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嬌又釣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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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傳來了李姑姑略微疲憊,灰心喪意的聲音。 “是?!?/br> 游瀾京順勢將她重新放回了書案上,珍貴的古籍,此刻壓在了少女身下,他又如何顧得了這些呢? …… 日過斜竿,玉察已是換了第二遍衣裳。 之前那套,早已被汗水淋濕了,游瀾京已經(jīng)等候在大門外,只能驅(qū)一輛馬車,將她親自送回宮。 雖說回了宮,只有十天,還不能明著恢復(fù)自己的公主身份,但是,玉察依然滿懷期待。 一路上,她心情愉悅,哼著慧娘娘教她的曲子,只覺得盛京城的天氣,從未有這樣好過。 或許,是到春日了,一切都散發(fā)出生機,老百姓的日子早已恢復(fù)日常,就像野火燎過后長出的嫩青草根,她竟然連游瀾京一路上緊緊握著她的手,都不曾察覺。 馬車行駛到一處長街,游瀾京忽然喚停了崔管事,玉察不知道他有打算做什么。 只見游瀾京下了馬車,將她也抱了下來,原來,游瀾京看到這兒有一處小攤。 玉察走上前一瞧,攤販?zhǔn)莻€兩鬢蒼白,弓腰駝身的老婆婆,一身縫縫補補,針腳粗陋,水洗得不能再舊的藍麻衫,老婆婆一抬頭,頭一次見到這樣衣飾華貴的男女,不由得愣在原地,不安地用手捻著衣角,連連賠笑。 是賣的什么呢?原來,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首飾,還有胭脂水粉,價錢低微,做工也不甚精致,甚至有些簡陋了,就像糊弄小孩子玩兒似的。 譬如,玉察手上拿著的這支雙燕步搖,輕飄飄的,一絲質(zhì)感也無,甚至有漏了漆的地方,摸起來扎手得很。 玉察拿在手中把玩,說道:“燕子的樣式,倒是做得不錯呢?!?/br> 兩股交織的燕子,銜接的吊墜珠鏈,確實做得細(xì)致極了,看得出心靈手巧。 玉察說出這番話,老婆婆才回過神,扯出笑容,顫顫巍巍地迎上前,她的背本就是駝著的,如今,佝僂著頭,只敢從側(cè)面斜斜地望著人,更顯得卑微極了。 老婆婆自知眼前這對貴人,一定看不起攤子上的東西,于是不免既疑惑又不安,那么,他們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呢? “公主,是喜歡這個?”游瀾京問。 “你要給我買嗎?”玉察轉(zhuǎn)過頭。 什么?他倆竟然真的是來買東西的?老婆婆更加疑惑了,瞧著少女的一身用度,皆是不常見的,老婆婆眼花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好東西,只覺得哪怕平日乘馬車經(jīng)過的貴婦小姐,也沒有少女耳垂上,一雙普普通通的耳墜講究。 玉察身在宮中,頂尖的東西,一向是送入她宮中,再給其他各宮挑選。首飾穿著,都是司制局盡心制樣子,力求彰顯皇家雍容卻不顯華麗的作派。 游瀾京給她買東西時,他雖然身為男子,在對于女兒家的用物上,卻極有審美,況且,他摸清了玉察的心意,從沒有送過她不喜歡的東西。 若是真有拿不定主意的,游瀾京往往挑選價格最昂貴的那個。 可是今天,他要送他這一對廉價的雙燕步搖。 “這支步搖兩文錢,公主真是為微臣精打細(xì)算啊?!?/br> 游瀾京略一點頭,崔管事從錢袋中,掏出了一錠銀子,老婆婆捧著白花花的銀子,望著漸漸遠去的這一對身影,只覺得如夢初醒。 哪管這只步搖,是要兩文錢,還是兩百銀子,玉察一手將它高高舉起,讓日光穿過步搖的縫隙,她瞇了瞇眼睛。 馬上就要自由了,她得到什么物件兒都高興,哪怕,游瀾京送她最害怕的大蟲子呢。 見少女歡喜地擺弄著這只步搖,游瀾京望著那張?zhí)煺鏌o邪的笑容,不知何時起,公主總是垂著眼淚,好久,不曾見到這么高興的笑容呢。 于是,他也揚起嘴角:“便宜東西,再玩就壞了,讓微臣給你戴上吧?!?/br> 玉察只好交給他,他拿起那根雙燕步搖,穩(wěn)穩(wěn)地別在少女飽滿烏黑的發(fā)髻,墜子一打一打的,真像歡快的燕子,靈動極了,雖然不如琉璃剔透,但在日頭下亮晶晶的,襯著玉察唇紅齒白的笑顏,更加璀璨奪目。 一瞬間,便讓人意動神搖,心神恍惚。 “這只步搖本是不好看,可是別在公主頭發(fā)上,真是給它添光了,讓這簡陋的小家伙,也變得動人起來?!庇螢懢┎唤f道。 “既然戴上了,在宮中,便不要摘下來了?!?/br> “嗯?”玉察滿臉疑惑。 “微臣送給過公主許多價值千金的東西,可都沒見過公主這么開心,無法讓公主笑一笑,那些東西,便不值它們的價值,我知道公主今日如此開心,是因為要回家了?!?/br> “那么,便帶著這根兩文錢的步搖,回家吧。” “你記不得那么多白花花流水一樣的銀子,便記住這兩文錢吧?!?/br> 那怎么成?玉察的臉色一下子煞白了,她戴著這枚奇怪的步搖,一定會被慧娘娘和文嬪盤問,到底是誰送的,那時,她該怎么回答呢? 所有宮人也會注意到這枚特殊的步搖,他們會笑,他們也會忍不住揣測,這……是不是公主的情郎送的。 否則,公主怎么不愿意摘下來呢? “微臣,要的便是這樣?!庇螢懢澠鹱旖恰?/br> 少女的好心情瞬間沒了,頓時想將這根步搖扯下來。 可是,下一步便被人攔住,玉察一抬頭,瞧見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游瀾京打算通過這根兩文錢的步搖,向眾人暗示公主與他的關(guān)系匪淺,昭告旁人,公主是他的人,戴著他贈與的東西,哪怕是一根兩文錢的步搖,公主在如何高高在上,也不能摘下來,衣食住行只能為他所掌控。 他要彰顯出他的特殊,正如這根低賤的步搖一樣,價錢低廉又如何?還不是戴在最尊貴的少女頭上。 這樣,他就得意了。 虧他想得出來! 第41章 . 不是首輔就行 是心上人嗎 宮苑, 這群許多日不曾出來吹風(fēng)的婦人,竟然紛紛站在元福宮門口,似乎在盼著誰。 拐角處, 李姑姑扶著一個兜帽女子, 眼見到自己的家就在前頭,玉察不禁加快了腳步。 溫暖的日頭下, 玉察摘下了帷帽,露出一張俏生生的面龐,她一抬頭,便看到臺階上,慧娘娘微紅的眼眶。 “快進屋里來說話吧?!?/br> 一行女眷進了屋子, 都是信得過的體己人,東榻上圍坐了慧娘娘和玉察,下頭的黃花椅上坐了文嬪, 進屋后, 驅(qū)散了婢女在外頭伺候, 她們才好說起話來。 慧娘娘摸住了玉察的臉頰, 又摸了摸她的手腕, 瞧這她的腰身, 比之出宮前,清減了不少,不住地心疼,眼淚搖搖欲墜。 玉察心頭一緊, 明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元福宮, 見到了從小陪伴到大的親人,別離半年,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聊。 在逃亡途中, 她真是有太多太多話,想告訴家人了,把她受到的委屈都通通傾訴出來,譬如挨餓,擔(dān)驚受怕,見識到的世態(tài)炎涼,還有城門外大批流離失所的難民,以及……那頭惡蟒。 可是一想到家人會因此傷心,她又什么都不愿說了,所以,她只將身子往前一倒,軟軟地抱住了慧娘娘的腰身。 她的懷里,可真溫暖,真香啊。 玉察驀然間想起了,今天早晨,游瀾京也是這樣抱著自己,難怪,他這么喜歡抱人呢。 慧娘娘是滿宮里最年輕的妃嬪,今年才二十七歲,她生得十分可愛,像極了玉察養(yǎng)的藍眼雪毛貓。 玉察無法忘懷她的笑容,兩個小梨渦打起旋兒,大而有神的杏眼,顧盼生輝,愛說愛笑,什么事從不藏著掖著,講起話來軟綿綿的,因此玉察也最愛跟慧娘娘在一塊兒。 “小玉,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在外頭受了欺負(fù),回來以后告訴陛下,砍他們的頭?!?/br> 其實,實在不是游瀾京虧待她,只是她自己胃口不好,整日甚少進食。 玉察知道慧娘娘性子極軟,是個最容易哭的,一哭便停不下來,雖然自己的眼眶也發(fā)酸,她仍然笑著說:“慧娘娘半年都沒見到我,又怎么知道我瘦了呢?!?/br> “我當(dāng)然知道了,”慧娘娘說,她比劃著玉察的衣裳,“你打小的貼身衣裳,都是我親手縫制的,小玉的腰身,領(lǐng)口尺寸,我心中記得一清二楚,哪怕不用尺子比著,我都能摸出來,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文嬪遞上一盤糕點,笑道:“好啦好啦,既然公主回來了,大家開開心心的才是?!?/br> “咦?” 文嬪眼尖,一眼就瞧見了玉察發(fā)髻上,那根特殊的步搖,在一眾精致的珠鏈間,顯得格外簡陋。 “這是誰給公主帶上的,李姑姑,雖說在外頭,難免顧不得天家顏面,可是公主金枝玉葉,這種東西,寧可不戴,也不能出現(xiàn)在公主身上。”文嬪對李姑姑說道。 慧娘娘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光緊緊凝聚在這根步搖上,微微皺眉。 文嬪繼續(xù)說道:“實在是不像話,伺候公主的人,怎么這么不當(dāng)心,若是在外頭這樣穿戴,可以說是形勢所迫,可如今,都要回了家,還戴著這玩意兒,不是明擺著讓慧妃見了傷心嗎?” 李姑姑心知這根步搖是誰送的,她只俯首,賠笑道:“都是老奴不仔細(xì)?!?/br> “那還不快給公主摘了去?!蔽钠讣?xì)聲細(xì)氣說道。 李姑姑的手微微伸出,卻遲疑住了,玉察別過頭去,想起在小攤子前,游瀾京對她說的話。 他說:“若是公主私自摘掉了,宮里到處都是他的蛛網(wǎng)探子,只需喝杯茶的功夫,他就能知道,到那時,他便要親自進宮來不可。” 玉察知道這頭瘋蟒說到做到。 “算了,我看著礙眼,來,我給你摘?!被勰锬锖鋈簧斐鍪郑鸵瞿歉綋u。 玉察微微一躲,低著頭,局促不安,臉也漸漸紅了起來,她小聲地說:“不能摘……” 這可奇了,為什么不能摘?慧娘娘與文嬪對視一眼,沒有追問下去,慧娘娘瞧著那根雙燕步搖,不知怎的,越看越生出一股惡寒,她微瞇了眼,知道李姑姑一向辦事妥當(dāng),是不會出什么差錯,這根步搖自然不是她戴上去的。 那么公主在外頭,還可能接觸什么人呢?慧娘娘曾聽小天子說,玉察……一直住在首輔大人的別府中。 她心頭頓時不悅。 慧娘娘忽然認(rèn)真地拉住了玉察的袖子,那雙盈盈含水的杏眼,望著玉察說:“小玉,這次回來,就不要出去了,要死,咱們死在一塊兒吧?!?/br> 這半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拼了命將你送出宮,我如今才知道,你這半年,過得生不如死呢?!被勰锬镬o靜說。 慧娘娘都知道了什么?玉察心下一緊,不由得指尖攥住了裙角,臉上火辣辣的。 她何嘗不想待在宮里呢,若真有法子,真想一輩子不出去,再也不見游瀾京。 可是……她不出去,那男人會進來找她…… 玉察始終沒有回答,只一雙手撫上了慧娘娘的手掌,笑著對她說:“晚上還想和您睡。” …… 皇城的夜,頭一回這樣安寧,玉察穿著從前的貼身里衣聞著熟悉的味道,又安心又舒適。 不像在白馬津,雖然榻上一樣柔軟,可是她睡得不安穩(wěn),總被游瀾京折騰醒。 她不喜歡,那個男人帶了西域烈風(fēng)大漠的血統(tǒng),精力太過旺盛了。 玉察抱著慧娘娘,慧娘娘香香軟軟的,好像jiejie一般。 她閉著眼,只覺得愜意極了,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呀。 倏然間,玉察想起跟游瀾京打的賭約。 于是,她在被窩中,小聲問道:“這半年來,在宮里,德王對你們好不好,有沒有欺辱大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