。 “因為,偷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br> 李游瞥到,游瀾京的佩劍上,公主的小兔子香包,就這么明晃晃地掛了出來。 “這是美人送我的定情信物,李大狀元,不會連這個也想要一并偷走吧?!?/br> “首輔大人只怕是糊涂了,你與姑娘談何情誼?!崩钣螣o心理會他的挑釁。 游瀾京緩緩抬起自己手,一面低聲說:“姑娘會主動抱我,主動牽我的手,總是乖乖地在家中等我,姑娘還對我說,李公子啊最沒用了,哪里比得上夫君英俊多金,溫柔體貼,等過年了要給我繡個小兔子在袖口,上朝的時候,就好像天天把玉察握在手心……” 胡扯,真像個愛攀比的劣童! 這胡編亂造的聲音,越來越低,卻令李游指尖驀然嵌進rou里。 “晚間,她也會漸漸地迎合我……”游瀾京邪惡地瞥向他,真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大蟒蛇。 “我與她說好了的,如果不是你,她不會騙我?!?/br> “我一點兒也不怪她,更不會怨她、恨她,你永遠(yuǎn)無法在我跟她之間挑撥離間,我平生最恨橫插一腳之人,李公子,你破壞他人的姻緣,罪孽深重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