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甜妻小魚、穿書后只想做悍婦、撩夫,撩妻、我真沒想和大佬協(xié)議結(jié)婚、總裁的小戲精、十七天、郡主就得可勁兒寵、重生之毒醫(yī)世子、函數(shù)和導(dǎo)數(shù)的愛情、我始亂終棄了一個病嬌[穿書]
“很好看啊!我喜歡!” 不用多余的敘舊,不用過多的話語,也不需要著重地講述自己的悔恨,只要一眼對方都懂,對于她們來說,這樣就滿足了吧。 她們的遺憾不就是沒能好好道別嗎? 珍惜這短短的時間,留下美好的瞬間才是最重要的。 今生與你人界相逢,在草長鶯飛之地結(jié)廬為家,為你綰發(fā)梳妝,為你做菜煲湯。 人間三千風(fēng)雪有你一起賞,青草浣花有你一起栽。 一曲一舞一聲嘆息,一顰一笑一生回憶。 第25章 奪舍恩主(一) 紅燭奪命丁臾,皓夜狐…… 雨季未過, 天將明時開始細(xì)雨蒙蒙,天際與霧氣重合,泛出清淡的黛色。 和風(fēng)細(xì)雨依舊擋不住滿目青山, 臨近溯流光谷更是水碧山青之地, 靈氣也濃郁了幾分。 此等水軟山溫的地域,非常適合久居生養(yǎng)。 木彥站在洞府小院中, 偷偷朝顧京墨她們的洞府看過去。 院中有一處遮雨棚,棚上爬著藤蔓結(jié)著尚未成熟的靈果,被風(fēng)輕拂后輕微晃動,最終又沉甸甸地繼續(xù)垂著。 三人皆站在棚中,呼吸都盡可能地收斂, 生怕驚擾到了誰。 木彥禁不住小聲詢問:“我們現(xiàn)在是被抓了當(dāng)作人質(zhì)?還是說……只是單純地一同去溯流光谷?” 禹其琛和明以慢都坐得端正,背脊挺直,表情嚴(yán)肅, 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們那一日被顧京墨救了之后, 也知曉了顧京墨的真實身份, 還為了報恩, 把他們的百寶玉全部都交給了顧京墨。 現(xiàn)在他們?nèi)松砩铣吮久鍎ν? 竟然沒有其余的東西了, 連一張傳音符都沒留下。 他們根本沒辦法給緣煙閣傳遞調(diào)查結(jié)果或者求助。 在途中留宿洞府,租用洞府的靈石還是黃桃拿的,雖然用的也是他們之前百寶玉里的靈石,但是他們還是有了拿人手短, 吃人嘴短的心思, 格外不自在。 這種感覺著實煎熬。 木彥則是在思考,他們此刻的處境究竟是怎么樣的。 偏偏這個問題問住了另外兩個人,他們也不知道。 三個人陷入了讓人尷尬的沉默之中。 這時, 黃桃哼著小調(diào)走出來,手中捧著一個竹筒,顯然是要接露水,結(jié)果看到蒙蒙細(xì)雨腳步一頓,表情傻傻的竟然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該繼續(xù)去找露水。 三人終于看到了救星,招手讓黃桃過來,黃桃很是乖巧地走了過來。 明以慢急急地問道:“云姑娘,你是怎么認(rèn)識顧……魔尊的?” 黃桃回答得十分自然:“我也搖過鈴鐺呀!” 這也解釋得通了,和他們懷疑的一樣。 明以慢再回憶黃桃和顧京墨相處的氛圍,又問:“那你現(xiàn)在是顧京墨的奴了?” “算是吧?不過她不稱呼我為奴,待我也極好,我們是相互陪伴的同伴。” “那我們?nèi)齻€呢?” 黃桃看著這三個嚴(yán)肅的人,真的歪頭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才道:“你們不是給了百寶玉嗎?就不用在意了。其實……魔尊本來也要殺死那幾條蟲子的,只不過你們搖鈴了就算主動結(jié)契,就要履行承諾給她謝禮,這才算是扯平了。” 禹其琛客客氣氣地跟著詢問:“那我們?nèi)爽F(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 “什么狀態(tài)?”黃桃不太能理解這個問題。 “就是,我們必須跟著魔尊走嗎?以后也要聽從她的?” 黃桃終于懂了:“其實不是強制的,只不過我們幾個不是都受了傷嗎?正好一同去溯流光谷療傷?!?/br> “僅此而已?” 黃桃笑了笑,笑得極為燦爛,沒有半分弄虛作假:“當(dāng)然啊!” 禹其琛看著黃桃的笑容突然一怔,隨即很快回過神來:“哦,這樣,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就算離開回門派療傷,魔尊也不會在意?!?/br> “對啊!” 三個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他們還當(dāng)不能離開,否則就觸怒魔尊了呢。 實在是這個魔尊和刻板印象中的完全不同,讓他們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剛巧此時顧京墨慌張地從洞府出來,看到院內(nèi)雨棚下站著的幾個人后,又快步去敲懸頌的洞府門:“小和尚趕緊出來,我們現(xiàn)在就走,逃命了!” 聽到顧京墨這般說,緣煙閣三名弟子齊齊一驚,握住佩劍詢問:“是有外敵嗎?” 也不知顧京墨都懼怕的外敵出現(xiàn),他們?nèi)齻€人能否自保。 “之后再跟你們解釋?!鳖櫨┠裢饧鼻?,匆匆整理了東西,便帶著一群人出去。 成功退了洞府的結(jié)界石時,懸頌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接著便被顧京墨拽上了飛行法器。 懸頌看著自己的手腕,發(fā)現(xiàn)顧京墨急切之中竟然忘記了害羞,難得沒有著火。 黃桃似乎習(xí)慣了顧京墨這種逃亡的狀態(tài),緊張地問道:“魔尊,你感知到了。” “這么討人厭的氣息逐漸靠近,一定是她,準(zhǔn)沒錯?!?/br> 其他幾個人聽得云里霧里的,卻不敢多問。 懸頌想用神識探查周圍,卻被一道強勁的神識攻擊了回來,且震得他顱內(nèi)一陣嗡鳴。 他堂堂迦境天尊,何時被人這般兇蠻地對待過?氣得險些當(dāng)場引魂入體,變回化神期修為去跟那人斗法。 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卻氣得氣息不順。 飛行法器在林子上空低掠而過,偶有刮動樹梢,發(fā)出抽打的聲響,也只是稍縱即逝。 腳下翠綠迅速后退,被他們遺棄在身后,前方依舊是跨不過的無盡山林。 御劍飛行的三名弟子也只能努力加速,才能跟得上飛行法器的速度。 他們還是第一次體驗這般極限逃脫的現(xiàn)場,顯然不如顧京墨的控制力強,不能像顧京墨那樣完美地躲避障礙物。 此刻的懸頌才真正地見識到,顧京墨逃跑的技術(shù)有多強。 又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讓好戰(zhàn)的顧京墨這般逃亡。 那追蹤之人顯然修為極高,法器也是高階的,行進(jìn)速度比他們都快,很快追上。 那人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顧京墨,你以為限制了修為我就無法發(fā)現(xiàn)你了嗎?” 傳來的聲音是女子的聲音,聲音妖嬈,語調(diào)輕柔,偏偏嫵媚得讓人覺得格外不舒服。 顧京墨聽到這道聲音便眉頭緊蹙,縱著飛行法器想要加速,法器卻被一記水彈術(shù)攻擊得四分五裂。 飛行法器上的三人只能快速脫離法器,臨近落地時縱出輕身術(shù)才堪堪站穩(wěn)。 顧京墨看著破碎的飛行法器心疼得直捂心口:“我剛得到的飛行法器,只用了一天!” 那人卻不理,追上之后直接攻擊向顧京墨,單手將顧京墨按倒在地。 接著,卻是一瞬間的靜止。 顧京墨被攻擊了之后也不掙扎,也不破除修為禁制,就那么躺在地面上任由宰割似的,嘴里不服不忿地罵罵咧咧:“你個混賬東西,弄壞我飛行法器!被你洞府的紅燭熏壞腦子了吧?我就說你洞府紅燭多,早晚把你熏成老臘rou,你還不信。你個老不死的,修煉了這么多年沒有精進(jìn)就知道跟我過不去,現(xiàn)在還趁人之危,你賠我飛行法器!” 攻擊了顧京墨,身著一身靛藍(lán)色法衣的女子則是在觀察顧京墨,似乎看出顧京墨沒有跟她斗法的意思了,也發(fā)現(xiàn)了顧京墨身上的不對勁,于是問道:“受傷了?” “看不出來嗎?明知故問,你以為我在鼎盛期會躲你?” 該女子的聲音一沉,隱隱有著怒意:“誰傷的?” “知道了你也打不過,我的傷你也治不好,賠我飛行法器!” 那人松開了顧京墨,往后退了一步站起身來,用控物術(shù)強制顧京墨站起來:“你給我起來說話?!?/br> “我不!”顧京墨強行控制自己的身體下墜,抵擋那人的控物術(shù),又一次在地面上躺平。 “起來!” “我不!我就要讓別人看到你丁臾是趁人之危,才能夠打敗我的!你勝之不武!你卑鄙小人!” 這二人一個讓對方起來,一個堅決不起來,保持在地面上躺平的狀態(tài)僵持了起來。 另一邊,緣煙閣三人則是呆愣在了當(dāng)場,因為他們知道,突然出現(xiàn)的靛藍(lán)色法衣的女子是丁臾。 魔門有三魔七鬼的傳說,丁臾是七鬼之首的鬼王,人稱紅燭奪命。 他們聽說過魔門的三魔七鬼,卻不知顧京墨跟丁臾到底是怎樣的關(guān)系,在此之前甚至不知她們二人竟然相識。 在孟梔柔的夢境中,這二人還在結(jié)伴喝酒。 此刻怎么又是這副狀態(tài)? 懸頌則是看著顧京墨打不過就耍賴的樣子一陣無語。 真的是和顧京墨越熟悉,越覺得自己的徒子徒孫為她跪地求他的行為有多么的愚蠢。 黃桃倒是幾個人之中最為淡然從容的一個,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解釋道:“你們別怕,她們不會生死決戰(zhàn)的?!?/br> 明以慢小聲問:“她們是朋友?” “說她們是朋友吧,她們還見面就打,說她們是敵人吧,她們還惺惺相惜?!秉S桃笑了笑,繼續(xù)介紹,“鬼王是難得能和魔尊打成平手的一個人,她們曾經(jīng)有一次日夜不停地戰(zhàn)了十四天,周遭地域簡直沒有完整之地。待她們二人身上靈力耗盡,還能躺在地上一個人抓對方的頭發(fā),一個人掐對方的胳膊僵持了整整五日,最后是我背走了魔尊,小修兒抱走了鬼王,這才結(jié)束了那場戰(zhàn)斗,二人之間依舊未能分出勝負(fù)?!?/br> 緣煙閣三名弟子:“……” 懸頌難以遏制地翻了一個白眼:“……” 為什么魔門的魔尊和鬼王都不太聰明的樣子?也難怪這兩個人能成為這種尷尬的關(guān)系。 就這樣還讓名門正派聞風(fēng)喪膽? 禹其琛想了想,問:“小修兒不會是……” “喏,就是他?!秉S桃指了指剛剛下了佩劍,站在一側(cè)安靜等待的男子。 禹其琛趕緊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