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為什么不開心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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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小主人臉頰上還有淚,淚珠順著她的下巴滑到了覆面人的手背上,最后滴落。 她看到小主人尊敬的師叔祖一臉麻木地看著這一切,臉上的表情全是厭煩,似乎覺得小主人在此處采藥是給他們添麻煩,他們還要抽空殺了小主人。 或者,他只是單純地覺得覆面人戲耍一條狗非常的無趣,產(chǎn)生了不耐煩的心理。 總之,她知道師叔祖不在乎小主人的生死。 她開始發(fā)狂,不在乎自己已然一身傷痛,繼續(xù)朝著覆面人攻擊,卻被踢出老遠。 這一次的攻擊極重,讓她再也無法掙扎,最終倒地不起。 黃桃的記憶在這里有所中斷,再次恢復(fù),則是黃桃醒來。 記憶空間的震顫,證明她在經(jīng)歷難以言說的痛,那種痛苦讓她無法支撐起身體。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她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幾根,也不知道剛才是如何堅持著一次次爬起來的。 她迷茫地四處去看,最終看到了自己的小主人,那么瘦小的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地躺在亂石中,身邊還有其他腐臭的尸體,看起來是那么柔弱可憐。 她們不在之前的林子中了,似乎被丟到了亂葬崗。 這里都是死去的人,唯一例外的,是一條半死不活的狗。 黃桃說不出話來,她只能嗚咽著朝著小主人蹭著地面挪過去,靠近了小主人的身體,才能夠感受到小主人已經(jīng)沒有了體溫,也不會再叫她的名字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心情叫做難過,比不能吃雞腿,小主人不能陪她玩更難過。 她在小主人身邊嗚咽了許久,突然重新振作起來。 她記得小主人的父母能救人,救過好多好多人,只要她把小主人帶回去了,他們就能將小主人救活。 她的身上很疼,她甚至無法正常地行走,卻努力堅持著,用嘴拖拽著小主人的身體往外移動。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無法支撐,拽著小主人的同時,還要拖著自己血rou模糊的右后腿。 她不知道該怎么才能回到谷里,她甚至不知道她們置身于何處。 她拽著小主人的尸體走啊,走啊,不知是在幾日后,她才意識到自己迷路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保護小主人,于是暫時放下小主人,讓小主人躺在樹邊,自己笨笨地去用葉子給小主人盛了水,喂到小主人嘴邊。 可惜小主人張不開嘴,一滴也未喝進去,她還弄濕了小主人的衣服。 如此又是幾日,她實在太累了,躺在小主人的身邊打算休息一下,卻遇到了危險。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看到有野獸包圍了她們。 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引來的野獸。 她突然開始懊惱,她怎么這么笨啊,為什么要受傷,這樣這群野獸撲過來她無法抵抗,它們會弄壞小主人的身體的。 或許是見到她這邊只有一具尸體,以及一條修為不精,且一身是傷的黃狗,野獸們放松了警惕撲了過來。 黃桃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在保護小主人的時候她會格外勇敢。 野獸們的每一次撕咬,每一爪攻擊,都被她用身體擋住了。 擋到奄奄一息。 她知道她撐不住了。 她恐怕救不了小主人了。 可是……只要小主人的身體回去,谷里就能救活小主人…… 只要小主人的身體回去?。?! 那一瞬間她覺得她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利用她曾與云夙月結(jié)過契,輕而易舉地奪舍了云夙月的身體。 靈寵與主人結(jié)契,最高級別的結(jié)契甚至包含靈魂的共鳴。 也是因為這一份共鳴,才能讓她們在日常之中更加默契,也是能讓黃桃順利奪舍的原因所在。 此刻的她顧及不了那么多,她的想法依舊只有一個——要把云夙月帶回家。 剛剛奪舍了身體,進入到云夙月的身體里她還有些不適應(yīng),手腳同時著地,想要快速逃離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不像本來的身體那般靈便。 好在她還算敏捷,快速逃離后,看著那些野獸啃食自己黃狗的rou身,有一瞬間的恍惚,還是很快回過神來,快速逃離。 黃桃確定沒有危險了,才開始努力適應(yīng)新的身體,嘗試著站立行走。 云夙月的身體只在脖頸處有傷痕,是被覆面人掐過留下的痕跡,其他地方?jīng)]有損傷,活動要較為靈便,不像她之前的身體,右腿都廢掉了,還有幾處骨折。 只是她在拖拽云夙月尸體時丟了云夙月的鞋子也不知,她只能光著腳走路。 平日里她也不穿鞋子,所以格外不理解,為什么人類的身體光腳走了一小段路,腳底就會鮮血淋漓? 她只能找到了坊市,進去逛的時候還會迷茫,嘗試著用云夙月的身體發(fā)音不準(zhǔn)地說話:“瓦呀……” 還是說不好。 店鋪伙計奇怪地看向她,她指了指鞋,伙計當(dāng)即問:“有靈石嗎?” 黃桃試著打開自己的百寶玉,拿出了幾顆靈石,想著小主人平日里的樣子,指了指問:“幾?” 伙計似乎也被她帶歪了,跟著比量了兩根手指,她趕緊遞了過去。 穿上鞋子果然舒服多了,她想打聽溯流光谷的位置,卻說不明白話,干脆找了一處地方坐著,聽著旁邊的人說話,他們說什么,自己跟著小聲重復(fù)一遍。 就這樣坐了幾日,說話還真的利索了一些。 黃桃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堅持的,居然真的回到了溯流光谷。 回到溯流光谷的時候,已是幾個月后,她全程都是徒步走過去的。 她尚且不會用法器,不會用傳送陣,只能用雙腳趕路。 待她到了谷口,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魚食丟進了湖里,卻不會渡入靈力,只能蹲在河邊對錦鯉喊:“我要進去,去叫船!” 錦鯉吃了魚食,卻沒有引船出來。 怪沒良心的。 她蹲在岸邊探頭去看,想著她是不是可以游泳進去? 正想著,就看到有人乘坐渡水法器出來,身姿挺拔地站在渡水法器正中,目光不善地對她上下打量。 她一眼便認出,這個人是小主人的哥哥,平日里待小主人極好。 看到他,她仿佛看到了親人,當(dāng)即心中一喜。然而,她很快被那個男人的目光看得心虛,一時語塞,竟說不出話來。 一直在期待的,真的見到溯流光谷的人了,她卻慌了神。 她看著那個人走近,站在她的身前打量她,眼神里像含著刀子,恨不得一片片地割她的血rou。 她被看得心驚膽戰(zhà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低下頭,聽到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上來吧?!?/br> 她跟著云夙檸上了渡水法器。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人開口,只是沉默地渡過了那條狹長的河道。 他們到了渡口,看到渡口居然站了很多人,全部都在打量她。 她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云夙月的父母。 她張了張嘴,然而卻一句話未能說出,只會哭,一直在哭。 這一路上她努力讓自己堅強,然而真的做到了,她真的回到溯流光谷了,竟然一言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他們哭。 黃桃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從眼睛里涌出水來是在哭,而哭是表現(xiàn)難過和激動的一種情緒。 她做到了! 她回來了! 第37章 奪舍恩主(十三) 憶·“她有什么資格…… 云夫人是個心腸軟的, 看著她流淚的樣子竟也跟著哭了,伸手迎著她說道:“回來了?” “嗯!”黃桃重重點頭。 此刻的黃桃還不懂人的表情,不知道周圍其他人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義, 只顧著哭, 竟也沒有在意。 然而黃桃再次回憶起這里的畫面,才清楚看到那些人的臉上都是復(fù)雜的神情。 有的憤怒, 有的糾結(jié),有的則是不解。 那么清晰地,看到了他們對自己的嫌棄。 黃桃被云夫人帶著回了小主人的房間,有人幫她換衣服,帶著她去沐浴, 還給她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她不會用筷子,等待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她才用手抓著狼吞虎咽。 等她吃得飽飽的, 又開始坐立不安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和溯流光谷的人說之前的事情, 只能在房間里手足無措地等待。 最后來的是云夫人和云夙檸。 云夫人依舊是溫柔的樣子, 坐在她的身前查看她的樣子。 云夙檸則是站在一邊, 跟著聽她們的談話, 模樣冷淡里帶著殺氣, 讓黃桃懼怕。 “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云夫人努力忍住眼淚問道。 “我,傷了,這里!還有……”黃桃努力組織自己剛剛學(xué)會不久的語言, 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卻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靈魂,只能抬手在自己的頭頂畫了一圈比量,“能醫(yī)好嗎?” “能, 能的!你別急,慢慢說?!痹品蛉丝粗臉幼樱K究沒能忍住,再次哭了起來,擦著眼淚的時候還在安慰黃桃。 “那天采藥,我,還有……就是,遇到……”黃桃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小主人的師叔祖,于是站起來學(xué)師叔祖走路的樣子,還學(xué)了師叔祖平日里習(xí)慣做的動作,扶著脖頸,轉(zhuǎn)一圈頭,活動筋骨似的。 這個形容讓云夫人一驚。 云夙檸看到之后也是一陣詫異,稍微挪動了一步看著黃桃。 黃桃看著他們的樣子更急了,可是越急越說不出:“云外丹!對!還有……綠,不對,綠道……” “綠島是什么?”云夫人認真地看著黃桃,神情里帶著緊張,似乎意識到她說到了關(guān)鍵的地方,卻沒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黃桃努力回憶那個名字,努力復(fù)述出來:“六道……帝江,復(fù)活,云外丹。” 云夫人聽到這個訊息驚得豁然起身,撞倒了椅子。